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受伤入院
一听这话,会议室内顿时就人声鼎沸,大家纷纷表示谴责。
面临压力,顾阳不慌不忙,反而一脸淡然地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挲两下下巴,声线沉冷地询问,“如果大家喜欢赚昧着良心的钱,那么,我想……这里不适合你们。顾氏是良心企业,只会用正当竞争的手段,而不是用下三滥的手段去跟对手竞争。”
“顾总,这……”听言,助理欲言又止,本想规劝,可见顾阳面色阴沉得可怕,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顾阳挑了挑剑眉,长舒一口气,口吻冷厉清冽,“如果你们对我的决策有意见,可以找董事长。”
淡漠地撂下这话,顾阳压根就不给大家反应的时间,起身就匆匆离开。
见状,会议室内更是议论纷纷,大家七嘴八舌,一个劲地开始质疑顾阳。
见顾阳离开,助理三思之下,当即偷偷给罗兰打电话。
收到消息的罗兰,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就赶去了公司。
火急火燎地抵达顾阳的办公室,罗兰连门都不敲,直闯而入。
望着突然出现的罗兰,顾阳十分淡定。
手指尖夹着的一支烟,冒着薄烟,他吞云吐雾,眉眼带着一丝清冷。
“顾阳,你要干什么?这是我们顾氏好不容易才斩获的项目,你居然要中止?”一进门,罗兰声色俱厉,脸上怒色难掩。
听言,顾阳神情一怔,幽冷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吐了吐薄烟,顾阳深吸口气,表情变得冷肃。
从座位上起身,顾阳轻步走到她的眼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字句铿锵地质问,“妈,这几个项目本不属于我们,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正当竞争,有意思吗?”
“我不管!”罗兰一转身,背对着他,怒气冲冲地给他施压,“这三个项目,志在必得,谁也不能阻止!”
闻言,顾阳冷笑,转身就将手中的烟头往烟灰缸上用力一摁,然后字正腔圆地表态,“OK,我知道你不会同意,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唯有举报你了。”
“你举报我什么?”罗兰心头一紧,略有疑惑。
顾阳微挑剑眉,毫不客气地警告她,“你如果执迷不悟,我只能举报你谋杀穆景轩。”
一听这话,罗兰顿时不淡定了,一转身,目露凶光地瞪着他,“顾阳,你疯了?我是你妈!”
顾阳别开脸,冷冷地搪塞,“如果你一直这么错下去,亲妈也没情面可言。”
“你!”罗兰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妈,收手吧。我们顾氏已经发展很可以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抢走他们的项目,你明明知道现在他们公司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他们很努力地在挽救公司,可是你……”
罗兰咬着牙齿,双目怒光喷薄,一步上前,拉着顾阳的手就一本正经地表态,“顾阳,这是最后一次,这几个项目都已经到手了,你就算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顾阳毫不犹豫地反对,斩钉截铁的样子一下就刺激了报复心切的罗兰。
一用力,罗兰紧紧地攥着顾阳的手臂,尖锐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肤,让他一阵生疼。
可是顾阳没有反抗,只是眼神犀利地瞪着她,没有丝毫的怯懦。
他们两母子一向关系和睦,可自从穆景轩跟林熙蕾逐渐掺和进来他们的生活,他就发现一切都在变化。
如今,他还知道自己母亲意图谋杀他人,这更是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妈!不要再错了,我求求你了。”顾阳一脸悲伤,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犯错而不规劝,他着实做不到,可他也很了解罗兰的性子,即便眼下他苦苦相劝,她也未必会听。
“顾阳!穆景轩罪该万死,他必须死!”罗兰情绪激动,眼里染上猩红,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是他第一次见的。
由始至终,他始终不不明白为什么罗兰对将穆景轩看作仇人,还仇恨到非让他死。
“你告诉我,你跟穆景轩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顾阳极力扼制内心的波澜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询问。
罗兰眼神凛然,冷笑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上他的手臂,拼命似的摇晃他。
顾阳一咬牙,想要推开她,结果两人力量不相当,他不慎将她推倒。
罗兰不偏不倚地往后倒去,头部正好戳中了一个奖杯。
刹那间,她倒落在地,头部鲜血直流。
“妈!”顾阳大惊失色,眼珠子都瞪得要掉下来了似的,一步上前,望着那摊鲜血,惊慌的他哆嗦着身子抱起她,顿时情难自已,“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妈……”
此时,助理前来,一眼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
“打电话叫救护车,快打电话!”见到助理出现,顾阳扯破喉咙似的大喊。
助理一脸惊惧,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然后拨打了救护电话。
顾阳紧紧地搂着她,脑子一片空洞。
他本想推开她,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悲惨的一幕。
“我就说嘛,这母子俩难得都在公司出现,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你看,这不就有血光之灾了。”
“你别瞎扯,这都怪他妈,我听说这几个大项目,都是罗董使用非法手段拿回来的。”
“什么非法手段,不就是走了点旁门左道嘛,做生意,谁不会奸诈狡猾啊。”
……
看到顾阳抱着罗兰离开办公室,不少员工正在办公室门口蠢蠢欲动,忍不住热议。
“妈,你醒醒,醒醒,不要睡,不要睡啊……”
顾阳一脸不安,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着。
然而,此时她已经昏迷过去,浑身毫无知觉。
罗兰被送入手术室,顾阳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脸上如被乌云笼罩,一副阴沉沉的样子。
眼角眉梢间,悲伤难掩。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阳内心祈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极力扼制着内心的波澜情绪。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那一盏红灯终于灭了。
顾阳快步奔上前,一把拽着医生的手臂,紧张兮兮地质问,“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口吻沉冷,“病人头部被利器所伤,正好伤着重要神经,现在已经给她做了手术,但是目前还在昏迷,而且……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什么叫不太乐观!什么叫不太乐观?”顾阳一个激动,一把揪上了医生的白大褂衣领,声音一下就拔高了几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