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对着他行了一礼道:“在下不过是有些虚名,端是比不得公子这般气度,在下失神,也是在所难免的。”
墨逸微微一笑,对着房遗爱道:“房先生,请坐。”
房遗爱回了一礼,便顺势坐下了。
坐下后,他才看向墨逸道:“房某自认初到宝地,不知殿下又是如何得知房某之名?”
墨逸再度微微一笑,身体向前倾,就停在房遗爱面前,低声道:“小王自有小王的法子,说句实话,自你们这一路跟上荣嘉乙开始,小王便知晓了你们的来历。”
房遗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在下不才,还是要跟殿下说一声,荣当家对于我四人的来历不甚清楚,即便是殿下要寻事,也请放他一马。”
“荣当家的,不过是位生意人罢了。”
“你好似对那荣嘉乙印象颇佳?不知当你得知你们的来历便是他告知与我之时,你可还愿意持此等看法?”
房遗爱道:“荣当家如此作为,本就无可厚非,我与朋友四人,就那般出现在荒漠之中,一次便罢了,却又那般巧合地碰到第二回。”
“天下并没有那般多的巧合,所有的巧合,不过是刻意。在下欺瞒他在先,他不义我在后,公平得很。”
“房先生倒是心平气和得很,妙,妙极!”
墨逸双手一合,拍了两拍。
欧阳凛在外头应声道:“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回头跟那肖晨说一声,就说这房先生一行四人,小王带走了。”
欧阳凛道:“是!”
墨逸又转头看向房遗爱道:“至于那荣嘉乙,他自会有办法脱身,你不必为他担忧。”
房遗爱道:“既然殿下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在下若是不从,岂不是太不识好歹?”
墨逸道:“房先生,请?”
房遗爱回礼道:“恭敬,不如从命!”
来福与秦无逸他们三人被带出地牢的时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看房遗爱端坐在一辆马车上,他们便一一上了马车,入坐。
“少爷,这是什么情况?”来福坐下后,忍不住便问房遗爱道。
房遗爱却是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但唯一知晓的,便是咱们的身份,已然尽被人知晓。”
“这!岂不是咱们现在都将生死置于他人股掌之间?”来福悚然一惊,当下起身,欲带着房遗爱杀出马车外去,却是被房遗爱给拦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暂且看看,还有什么花样。”
“啪!啪!啪!”
房遗爱与来福正说话,就听得外面有人击掌而笑:“不错,房先生果真是好气魄!”
马车帘子被人从外头撩起,二皇子墨逸慢慢地走了进来。
“既来之则安之,再者小王在此,也不会有人敢对你们不利,你们大可以安心。”
墨逸看向房遗爱:“房先生既然千里迢迢地来了我西域,身为西域皇室一族,自该招待客人。”
房遗爱他们所坐的马车,被一路送进了二皇子墨逸所住的二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