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湖县衙被烧之后,东赞带着亲兵三十余人携带金银珠宝来到了沙州,本想趁此机会来到城防营大帐与东米赤加汇合,可是来到沙州之后才知道东米赤加已经当中斩杀了自己的手下一百余人,自己当初射杀多吉的事情也已经败露。
惊慌失措之下,东赞晃晃如丧家之犬来到了距离沙州十余里的漫日寺。
漫日寺的主持西古巴达是本教法王央可的大弟子,此人奉命担任沙州漫日寺的主持已经有很多年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西古巴达并没有将本教在沙州地区推广开来,反而是一日不如一日,汉人信奉本教的更是寥寥无几,这令西古巴达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这一日,听说南湖县另东赞来了,西古巴达赶紧带着弟子前来迎接。
“这不是南湖县另东赞大人么?怎么今天有时间前来我这小寺,快快请进!”
‘多谢大师!’
数十人仓皇来到漫日寺之后,在西古巴达的安排下,跟随东赞的数十余亲兵在漫日寺住了下来。客房内,西古巴达望着满脸惊慌的东赞。
“大人,为何会如此慌张?”
“现在不是在打仗么?”
“不错,本座的漫日寺远离沙州,并没有遭到叛军的打击。不过本座听说,房遗爱的叛军现在已经龟缩在沙州城内,而东米赤加也已经聚集城防营三万人马正准备夺取沙州!”
“嗯。本官正是听说沙州有难,这才来到沙州汇合东米赤加将军,熟料半路上遭到了叛军的攻击,本官与大部队走散了,这才来到你这漫日寺躲避!”
听了这话,西古巴达半信半疑,按照常理推断,东赞既然遭到叛军攻击之后,完全可以直接前往沙州城南与东米赤加的主力部队汇合,为何现在却本末倒置来到了漫日寺。
正在这个时候,西古巴达的一名弟子走了进来,在西古巴达耳前说了一阵,听完之后,西古巴达内心一沉,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客房内一阵沉默,东赞很显然是有些心虚,西古巴达见状,笑道:“东赞大人远道而来,好好在客房内休息,本座这就派人前往城防营营地通知东米赤加将军,让其派人前来接应你!”
听了这话,东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流了下来,眼看着西古巴达就要离开客房,东赞再也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大师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哦?县令大人,您这是何意?”
“大师,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东米赤加将军我在您这里,否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啊!”
“此话怎讲?您可是东米赤加最为信任的南湖县令啊!”
“哎,早已经不是了,我东赞现在是四面楚歌。我东赞身为南湖县令,却丢了南湖县致使近两千城防营死在了叛军之手,就这条罪名恐怕都够我株连九族的。”
“哼,县令大人恐怕是没对本座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