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就于兄,这话说的真是太对了。”
“不过借用一番而已。”
“雨虽大,可是,事儿也不小。”意有所指,陆少哼悠悠而道:“宣武门被毁,听说十三王爷可是差点就被活埋在了下面。”
“那又如何?”事不关己之心。
“不如何。”臭味相近。举杯相视而笑,碰杯,小酌之。
“怎么着,现在津津乐道的可不是那场夺嫡之争,每次权位更迭,发生这事儿又不是很新鲜了,听来听去都是那一出,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这一次那道震雷响动倒是有意思的很。能将整个宣武门还有护城河一代都毁掉,这手笔,说不大都不行。”
“有人亲眼看到,毁掉的时候,可就一眨眼的功夫,你们说,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竟然能有这样大的威力。”
“不管什么东西,反正,一定是一件好东西。欲出赏金千万寻这东西的人现在可不是没有。”
“哦……”
“怎么,不信?”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若是打赌下注,我一定赌信。这么一件绝世好东西,怎么可能会没有人不想要。只是,有多少人要的起。”
五人神色一聚,这闲话似乎加的有点长了。
“哎……其实,我也挺想要的。”
“拿来炸掉你家那老宅,然后将你家的老家伙活埋在那里吗?”
“去,去,我像是如此的不肖子吗,有了这东西,到时候呈上朝廷,有的可是好处,比起在这翠微城,还是京师的地儿比较好。”
“少做梦了,你若有这东西,杀你的人可是比那京师里的人还多,还是安安稳稳,悠游自在地坐你的少东家岂不是更好。”
那人懒懒耸了耸肩,本是玩笑话,又有谁当真。
“只能如此喽。”
“呵呵……是想不如此都不行吧。”
“钱兄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要拆穿人家呢,我……”说话人突然停住了口,急刹车一般,他视线顿了住。
那方,一筷子凌厉出手,就这般将一只出逃的貂给钉死在了地上。
雪白的皮毛当即迅猛染了一滩的血色。
那般的灼眼!
“貂!大胆,你……”不小心被貂逃跑的家仆站在几尺之外,瞪直了一双眼,但是,却是不敢再往前一步。貂的下场,就在眼前。
然,他的‘你’才刚出口之际,一道寒芒却是顿时就要了他的命。
见血封喉不过如此,家仆收回指着女子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是,大动脉被破,焉有挽救之法。
晚了。
砰。
家仆应声而倒,死的时候,还睁着一双大眼。
当下,五人顿时都站了起来。众家仆则如刺猬,各个将刺都竖了起来。
刺咧……
那伤人的剑被缓缓地推入了剑鞘,修长阴白的手与那夺目的鲜红显得分外的惊心,可是,那拿着剑鞘的护卫却更是心漏了大半拍。
那夺剑的一瞬,他根本毫无自知!
“是狗,就不要乱吠,没看见我们正在这里聊天吗?”上官野放完剑,微笑伊人,而他这话,当先是招了人的白眼。
聊天,一句话都没有的聊天,倒是见识了。
“慕容主母,你说是不是?”
妖孽把玩筷子筒里的筷子,斜了眸子,半分眼帘,是懒。“前面是,后面不是。对不对,相公?”
他问她,她问他。
慕容术视线一直在上官野,打一开始,似乎就没变过。不错,几人在这里又‘遇到’了。而慕容术还是一如的风轻云淡。
“聊天,这种东西,我们有吗,素儿?”
慕容术说的话越发地尖锐了,直刺人脊椎骨的势头。妖孽轻笑了,另一手托起了下巴,眯起眼之余,摇了摇头。
“我不认识这种东西。”
慕容术笑勾了起,即使是悬浮在嘴角上的一撇,却也是足够魅惑,“我也不认识这种东西。”
两夫妻,共同了恶劣。
上官野表情微闪了一下,这一次好不容易将人拦在这里,岂能就这么空手而归,旧账连着新账该是好好翻一翻了。
笑不离,开始渐渐越发……
“大家这么熟,不用开这么冷的笑话了吧。”
狐狸对狐狸,狡黠的可不光是头脑了,连那眸与脸似乎都都开始神似了开来,上官野这次逮着人,放手……难。
“你想怎么样?”妖孽问,笑着问,和蔼可亲,狐狸面。
上官野应,春风笑,勾悬在侧,却是伊人色,“你说呢?”指尖划过粗制的杯沿,微不可见那一点点的刺耳。
不过,无人在意。
而这一桌子,浑然气氛诡异。
似乎,也没有比这更为诡异的了。
打从到现在,这是他们第一次的开口,之前,由始自终的沉默是金,微笑莫名一直。所以,听得他们说话,小二当即就惊讶了。
“说话了,说话了!掌柜的,你看,他们不是哑巴!”惊呼,在地上发现了银子一般。
之前,这主仆二人显然议论过。
啪!
老掌柜很不客气地拿起账册一把就朝着小二的脑袋拍了下去。小二吃痛,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头。
“笨蛋,嚷什么!想死啊!”压低声音吼着,就这么一瞬,老掌柜的老脸都已经要憋红了。这些话私下说说,随便听听就好了,怎么能说出来!万一被听到了……老掌柜可想不出会有什么好果子等着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