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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飞剑之劫【伍】

提刀来见 我是放任 2205 2024-11-19 08:02

  言天广与言岙山若是想跑也来不及了,身后的群人堵住了去路,如今的言不逊已然不是从前那个优柔寡断的言不逊了,有了足够的实力,谁还喜欢优柔寡断。

  言不逊提剑轻踩船头,这茂密无边的雪中便飞过一道极速的人影,一剑斩落,言天广的一只胳膊便卸了下来,剑气余波击开了所有虎视眈眈的人,众人皆踉踉跄跄的往里跑去,刀剑散落了一地,城中皆是四处的断剑,护不住手中的剑,这是习武者最大的耻辱。

  言天广在地上打滚着,血不断的喷着,萧潜忽的心头一悸,言不逊何时变得这般狠,砍自家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众练剑弟子慌乱的跑着,言岙山看着那言不逊滋生了无法消散的恐惧,甚至说不出话来,白雪沾红血,蒙上了所有人的眼睛。

  言天异跪在爹爹身旁满眼泪珠的哭喊着,“才砍了一只手便哭,你跟你爹一样没有出息。”

  言天异怒吼着拿着断剑向言不逊砍来,却被言不逊一巴掌打翻在地上,差点便晕了过去,满嘴上哈喇子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等你爹死了再哭……”

  言不逊提起了剑一点淡然的朝着面色痛苦的言天广走去,言岙山不由分说的拦在言不逊身前,只见那言天广已然晕了过去,也不知是吓晕的还是痛晕的,“大哥,为何非得赶尽杀绝?”

  言岙山是三兄弟中最了解言不逊的人,言不逊自小便是心软之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为何今日便要如此痛下杀手,还是自己的亲兄弟。

  “你见过哪一个寻仇的不是来赶尽杀绝的,当年也不知是哪一个说要砍我的手,扒我的皮,抽我的筋……”

  言不逊走着便满脸杀气的走了过去,言天异一把拉住了言不逊的裤腿,言天广一把年纪,对家人还是呵护备至的难怪这小家伙也如此护着,言不逊只是一脚踢开,利落的将剑架在那言天异的脖子上,“你这么着急先死,怕这黄泉路上你这恶爹追不上你?”

  所有人都知道言不逊的遭遇,也无半点说辞可劝解,言岙山只是满目的焦急,因为言不逊的剑很快便可以指向自己,“大哥!祸不及后代子孙啊!”

  言不逊一听便被戳中了心穴,仇视着那言岙山,慢步走过去,一巴掌猛扇在言岙山的脸上,“那你可知道我那不及三岁的儿子去哪了!”,一巴掌又一巴掌,直扇着那言岙山面色青里透黑,说不出话来,言理只是站在一旁帮不上任何事情。

  这一会功夫,城中终于跑出了言家成群结队的弟子,看来全城的剑没有都断成两截,不过螳臂当车这四个字或许也可以用在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身上。

  陵江的剑庐弟子们也皆从船上纷纷跳起,跃在了言不逊身后,剑庐弟子比起那白帝城的练剑弟子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言家弟子皆纷纷抛剑而来,剑式在空中如长蛇吐信一般刺向淡然的言不逊,言不逊只一挥剑,这飞剑便悉数弹回,言不逊虽然没有对一字言灵式有一点了解,但是这攻势实在是太弱了。

  接而迎面而上的是各路的剑庐弟子们,众弟子混打成一片,十大剑庐高手只是恬淡的站着,这里没有值得出手的人,言不逊迎着这满城飞雪缓步朝着高处俯瞰众生的言家走去,走的如此淡然,没有一丝忌惮也没有一丝挂虑,无一人敢拦住言不逊还有言不逊身后的十大剑庐高手。

  言天广暂时不杀,这言天广已然没了半条命,这雪还在继续刺痛着言天广的身子,言岙山捡了把剑从乱军中杀出,背着言天广四处跑路,萧潜在那酒楼里看着落败的言天广一行人并没有出手相救,言不逊此时不杀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我们走……”

  萧潜与霞朝着言家走去,街上已然四处冷寂,家家户户皆闭门不出,跑路的客人们也是不知躲在了哪里。

  言府门前排着数十列长队,穿着各色衣服的便是各地的客卿,客卿的武功不算高,但是也是战力十足,言府的音信传遍,言灵的心悸一阵一阵的刺痛着,这似乎已经租挡不住了。

  言不逊走至那台阶下,全是雪白,言不逊真想一直如此洁白,只不过踏上这台阶便是污秽不堪,藏于客卿之中的一人拔剑利落的将身边一人砍倒,众人一慌,阵脚已然全乱,这襄城来的客卿已然是白帝城的老客卿了,很不巧,言家人并不知道这是承影剑庐的剑师,言不逊背着书娄子各处求伯乐的时候,耳朵里的东西都来自于这客卿鲍然。

  十大剑庐高手的势头自然也是无人可挡,全然凌驾于这穿着剑服的一片人群中,言不逊一步步的踏了上去,留下的是一行又一行的脚印,似乎并不能与当年出走的脚印呼应上。

  言叶庭睁开了眼睛,冷叹一口气,朝外走去,身边还是依偎着雍容华贵的苏晚琴,苏晚琴眼色黯然,因为已经心死如灰,苏晚琴的心里早就不会再倾起任何波澜,多年前的苏晚琴已然心死如灰,苏晚琴已经死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言叶庭每到这个时候都是要午睡一小会的,今日未睡还是有些想打盹,言叶庭缓缓走出,披着件锦衣大雪袍,周身也没有一把剑,只有两颗尚未老眼昏花的眼珠子,言不逊的气息自下船之后言叶庭便已经感受到了,言叶庭感慨着,“想不到行将就木之时还要有人要来取老朽的命……”

  言不逊走的极其淡然,每一眼雪中之景都是最后一眼,言不逊三日未喝酒了,喝酒误事,只是喝苦茶,最苦的茶。

  台阶上空空如也,四下皆是刀剑横错,言叶庭缓缓走至那剑场的木墙处,手指轻轻一滑,那写有名字的排名表便滑落了下来,沾上了白雪。

  萧潜与霞自街上穿梭,脚下沾上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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