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抽了一口,海德把烟雾吐了出去,随后他回头看向一直盯着他都玛茵,凝重的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是大哥……”
“我的心能窥知世界的真理,所以你的本质,我也一样能一眼看穿,不是刚刚知道,而是在二十年前,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玛茵说。
“果然,我一直觉得,这里面差了些什么,那一个晚上,你也在场对吧?”海德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他寻找了二十年的答案,终于在此刻有了解答,他一直在追寻二十年前的真相,不过在这个少女的几言几语下,他虽然还不明白,却也突然领悟到了许多。
也许,这就是靠近真理智慧的时候,人都豁达。
“你一直都在寻找自己活下来的原因和理由,因为你一旦失去这两样东西,对你而言就是死亡的到来,可是这个时候,一切都答案对你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玛茵说,她低下头略作沉思,而与之一起的还有海德,他看向了窗外,对玛茵刚刚说的话语一点都不反驳。
许久,玛茵才站了起来,她向海德走了过去,两人相对时,海德已经不再用初识的目光看她了,而是像一个好奇者,在展望未知的事物。
少女放开了法杖,她的双手贴近海德的心脏,在两人接触的那一刻,初现式的刻印就浮现了出来,旋转的铭文迅速扩大,但是在变大的瞬间又突然缩小,像是有着某种约束,才一直让这个刻印维持一个合理的形状,但刻印又像是会随时都会崩坏,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膨胀消失。
“很惊讶是吧,对于寻找自己的意义这种事,这在以前每一个缔造者都不会去想的,但是我不一样,因为大哥才让我有了感情,”海德说,“每一个缔造者都是原罪之人,那一天并不是我误入了那里,而是每一个缔造者,他们的心都能感知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在碰到大哥之前,我也已经不知道自己活下去意义了,但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活下去呢,当初的我,也是为了能永远活下去,才会去往另一个世界。”
“嗯。”玛茵点头。
“我,当初要是被大哥放弃,该多好呢?”海德躺在了会议桌上,他苦笑说,“对我而言,大哥大存在早就胜过了家人,我很喜欢当初的那段时光,假如我并不属于缔造者族人的话。”
“这就是命运,它不可触碰,但是走向都会有自己的轨迹,缔造一族注定会走向灭亡,就像是缔造者最后的遗孤,你也已经是一个死者了。”玛茵说,“当刻印消失的那一刻,你的生命齿轮将不再转动,有那种觉悟吗?”
“死么,哈哈,我一直以这种身份活着的,死亡相对于自己,却像是救赎,”海德伸出手,他将手掌打开,拇指和食指扣合,像是从那个圆圈里看某样东西,“呐,玛茵,我能有一个请求吗?”
“嗯。”玛茵说。
“真的是一个很干脆的女孩,要是我们这一个正常的年纪相遇,我也许会像大哥一样……”海德有些欠声的说,他一直在介怀,为什么大哥最后会放弃他,而去守候这个少女,难道说那就是爱吗?
海德没有经历过爱,在和大哥一起之后,他都人生里就充满了爱,因为大哥实在是太温柔了,但是这只是大哥大慈爱,而男女之间的爱,海德却一直都想不明白。
“这是约定,我可以在你的身体里种下永生的刻印,让你可以正常的生活下去,但是他必须留在我身边,这是救你的条件。”玛茵说。
“原来是这样吗?死者……是永远不会成长的,为了给我一个错觉,营造出自己还活着的迷局,所以大哥才那样做了吧,为了本来已经在那一个世界死去的我,他犯下了人类最不应该触碰的最大错误——禁忌的永生炼成。”海德欣慰的闭上了双眼,他不会责备大哥的选择,但是自己在很多时候,都讨厌自己死去的躯体,只是为了追寻他活下来的理由,海德才会苟延残喘到了现在吧!
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想死去呢?海德自己也不知道,大概的理由他也有些猜到了吧,那就是他想再见大哥一面,就算是以敌人的身份。
“那么,你的请求是什么呢?”玛茵认真的问。
“请求么?”海德摇了摇头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了为什么大哥会守护你,只要知道了这个,其他的就不再重要了。”
“是吗?”
这个答案让玛茵有些内疚,毕竟当初发生的那些事,诱因的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吧。
大哥在海德心里的地位,比任何人设想都高,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一天地海德才会黑化,最终与大哥再无法走在同一条路上。
这种心痛,是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的,除了海德自己。
“我还不能死,当初的我也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进入了那个世界,但是到达的时候,那个世界已经要破碎了,我遇到他,看到了他在哭。”玛茵说,“阿拉德*海格力斯*龙,这是他向我宣誓时用的名字,每一个骑士在宣誓时,用的都会是真名,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但是他也曾希望,过去的名字能永远不被其他人提及,你可以责备我,可以怨恨我,甚至可以现在就可以把我当做是敌人,因为我带走了他,但我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我不能死,在推翻星黎帝国的统治之前,我的死去会让一切的努力都破碎掉,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希望,每一个掌握了真理的人,都有那么一个愿望,想要活下去。”
许久,玛茵才补说了一句:“你可以把这么说的我,当作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一直寻死的傻瓜,永远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已……”
=============
十分抱歉呀,这些天是真的很忙诶,留下来两天的空白,但是一定会很快补上的,另外这一卷的剧情很难写,所以也看在次夜雪这么努力的份上,大家多多支持一下下呀。
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