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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华夏 4 惩恶少小童拔牙 挽母命斗杀巨狼

战西志 正仁真君 4709 2024-11-19 08:13

  话说莺儿怀胎十八月,生一巨婴,众邻里以为怪胎,恐邪事沾身,皆避之,唯有那陈食坚定不移,巨婴虽不是亲生骨肉,却也养儿侍妻,真乃仁义男子。

  这莺儿诞下巨子,自是疲惫不堪,便稍事休息,醒来后见其子巨大无比,有两个婴儿般大小,乃知这是那神仙的种无疑,便叫陈食来到近前,将这前因后果与陈食娓娓道来,陈食起初并不信,后见其神态不像假话,且这莺儿乃实在之人,便不为疑,反对这孩子格外看重。见其壮如牛,便起个小名叫牛儿,正名待其弱冠后再论。莺儿歇了两月有余,身材如初,美丽依然,却也有些许成熟之韵。

  陈食乃县中之官吏,公务繁忙,没多少时间照料妻儿,便雇一老姆照料,每月银钱供着。三月后,莺儿气力恢复,将老姆辞去,自己照料孩儿,不表。

  这牛儿也确实令人惊奇,不愧为夸娥氏子孙,半岁便会跑,一岁便能与父母对答如流,两岁便去和村中五六岁孩童厮闹,毫不处下风,三岁已有四尺之高,力大无穷,抓猫逗狗,捕鱼逮雀,并不闲着。

  其乡中有一恶童,名奂,十一二岁,身高六尺,有把子气力,若有孩童路上遇见,必叫其一声爷爷,不然必招其一通好打,打得孩童鼻青脸肿,齿落指折,受伤孩童父母寻这这恶童父母理赔,谁知这家人也是穷的勉强果腹,便去找本乡游徼,游徼乃乡中官吏,主管盗贼事,且时值边塞盗贼猖獗,自然有许多公务要忙,怎会理这小孩打闹,对众邻里道:“恶童还需恶童治。”便将众人推出,不再理睬。

  乡中诸童多受其辱,也有人找到陈食,望其出面主持公道,陈食乃县中贼曹,虽名上统领各乡游徼,但事若不经三老而独断,有越权之嫌,反而不美,正思索间,见牛儿在家中羊圈内掰羊犄角,与羊角力,便心声一计,便遣散邻里,宽慰众人。

  陈食送走了客人,将牛儿叫进屋来,道:“牛儿,你可识得那叫奂的小孩?”牛儿对曰:“有些听闻,人尽说他有几分力气,我欲比试一下,可几次寻他都未见到,怕是不敢见我。”陈食说:“你明早在他家门口等着,定能找到,切莫重伤了他,如若不敌,赶快回来,也莫因此伤了。”牛儿不忿,道:“爹爹小看了孩儿,区区一毛孩,如何敌不过,孩儿前些日子刚扳倒了一只小牛犊,他莫非比那牛犊还有力气不成,等我拔光他牙,来献爹爹。”说罢便回厢房睡去。陈食听此,笑想:“这孩子虽不是我之骨肉,却也有我几分鲁莽之气,或是我那孩子投胎,续此未了之缘。”便洗漱更衣,也与莺儿共睡去。

  且说这牛儿睡个好觉,五更便起,洗了把脸,叠了小被。后自穿好件米色小布衫,蹬好皂布小鞋,叉着小腰,气昂昂,哼着童谣,含着块糖来到恶童家门口等他出来。

  等了约一个时辰,待兜里的五六块糖皆吃没了,这恶童方从家门走出。牛儿见其走出家门,便走过去,不理恶童,恶童见牛儿不理睬自己,大怒道:“你可知得小爷名声?”牛儿唾了一口,道:“呸,只知你生如豚肶,有个捉鼠拔草的力气便横行霸道,今日让你看看爷爷的霸王力,看你以后如何敢再称小爷。”恶童听罢,气得面红耳赤,提手便要打,手还未落,便被牛儿抓住,反向一扔,这一扔不要紧,将其整个人带飞半丈远,恶童摔得满嘴泥土,气得哇哇叫,吐出泥土,大步流星跑来,妄图撞飞牛儿。牛儿见其逼近,身体站正,准备接住,只见这恶童来撞,牛儿把身一躲,一把抓住其腰,稍运力气,一把将恶童奂举过头顶,转了几圈,道了声“走”将恶童奂扔出两丈远,摔得其眼冒金星,再无站立之力,牛儿见其力气尽失,便走过前去,骑在身上,道:“以后还敢不敢欺辱别的小友?”恶童大哭,道:“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牛儿不依不饶,道:“我见你如此不禁打,便不想再厮闹,可我答应了父亲大人,要将你牙拔光,我不想食言,乖乖张开嘴,免得我手劲太重,将你下巴打碎。”恶童听罢,吓得呜呜痛哭,道:“爷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牛儿

  听此,大笑,心满意足,道:“罢了罢了,你叫我声爷爷,我便饶你。只是这誓不能违背,必取你牙,如此,我拔你三颗牙罢,你说拔哪三颗哩?”恶童听此,道:“爷爷爷爷,我叫你两声,休要拔我牙。”牛儿心想如此便如何是好,心想后,便也宽心,道:“好罢好罢,你又叫了两声,我拔你一颗。”恶童听此,想再喊一声,却被牛儿一手捏开嘴巴,另一手拔了颗门牙,疼的恶童是哇哇大叫,满嘴是血。牛儿见此,很是满意,将牙用恶童衣服擦拭干净,装入兜内,刚要走,可又回头,曰:“日后见我要叫声爷爷,如若不然,拔你满口。日后你若再欺负别的小友,也拔你满口。”说罢便走,去河边和其他小友玩耍,并将此事通知各位孩童,众孩童听此,皆以牛儿为王,三拜九叩,牛儿也假装裂土封王,将这乡分为十五诸侯国,分给众孩童,彼此厮闹,不在话下。

  夜傍,牛儿回到家中,见父亲在家,上前道:“父亲,儿将那恶童之牙献上。”陈食见其手中的牙,大笑,道:“你这孩儿,倒也粗野,这牙归你吧。你可将其打伤?”牛儿收起牙齿,道:“重伤没有,只是其再不敢为害乡里罢了。”陈食听此,问曰:“你可受伤?”牛儿道否,陈食听此大笑,言牛儿威猛,有几分自己神韵,莺儿在侧旁听,也笑。陈食想起一事,道:“那拔牙的齐奂也是个苦命孩儿,因父母多病,其自幼便事农活,由是有些力气,小小年纪,却要照料双亲,也是个孝顺孩子,明日我去送些银两,也算行善卖好。”莺儿称该得,后做了桌丰盛菜肴,烫了壶酒,一家其乐融融。后匈人袭扰,城外难住,一家便又回陈食城内老宅居住,不表。

  时间如梭,边患渐消,一家又回新宅居住。转眼牛儿已五岁有余,身高五尺,力气又见长,常与各家牛马摔跤,未尝败绩。时年朔方边境闹狼患,时有野狼食人家畜,伤人性命,众民惊惧。县长大人后发布悬赏,贴于城门,写道:

  本县近日常有野狼为害乡里,吃牲畜,伤人命,百姓苦之久矣,本县即今日起,猎狼一者,赏银二两;猎狼五者,赏金一两;猎狼十者,封亭长;猎狼半百,赏城内宅所;猎狼百者,黄金五十,两代免除捐税徭役。

  众民见此,纷纷执刀矛,携弓弩,背着网笼套子,三五结伙,入林猎狼。黄昏时分而出,东方发白而回,虽多有收获,然狼群却也十分狡猾,久清不绝,依然为害乡里,时有人为其所害。

  话说这乡里闹狼灾,父母便都不许孩童出门玩耍,莺儿也不许,这牛儿虽有几百斤力气,却也是个孩童,天下哪有母亲放心自己孩儿的,便也时常将牛儿锁在屋中,自己在院中耕作,牛儿也时常跳窗而出,抜树翻牛,并不老实,也时常被其母发觉,莺儿常绝食以惩戒其不诚之行,令其不忍而不再外出。

  一日,陈食早早便和众多居住城外的同僚进城应卯,莺儿随后将牛儿锁在家中,自己在院里耕作浇花。正当牛儿闷闷不乐之时,只听窗外一片嘈杂,隐约听到有求救之声,牛儿刚被莺儿教训,不敢出去,恐这一出去又令本就瘦弱的母亲又不吃食,伤了身体,可是听这声音愈发的大,实在不忍,心想:“若是救了人,母亲定是以我为傲,怎能责怪。”便跳出窗外,循声而去,正走到院里。

  却说牛人到达院内,见眼前情景,惊了一呆。只见莺儿被一巨狼按压在地,几欲撕咬,然莺儿以手中锄把挡在其身前并大声呼救,狼不能得逞,见此巨狼头尾有一丈之长,鬃毛刚硬似剑,牙尖齿利如刀,虎豹不惧,定是杀人如麻,非人不食,饮百人血,食千人肉,方长成此般巨大。

  牛儿见此,大怒,大叫:“畜生怎敢伤我母亲!”便快步奔狼而去。那狼见牛儿来,放了莺儿,冲牛儿扑来。牛儿幼小,巨狼重实,抵不住,牛儿被扑倒,但牛儿力大,只是一个兔子蹬鹰,狼被踢翻,牛儿顺势起身扼住狼颈,双脚踩住那狼前爪,大力掐捏,狼呼吸不顺,极力躬身挣脱,可牛儿力大无穷,巨狼无法动摇其本,莺儿见此,急忙脱出跑开,这狼被掐的极痛,四肢乱

  蹬,却在身下挠出了个小土坑,也在牛儿臂膀上划出了数十道伤疤,牛儿也顾不得,只是扼着狼颈。只见这狼双眼突出,惨叫连连,发出求饶之哼叫,牛儿见母亲脱出,大叫一声,抖擞双臂,稍一发力,将狼颈掰断,巨狼立时断气,瘫在地上,不再动弹。牛儿将狼拖到门口,掰断了巨狼两根半尺长的犬齿,放入兜内,便来问候母亲,莺儿在一旁稍稍恢复心神,十分感动,起身对牛儿说:“今日若没有我儿,为娘定命丧狼口。”说罢便抱着牛儿哭。

  夜傍,陈食散值,同众人各牵獒犬而归,开门见口门有一巨狼横卧,大惊,放了獒犬去咬,獒犬怎样撕咬,其都不动,于是陈食走到近前来看,乃一巨狼尸首,十分诧异,进屋便问缘由,莺儿将这前因后果道来,陈食十分惊叹,道:“这狼果真是牛儿所戮?”牛儿道:“正是。”陈食抱起牛儿,道:“果真没白养你。”夜晚,牛儿早早睡下。是夜陈食用其阳气驱散了莺儿所受惊吓,不表。后众狼因失了狼王,且各户买来凶猛巨大之獒犬,便迁徙回漠北,狼患遂灭。

  翌日,莺儿天刚亮便进城为牛儿买了件新衣裳,在牛儿醒前回到了家中,等牛儿醒时,为其穿上,牛儿欣喜万分,便去外边跟众伙伴招摇。厮闹间,只见远处一队骑兵领着七八十执戟军士奔来,为首的正是陈食,牛儿见其着官服,而非平日便衣,便知有要紧事,不及牛儿问好,陈食便快速打马而去,命手下军士将乡中街道行人分割开来,留出一条空道,不让走人。百姓不解,问军士何故,军士曰:“一个二十年前出使匈奴的中郎将被匈奴放回来了,我们做戒护。”牛儿在一旁也听,没听清楚,便跑去陈食马旁,仰头问道:“父亲,何人要来?这么大场面。”陈食见是牛儿,便道:“二十年前被匈奴扣下的中郎将,名苏武,今日要在这路过,论官职,要比县长还大得多,我先至此为其引路,一会还要回城陪同县长大人迎接,告诉你母亲,我或许晚些回家。”牛儿称是。

  过了约两个时辰,一大队人马,约五六百人来到,从北奔来,只见队伍前有一将官,亦是守节义士常惠也,虽略微黑瘦,却也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其后并列行着五骑,共有五排,只见这头五骑皆是红甲骑兵,后为黄绿青蓝排开,皆手持长戟,下摆貂毛,头戴虎贲玄铁吞狼盔,脸遮黑铁恶来面具,身着镔铁千片甲,腰别二尺镶金铁剑,下踏青色熊皮战靴,胯下清一色黑马,昂头骑行,好似虎奔。后为羽林卫四十骑,见其皆执七尺利矛,侧与马上,头顶鳞片铁盔,长插凤羽,身着大红色紧身骑衫,外搭方铁片甲,闪闪发亮,后披猩红绣虎镶金斗篷,下蹬墨黑飞虎花纹靴,胯下清一色白马,嘶吼不绝,恰如龙过;后有四金甲骑兵卫士护着九人,皆是受陷匈奴的使官,为首的一老者骑着匹俊俏白马,拿着把光秃的节杖,只见这人:

  节杖无羽骏马衰,新马之上老朽谁?

  十九年前使塞外,青丝而去白鬓归。

  李陵置腹未曾撼,卫律许爵铩羽回。

  北雁寄语送长安,公羊生子南望泪。

  人间可有此义士?非我苏武还有谁。

  牛儿看得惊奇,便问军士此为何人,军士答这老者正是苏武,十九年前曾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因使团中有人参与匈奴兵变失败故而致苏武连带被扣。匈奴数次威逼利诱,欲使其归降,都为其所拒,后将他迁到北海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回国。苏武历尽艰辛,后汉使者无意间得知其还活着,便以两边关系为要挟,使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的苏武被释放回国。牛儿听罢,心想真乃义士也,心中赞叹,若人生有此经历,得此仪仗,也不枉一生。正是:

  只知君羡吾之节,廿年经苦泪未弹。

  前月虽知国可回,却未辗转寝难安。

  万千铁衣取我还,痛饮美酒杏花村。

  今朝皇帝不知谁,只知我子已成男。

  毕竟牛儿遇苏武后遭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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