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王军于安息谷击溃安息六千大军,斩了其将萨答乌,又一鼓作气,智取落溪堡,解放了受奴役之民,颁布“降者不杀令。”,大得民心,也挫伤了安息军士气。
休斯得了落溪堡,命人重建城治,发出安民告示,抚慰百姓,启用旧乡绅维系百姓,将德赞、信赞、义赞共任为落溪城主,率所部九百余人驻守落溪,余下大军于仍在城内驻扎。陈牛在夺城后与众将游历城外秀山丽水,于山顶饮酒作乐,好生痛快。
话转安息国驻亚塔耳总督安托雷,本还有五日便是自己寿辰,却得知萨答乌被杀,其军败逃,且落溪堡被攻陷,自是勃然大怒,意兴全无,大骂“休斯小儿,吾必手刃之。”怒火无处发泄,遂命人找来美人十名,于卧榻之上发泄怒火。苦战一夜,事毕,沐浴更衣,仍觉不爽,又命舞女赤身裸体,命其持藤鞭笞自身,众人不敢使劲抽打,安托雷便道:“若不用力,即时处死。”舞女不敢违背,便用力抽打。安托雷被抽累了,也发泄尽了愤怒,便命人停止,自己瘫倒于卧榻之上,睡了两天两夜,方才醒来。醒来之时,觉得神清气爽,嘴角扬笑,命左右传命:“速调萨鲁斯堡苏雷纳将军率三千兵马攻打兄弟堡,限四日到达城下,不得有误。”传令兵得令,急送信件去萨鲁斯城。
苏雷纳见信后,心生喜悦,心想:“早闻萨答乌折了六千兵马,真是蠢材。这些年本将尽干些剿匪平盗的脏活,今日终可上回真正之战阵矣,让王见见我苏伦家族的厉害。”便命信使回信道:“末将得令,必下此城,为大人庆生。”
话说这个苏雷纳本是安息国一贵胄子孙,年方二八,其父乃安息栋梁大将阿拉卡什,屡有战功,其十四岁时便蒙荫当了个小校,仅统率个二百余人。时值安息兴兵事之年,攻城略地,不在话下,然安息不善治民,因而被灭之国常有起义,苏雷纳便率军去伐,年岁虽小,却善计谋,遂常以少胜多,以寡敌众。十六岁时因亚塔耳省并不安稳,便被调到萨鲁斯堡驻守,升为城防将军,统三千余人。今得令攻打兄弟堡,正是其梦寐以求之机遇,誓必扬名众人,为父争光。
话转休斯,得了落溪堡自是喜不言表,心想四城已夺回其二,大业不远矣,心生满足,沾沾自喜。自倒了杯美酒,便倚靠床边,于高塔之上,俯瞰落溪美景,忽一探子急报,言:“萨鲁斯堡苏雷纳率三千兵士出城,刀枪齐备,弩炮齐全,向北进发,不知何意。”王上听此,放下酒杯,命其继续打探,急召众将前来商议。
片刻,众将来到,王子道探子所言,辛哈德听此,轻捋下颌,道:“莫非去攻兄弟堡?”王子点头,表示同意,道:“兄弟堡有两千守军,不用哀愁。”义赞听此,抢言道:“非也,其将乃苏雷纳,年纪虽轻,却有智谋,其上任一年,剿灭了萨鲁斯复仇剑士团、湖蚌水鬼军,降了辫子短刀营,可说灭了整个萨鲁斯义军联盟,逼得盟主长髯王自刎,且封了萨鲁斯与落溪间之大小道路,令我兄弟很是不好过,还请王上莫要轻视。”休斯听此,问道:“我对这几年萨鲁斯堡之事并不熟悉,只知长髯王名号,却不知其为何人?”信赞便将这长髯王来历讲与王上。
其实,长髯王本名为何并无人知晓,萨鲁斯人因其胡子长过肚脐,便只叫他胡子,其本是萨鲁斯堡一剑术教师,剑术高明,国未陷时平日教授贵族剑术,很受城主席斯尊敬,常奉为上宾。后城破,席斯一家被杀,长髯王涉险进宫怀抱席斯且在月中之孙逃出,希翼留住其血脉,却不料一路之上,厮杀得忙,出城后一看竟因抱得太紧,将其憋死了,这胡子愧疚难当,便集结了数十难民,举起义旗,号复仇剑士团,数月间便发展了四五百人,声势浩大,甚至进城劫了新城主妻子,索要了十箱金币后割了其妻子一耳朵,方才放了。由此,声势更加浩大。后来,萨鲁斯其他义军如善于在水中埋伏安息船队之湖蚌水鬼军,如兵士效仿蛮族皆留着辫子、战时用短刀圆盾入阵的辫子短刀营,都加入了其麾下,号萨鲁斯义军联盟,约有一千三四百人,将其奉为长髯王。其自此便封锁住各个路口,不许安息商队进入萨鲁斯堡。后安息国都听闻此事,便派苏雷纳来救,其率军五百与长髯王主力千人于城南旷野相遇,苏雷纳用弓骑兵诱敌深入,以重骑冲散义军,且弓骑兵反复攒射,终将长髯王主力击溃,苏雷纳一路追杀,将长髯王围困在城西河边,长髯王面对重围,杀了百名追兵,因体力不支,且不想受辱,便于河边自刎,后落入河中,不见尸首。
休斯听闻了长髯王生平,知这苏雷纳非善类,便急派人传令兄弟堡,命莱达斯坚守城池,不得出战。且命三赞兄弟率本部严守落溪,其余大军随己去救兄弟堡。
大军出城,奔往兄弟堡。疾行二日,终到了城南三里处,正是一片荒原,却不见苏雷纳大军人影,王上有些诧异,便派探子去探。二刻后,探子回报,曰:“未见苏雷纳大军,城内守军亦云未见。”休斯有些不解,便问众将有何看法,耶哈曰:“莫不是去了落溪堡?”王上听此,心中一惊,曰:“若是如此,其真乃蠢材,落溪堡岂是三千人就能攻得进去的?”辛哈德听此,心中有些担心,便言:“王上,莫要轻敌,这厮非善茬,宜速派人前去落溪,命三赞兄弟看好崖后城墙。”王上听此,心觉有理,便传令下去,命人速去落溪叮咛守军。
耶哈接言问道:“陛下,如今我等何去?”王上听此,才想起此事,便道:“已到此城,进城便是。”大军得令,尽入兄弟堡。
大军进堡完毕,突有士兵急报:“城北有安息军行军迹象。”王上听此,大惊,心想这苏雷纳怎如此迅速,便登城查看,见城北确有安息大军,尘土飞扬,浩浩汤汤,如若蝗蚁奔来,约有数千,清一色的骑兵,并无步军。守城兵士见此,敲响警钟,众军闻讯,速来登城守备,将城上弩炮拉满、炮石摆齐,再将城上链球系紧、汤锅烧热,以为备战。王上命各营登城守备,又命辛哈德率所部于城门后守备,防敌破门进入。众军准备完毕,列阵以待。
却说苏雷纳,其军本不多,却掳来千余城外乡镇中平民,命其行在最前,后有弓手恫吓。其至城下,命平民持木铲
距城二百步处挖出一圈绕城壕沟,平民不敢反抗,只好照做。城上耶哈见此,急的火上心头,命手下放箭,休斯听此,急忙喝住,训斥道:“城下皆是我亚塔耳之民,你如此行为与安息人有何异处,若被人知晓,民心必散,我等大业如何实现。”耶哈愤愤说道:“陛下,苏雷纳正是利用陛下爱民之心,料定我军不会放箭,才命百姓挖壕沟限制我等出城迎战,我等怎能坐以待毙让这狗贼奸计得逞?”休斯坚持,道:“莫要多言,若要放箭,先射本王。”耶哈气愤不已,气得粗气直喘。休斯命索胡德率所部及市民一团出城应战,刚出城门便被安息雨点般箭矢射回,只留下几具尸首。
原是苏雷纳深谙弓骑使用心得,命其集中攒射,威力极强,因此王军无法出城便被射回。休斯见出不去,便命索胡德回城守备,便继续观瞧敌情。有道是人多力大,仅二个时辰,一条长数里、宽一丈、深八尺之沟便挖成了,且安息军截了山上溪流,使水无法进城。城内军民得知无水,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休斯得知此事,命牛儿前去查清。牛儿得令,便将黑鲛营交予洛德指挥,独自去看,见水流已被改道灌入壕沟,便归来通报王上,休斯听此,十分不解,问诸将道:“此为何意?”诸将不知,唯莱达斯曰:“好似为我修筑城河,却是用心险恶。”王上不知何意,便发问:“如何用心险恶?”莱达斯摇头道:“这河令我军无法结阵出城与安息军对战,若是出城,过河时必有缺口,必被其箭阵击溃,大败而归;若是不出城,不出两月我等便被饿死。”王子听此,问曰:“何不用骑兵?”辛哈德曰:“我军骑兵仅八百余,不敌安息。”王听此,仰天长啸,曰:“莫非到了绝路?”牛儿听此,亦苦上心头,不知如何是好。
话转苏雷纳,见亚塔耳军果真未对平民放箭,心生佩服,然自乃安息军,各为其主,便不再纠结。其召来众将商议计划,有一军校不解,便问其曰:“将军,为何为其挖护城河?如此,我等如何攻城?”苏雷纳略撇嘴角,笑道:“我这河非护城河,乃是围城河,我修此河正是为了令其结阵出战不成,出则必败,不出则将其饿死城中,我军只需耐心等待便是,岂不美哉?”军校听此,知其意,大加赞叹,曰:“将军妙计,如此贼患必除。”苏雷纳微微一笑,道:“北边自来就不曾安宁,若是王上能派一能臣驻守此地,笼络民心,也不至于此。”。后苏雷纳命各部释放平民,且距城一里处绕城扎营,众将得令,自散去。
城内无水,民众自是有些饥渴,休斯知此事,便命城内民众按序于城内广场井中取水,暂解此急。王因近日行军劳累,便回兄弟堡歇息,用过晚膳后便找来牛儿,曰:“我有一事需君帮衬?”牛儿觉得惶恐,便回道:“陛下如此客气,我如何担当得了?”王叹了口气,曰:“我城被围,拖个两月,便会城破,万民将再入安息之手,遂欲请君救国。”牛儿躬身抱拳道:“陛下莫要多说,只管教臣做何事便好。”王自王座起,急忙扶起牛儿,眼含期许,道:“城北有一山,名曰‘玉盆山’,山上有一湖,湖边有一水闸,现城内无水,应是那水闸被安息军控了,你若是能去放开水闸,那安息军驻扎之处必遭水淹,到时其必成鱼鳖,此城便可解脱。”牛儿见陛下如此神情,便知事情紧急,便道:“陛下放心,非我夸口,稍后陛下登城之时,必见贼军葬身鱼腹。”王听此,大喜,命左右斟酒两杯,一杯自握,另一交予牛儿,曰:“且与寡人共饮此酒,祝君马到成功。”牛儿拒道:“陛下莫急,待归来之时,再饮此酒。”说罢施礼而出。
牛儿回营换了身黑衣,找来洛德叮嘱几句,便带了万兽琉璃斧、地图及短剑一柄,放在鞍下,牵着踢雪青出了营盘,快马奔出防备最为松懈之西门。出了城门,牛儿驾马狂奔,越过壕沟,却有十几安息哨兵拦路,牛儿提斧杀开一条血路,钻入城西林中。看着月光,辩着方向,便又向东北奔去,约有二刻,出了树丛,便是荒原,牛儿远远见到城下安息士兵均已就寝,然仍有哨兵巡士绕营巡查,便绕着走。走了一会,见有一山,高有二十余丈,再看地图,好似到了图上水闸所在之山。谨慎起见,便将马牵入草中,踢雪青甚知主意,顺从地钻入草中俯卧。牛儿安顿好踢雪青,躬身背斧,斜插短剑,缓缓前行,这山草木并不繁盛,牛儿未被阻挠,径直向上攀登,片刻便到了山顶。登高博望,见这山好似水盆,中藏一湖,方圆四里,湖光水色,月影静谧,山中略有虫鸣鸟叫,湖中时有蛙游鱼跃。牛儿再见湖南处有一石坝,周有百余兵士看守,皆是步军,牛儿心生不屑,便转身往山南走去,牛儿悄悄走近,藏于林中一树之后,见这石坝约有三丈高低,为青石所建,上有一巨石闸,现已闭合,仅有几滴水流出,石闸系着铁链,旁有绞盘,绞盘旁有守军十人,席地簇拥相谈;石闸正旁,有一二丈木塔,上有一人,左右瞭望;石闸之下,约有八九十人,四五人正在灶饭,锅中炖着水鸟天鹅,炊烟升天,香气扑鼻,其余人等在旁等待饭好。牛儿咽了口水,转眼去看守军衣着,却皆是精壮兵士,身长孔武,且不持矛,皆挂剑背盾,身披铜甲,头戴铁帽,应是精锐之军。牛儿见此,心想:“这苏雷纳却是谨慎人,如此命门,确应此等好汉看守。”牛儿见这些人等皆无弓矢,便放心许多,从背后拽出大斧,跳出林来,冲守军奔来。众军见林中窜出一高大黑影,皆起身逃避,背对牛儿的兵士不知情,见对面战友俱溃散,便向后看,未及回头,便被斩了,可怜这被斩五人,未吃到炖鹅且未见到仇人便被结果了性命,做了冤死鬼。其余人等细见这黑影是人,便抽刀持盾迎战,将牛儿团团围住,坝上守军也急来助战,牛儿见此,哈哈大笑,道:“这般密集,倒也杀得快些。”便左右抡开大斧,与敌战开,有诗为证:
半丈圆月敌阵入,寒光入眼魂便无。
金甲银刀虽锐利,难敌万千虎狼兽。
猛士青衣翻山来,无常要把百命收。
夜半虫鸟徒哀鸣,亡者已入鱼鳖喉。
牛儿大斧抡得纯熟,百人莫近,虽偶有刀刃能至牛儿臂膀,却有宝甲相护,并无损伤。再见地上,是尸首遍地,血
流成河,守军只剩二十余人,知己不敌,便溃逃下山,因这守军实是勇猛,牛儿有些损气,便也不追。战了虽不久,但浑身用力,自然也有些气喘吁吁,便将斧放在一旁,自座在一圆石之上,歇了半刻,觉得恢复了些气力,便起身将斧背好,走到锅前,抽出短刀,扎了两块鹅肉吃了,又喝了两勺汤,自觉美味十足、神清气爽,便走上石坝,去转绞盘。
牛儿见这绞盘半径有一丈,便身体前倾,站稳脚步,卯足气力,猛推扶手,绞盘缓缓转动,石门慢慢开启,牛儿心觉有些沉重,气力有些不支,手有些发麻,双臂撕痛,然心知这水能击退安息军,能救百姓于水火,便强忍着痛,大力推动。
只见闸门渐开,湖水奔出,如千百条受囚白龙,奔出石闸,向山崖下奔去。牛儿推着绞盘,却瞥见远处有一铁柱,再见脚下有与铁柱相同粗细之石洞,便知那铁柱是绞盘之定桩,然自己已推开石闸,不可能去拿定桩,便强忍着固定绞盘,使其不倒退,以致石闸关闭。如此这般了半个时辰,牛儿九成气力已无,只觉头脑发昏,眼聚星辰,回头见山下安息军营被水冲散,且水绕兄弟堡,约有一丈深,便知计成,然气力已无,放手一瞬便被扶木击中头脑,旋即跪倒,晕死过去。
却说休斯在牛儿出城后,便一直立于高墙之上,期盼水来。谁料这水在牛儿走之后未到一个时辰便至。安息人未及察觉,营盘便被冲散,可怜这几千人仍在睡梦中便被淹死,醒着的不会水,会水的被倒塌营帐压着,也出不来。苏雷纳本在城南驻扎,水势小些,且水来时其抱着帐内木席,被冲出帐外,便于水上漂浮,逃至南高地登上,侥幸逃脱。这水将安息三千余人冲得只剩下二百余人畜,且马匹也算在内。苏雷纳恐城内亚塔耳军出城来袭,便率残部向南逃走,退至城南林中方停,回头远远望去,见水漫兄弟堡外,岸上尸横遍野、人亡马溺,水中兵士呼喊救命、落水马匹挣扎反复,只觉得愧疚难当,泪流满面,打湿衣襟,忽然拔刀,几欲自刎,副官连忙抱住苏雷纳,道:“将军莫要如此,广大天地,余年半百,何必自寻短见。”苏雷纳挣扎道:“如此大败,三千人尽失,怎敢苟活,且辱了家族,父必为我蒙羞,死便是最好了。”说罢便挣开副官,横刀自刎,副官见此,亦欲抽刀自刎,苏雷纳见此,停住刀刃,问曰:“你又要如何?”副官曰:“将军要死,我怎敢独活?”苏雷纳听得此话,“唉”了一声,将马刀插在地上,道:“罢了,且回萨鲁斯,等待王上处置。”说罢便上马率部回萨鲁斯堡。
安息大败,休斯见苏雷纳败逃,再见城下安息军狼狈之象,心生怜悯,心想:“尽数淹死还不如为我所用。”便命城中守军于墙上降下小舟十余,救落水之安息军,二个时辰,大水方才退却,获救安息兵士达四百余人,王见获救敌军不少,自言自语道:“能救些也是好的。”又命守城兵士不许绑缚所俘兵士,将其等聚到城上,点燃篝火以令安息落水兵士取暖,再命手下兵士找来厚衣为所救兵士披上,并为每人煮碗热汤。安息军披上厚衣,围在篝火周围,手捧热汤,身已稍暖,心悦诚服。
王见安息兵心性不坏,且有些眼眶已红,便自己走入众降俘中,亲自*慰道:“这几天天有些转凉,也辛苦各位了。”安息军不语,王又言:“汝等可知这水如何来的?”安息兵士皆言不知,或言亚塔耳军所放,王继而曰:“这水非我军所放,我军被围城中,如何出的去,我若要放水,又为何要救诸位。其实这水本是苏雷纳放得,汝等可知为何?”众安息兵士不解,急忙问其原因,王见此,便道:“苏雷纳乃是苏伦家族之人,与你安托雷总督所在之提万士家族相敌视已有数十年,想必各位也知晓些,此次苏雷纳前来,并非为了灭我国家,而是为了削弱安托雷势力,才特意大败,假借我手,除掉诸位,以削其势。”众安息军听此,纷纷大骂苏雷纳,王又道:“苏雷纳可恨是不假,可众军以为安托雷不知情耶?非也,其正知情,其正想用这苦肉计在安息王面前参苏雷纳一本,希望借此败反击苏伦家族,汝等只不过是这两家的棋子罢了。”
众安息军听此,怒气高涨,纷纷撕烂自身安息衣甲,王见此,心笑道:“果真中计。”又言:“现我将诸位救起,却仍有千百无辜之人葬身水中,我知此事却未能全部救起,实乃我责。”说罢休斯低头面露愧色。
众安息军见王此神情,皆言:“非王之错,乃安息不惜民命,王何错之有?”王听此,急忙摆手,曰:“现诸君已获救,我见城下水已退却,这就开门放诸位出城。”说罢便命左右开门送客,众安息军见此,大受感动,一兵士曰:“安息不仁,不愿再为其而战,早就听闻王上不杀俘虏,并俘予以自由之身,我愿留在此地,为王出力。”其余安息兵士亦称愿意,王听此,急忙摇头,曰:“想必各位也有家室,若是入我军被安息知晓,家人必受屠戮,我怎忍心见此。”为首一安息军士急曰:“王之善心我等皆知,然王可知我等平日皆是奴隶,怎可能有家室。”王听此,倍感痛心疾首。
谁知忽有一安息百夫长曰:“我素闻王上不杀战俘,请将败将放了吧,我有家室。”王点头同意,命人开门,却不料众安息军士围住百夫长,为首一人厉声呵斥道:“我等平日没少受你侮辱,如今被汝等贵族害得险丢性命,你今日想走,怕是走不了吧。”说罢便抢来亚塔耳兵士手中短刀,一刀将百夫长头颅劈作两端,众安息军欢呼如浪。王见此,心中窃喜,然仍道:“可惜一个好汉,本大有作为,却要为安息卖命,总要阻挠亚塔耳复国。”众安息军听此,心觉休斯心胸宽阔,实是难得,心生感动,皆下跪齐道:“愿侍王于鞍前马后。”王听此,大喜,扶起一人,曰:“众位请起,本王依我承诺,予各位自由身,各位从今日起不再是奴隶。”众军欢呼雀跃。而后,王命其等至城内兵营报道,换了衣甲,命人送去酒肉,等候整编。
然王仍有一事悬在心中,便是牛儿至今未归,心中不安。有分教:
力士释玉龙,吞命三百千。
事有双面辞,教人失心性。
毕竟牛儿下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