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遗爱却起身道:“正是该如此。今就领命调军相从!”魏徵并不知这其中的关系,他见此事已办完,就进一步道:“今突厥进犯诸州,雷将军何时出兵,还望太子早定。”他是担忧突厥四处大扰黎民,百姓难安,雷吉安已调回,若不用这等能将,则难以平房。
谁知这一句话让李建成的脸上不太高兴,本来就是人家兄弟两个正在让静澜司做先锋来试水肖天飞虚实,可他早先是说过调回雷吉安为攻房首战的意思,这不识相的魏徵提出来,他也只能点头:“待肖司丞先攻房军之后,我亲率人马,自令雷将军配合扫平突厥。”
房遗爱微微一笑,太子的主意当然是可以变的。他转身告辞,退出大帐。
已至当天傍晚,房遗爱坐在静澜司的正帐之中,兵器架上剑风烈烈,那怒剑似在低鸣,他看了一下,凡此剑之主皆是有仁德却战败的,李建成将此剑赠他,这寓意是让他为自己挡灾。房遗爱站起来,取下那柄青铜长剑,他抚着剑身,微微叹了口气。
谁知大帐之帘飞卷而起,崔鸣山第一个冲了进来,他进来就急得抱拳道:“司丞,岂可将三千之兵马听由齐王手下的将领调动,我绝不答应!”他的火急性子,弄得一头是汗。房遗爱刚想说话,一个人又冲了进来,几乎把崔鸣山推开,正是他义弟崔长城,这兄弟两人都是一样的脾气,他进来就跺脚:“齐王只打败仗,休想让我听命他!”
房遗爱微笑,又要说话。谁知常春城、何常在、孙啸天、袁行、徐达等一个接一个进来,连姚思敬都来了。本来长安的静澜司只留陈匡正、田仁会、徐寻龙等主理,余下大将皆从军,这消息传得是快,弄得他们都很着急。
房遗爱见诸将皆到,他哈哈大笑,:“也好也好,都来了,我也要与诸位说此事。”他的眼角却看了武惠一眼,武惠身边的唐俭却是一点不着急。他只是翻了一下静澜司大帐之中陈列在最侧的书架上的书。
“昌乐之周边各处久经战乱,多有以民为盗者,若是东宫全数出兵,必然会生内乱,既然太子有心考验我,我亦必当先锋,就可保全东宫之实力。今就依齐王之令,小心配合,以诚相待李思行与宇文达这两位将军,必要取胜,方可提振士气。“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众人皆为一震,连唐俭也不由得看了看房遗爱。这是他有大局观,在大战之前,哪里会想得到什么齐王会害他之类的事,而是要顾全东宫的之体面,这岂止是帅才所能为,这是宰相之胸襟可行船啊!
崔鸣山却不依,:“齐王手下的人难斗得很,真要从其虎符调兵,怕未攻城夺地,先把我们静澜给散了!”他说话向来是不顾忌的,可这也是实情。众将点头。
房遗爱一示意,屈突晟方被挤在墙角,一下子跳出来,将地图在条案上展开,他手杖轻点:“洺州之水防房黑闼吃过苦头必会加紧防备,今要采用离合两策,离者,要将三千人马留五百随时策应,余下二千五百人,都以百智书生武惠之令,随机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