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来到河湾的另外一家旅馆,简单的办理了入住手续。进入房间后,格雷不禁陷入了沉思。“既然不是那伙人,那究竟是谁呢?皮克与他爷爷不像是那种有仇家的人啊。”
查尔拍了拍格雷肩膀,“既然不是那伙人杀的,那你就不要有太多的心里负担。今晚先休息好,明天再去中心广场那边找一找线索吧。”
第二日一早,格雷早早来到奥尔胡斯的中心广场,和往常一样,虽然才早上八点,中心广场已经占满了商贩。格雷逛了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个男子是前几天在皮克附近摆摊,卖小木雕的,这个男子手上布满了老茧,应该是自己的雕刻的。
小摊上各种木雕都有,船雕、人雕、狼雕等等。主要以动物木雕为主。格雷蹲下,随意拿起一个狼雕,像男子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男子见有客上门,热络道:“先生,这个木雕十个银币就可以了。”
格雷点了点头,“就要这个了。”掏出十个银币交给男子,格雷随即问道:“那个几日前在你旁边卖西瓜的爷两你认识吗?”
男子摇摇头,“对他们倒是有印象,不过并不认识。不过三天前我收摊倒是比他们晚,那个时候我好像听见那个少年要去买点生活用品,让那老头先出城,说是要再城外汇合。”
格雷又问了一个问题,“那名少年往哪走的?”摊主仔细想了想,“好像那时往西大街方向走的。”
这与皮克死亡方向吻合,皮克的尸体确实是在中心广场西面的小巷被发现的。格雷有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什么消息吗?”
摊主摇了摇头,“我说过与他们不熟,我知道的仅限于此了。”格雷遗憾道:“那就这样了,谢谢了。”
查尔这边逛了一大圈,发现一名卖西瓜的中年妇女,这名中年妇女穿着布衣,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显铜色。查尔暗想:“同样是卖西瓜的,会不会与皮克有联系。”
查尔蹲下来问道:“大娘,你认识皮克吗?”
中年妇女略带警惕地看着查尔,“认识,怎么了?”
查尔没想到中年妇女居然带有警惕之心。查尔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会被当成可疑人物。
不过,还好查尔急中生智道:“我是便衣警卫,是来调查人口失踪的。”
“哦?”
查尔只好拿出自己在军队的勋章来蒙混过关,还好中年妇女终究是个农村妇女,没有什么见识,警惕心仅到于此。中年妇女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尽快找到皮克,杰克老爹就只剩下这一个孙子了。”
不一会,查尔带着中年妇女来到格雷身前,此时塔莱斯克也与格雷汇合,但是实际上塔莱斯克根本没有找,而是找一个阴凉的树荫睡觉去了,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中心广场与格雷汇合。
查尔开口道:“这位大娘是与皮克同村的,她可以带我们去奥尔良村调查情况。”
中年妇女这时却担忧起自己的摊子,“虽然很想带你回到奥尔良村调查情况,但是我那摊子怎么办?我家里的几口人可是指着这个吃饭呢。”
格雷看向诺克,“诺克先生,能不能帮帮忙。”
塔莱斯克心里大怒,“我堂堂冥雷谷上位恶魔要帮你去卖西瓜?你就做你的美梦去吧。”查尔不耐道:“你就说去不去吧!”
虽然心里十分不爽,塔莱斯克嘴上却是一副笑脸,“当然。”这让旁边的安东尼憋笑不已,暗想道:“你也有今天?”
塔莱斯克注意到旁边小黑狗偷笑的眼神,正要拿其出气。小黑狗却很机灵,直接跳上格雷肩膀,不给他出气的机会。
奥尔良村的位置离奥尔胡斯并不远,大概五个小时的路程。穿过一片片绿色的瓜田,格雷与查尔终于来到了奥尔良村。
奥尔良村不大,大约几十户人家,除了村口寥寥无几的几座石木小屋,其他都是清一色的木屋。由此可见,奥尔良村居民的生活并不好。在和平时代的瓜农不至于如此贫困,只可惜战争时代这恐怖的赋税,已经让瓜农们不堪重负了。
格雷跟着中年妇女来到皮克爷两的小屋,失去青年劳动力的皮克家比普通的瓜农更为困苦。住着三十多平米的稻草小屋,屋内摆放着简单的家具。与其说是家具,其实只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而床上躺的正是几日前卖给格雷西瓜的老杰克,此时的老杰克浑身都是伤,而伤口几乎只是作了简单的处理,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没几日,就要去见光明神了。格雷转身向查尔吩咐道:“你赶紧去奥尔胡斯找个医生。”
查尔虽然才刚到,却没有丝毫的怨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一旁的中年妇女解释道:“这几日,老杰克都在奥尔胡斯找皮克,昨天在西街询问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混混冲出来将老杰克打伤,幸好有几个善良的佣兵出手相助,不然老杰克得伤的更严重。在之后,老杰克才被路过奥尔良村人发现,抬了回来。”
格雷现在已经锁定了大概的位置,看来找到那几名混混便离真相不远了,现在杰克浑身是伤,格雷不忍心打搅他。只能等到待会查尔寻回医生给老杰克治疗再做打算了。
中年妇女则对格雷谢道:“我还以为城里警卫心都是黑的,直到遇见你们两个,既肯帮忙找人,又肯帮助老杰克找医生。我想对我之前那恶劣的想法,向你们道歉。”
格雷摇了摇头,“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格雷又问起了皮克爷俩平时的为人,结果和格雷的猜测差不多。
老杰克与皮克相依为命,平时老实勤奋,没有什么仇家,这让格雷疑惑不已,难道这是一场无妄之灾?格雷咬牙切齿道:“但是!无论是谁我定要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