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皖由仔细一想,毕竟只是自己觉得那些土匪可能是自己的太子哥哥干的,也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真的是他,或许是他多虑了,太子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为了准备给自己的姑姑贺寿,苏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这个姑姑一向是很挑剔的,他曾经听说自己的几个皇兄都曾经代表自己的父皇出席过寿宴,可是都被她从头到尾的嫌弃了一遍。
穿朝服去的,说什么当这里是朝堂吗;穿私服去的又说什么不够正式;不和潇湘说话呢,说是我们不喜欢这个表妹;和潇湘说话呢又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兄妹也最好避嫌。
随后搞得一到他这个姑姑的寿宴,他的父皇就开始发愁到底谁去比较好。
之前安王因为去当质子逃过了一劫,他也因为当时没有参与朝政中的事情所以也不需要参与。
可是今年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是誉王,太子是据说已经轮了两次了,所以今年只能是他。
就这样在自己的父皇那里也没有得到什么关于自己姑母喜好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这个姑父已经离开家很多年了,他这个姑母很想要让他这个姑父回家。
苏皖虽然没有和女子相恋过的经历,更没有什么婚姻的经验,不过他知道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他的这个姑母并不明白,她的女儿也并不明白。
但是想想对方确实是自己的亲姑母,那么多年还等着自己的丈夫回家,也算是爱的深沉,而且自己这个姑父也不是未曾喜欢过自己这个姑母,所以也就想让慕容澈帮他查查自己的这个姑父现在在哪里是否还健在,想去试试能否让他们一家破镜重圆。
苏皖还是很佩服自己这个好友的,每一次拜托他查的事情,定然能在三日之内有个答复。
无论是这个人在哪里,之前在做什么,还有现在是生是死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也就是这样苏皖知道了自己的姑父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京城,又加上自从他离开大长公主府之后,自己的姑母也从来没有出过家门,也就不可能会有机会碰到他。
再加上我们皇室里的人也是轻易不会出现在街市上的,官员们又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也就这么多年根本也没有人发现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城。
现下他这个姑父在皇城的城郊建了一个私塾,供那些在皇城经商的小摊小贩的孩子读书。
苏皖见到自己这个姑父的时候是在一个傍晚,那天苏皖刚刚找自己的六哥谈了谈心事,就是为了在见自己这个姑父的时候看上去没有那么的疲惫。
不过苏皖这个姑父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苏皖的疲惫,但是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谁让他也算的上是皇室中人,皇室的尔虞我诈,皇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他想一想也是想的到苏皖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疲惫。
“你知道吗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找到我的人。说吧你为什么要来!”
“其实我也不想来的,对于姑母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又加上表妹她做得那些个事情,让我对姑母那边也就没了什么好感。可是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姑母,他马上就要过寿宴了,所以无论是作为一个晚辈,还是现在皇帝的代表我都希望能够让她过一个开心的寿宴。”
他在听完苏皖的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苏皖竟然会这样直接的告诉他他来的目的,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女儿这些年也做了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此时的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做了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情,那也是养不教父之过,是他的过错,是他没有陪着女儿长大的缘故。
“姑父你先别急着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们,其实就算您在府里也改变不了什么的。如果真的能改变,那么您和姑母在一起那么多年姑母为何依旧未曾变过。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带着的,改不了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回府,说不定潇湘会有所改变的。您也不希望她成为第二个姑母吧!”
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苏皖口中的过分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大约也和当年一样她的女儿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只不过他通过苏皖的表现知道他女儿所爱的人不想他当年一样。
当年的他是爱慕着自己这个外甥女的,可是这个人不爱自己的女儿,而他的女儿为了这个男人做了错事。
“我答应你我会回去,不过不是现在,我会在寿宴那天联系你,和你一起前往寿宴。不过说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我那外甥的第几个皇子呢,我一向是记得你们的名字却永远对不上你们的人,你光说你叫苏皖我年纪大了真的分不清你是老几了。”
“姑父我是父皇的七皇子,现在大羽朝的誉王爷,姑父若是这段时间需要帮忙大可以去誉王府找我。若我不在可以去安王府或是镇南王府,我也就会去这几个地方。若是都没有你也可以摆脱安王或是慕容小世子。”
苏皖看着自己的姑父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不过回王府之前他还是偷偷的留了暗卫在自己的姑父附近,虽然他出门之前已经确认了没有人跟着他,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所以还是留人在那里了。
说是解决了这次寿宴的事情,但是苏皖还是心理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决定还是第二日早朝之后和自己的父皇好好商议一下。
而且作为誉王的他居然当上誉王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像自己的父皇报告一下自己的工作状况,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惭愧啊!
明明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的,却递上去的奏章还没有端王那个占了个闲职的递上去多,真的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父皇是不是觉得他在混吃等死所以才会把这种烫手山芋一般的差事给他做。
“儿臣参加父皇!”
“行了怎么又来了,你最近来的可真勤快,感觉都不想你了!”
果然自己的父皇是觉得自己是个慵懒的家伙了,苏皖心里想到,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就是那种总是默默做事不愿吭声的人,最后也是那个总是费力不讨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