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金珠恨极房遗爱,忽然大喝道:“救我一命!不然我就说破你的身份!”
萧造立马精神了,他大喜道:“你说,说了,我当为你周旋!”这是刑部尚书当面说的话。房遗爱立马发现这家伙的敌意太明显,不觉有点皱眉头,可很快,他又微笑了。
因为他听到了,白金珠嘶声大喊:“这位当朝在坐的展大将军,当年还是个布衣鼠辈,竟然会舍身为救周长鸿,数次与我教对敌。想来他必是有原因的,后来我查出来了,他就是明圣堂一伙的,秦王府杀手展祥居然这么恶心!”
堂堂教主情急之下也会乱喷的,萧造无语了,他以为白金珠会说这个人不是展祥,可是她居然更证明了当朝这家伙是展祥,只不过是勾结过明圣堂而已。
房遗爱对白金珠点点头,他更知道白金珠之谨慎,不然她也不会稳坐周旋各教门如此多之年,如此之大的烟花之地操盘在她的手中了。她只是诈自己一下,以希望能放她一条生路而已。
聪明的男人与聪明的女人之间是不用说话也明白的,白金珠知道房遗爱明白她的用意了,这才有点安心,随之又一阵妖笑而去。
堂上常春城和赵意都塞上了耳朵。
萧造瞧了瞧正在伸懒腰的房遗爱,道:“展大人,你与明圣堂的关系是不是应该交待一下?”
房遗爱并不把事情看得很严重:“交待过了啊。”
萧造翻了翻褚天白的案子卷宗,这都被他翻烂了的东西,啥时候看过展祥与明圣堂之间勾结的线索啊。
他怒道:“展大人,虽然你是皇上亲命,若是真与案子有重大阻碍,我必要奏上朝廷滴,你要明白!”
房遗爱伸够了懒腰,又正襟危坐,道:“卷宗分明写了,你再细看看!”萧造的胡子要气得抖起来了。
忽然田仁会想起来了,他在长安县衙内,当年江海审问展祥的那份供词尚存在衙内,并未交上去。他急忙回到后堂,取出那卷宗,又转身回到大堂,交给萧造。
萧造一看,实在没见过这么奇葩的捉拿方式。原来卷宗里面写着的竟是江海主政衙门的时候,这个假货吃了霸王餐,之后竟然自报家门,吵吵是明圣堂的人,于是店小二就五花大绑把他押到长安衙门的。
房遗爱看着萧造的尴尬,笑道:“你知了?我原是江湖之人,又喜欢管闲事,恰好遇到褚天白这案子,于是就诈入明圣堂,为得周长鸿的信任,就助了他一次。之后我就找个漏洞,入了长安衙门,帮江县令破此谜案了!”
田仁会点头道:“此卷宗里皆有,萧尚书可明查。以为此关碍展大人之事,与禇案并无实质关系,遂未呈上。”
田仁会明明知道这是是江海当时想利用房遗爱的能力,方带他面圣,后发现房遗爱已登高位,吓得他又不敢将卷宗此呈上左翊卫将军府和刑部,方拖到现在的原故。田仁会却不说前任老板江海半不字,可算是有心。房遗爱看了他一眼,只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