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这个……”丫头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女子已被春香直接给踢住了膝盖。单膝先跪,落入船板,清晰的很,不等眨眼那功夫,另一只膝盖顿时也给跪了下来。
一个跳舞,一个动武。
显然,春香吃定对方了,“不长脑子。”
“主母,还请手下留情。”下人道。
妖孽说:“没听到。”
“……”“主母。”
妖孽只管自己,前路不过三,那依着旁边兰栏杆的人赫然进入了视线。“我以为你不会动手呢。”白千惠收回看湖的眼,回望了妖孽。
“显然是错觉。”
白千惠笑,“确实。”
“怎么不进去?”说着,妖孽的脚步顿了住。白千惠来的要比她早。“这里的风景这么好,还是,特意等我的?”
“我们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妖孽耸肩,却道:“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笑,不知不觉,“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你一半的厚脸皮呢。”
“跟我住上一个月。”她,调侃,毫不犹豫地出口这几个字。白千惠失笑摇头,脸上的笑,已越发地绽放。
“跟你待一个月,我怕被卖了都不止一只手的数。”
“卖你,呵呵,我怕被你下毒也不止一只手的数。”妖孽上前走去,两个女人站的很近,很近。
四目相对,且笑嫣然,那中间间隔惹人联想。
“咳咳咳。”下人故作咳嗽,视线往旁边转了过去,好似这一对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可是知道两人的身份的。
倒是被乌龙多了,白千惠倒早已见怪不怪,淡然的就跟吃饭一样。
“别玩了,再‘深情’下去,可就要笑不出来了。”
“那也是他们笑不出来才对。”
前倾的身体,伸出头附耳在了对方,漫语轻声,带着一股玩味。耳畔,丝丝痒动,若是以前,白千惠百分之百会立即跳起来,可是现在,她笑了。
回倾了身体,也靠在了妖孽的脖颈处。
启开唇,玩上了,“他们笑不出来之后,该轮到是我们笑不出了。”
“礼尚往来,应该的。”
“……”白千惠挑眉,“看来跟你待在一起,还得脸皮再厚点。”
“不如,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呗。”这句话,没有掩住音调,宛若平时说话的口吻语气,站在旁边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下人的表情突然像被上了墨彩一般。
歧义的动作,歧义的话,不怪别人怎么想。
“还玩。”白千惠话道,妖孽方才显然的故意的。
“我们能在一起玩的时候也不多了,该玩的时候就得玩才是,你说是不是。”
“但是这么个玩法……”
“如果可以,下辈子我们还是成朋友吧。”
白千惠心思微动。
“两位主母,你们……”适可而止。下人很想说这样的话,可是,不等其变个法子说出口,突然间……
“你们在干什么?”
似是惊雷一声,叫之众人当即朝着声音出处望了过去。
八王爷段书恒,慕容术,还有上官野,都齐了。段书恒轻笑,那一声似笑非笑的话正是出自他的口。
见得,就像是被人逮住干了坏事一般,白千惠当即撇开了妖孽。这会儿是知道与其撇清关系了。
而妖孽,淡淡然,不以为意。
“交流感情。”
四字一出口,正往前走的白千惠当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是将自己给绊到了。她回头,不客气地立即剐向妖孽。
不想妖孽却是回给她一个温柔之笑。
她抑郁非凡,悔不当初。
“本王记得,你们的关系好像没有这般好才是。”段书恒笑着看着妖孽,手里晃着一杯酒。一段时间没见,他似乎越发地有一个王爷的风采了。
他说的,但凡他同时遇到她们两个,记忆之中,着实是没有好脸色的一段。
“就是因为没有这般好,所以才要交流。”
妖孽说着,慕容术已走到了她的身边。妖孽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眯眼一笑。
“怎么都湿了?”
“下雨了。”
“酒可过三巡了?”
“差不多了,只等着八王爷放行了。”
“呵呵,慕容庄主这是哪里话,这么久没见,我们该好好叙叙才是。”段书恒接话。然一旁的上官野迎风湖面,笑泯了一杯酒,却是道:“不过看起来,找我们喝酒聊天的似乎不止八王爷一个人。”
皇上有意接见世家的人,而在这夺位风波日益激烈的节骨眼,其中利害关系,人当都看的见。
那微波粼粼湖面,隐约船只开始若隐若现……
不用猜想,似乎所有人都想到那是谁的船了。段书恒举杯,看着那方,轻笑了笑……
暴雨之后的银湖,带着几分轻纱曼妙,远处青山云雾缭绕,几分仙,几分飘,别样的情调,勾着人,却似乎,无人欣赏。
很快,巨大的船舫靠了近。
然后,传来的是飘渺欲仙的歌舞升平,嬉笑与奢靡。紧接着,从里面便是走出了一位左拥右抱佳人的男子。
华服奢华,气宇倒也不凡,不过,那酒色糜烂的风流倒是一览无余。
“八哥。”
他唤着段书恒,笑的灿烂艳阳,如是此刻银湖的景。
段书恒轻晃着酒杯,嘴角轻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十三弟。”眼前的人,赫然是当今的十三王爷,段临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