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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信任存亡之秋

叙花亭夜 翼旗 2478 2024-11-19 07:33

  “是你吗?”我颤抖着说出了他的名字,“付宇培?”

  “这么久没联系,你该不会把我忘了吧?”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扶着桌,然后露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仿佛看到了深藏于心底的恐惧,我不禁叫出声,“你不是付宇培!你到底是谁?”

  当我鼓起勇气说出这一句话后,对方明显震惊了一下,继而轻佻地笑道:“既然露馅了,那就没办法了,不过现在的你还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

  对方再一次逼近过来,想冷血的毒蛇般盯紧了无处可逃的猎物。

  “你,你想怎么样?”

  “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至少现在不会害你。”只见他一手托住长桌,接着它就无声地“飘”到我这边,“我只需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颗曾救过你一命的珠子。”

  “什么珠子,我不知道。”我连连摇头,实际上是忘记放在哪了。

  “噢?是么?那,只能由我自己去找了。”紧闭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在笑,“你就安心下地狱去吧!”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喂!

  只当我还在思考他会用什么可怕的手段吓我的时候,他微握的拳头里突然多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二话不说便朝我泼过来。由于闪避不及,霎时间,我的脸上充满了某种温热的液体,之后眼前一片漆黑,手脚冷冰麻木毫无知觉,如同坠入了无尽深渊。

  咚!咔咔......

  坚硬的床板把我的身体召唤回来,被子已经被我踹到对面床上,而自己蜷缩成一团,这时候天已大亮,正是凌晨六点。我皱着眉头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就发现,正中桌子连同水杯的状态与前两晚并无二样。

  昨晚的那个好像是一个梦,但是它又如此真实,根本不像是一个梦。要是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真的,那么也许......

  我对那位神秘人口中说的珠子很在意,可依旧还是想不起来放在哪儿了,我有种直觉,那玩意对我很重要,必须要找到它才行。

  今天的走廊是如此之长,我低着头在想心事,前面忽然有人朝我打招呼。

  “早啊,才爷。”又是一场偶遇。

  本来,我是有话要说的,然而最后却欲言又止,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当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书包,书柜,地面,我几乎找遍了所有留意的地方,都没有发现那颗象牙白珠子的踪影,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难道那个向我索要的人得到它了么?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搞得我上什么课都心不在焉的。

  “啊呀,匿才,你今天没什么精神哪,昨晚干嘛去啦?”元开打着哈欠问我。

  “我哪天早上不是这样的?”

  连我都被自己说出来的话给惊到了,但元开似乎毫不在意:“哎我说,你要是有啥烦恼就跟我说说,别一个人藏着掖着了。”

  “其实......”我歪着头在数学书上画圈圈,“也没什么。”

  “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找什么。”他从身后的小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不是它?”

  “这......”那的确是我着急寻找的珠子,此时它的表面有些浑浊,我伸出手去抓,却突然想起它并不属于自己的。

  元开看着我停在空中的手,十分惊异。

  “怎么了?”

  “不,它怎么在你这啊?”随后我又叹了口气,“放在你这也好。”

  他笑了笑:“你说什么哪?我怕你会弄不见才暂时替你保管的,原本,这就是我的东西嘛。”

  “为,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说?”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极致的黑色星空没有半点遮掩。

  “因为我怕你不要,所以......”

  “算了,这么贵重的宝珠万一弄丢了就麻烦了,你先收着。”我假装露出笑容。

  “好滴。”是我的错觉么,元开的笑容竟透着些许的怪异。

  不管如何,我最后还是没办法将昨晚的事对他和盘托出,可能,自己是真的开始信不过他了吧?

  ......

  上头的指示很明确,因条件不允许,我的休学计划泡汤了。尽管如此,于晴朗的星期四,我没有半点迟疑地踏出了校门。除了兢兢业业的班主任,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乘车的过程也是一路顺风,除了反胃呕吐的侵扰,一切都还正常。离那所学校越来越远,我竟有种“解放”了的舒适感。

  一到家后,我突然就觉得很困,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了。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我被身上渗出的热汗惊醒,背面黏黏的很不舒服。我下床摸索着打开了灯,然后脱掉上衣,摁开床边的电风扇。直到最后一滴汗被吹干,困意又上来了,于是我抱着抱枕再度倒下。

  翌日凌晨时分,不知怎么搞的,剧烈的头痛忽然向我袭来,四肢顿时软绵无力,致使自己躺在床上起不来。

  浅睡中的老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我的病情,借手背一摸,果然,额头火辣辣的,湿毛巾也被烫到了。

  我竟然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是一般的高。

  因担心我的脑子会被烧坏,焦急的老妈送我到医院检查,经过一番忽冷忽热的对待,我的体温终于降到正常值,但是短暂的头痛仍然折磨着我。

  又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六,我的情绪与外界变化莫测的天气一样不稳定,静心伏案学习已是不太可能了。

  今天苏佩来看我了,她还带了我喜欢的鱿鱼干。提起学校的事我较为敏感,她问我还愿不愿意回学校去,我回答说以自己这种状态回去只会被人加害罢了,还不如不回去。

  担忧之色悄然爬上她姣好的面容,一个严肃的问题陡然在空气中化开。

  “那你高考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好好考虑过,“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苏佩离开了,是带着低落的心情离开的。我在窗台眺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心里话终究无法传达到那里。

  抱歉,虽然我的身体疾病治好了,但心理疾病还是无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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