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女护士走到我们面前,问谁是许华?
我说我是许华,她便把一封信交给了我。
“姑娘,这封信是谁让你给我的?”我问。
“一个黑衣大汉,戴着帽子,所以看不清楚样子。”女护士说。
我急忙走出西医馆,发现大街上空无一人,哪还能看见黑衣大汉的身影?
周曼之走到我身边,问:“六爷在常沙有认识的人?”
我摇头说:“并没有。”
“那谁会给你写信?”周曼之说。
“我也不知道,打开信看或许就知道了。”我说完便打开信封。信上涓涓字迹,只有两句话,想要救老乞丐,独自一人到周公馆。信上并没有署名。
“字迹是女人所写,她让你独自去周公馆,一定是要与你谈条件。可七公是我的师父,为何她指定让你独自一人前去呢?”周曼之说。
“这我也不知道。既然,对方让我去,我便去赴约吧。”我说。
“可如果是个陷阱呢?”周曼之说。
“就算是陷阱,那也得去,否则就救不了七公了。”我说。
“那我陪你一起去。”周曼之说。
“信里不是说了,只让我一个人赴约。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七公吧。”我说。
“六爷,你为人太正直了,面对那样的女人,你可能不是对手。”周曼之说。
“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怎么说,咱们也处于下风了。我就先去探个情况,对方如果想要我的性命,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我说。
在信纸的背面有一幅简单的地图,按照上面的指示,要找到周公馆倒是不难。
在周公馆的铁门前面有两名宪兵站哨,显然这公馆主人身份可不一般。
我还没靠近就被宪兵拦下。此时,一名黑衣大汉从里面走出,说我是任小姐邀请的客人,宪兵才放行。
我认得那个黑衣大汉,正是雪盈姑娘身边的人,那么到了此时,我不得不承认,周曼之的猜测一开始就正确的,雪盈姑娘进入客栈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刚才黑衣大汉说的是任小姐,那她全名应该就是任雪盈。
九玄门中,任老九,任添九,任雪盈,因此推测任小姐便是九玄门的人,而且身份还不是一般的弟子。
房子的装潢相当奢侈,极其豪华,真怀疑楼梯扶手都是用黄金镶嵌,总之在这个年代能如此奢华地生活的,其势力可想而知。
黑衣大汉带我去到二楼的房间门前,敲响房门。
“让六爷进来吧。”里面传出一把女子的声音,声音很动听,也很熟悉,确定里面的人便是任雪盈。
黑衣大汉打开房门,让我进去,然后在外面把门关上。
这是一间卧室,显得宽敞,亮着昏暗的灯光,窗户半开,微风吹入,轻纱飘动。任雪盈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端着玻璃大酒杯,玉手晃动着酒杯里的红酒。她的穿着一条丝绸睡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不敢与她对视。
“六爷看到我,好像没有什么惊讶,这么看,你已经猜到了很多事情。”任雪盈说。
“你喊我六爷,估计也调查过我的身份,我自然不能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不过,任小姐,这是你的闺房吧?我想孤男寡女的,在这种地方见面,不太合适。我到外面等你,咱们换个地方聊。”我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这个公馆就是我的地方,在哪里见面不都一样吗?怎么?你害羞?怕我吃了你?这可不太像六爷的作风。如果你心里坦荡荡,没有对我有歪心思,还何必在意这里是卧室还是书房?我是穿着睡衣还是穿着正装?你要换地方聊,说明你对我想入非非了。”任雪盈笑呵呵地说。
她的话倒是让我无法辩驳。我只得停下脚步,说:“也行,那长话短说,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帮七公解开血滴咒?”
“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里便知道那乞丐中的是血滴咒。我还以为你们到现在依旧一无所知。哦,差点忘了,你们还有一个帮手,叫槐叔的,他可是岭南风水界的翘楚。天底下,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任雪盈说。
“还是直接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七公?”我说。
“和你聊天真没意思,这么冷淡,真是破坏了这么美好的气氛。”任雪盈显得不悦。
我到这里的目的是要说服任雪盈给七公解开血滴咒,如果闹僵了,得罪了她,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于是,我问:“那任小姐要怎么谈话才觉得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