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牵着我返回到住处时,已经下午五点钟,见天赐在客厅的地板上随便铺了个竹席,睡得正香,我们便蹑手蹑脚着走了进去,没敢打扰。
进去房间,明月只草草地补个妆,又出门了,临行之时,她把房门钥匙交给我,用轻柔的语气附耳说:“我去上班了,大概两点半回来,如果你愿意的话,先住这里休息一下吧。”
在得到她的邀请后,我大胆着走进卧室,对那间神往多时的小屋仔细品味起来:
屋子里家具不算复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四面贴着的淡绿墙纸,以及乳白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暗黄吊灯,然后看到的便是漆面发亮的橙色衣柜和双人床了。床上铺的是带有粉色花纹的被子和枕头,床头后面挂的是鹅黄色窗帘。
在那各种暖色视觉效果的推动下,我再次想念了一回才离开没多久的明月。想到深处时,我先是闭着眼睛伏在软软的枕头上,幻想着她曼妙的身姿,而后又猥琐着拿脑袋埋进被窝里,试图寻找起她留下的芳香来。
正当想入非非时,突然被客厅里天赐的咳嗽声给打断了。我像是心虚的贼一样,猛地站起身来,顺着声音偷眼观瞧。在确认他还在熟睡后,我踌躇片刻,也出了门,因为不知道该怎样接触清醒的他。
附近转悠了一圈,没找到可以消遣的去处,我便在巷子尽头的一家网吧里坐了下来。碰到久违的电脑,我有些激动,但在桌面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种在短时间内可以尽兴的网络游戏,不禁又失落起来。
失落之余,我寻得一部电影,玛德琳·卡罗尔和卡兰·麦克奥利菲主演的《怦然心动》。目不转睛地看完那“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后,我又想了明月一回,心里竟莫名其妙地冒出了焦虑不安。
为了缓解焦虑不安,我离开网吧返回到明月的“闺房”,准备续上被打断的“想入非非”。天赐大概是上班走了,因为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我放开手脚爬上明月的大床,酥软着躺下去,再次把自己沉浸在那香气宜人的空间里。
说不清是因为前一晚没休息好,还是那被窝太舒服,竟迷迷糊糊睡着了。凌晨三点多,我正在梦里和明月约会时,被枕边真实的她吻醒了。
睁开朦胧睡眼的一刹那,我当真是被惊呆了。我敢说,那晚,在那个暗黄灯光下的明月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时刻。
纯白色的睡衣显得仙气十足,半湿的长发披落肩头,散发着刚出浴的浓郁香味,增添了好几分妩媚。
卸妆后的素颜更是楚楚动人,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黛青的眉,樱红的嘴,方方面面皆透露着清新俊秀。
看着那美得不像话的明月,我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里泛滥成灾的荷尔蒙了。于是,我们接下来便发生了第一次的最亲密接触。
那感觉美妙至极,令我实在找不出恰如其分的文字来进行更多描述……
如果爱情的温度可以用仪器来测量的话,而后的那一小段日子里,我和明月的爱情应该飙升到足以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的100度了吧。
因为,在我住下后的第二日,难以接触的天赐便找到新住处搬走了,不再打扰我和明月的“二人世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庆祝那“二人世界”的诞生,明月还特意请几天假,全身心陪伴,着实让我体验到了一段睁眼闭眼全是爱的幸福时光。
白日里,她带着我爬白云山,逛天河城,游越秀公园;夜晚间,她又带着我看了灯光璀璨的“小蛮腰”,赏了梦幻迷人的“海心沙”,览了美轮美奂的珠江水景。
面对那惹人陶醉的美景佳人,我本想赋诗一首,可无奈水平有限,绞尽脑汁也才写出这么两句,不过也算表达出当时的心境了吧:“光风霁月赏花城,良辰美景拥佳人”。
结束完浪漫的双人游后,明月的画功在我们“爱的小屋”里有了新的突破,她用4个下午的时间完成了一幅大作,首次把人物和风景融合在一起——
画里面长长的小河清澈逼真,静下心来,好像能听得到“哗哗”的水流声。河水里,有栩栩如生的一对鸳鸯,还有翻滚的小浪花和腾空而跃的小鱼儿,它们像是两对调情的情侣,追逐打闹着,好不欢乐!
河岸上,垂柳微斜着它的绿丝绦在卖弄婀娜,木棉以笔直的挺立来展示它的玉树临风。树上的花蕊里,有婆娑起舞的蜜蜂,还有风情万种的蝴蝶。树底下,残留着露珠的芳草清新盎然,它们如绿毯一样,铺向天边。
场景里,她还画下许多红色、粉色和白色的花瓣,增添了不少唯美。它们有的是扬在半空里,有的是散在草地上,还有的是落在水中央。
画卷的点睛之笔是那座河心小岛上的古风凉亭。古亭有常规的红柱子、绿瓦片,有青石的凳子、长桌,还有一个古装的翩翩公子和一个宛如仙子的俏佳人儿。公子正襟危坐地抚着琴,佳人优雅曼妙地奏起瑟,把“浪漫”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盯着那充满爱意的画卷,看了N多遍后,我终于题出一首完整的正常诗。我相信,这首诗不仅能表达出画意,更是表达出了我和明月当时的心意:
古亭清河秀超然,
垂柳扬花争烂漫。
甘露芳草碧一色,
歌蜂舞蝶春满天。
柔风细浪鱼水欢,
才子佳人情意绵。
宛如琴瑟起共鸣,
恰似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