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眯了眯眼睛:“不错,或许会有一番别样收获。”
再者,李世民对秦无逸已存了杀心,虽然他们眼下是离了皇城,但前路凶险,一着不慎,便会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或许他们的转机,会在那樊城。
秦无逸与房遗爱同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外头风声呼号,一路向前。
……
“品阁轩已是人去楼空?”一黑衣人立于窗前,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品阁轩。
但此时的他,周身被一层煞气所笼罩。
“回主子的话,的确如此。”
“的确如此?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你们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何可疑之处,任由他们自眼前消失于无形?”
“可派人搜寻其踪迹?”那黑衣人有些气急败坏:“公子若是提及此事,你们以为该如何作答?”
难不成去回一个办事不利?
那几个被找来问话之人闻言,不由得后背冷汗涔涔,愧不能言。
“主子,据查,房遗爱他们一行三人,已出岩城。”突有一人,推门而入。
那黑衣人紧紧皱眉道:“已出岩城?那小皇帝竟是未能拦住?”
来人默然。
“呵,这倒是有意思了。”黑衣人冷笑一声:“天网恢恢,倒是要瞧瞧这房遗爱能嚣张到几时。”
“如此一来,公子那边,又该如何作答?”来报之人面露惧意。
黑衣人猛然转身,一抬头,便扣在了说话之人的脖子上:“依你之见,该如何?”
“属下,属下不知……”那人战战兢兢。
黑衣人笑了:“好一个不知!下去罢!”他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但那人刚刚转身,黑衣人便收手如爪,直捣其背心。
漫天血雾过后,那离去之人便已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身体尚在颤抖不休,眼神却已是空洞无神。
“不过是暂时失其踪迹便如此畏首畏尾,实则该死。”
黑衣人将目光转向其他在场几人:“公子有令,速速找寻房遗爱之下落,得之,杀无赦!”
……
远在山道马车中的房遗爱,突觉背后窜起一道冷意,不由得轻咳几声。
秦无逸见状,忙解下外衣,披于房遗爱肩头:“樊城近水,要比在皇城之时更冷上一些,你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身体。”
房遗爱将那外衣紧了紧,对着秦无逸道:“多谢关照。”
“若你愿意,我们离开北凉,天下之大定有容身之处。”秦无逸道。
房遗爱却道:“民未安,何以为家?”
秦无逸叹气道:“当年之事如今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你又为何执意至此?”
“李玄霸尚存,死灰亦可复燃。”房遗爱道。
秦无逸却是坚持道:“即便复燃,又与你何干?”
“再不济,也得看这李玄霸的确寿终正寝。”房遗爱道。
秦无逸无言。
“如今楚王已然出山,李玄霸即便是想要翻些花样,也得看楚王准不准。李家的江山,自然不会因人而乱。”
听到秦无逸提及楚王,房遗爱却另有一番思量:“依我之见,这楚王来意不明,小心为上。”
“即便不明,又与我何干?”秦无逸意兴阑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