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辽阔的海平面上,缓缓的行驶过一艘巨大的游轮。
一天以前,这艘名叫‘希望号’的豪华游轮从江海市启程,船上的四百余名游客,在这艘游轮上集体跨年狂欢,度过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新年。
国内的北方现在正值寒冷的时候,但海上却不一样,空气湿热,海风微微拂过,只觉得十分舒适。
穿着夸张的红绿花色相间的丝绸衬衣和短裤的冯远,脚上踩着沙滩鞋,脸上还挂着一夸张的墨镜,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吹着海风,手上拿着手机刷着微博,十分的惬意,已经两天了,身为人民警察,也该适时的关心一下社会新闻。
“哎!你们看看。”冯远扬着手机,皱眉对着身边的两人说道:“这都几天了,怎么新闻上还到处都是这个张什么宁离婚的事情,有没有意思啊!没别的什么报道了吗?”
“人家叫张盛宁,不叫张什么宁。”郑七七穿着一身白色的沙滩裙,这与江渚的衬衣短裤是情侣款,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养眼,听闻冯远的话,虽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心里也觉得冯远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是有些报道过头了,不过听说他和妻子这两天正在分割财产,媒体会过度报道也是正常的吧。”
“哎!明星分个财产就这么大肆报道,整天也不知道为社会传播一些正能量。”冯远继续划着手机,眼睛自动的将关于某某明星的字眼跳过,“唉!比如说这个,你们看看,为国家默默奉献了四十多年的老科学家,昨天凌晨逝世,去世前将所有的财产全部捐给了希望小学。”
冯远皱着眉往下看着,越看心中越发觉得不公,“你们看看,就因为这位科学家的去世撞上了他们分割财产的新闻,导致现在根本没有多少人看到他捐钱的事情。”
“这可不嘛!”旁边一位戴着遮阳帽,有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子听到冯远的话,不禁插嘴道:“就这张盛宁,天价明星,现在与妻子离婚,就他的妻子分到的财产,什么都不用干,都够大手大脚一辈子了,你说说,现在这社会还有什么公平可言?人们该关心的不关心,该知道的不知道,整天围着一帮装腔作势的戏子,这样下去,国家迟早得完。”
“呦!这位大哥,看不出来呀,您还是位性情中人!”冯远伸出手,礼貌的伸出了右手道:“我叫冯远,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伸手与冯远相握,说道:“我叫吴博,小兄弟这是和女朋友出来度假?”
“咳咳。”冯远差点被口水噎道,趁着郑七七喝水没听到,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兄弟的,他们说要打牌,我兄弟去找牌了,我就是一电灯泡,专门跟在人家后面拍照用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真惨,你知道吗?顶层被人包了下来,说是有大牌明星在上面拍戏,我媳妇带着两个孩子去凑热闹了。”
吴博一副幸福的笑容,差点闪瞎了冯远的狗眼,好在他还戴着墨镜,足以抵挡一部分杀伤力,这真是走哪都被虐呐!
“您说上面有人拍戏?”
“没错,好像是某个大的娱乐公司,听说来的明星有好几千万粉丝。”
“这样啊!”冯远笑了笑,打趣道:“挺好的,一会我也上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还能要到几张签名照,拿出去嘚瑟嘚瑟。”
“行了,行了,别嘚瑟了,江师兄来了,你要不要玩牌?”郑七七在冯远身后说着,江渚已经从服务员那里要回了一副扑克,他们三个人正好可以斗.地.主。
“玩玩玩,等一会。”冯远说完后,转身看着吴博道:“我们要打牌,你要一起吗?”
吴博看着冯远身后的两人,穿着情侣装,这下可真不会误会了,但他明白,这只是冯远的一句客套话,因此也没有顺杆就爬,“不用了,你们玩吧,这都好一会了,我上去看看她们在干什么?”说完,吴博已经站了起来,拿上了随身物品,便准备走了。
冯远急忙道:“那你慢走。”
吴博走后,冯远立即撸起了袖子,准备与二人大杀特杀,但是不巧,第一局郑七七便是地主,冯远与江渚成为了两个可怜的被人剥削的农民。
“四个三,炸弹。”几轮过后,郑七七直接扔出了压箱底的炸弹,手中剩下了最后一张牌,“怎么样,看你怎么打?”
“哟!炸弹呀,好怕怕啊!但是小爷我有王炸,哈哈,没想到吧。”看着郑七七瞬间黑了下去的小脸,冯远的嘴角露出了十分熟悉的得意的笑容,而后又从手中的牌中抽出了两张,道:“一对K,哈哈,小爷就剩一张牌了,还不认输。”
“等等,我要,一对二。”身边的江渚在冯远扔
下最后一张牌之前,默默的开口说道,在冯远万分错楞的表情之下,又扔出了一张小四。
“一张四?我一张六,没了,哈哈,冯小远,姐姐赢了。”郑七七骄傲的仰着下巴,赢了冯远可以让她高兴一整天了。
“我艹,你会不会玩啊!”冯远将手中仅剩的一张红心十‘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怒骂道:“有没有搞错,她是地主,我们两个农民,你明明看到她只剩下一张牌了,还要我的一对K,这样也就算了,你还给她送牌,江小猪,你是故意跟我一队做敌方卧底的吧。”
江渚穿着一身郑七七为他挑的,简洁大方保守而又帅气的衬衣短袖,坐在社会气息十足的冯远身边,只觉得又帅又乖,他看着冯远一身煞气,悄悄的缩了缩脖子,说道:“我要是赢了七七,今天晚上铁定不能进屋睡觉了。”
“你,你真是,敢不敢拿出点男人的魄气来?还能由她说了算?”冯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进屋就不进屋,这么大的船,还没有你睡得地方了!”
“我不敢。”江渚撇了撇嘴,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
冯远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这简直,太丢人了,“算了算了,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了赢不了你们两个,让你再嘚瑟!”
“砰~”
正当冯远一脸怒气重新洗牌的时候,从上方传来了一道震耳的枪声,江渚的右手条件反射性的伸到了胸前,却摸到了一片光滑的布料,这才想起来这是在外休假,没有带配枪。
冯远却不急不忙,对着已经匆忙站了起来的二人说道:“哎,哎,都别急,先坐下,上面拍戏呢!”
额!拍戏。
“上面什么时候拍戏了?我怎么不知道?”听到拍戏,郑七七一脸激动,会不会她喜欢的演员就在上面?
“你怎么不知道?我刚刚和人说话的时候,一看你就没听。”
郑七七笑了笑道:“好师兄,你就告诉我嘛!”
江渚无奈道:“小远······”
冯远被这两人搞得有些无语,正想说话,却不料······
“啊~~”
一道尖叫声从上方传来,与刚才的枪声是同一方向,冯远当下便沉了脸色,糟了,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