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是他能为楚国公,又掌握实权的官场之术。
次日,月夜里还有更不平静的事件发生。
这个暗夜里显然并不平静,一支商队长长的驼铃之声透过长安城沉寂的宵夜,他们是刚刚入城的粟特商人,装着麦﹑黍﹑稷﹑棉的几十个大口袋,还有一些沉甸甸的大箱子正在寻找到了落脚之处。以他们精明的头脑不会在销金窟的*院里呆着,而是选择了很僻静的火神庙。
正在他们行礼膜拜,准备拿出特制的食具水晶杯,倒一点浓香的葡萄酒来解决一下长途的劳累之时,只见得火神庙四下里灯火摇晃,吓得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喷着火焰之怪兽现身!
房遗爱斯斯然迈步进来,他先见礼道:“萧尚书,前承你的情,将有关不良教的部分卷宗送到本将府上,实是专程致谢。”他这一开口,萧造见他明明知道是圣命所派,却礼逊如此,正是要给这正管查案之事的刑部一个大大的面子。
这少年的心术的确是了得。可身为楚国公的萧家贵姓豪门之后人,萧造是喜欢这种识礼大体的人,即令人上茶,请房遗爱上座。
双方寒喧毕,萧造又细细看看房遗爱,心道:“此人的长相的确与那女子送来的那位少年相似,可是他更是锋颖内藏,而无邪谬之气,这点倒是与那少年不同。”
他正在思忖,房遗爱却微笑道:“我已看过卷宗,要查褚天白一案,就必要将当时的在场的人尽皆拘来审问。可是白金珠为不良教之首,不断吞食长安周边的地域,野心极大,行踪诡秘。拿她却是难了。”
萧造听闻此语,故意叹气,道:“展大人可有什么对策?”
“明圣堂的人,最近可有异动?”房遗爱这一句话反问,竟把萧造一惊。他本是偷偷查明圣堂的底子,以能发现那女子是何方神圣,眼前这个少年究竟是谁,谁知他竟问了。
萧造只好道:“尚在追查之中。大部分人马已经转移洛阳,此地所余不多。”
房遗爱微笑道:“这两微末小帮,都非是我等应办之事。关键在于突厥。他们来长安下药毒杀朝廷命官,上元节这几天,必须要全城布控,建立成一套信息系统,方能拿下他们。”
萧造重复道:“何谓布控系统?”
房遗爱又无奈了,只好笑道:“就是拨给我一批衙差,配合长安县令手下的的兵士,从六十四坊布局,以长安现有的十三座塔楼为联络,一个苍蝇也不能让他们飞出长安!查出突厥人的下落!”
萧造知道长安城是数代皇城,原就有军事上的建备,但都久不作用,迅速拿出一套可实施到位的治城之略,实在是难。
他皱起眉头,房遗爱似乎已看透他的心思,便笑道:“要知道禇天白是死在竞粉楼,这个地方,萧尚书可曾了解?”
萧造便试探地问道:“烟花之地,有什么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