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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梦 46 喜迷途陈牛破敌 独闯营义赞复城

战西志 正仁真君 6922 2024-11-19 08:13

  话说双方大战在即,暂且不说。且说沙烈自信赞自刎于飞渡崖后,每日夜里皆梦到信赞提着自己头颅,悄然坐在沙烈床边,手中那头颅痴痴的笑。沙烈虽是个铮铮的汉子,却也上了年岁,夜夜如此,略显疲态,每日起来,皆是双眼通红,哈欠连天。虽如此,仍每日批示公文至月上中天。众将看出沙烈体有微恙,便都来劝其休息几日,莫要再如此劳累。沙烈刚歇了一日,便得知休斯率军来打,便更加顾不得歇息,每日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一日夜里,月挂中天,繁星漫空,正是个观象好夜。斯坦德举头望天,见西方帝星明亮,然南方诸将星晦暗不明,便来报沙烈,曰:“臣夜观天象,见西方帝星明亮,南方将星浑浊,故而又喜又忧。”沙烈道:“先生有何喜忧,但请说来。”斯坦德道:“我军驻西,西方帝星明亮,应是大王当胜此仗。而南方诸将星晦暗,则兆出忒耳、崔尔、齐奂恐有祸端。”沙烈叹了口气,远眺窗外美景,笑道:“成王称霸,在所不惜。”斯坦德惊骇,急忙退下。

  休斯大军行的甚快,转眼后军已离了安息谷,前军已过灵狐河,直抵落溪南乌拉镇。

  这乌拉镇乃是落溪堡东一小村镇,此镇位于一高地之上,远十里内一望无垠,镇民好植些麦子,自给自足。镇中百姓四五百,捕盗十人,并无其他人等。

  前军撒夫曼率军入镇,镇中沙烈军早已撤了。镇民闭门不出,街道并无一人,撒夫曼命人唤道:“吾王已到,众民莫要惊慌,此番定能驱除奸邪,还民宁和。”镇衙偏门探出一老叟,撒夫曼见有人出来,大喜道:“老乡,快快出来,我拿银两与你。”那人开了门,走到近前,自报家门:“我乃镇守,敢问此番来的是哪位王?”撒夫曼翻脸大怒,道:“天下哪有第二个王?”说罢便拿皮鞭抽打那镇守,那人急忙求饶:“沙烈王饶命。”撒夫曼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打得更狠了。打的热闹,只听背后传来一声“暂且算了”,撒夫曼便急忙收鞭,退至一旁。原是休斯中军赶到,休斯下马去搀扶那老叟,轻拍其身上灰尘,道:“莫要惧怕,这厮是个黑脸莽夫,莫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乃休斯是也。”那老叟一听休斯二字,立马跪在地上,道:“敢问吾王何时赶走贼寇,我镇百姓不堪其辱,皆已离去,仅剩这几百口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又讲了些沙烈手下兵士表上亲民,暗自抢粮之事,休斯听此,气愤之至,道:“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举荡平贼寇,还百姓安宁。若是胜了,且先减你镇税赋三年。”镇守再拜谢恩,休斯不受,道:“乱臣贼子夺了你物,我为王的岂有不还之理。”镇守感其恩德,道:“沙烈于落溪堡东南八里处扎寨,那处地势平坦,正是大战之地。但沙烈为人多疑,且此地多有林木,若是利用好了这点,可胜之。”休斯听此,大喜,道:“此战若胜,定不忘汝功劳。”说罢便继续率军西进。

  且说陈牛接了王命,命其暗自行军,伺机而动,自是喜上眉梢,冲陋虎欧默说道:“吾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就知其非是那偏安君王。此番大战,我部好似一把尖刀,在王与敌激战时,我可从旁后攻去,敌必大败。”说罢便命其部沿着亚塔耳与本都国境,向西行进。

  一口难说两家话,陈牛一部先不细表,且说义赞驻军御河堡,日日枕戈待旦,防备敌袭。一日,天还未亮,义赞正在梦中神游,却有一信鸦飞入窗内,落在义赞鼻尖上舍命的叨。义赞惊醒,见这信鸦反常,心中不安,把其撮在手中,将爪上信条取下,打开一看,气得咬碎钢牙,一拳打在粉墙之上,鲜血直流。义赞难以自持,晕倒在席。

  手下听屋内动静不对,进来探看,见主人昏睡在床,墙上有一拳印,上有鲜血,再见地上信件所书,才知是信赞自刎于飞渡崖、落溪堡被夺,此事遂不胫而走,传遍全军。义赞片刻醒来,心中虽是万分悲痛,但并不流露于人,急命左右传来大小军官商议军情。义赞并未隐瞒,道出信赞自刎,落溪堡被夺之事,诸军大惊,个个义愤填膺,呼喊报仇。义赞平复诸军,散出探子几人,刺探落溪军情,几天下来,得知落溪堡守军稀少,降兵皆已随军驻守城外,城内仅有半百老弱病残,不堪一击。义赞虽喜,但手下仅有兵士二百,难有大作为,且御河堡将萨鲁斯与落溪二城阻隔开来,乃兵家必争之地,绝不容失。每想二哥大仇未报,失地未复,义赞便满腔怒火,眉头紧皱,铁拳紧握,却又无法轻离此处,那种心境,非亲历者,谁又能知。

  旁话说的多了,需说些正题。休斯大军已达落溪东北三里处,于一高处扎营安寨,去沙烈营寨五里。休斯号令全军明日辰时列阵去攻沙烈,今日好生歇息,又布伏兵三百,以防敌袭,不表。

  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毫厘皆取。这失了兄长的义赞不甘兄长白死,每日苦想对策报仇,却想到了已归降沙烈的塔里。义赞将所部托给一可信校尉,命无论何事,不许出战。那校尉不解,问道:“将军何去?此地危如累卵,怎放心我一人把守?”义赞道:“我去寻塔里,料其非是真降。若是顺运,倒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回家乡。若是那厮真降了,我亲手结果了他。”校尉劝其莫去,义赞不听,随即选了两匹快马,奔到落溪堡南林中,待次日开城之时,随着买卖人混进城内。

  义赞在城内伏了一日,夜半时分,趁着月黑风高之际,着一袭黑衣登堡来见塔里。塔里正在高塔之上望着窗外呆坐着,不料一大汉从窗外一下窜进屋来,吓得塔里向后一仰,摔得狼狈。义赞抢上前去,一把抓住塔里领口,抽出短刀,架其脖颈之上,狠狠道来:“你如何这般不如猪狗,降了那贼人!”塔里见此,急忙喊冤,道:“我城内这些子弟与我等朝夕相处,我如何眼看着他们送死,便暗自命他们降了,待将军回来,定会开城迎接。”义赞难信,问曰:“说的天花乱坠,莫不是也像歇斯那般假仁义,你教我

  如何信你?”塔里道:“非是我夸口,将军虽万人敌,但我在王上身边多年,也非是那孬货,我何不握住刀刃,与你厮在一处,边打边喊,卫士在外,一齐上来,你如何脱得?”义赞听此,觉得有理,便松了手,将其扶起,置刀归鞘,说道:“兄弟若真有此心,也不枉我俩相识一场。且问弟兄们现在何处?”塔里听此,脸上犯难,道:“我军被沙烈杀了百八十人,余下六百多已被编为一营。据传与王军战时,沙烈将命他们着贼军衣甲,冲在最前,耗王军箭矢。”义赞大怒,道:“沙烈老贼,如此险恶用心,也不怕横死。如此说来,我落溪堡子弟休矣,兄弟定要想些办法。”塔里眼睛一转,笑道有了,休斯急忙问何计策,塔里凑到义赞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好些,义赞大笑,连忙称好。

  次日辰时,休斯命撒夫曼率安息骑兵暗自埋伏于东面林中,伺机而动;休斯亲率中军,三队枪阵,一对弓阵,阵似箭头,缓缓前行;耶哈率战车十乘在侧翼支援,混战之时,驾车杀伤敌军。

  休斯大军列阵完毕,再见沙烈军。沙烈也未布什么奇阵,只命全军一字排开,军阵未排好,忽有人来报:“落溪堡降兵一夜间尽数没了,应是怕了。”沙烈笑曰:“落溪堡真是景美人柔之地,战事未开,却都先跑了,不足为虑,只是没了这般人众去吸箭矢,不知又要多死多少家乡子弟。”便命拉菲率棍斧兵五百在前,吸引箭矢;沙烈自率重甲兵两千在中压阵;莫奇在左翼率刀兵五百策应;切罗率三百蛮族骑兵在友策应。过了好些时辰,沙烈见休斯并未前行,心中按耐不住,令旗一挥,先命拉菲率五百人先去,又派两个千人队杀将过去。休斯见敌军杀来,压住阵脚,射了三轮弓矢,便与敌厮杀一处。沙烈军士虽甲胄兵刃不如王军,但皆久经沙场,遂战得并不吃亏。沙烈与切罗同观战局,沙烈谓之曰:“是役虽杀得辛苦,但我军人数占优,如此耗下去,休斯必败。”切罗应承曰:“王所料甚是,然我部为何不绕后袭扰敌军,胜得岂不更快。”沙烈道:“敌若有埋伏,我岂不正中下怀,枉送性命。留你随我,且观下敌情,再做计较。”切罗大悟,与诸将安心陪伴在旁。

  且细看这场大战,休斯军北,沙烈军南。王军以坚定之枪阵及密集之弓阵见长;沙烈军以彪悍无畏之刀斧手见长;王军趁敌未近,狂降箭雨,沙烈军将盾牌高举头顶,冒着箭雨,呼喊而来。二军杀得天黑地暗,日月无光,皆不能胜。休斯见此,派人传信耶哈,命其驾车出击。

  耶哈得令,驾战车十辆冲至敌军背后,以轮刀杀伤沙烈刀兵,一时断腰断腿的不计其数。战车之上弓手亦不闲着,拉弓射箭,取人性命。沙烈见本军受创,急命切罗率弓骑三百前去制约耶哈。耶哈见敌骑兵杀来,知恐于己不利,急忙遁走。休斯见得清楚,便又命撒夫曼出林迎战切罗。二队骑兵并驾齐驱,互射彼此,一队是安息射手,一队是蛮族牧民,皆是神射手,然撒夫曼率军五百,人数占优,暂处上风。

  两方态势不明,休斯沙烈二人虽皆面带笑容,好似成竹在胸,却都是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休斯之难在于无兵可用,无法速速制胜;沙烈之难在于因惧有敌兵埋伏,不敢尽数进军,左右为难。二军僵持不下,暂不细表。

  且说撒夫曼率军追逐切罗,灵雀营人马多于切罗,杀敌甚众。切罗见乡人伤亡十之五六,心中焦急,思虑道:“我投奔沙烈正是为我族人能安居一处。今我族伤亡甚众,何必还为这贼子卖命,不如降了。”说罢便命手下将沙烈旗帜弃了,张开双臂,勒住马匹降了。撒夫曼收了降众,带回林中,派人禀报休斯。休斯听了,心中喜悦,道:“如此这般,沙烈便没了骑兵,实力大减,我军又多了几份胜算。”便亮出圣盾,鼓舞军士,军士见了,瞬时士气高涨,发狠一般的厮杀。沙烈在战车之上见切罗降了,心中不安,亦顾不了那许多,急命莫奇率精锐五百前去增援,自率亲卫百人行在最后压阵。有分教:

  养儿廿年方成人,王贼难共誓军门。

  千日训得猛士出,雌雄辨在朝夕间。

  且说陈牛接王命,率军在沿国境行军,却是不熟道路,迷在了林子里。陈军走了三日,仍不能出得林子,心中十分焦急。大军正似无头苍蝇般行着,忽见远处有硝烟弥漫,好似有场大阵仗。陈牛见此,好似见了宝贝,率军奔去,未及出林,见沙烈正率军向王军攻去。陈牛知时机已到,冲诸军道:“前方便是吾王所在,速速出得林去相助,斩首多的赏金百两。”士卒听得此话,呼号冲出林去。

  见这八九百勇士好似出笼猛虎,嗷嗷直叫,沙烈军本就战得辛苦,见后有敌袭击,心中叫苦,再见陈牛这尊黄面杀神,双手抡斧,杀人好似砍瓜切菜,哪个敢近,哪个敢拦。身边那二勇士亦似恶鬼一般,欧默锤锤砸出浆血,陋虎枪枪刺入心房。

  沙烈军士肝胆俱寒,心中那一丝勇气早已跑到九霄云外,正是兵败如山倒,一溜烟的向四处散了,爹妈都没见过他跑的这般快。王军见敌溃败,发狠的追杀残敌。沙烈见此,捶足顿胸,欲斩些逃兵以正军威,已是无济于事,反被一乱兵戳翻落马,狼狈不堪。莫奇拉来匹马,将沙烈拉上马背,护着主公遁走。陋虎见那人长髯飘逸,应是贼首沙烈,便轻舒猿臂,一矛飞去,直指沙烈面门。莫奇在后看得清楚,一棍将这矛打掉,打马来战陋虎,拉菲打马来战陈牛,四人斗在一处,陈牛一斧将拉菲坐骑砍作两段,拉菲落马,被陈牛擒了,莫奇见势不妙,打马遁走,独眼星官斯坦德扮做死人,暗自逃了。马尔趁机率残兵护着沙烈西逃,陈牛与欧默追敌甚远,但不熟道路,令沙烈逃了。这一仗,王军杀敌两千余,俘敌六百,大获全胜,休斯心满意足,率军西进,直奔落溪堡。

  天无绝人之路,沙烈被众将护着来到落溪堡下,要入城来,却见城上砲石弓弩一齐打来,城上那将面熟得很。见这人:

  虎头圆眼,徒生两撇胡,面

  带怒色,约有三十又二三岁,却饱经风霜,好似已到不惑之年。外穿一紧密鳞甲,仅露小臂,指别铜铁银环。身前披一蔷薇罩衣,后披一天蓝披风,上有兔毛披肩,腰别单头短斧,好似斩龙。肩搭一牛皮带,怀有石袋,鼓鼓囊囊,似有千百铁石,却是信手拈来,力胜坠星。

  沙烈觑的清楚,心中惊恐,那城上之人正是义赞。众看官看得糊涂,那塔里计策到底为何?这义赞如何得的这城?且让笔者慢慢道来。当日塔里献策义赞,曰待大战初起前夜,命一亲信将兄弟堡降卒召回,正好借着那贼军衣甲,骗开城门。那日夜里,并未派甚么亲信去说,而是义赞扮作贼军兵士,亲自去落溪堡降兵营中将诸军带出,杀回落溪堡,占了故地,这才有了方才事故。

  义赞见沙烈兵败,心中畅快无比,骂道:“沙烈老贼,落溪堡已物归原主,莫要再图,这一石子教你尝尝鲜。”说罢便抽出一圆石,冲沙烈打来,沙烈未及反应,正中面门,晕死过去,马尔、莫奇舍命护着沙烈遁走,方捡回条性命。

  这西边的事多说了,也须说说东边了。辛哈德自探子处得知王军大胜,喜难自持,连叫了三声好,说罢立即传来令官,道:“天下如此,便是平了。”急忙点兵一千五百,杀出城来,直奔崔尔营寨。崔尔得知落溪堡一战败了,心中焦急,知这寨子恐难久存,急忙弃了辎重,率兵五百回归萨鲁斯堡。辛哈德不费吹灰之力,便占了堡外营寨,自是十分满足,命令拆了这寨子,点兵回城。

  沙烈另一大将忒耳被陋虎欧默袭了,且丢了只手,仓惶南逃,至萨鲁斯堡时清点人数,七百人中仅存三百。忒耳与崔尔合兵一处,每日加固城防,挖掘壕沟,以防王军攻城。齐奂被陋虎手下汉军袭了,亦逃回萨鲁斯堡。现萨鲁斯堡有步军一千,骑兵八百。兵虽不多,却是困兽犹斗,不可强攻。

  忒耳丢了只手,便命工匠打了只手刺,耗金银铜铁十斤,锋利无比,坚硬异常。一日崔尔来访,见其手刺精美,赞叹一番,忒耳道:“我定用这刺宰了那黄皮狗,不报此仇,永不为人。”崔尔勉之,每日来府与其练武,忒耳那手刺日渐娴熟。萨鲁斯每日秣马厉兵,增兵一千,粮草可用半年,不可小觑。

  这沙烈兵败千里,众兵士作鸟兽散,王军一路追至御河堡方才停住,休斯随即率军返回落溪休整,再图萨鲁斯。陋虎随着陈牛杀敌千余,却在林中擒了一敌将,便绑缚起来,押回落溪堡,来献休斯。休斯正与义赞叙旧,见陈牛身后那矮将面貌丑陋,便猜个八九不离十,说道:“卿身后那勇士莫非就是陋虎?”陋虎上前参拜,应承一句:“吾王圣明,正是鄙人,前日擒了一敌将,特来献与吾王。”休斯应允,命人带来那人,见这将七尺身材,大腹便便,熊腰象肚,盔甲丢鳞掉片,浑身尘土,头上罩着黑布,狼狈得紧。休斯见了这人,自是一惊,急忙上前摘了那人头套,见这面孔却是惊得半晌未言。众看官,你可曾想这人是谁?正是溃敌堡大败时失了的索胡德,正是那献策沙烈,助其攻下落溪堡的那降将。休斯见其,急忙问道:“索胡德,你怎被擒了?”索胡德扯谎道:“那场大败,我为陛下殿后,致使我军覆没,我也被擒了,时至今日,算是回了国都。”说罢便下跪大哭。休斯见此,急忙为其松绑,将其扶起,轻拍其面,低声道:“莫要如此,回来便好。”说罢二人相拥一处,耶哈、撒夫曼亦来勉励一番,休斯命黄昏设宴,为其接风洗尘。

  陈牛心中起疑,因沙烈为人残忍,素不喜留不降之将性命,为何偏偏不杀索胡德,便回牢去问拉菲,道:“卿已被擒,性命保全与否还看君之言行。”拉菲哼哼一笑,问道:“能活最好,不能也罢,有事便问。”陈牛看其爽快,便也不啰唣,问曰:“沙烈为何不杀索胡德?有何端倪?”拉菲被问懵了,笑道:“他已降了,还献策夺了落溪堡,为何还要杀了?”陈牛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一大半,又问了事情前因后果,才知索胡德在溃敌堡被俘,不肯就义,便降了沙烈,且献计夺下落溪堡,害死了信赞。陈牛因与三赞兄弟脾气相投,心中怒火高涨,心想决不能让这厮再活,便心生一计,命拉菲书信一封,写上索胡德叛国罪证,托狱卒交予休斯。拉菲想活,自然应了下来。

  休斯正与诸将斟酌畅饮,共庆沙烈大败、索胡德回归,却有一卫士送来书信一封,休斯打开来看,瞬时脸色就变了,怒视索胡德。索胡德贼人胆虚,急忙借故要走,怎料休斯一声令下,命左右将其绑了,索胡德欲拔剑自护,却早被众人擒住,跪伏在地。索胡德大喊冤枉,休斯将信扔在其身前,令其自己看信,索胡德见此信件,哑口无言,瘫坐在地。休斯喝道:“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如何敢对不起我。你若只是为了保命,降了沙烈,我便不究你罪。可你为何道出落溪堡弱处,引其夺了落溪,害死信赞,此罪天理难容。”说罢便对义赞说道:“义赞兄弟,此贼交由你处置,我不想再见这厮一眼。”说罢一摆手,左右将索胡德拉出堡外。义赞谢过休斯,拉住索胡德向外走,索胡德大叫:“我有话说”,休斯急命左右堵住其口,命义赞将其速速带走。义赞将其拉出帐外,一直拽上飞渡崖,一刀刺入咽喉,结果了性命。又将其首级斩了,拜了信赞归魂之地,回堡复命。有分教:

  狼覆羊毡躲严寒,蟒伏树藤醒吞人。

  世间若有慧人眼,地府判官得清闲。

  索胡德身首异处,罪有应得。且说休斯并未罢宴,又唤来陈牛诸将共席,论功行赏,赐诸将黄金百两,侍从百名;拜陋虎为黑鲛团监军,赏五百金;将拉菲自牢中释了,拜为匪事参赞,掌管清剿招安全国盗匪。沙烈余部听闻拉菲未被处斩,反而受了重用,皆来归降,休斯亦论其人马多寡各封官职,算是除了落溪周边隐患,亦壮大了军力。此时,亚塔耳国境内只有萨鲁斯堡一地未得。休斯整军两日,点兵两千攻伐萨鲁斯堡。

  欲知萨鲁斯堡攻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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