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安景的脸色顿时一沉,周围的随从更是提高了警惕,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对房遗爱一开始充满了敌意。
安景向后退了一步,右手紧按着腰间的武器,眼神不停的打量着房遗爱,疑问道:
“你说什么,你们是从石城过来的?”
“怎么了安景大爷,我们一行人确实是从石城而来,今日路过贵宝地是想绕道回到嘉峪关,不知?”
“哼,就怕你们不是想要绕道,而是偷袭!来人啊,把这帮人给我拿下!”
顿时,小小的茶社再次剑拔弩张,安景身边一位与李靖相仿的中年男子捋了捋山羊胡子下出了命令。
转眼间,安景身后的大小随从纷纷举着武器将房遗爱一行再次包围起来,而荣家商队成员刚刚静下来的心脏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
房遗爱等人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位站在安景身旁的中年男子也举着弯刀指着房遗爱的鼻子,骂道:
“你们这帮奸细,今天被我们抓个正着,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景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我们当成了奸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房遗爱,我看你也别狡辩了,我看你身为汉人,为何要提回鹘的尤库勒卖命,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
“尤库勒?”
“哼,还在我面前演戏?尤库勒就是回鹘外九部的小汗,你别跟我装糊涂了,老实交代吧,兴许我还会看在都是汉人的面子上饶了你们的性命!”
“安景大爷,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们确实认识尤库勒,但是他不仅不是我们的朋友,反而还是死敌,请安景大爷明察!”
“哈哈哈,房遗爱,你觉得我安景好欺骗不成么?你们如果与尤库勒是死敌,那又怎样从石城而来,要知道整个石城可都是回鹘外九部的天下!”
听到这里,房遗爱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八九不离十了,随即摊开了双手哈哈一笑道:
“安景大爷,你有所不知啊,现在的石城早就不是半个月前的石城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实话说了吧,早在数天前,高昌回鹘的诺曷钵可汗已经率领左右威卫大军剿灭了外九部的叛乱。”
“如今的外九部正规军已经是弃城而逃向西北而去,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还望安景大爷明察!”
听到房遗爱这番话,其他人均是半信半疑,安景脸上怀疑的神色顿时消失了一半。
眼见老大的疑虑开始动摇,站在安景身旁的中年山羊胡男子捋了捋胡须,用一种十分狡诈的眼神望着房遗爱一行沉声说道:
“安景大爷,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步胜,那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先抓起来,等到石城的密探回来之后再进行取证,这样比较稳妥!”
听了山羊胡男子这番话,安景也觉得有道理,正要派人抓获房遗爱的时候,趴在椅子上的莫贺掌柜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低声说道:
“安景大爷,步胜掌柜,这样做并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