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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实乃福大命大

叙花亭夜 翼旗 2970 2024-11-19 07:33

  下一站是宿舍,折叠门大开,付宇培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走进右边第三间寝室,他看见死肥宅王胖子裸着上身正在煲剧,如此用心集中,即使从他身边经过也木有任何反应。

  没办法,付宇培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下一秒他一手指向窗外,大声说:“看,有萌妹子!”

  王胖子一听不得了,立马大惊失色,慌忙抓起床边的衣服穿上,一看外面没人,便轻轻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呼呼呼,还好没被看光。”

  “嗯?培哥这么早回来,提早放学了么?”

  “不,我有事要问你。”付宇培坐到他的对面。

  “急事?”

  “急事。”他接着问道,“今早,你有见过旋匿才么?”

  “呀!我想起来了!”王胖子一拍脑门,“莫非就是那个长得特别衰的衰仔?”

  付宇培哑然失笑,你心里知道就行干嘛要特地说出来啊?

  “他怎么了?”

  “没事,早上他被反锁在宿舍里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然后?”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须要了解到匿才他的行踪,但如果再放任那位宿舍大佬不管,真的会“害”死很多人的。

  “呐,于是我就为他指明了一条明路,从宿管房门正对着的那扇窗子上跳下去,这可是最快逃离密室的方法了。”敢情这位仁兄平时玩密室逃脱玩多了,班主任居然会容忍他旷课,这真是不可理解。

  “那你干嘛不跟着跳下去呢?”

  霎时,小胖子焦躁的双眉之间立刻拧成了麻花:“你傻啊?劳资只管上半天的课就够了,不管怎么说,还是窝在宿舍里最好啊。”见付宇培沉默不语,王小胖又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了。

  问到这儿,旋匿才那货的行踪也还没能完全掌握。付宇培推断,他从这宿舍里逃出去后,应该是先到食堂,当发现早餐没再供应,然后才到小卖铺那儿将就一下。可问题是,这之后他却没到教室去,到底是去了哪呢?

  那么剩下来的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或许......怀揣着这种想法,付宇培信步来到东北角的一扇钢门前,那晚,他们就是从这里溜到学校外的。不过现在,它已经完全被锁死了,密不透风。

  除去校外这种可能后,他几乎可以断定,匿才只能在学校里了,可是整个校园范围这么大,该从何找起啊?付宇培陷入沉思,十分钟时间早就到了,这下,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便成了难题。若处于全校制高点行政楼的环形塔楼,就可以环视整个校园,但那实在太费时间了,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他就在室外。

  付宇培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最后连一丝搜寻的执念也舍弃了,他决定再绕一圈宿舍就回教室去。

  焦阳之下,青绿色的小叶黄杨仍守候在道路两旁,付宇培贴近左道前行了一小段路,如今也顾不上左顾右盼了,他渐渐加快了脚步,但在这时,前面的景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里有一小截灌木缺失了,取而代之,一座过时的、刷着红漆的电话亭耸立着,现在是信息时代,已经没有人会再用这种投币式电话了,然而校方一直舍不得拆掉,可能里面有什么隐情吧。

  引起付宇培注意的并不是这电话亭的存在问题,透过那片薄薄的安全玻璃,他看见里面站着一个人,因为磨砂不清晰等原因,再没有观察到其他更多的细节。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竟产生某种一探究竟的心态,付宇培慢慢走了过去,门朝外打开了。

  一个人影儿暴露出来,校服凌乱,早已失去意识,他并不是站着,而是......半跪着。

  其手中的异物掉落到地上,那是一枚巨大的白色珠子,表面描绘着两条鲜绿波纹,中心一圆点,犹如一只盯梢的眼睛。

  “哈,原来,你就躲在这里啊?”付宇培冷笑一声。

  ......

  体温在持续回升中,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久违的光线钻进眼底,我在迷迷糊糊当中睁开了双眼。

  天花板是白的,帘布是白的,周围的地板是白的,就连所处的床也还是白的。唯一不是白色的是飘散的窗帘,它是暖黄暖黄的,话说,这是太阳光的颜色?

  天,我现在不会是在医院吧?

  正想起身,不料头顶的某处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我吃痛着躺回床上,再用手指轻轻按住那里,希望能缓和一部分痛感。

  毫无预兆的,一扇橘色木纹的门开了,一个医生模样的高挑女人走了进来,梳着圆发髻。噢不,我认得她,她就是那个疯狂给学生喂药的无良校医!上次感冒来这里检查后,她竟然塞给我一堆不可名状的药,我说自己只需要消炎药,怎知她却说,你把这些药片当糖吃了吧,反正都快过期了。

  药药,切克闹,我要给你一个爱的抱抱......

  只见这位名副其实的女校医像风一般绕过我,摆弄一下我头上的输液瓶之后便要离去,恰巧就在这时她却瞧见我侧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不出几秒,她露出了一个惊异的表情。

  “醒啦?我还以为你早挂了呢。”

  我心好冷,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咦?我注意到她正手写一张单子,于是马上警觉起来,特意提醒她说:“我很好,不用再给我开药了。”

  “嗯,我知道,但是费用还是要算清楚的。”校医点点头,然后将单子翻了过来让我看清楚,上面一一列着检查费、输液费和外敷药费。

  我眼睛瞪得溜圆,实在不敢置信,这,这是黑诊所吧?

  “不用急不用急。”接着她又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你的朋友已经帮你付了,快到晌午了,他们也会来吧。”

  一说完,她便出去了。我呆呆地看着洁白墙面,回忆起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那就好像是一场梦。

  记得自己在追赶那只怪鸟时,它飞进了一个耸立的玻璃牢笼里,马上愣头愣脑地困在里面。见此情况,我连高兴都来不及,以为就要抓到它了,可谁曾想,在即将撞到鸟儿的那一瞬间,自己却失去了意识。

  当我陷入更深的回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些许动静,不管是谁来了,我都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我又缩回到被窝里,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木门只开了一小半,那人似乎不着急进来,而且只伸入一个头向内窥探。

  “哟呵,听说你醒了,我可以进来么?”对方礼貌地敲了一下门。

  嗯嗯嗯?那是卢哥的声音吗?我紧闭的眼皮子仍不为所动,也不予回应。

  木门开了一大半,那个人走进来了,不过脚步声太轻,我仍听得不太真切。他停在病床的左边,可我感知到右边好像也有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按捺不住想要睁开眼,但最后也还是放弃了。

  出乎意料,对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弄出一丁点噪音,我以为他只是傻傻地看着假装睡着的我一动不动。于是,我先让自己保持平静,呼吸趋于有条不紊。

  这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被窝,它就像蛇一样无声探索着周围,不断朝我这边前进,很快便碰触到我放在侧边的手。

  噢天,那是另外一只手,我很想移开自己的手,但是身体却不敢动弹,直至它终于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十分诧异,因为那只手给我的感觉是水嫩水嫩的,分明就不是卢哥的。

  不明觉厉,我本能地去握住它,同时我才清楚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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