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牛被这箭雨打的有些发昏,待箭矢渐稀,向往观瞧,却见百驼背箭袋,这正是苏雷纳所创新法“弓驼合”,且说这“弓驼合”乃是每名弓手除一骏马外,又配一骆驼,上系十余箭袋,内插四五十羽箭,共五六百余枝。卡莱生变后,罗马在卡莱驻扎两个兵团,苏雷纳知罗马步兵威力十足,万国难挡,甚至希腊亦难敌之。由此,便心生一计,将弓骑与辎重结合,免得战时弓骑箭矢耗尽,再回营去取,费时费力,战力打折。又将弓骑分为两队,一队人马多背一壶箭,另一队续箭时,这一队依旧攒射,如此便免得续箭时,敌冲将过来,破坏队形。如此一来,箭矢源源不断供给,可连续攒射一个时辰,敌难接近。
苏雷纳听闻那醉军报告陈牛入城,心中愤恨,然也知陈牛能耐非同小可,急命左右领矛手弓手各一百,前去围剿,正好也试试这“弓驼合”之效力。
且说陈牛这一行人,被弓矢打的不敢抬头。希德道:“将军,照如此下去,这木桌早晚透了,何不杀将出去,能逃便逃,逃不了便死了,也比在这被扎成刺猬屈死强。”陈牛觉得有理,命二人低身拾起木桌,嘴衔钢刀,将木桌挡在身前,牛儿亦起身抄起两桌,撞烂门楣,杀将出去,二人跟随,呼号出战。门外安息兵士见三人出来,先是一惊,弓手见太近,便不拉弓,矛手便急忙横矛来挡,陈牛将手中木桌扔将出去,砸倒六七矛手,三人见此契机,急忙从此钻入敌阵。三人各持己刃,左右拼杀,安息军抵挡不住,被杀开条路,三人急忙逃走,正拐至一街角,却不料各自被一张大网盖住,愈是挣脱愈是紧绷,安息军赶上,用棍棒将三人击昏,加之铁链缚身,好似蚕蛹,后由众军抬起,扔入车中,解了器械,带回苏雷纳官衙。
左右将三人扔在地上,却仍未醒来。苏雷纳见这三人,自是不甚识得,只是对这陈牛虽不识得面目,却是有所耳闻。只见地上那九尺半那汉子膀大腰圆,面目有些稚气,苏雷纳料定这便是陈牛,便命人拿来盆冰水,泼在三人身上,三人哇的一声,急忙醒来,见身上绑满锁链,便挣扎起身,却见面前这将军生得眉清目秀,器宇轩昂,正在微笑注视自己。陈牛及希德自是认得苏雷纳,而欧默却不识得,其见这军官满面笑容,定是心怀鬼胎,便骂道:“你这鸟官,好生不讲道理,我三人做了何事,却要这般对待。快快解开,莫要等我发怒,到时断了铁链,撕了你的精细鸟。”苏雷纳听得此话,呵呵一乐,笑道:“好个蠢夫,今已为我所擒,却还嘴硬。左右,先打这蠢汉子”说罢左右便来,执杖要打,牛儿急道:“且慢,苏雷纳将军,这汉子乃是我手下,错在我管教无方,要打便打我罢。”说罢便倒地认打,苏雷纳见此,道:“也好,先打你个管教无方。”左右得令,擂杖开来,牛儿坐在地上,仗着身穿宝甲,完全不痛,也不言语,只是低头挨揍。
左右打了三四十下,有些气喘,苏雷纳回身见陈牛身无滴汗,面不改色,便以为奇,心想道:“好一铁骨铮铮的汉子。”又指着希德说道:“你这汉子倒不认识,然敢来此城,定有奸计,也是该打。”便命左右去打,牛儿急忙制止,道:“将军有所不知,这汉子也是我手下,我叫他来,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来,这也由不得他,权且打我吧。”苏雷纳一笑,心想:“躲还来不及,却来讨打,真是病夫。”便点头,左右见此,便也打牛儿,牛儿躺下挨打不表。打了四十余下,左右卫士有些疲惫,停下擦拭汗水,苏雷纳示意其下去休息,命其他卫士替换。苏雷纳想羞辱陈牛一番,报了那水淹之仇,便道:“陈牛,你这份还没打,若是下跪,叫声爷爷,便免了这顿打。”牛儿唾弃之,道:“死便死,怎受你辱。速速来打,爷爷背有些虮虱,痒得很,打杀了倒好。”苏雷纳大怒,命左右狠狠的打。左右将其按倒在地,用尽全力挥打,牛儿亦不忿,好生躺着。
苏雷纳见牛儿脸不红气不喘,暗自赞叹道:“好汉子,真乃豪杰!”便命左右将三人压下监牢,择日处斩。
三人去了锁链,被压入铁牢之中。欧默闷闷不乐,道:“大丈夫还未创立番事业,便要冤死在这里。”牛儿见左右无人,低声对二人说道:“我有一宝,命叫万机铁,能解万锁,逃出这牢房应是不难。”欧默希德一听此话,双眼冒光,希德道:“这宝贝在那?将军速速使用吧。”牛儿便从腰带后拿出一寸余长短的细铁棍,见周围并无狱卒,便将这铁棍塞入牢门锁中,便回,对二人道:“莫急,两刻后便可打开”三人等待间,希德道:“将军,我等逃出牢后,正有一去处。”牛儿忙问:“是何去处?”希德道:“我在这城内有一相好,本是一卖唱的娼妓,被我看中,我便将其赎了身,安置在城内一宅院中,我等可到那暂避一阵。”牛儿曰善,欧默也拍掌叫好,道“谁能想到你还有这手”。两刻如隔三秋,只听锁内咔了一声,牛儿便去转动门锁,只听“吧嗒”一声,门锁掉落,三人暗自发笑,收了万机铁,悄悄走出牢门。
且说这牢内多是强盗歹人,牛儿恐人少势轻,便将各各牢门打开,道:“休斯王特派我来解救尔等,速速随我逃出牢去。”众贼犯听此,大喜,随着陈牛冲将出去。狱中兵士听里面嘈杂十分,便开门来看,却被众人拉入,打个半死,牛儿夺了腰刀,率众人杀出门外,那十几狱卒见此,急忙来挡,却似獐鹿挡虎,鱼兔拦鹰,一瞬便被杀散,众人夺了牢内兵刃,陈牛在一木柜中寻到万兽琉璃斧,好似猛虎添翼,呼号杀出牢去。众人再见牢外并无阻拦,便各自散去。陈牛欧默由希德引着,往城西奔去,一路上伴着皎洁月光,三人小心翼翼,走走停停,转至一深巷,面前见一小宅院,屋内亮光,甚是精致,正是:
赤松门窗揽莺雀,青石雕栏刻梨花。
叩环三声急催促,却得一女赛芳华。
希德叩门三声,眨眼间,只见木门打开,牛儿却见一貌美女子。有分教:
双目含情低眉羞,面透红晕似晚霞。
魏晋儿女见佼人,余生不食愁断肠。
牛儿看得是有些失魂落魄,只听希德道:“小冤家,可曾想我?”只见那女子哼了一声,道了句:“怎能不想。”希德又道:“速速备些酒食,我等饿坏了。”女子转身进柴房去准备。希德对牛儿欧默道:“速速进来”便将二人拉入门内,再探头到门外去看,左右观瞧,见无追兵,便将门插上。
且说牛儿惊其之美,想看欧默是何反应,却见欧默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这女子,好似心有所想,牛儿轻拍欧默,欧默见是恩人拍了自己,便来近处,低声说道:“这女子不简单,恩人莫要被她勾了去。”牛儿苦笑,道:“不会。”三人走入屋内,希德让二人坐下,道:“其名为拉玛,与我三年前结识,是个头牌,我见其美丽,怎忍别的丑臭村夫动她,便花了一袋金币将其赎出来。我也是个无
根之人,这些年到处漂泊,做些小本生意,后受我王召唤,便去林中相投,遂与二位有此殊缘。”陈牛道:“如此甚好,我等且在此等候我王大军来打,到时也可做个内应。”欧默不言语,只是侧身看着那拉玛,希德见此,心中不悦。
约有两刻,拉玛端来酒菜,四人左右就坐。三人先是寒暄几句,一齐干了。希德对女子道:“拉玛,敬二位客人杯酒压压惊。”拉玛先是为二人斟了杯酒,又自斟了一杯,便端起酒杯,娇音柔态说道:“久闻二位大名,平日里尽听希德谈起二位,今日见了真是英雄十分,小女先干为敬,二位定要干了,不许耍滑。”牛儿一饮而尽,欧默看看杯中酒水,也仰头干了。四人席间觥筹交错,酒后,希德为二人择了两间厢房住下,自与拉玛回房去住,不细表。
次日,日出东方,二人睡醒,去寻希德,走到门口,听得屋内嘎吱做响,二人相视一笑,回房等候。半刻后,希德出门来见二人,道:“今日无事,我且上街看看有何动向,二位莫要出门,免得被认出。晚饭时分我便回来,二位莫要挂念。”二人答应,希德便回房易容,别了拉玛,自走出大门而去。
牛儿闲来无事,便相约欧默掰手腕较力,欧默欣然答应,道:“上次被你偷袭,今好好比试一番。”二人见院中地铺砖石,并不肮脏,便趴在地上,二手相交,牛儿冲拉玛道:“嫂嫂请发令”拉娜道了声“开”,二人猛的发力,这手左摇摇右晃晃,高下难分,却不料地上砖石业已碎裂。拉娜见此,暗中想到:“这俩猛汉子好大的力气,若是得其二人来场鱼水之欢,也不枉此生了。”说罢便有些湿润。
且说这牛儿是面红,那欧默是耳赤,牛儿是咬牙,欧默是锁眉,实是难分伯仲。牛儿有些愤怒,心想:“若此气力,若何称得上力神之子。”便卯足力气,大喝一声,将欧默掰倒。欧默见此,心中有憾,笑道:“还是恩人力大,我是服了。”拉玛一旁春心萌动,回房去了。
二人掰的一身臭汗,欧默便去烧水,汤烧热了,牛儿冲拉娜房内喊道:“我二人要洗洗,请嫂嫂莫要来厢房。”拉娜也未答应,牛儿便走了。二人便各拿一木盆,倒些热汤,各拿条白巾,端回欧默房内去洗。这拉玛本是一放荡子女,便悄悄走出,透着门缝,偷偷观看,见二人身材伟岸雄健,比希德健硕得多,尤是下面那活,亦比常人粗壮些。这二壮士之躯诱得拉玛心起涟漪,面红耳赤。拉玛急躁,心中生出一计。
且说牛儿洗的快些,擦拭干净,倒了脏水,穿好衣物,道了句:“洗好了,我有些困倦,这便回了,莫要来扰”,欧默嗯了一声,牛儿自回房内。拉玛见牛儿要出来,急忙跑到院中佯装扫地,见牛儿出来,便问道:“洗的可还舒服?”牛儿笑曰:“还算舒服,我这便回房睡了,饭菜好了时,还请嫂嫂来叫。”拉玛笑道:“那是自然。”牛儿便回屋去。
拉玛知牛儿回屋去睡,便先去欧默屋内。欧默正赤身擦拭,感觉背后有人,回身来看,却见拉玛赤身裸体,面露红晕。欧默低头,道:“嫂嫂定是眼瞎了,此非浴室,且回吧。”拉玛笑道:“非是走错,只是怕兄弟洗得不干净,特来擦背。”欧默又言:“既是擦背,却为何脱个精光?”拉玛噗嗤一笑,却是狐媚尽生,道:“傻兄弟,不脱精光,怎好同洗?”欧默本想转身避开,却不料拉玛过来,自背后抱住自己,右手挑拨那活,弄得是有些发胀。欧默也是春心渐起,骂了句娘,便也不顾礼义廉耻,抗起拉玛,扔在床上,与其大战三百回合,有分教,这淫妇遇壮年,正对上《西游释厄传》中经历:
好似三藏西行,势把精书取得三千卷。
好似大圣除妖,力挥铁棒下窟五千尺。
好似悟能伏魔,紧把钉耙猛筑八千下。
好似沙僧挑担,一深九浅走得十万里。
且说这场好事,因欧默许久未碰女人,阳气十足,便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弄得拉玛是莺声雀语,不知所云,牛儿本在梦中,但觉外面有些吵闹,便出屋来看,透过窗子,见欧默与拉玛正行苟且,便也不言语,摇摇头,自回房中。
二人风流完毕,拉玛仍含着欧默那活,不舍得放走,惹得欧默又泄了一番。二人亲昵一刻余,恐主人回来,拉玛便起身整理好妆容衣物,回归自己屋内,欧默倒头大睡。拉玛虽与欧默虽弄了半个时辰,却是未十分满足,见牛儿面目稚嫩,青春年少,心中有些犯馋,便来到牛儿房内,见牛儿躺在床上,并未闭眼,便道:“兄弟还未睡着?有何愁事,说与嫂嫂听听。”牛儿道:“没甚大事,不罗唣了。”拉玛走近前来,坐在床上,道:“不知英雄可有妻女?”牛儿道:“尚无。”拉玛道:“若是没有,定是不知那女子滋味,如此顶天立地的汉子,倒是憾事一桩。”牛儿也懒得费口舌,道:“方才我也见你与欧默的好事,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又来勾搭我,速速回房,莫来挑拨我,我陈牛非是那猪狗不如的人,若还不走,小弟便用这斧柄为嫂嫂下头宽宽路。”说罢便取来万兽琉璃斧,将斧尾扎在交椅之上,只见这椅子立时被扎出个大窟窿,吓得拉玛急忙逃回房间。牛儿见其已走,关上房门,自睡去。
话说这拉玛进入屋内,越想越气,心想道:“我也有个倾城之貌,有意为其泄泄阳火,反成了我不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蠢夫,且看我怎么修理你。”便心生一计。
日落西山,希德回来,拉玛做好饭菜,呼叫众人吃饭。四人落座,希德见拉玛面露红颜,低头不语,不吃酒菜,便知有事,但未直说,便问:“你如何不吃?”拉玛不言,只是低头,牛儿道:“定是嫂嫂做饭累了,有些食欲不振。”拉玛亦不言语,希德见此,怒道:“你且回房,莫要这般扰了我等兄弟的兴致。”拉玛便回房去。希德与二人吃些酒菜,便散了酒席。
希德回房,见拉玛低声啜泣,便急忙问道:“为何哭泣?”拉玛急忙擦拭眼泪,笑道:“无妨,只是迷了眼睛。”希德起疑,道:“莫不是何人欺负了你?”拉玛一瞬便泪如雨下,道:“你走后那陈牛便来非礼我,我挣扎不过,便......还请老爷赐我一死。”希德听此,大怒,骂道:“休斯见我亦有些许敬让,这大个子却如此道德败坏,瞧我好欺,我去找他。”希德取了短刀,往外奔去,拉玛急忙要拦,却被撞倒,见希德冲出门外,拉玛是面露邪笑。
希德踹开陈牛房门,见其正在灯下看图,便骂道:“如此还在装正人君子,说,为何要辱拉玛?”牛儿一愣,见其怒气冲天,提刀而来,便道:“我如何辱了拉玛?莫要说笑。你走后,我只是与欧默在一处,何时能辱你那婆娘?不信便去问问。”希德听此,便跑去欧默屋内对质,问道:“汉子,你且说陈牛今日可曾一直与你相处,未曾离开?”欧默一愣,见希德神态心知是那婆娘捣鬼,便谎言道:“午后我与恩人洗了个
澡,后便一直与我同处一室,问个鸟。”希德听此,自是有些怀疑,便来陈牛屋内,陪笑道:“方才有些冲动,将军莫要怪罪。或是那婆娘害了癔病,胡言乱语,莫要往心里去。”陈牛不语,倒床便睡去。
希德回屋,见拉玛席地而坐,气不打一处来,便骂道:“你这婆娘,为何胡乱诬陷好人?”拉玛见此,哭道:“奴家若是诬陷了好人,天打五雷轰。”希德听此,犯了难,身为男子,应以国事为重,儿女情长之事日后再道,便道:“莫要再提此事,若再提,休怪我无情。”拉玛听此,气愤不已,含泪睡去。
次日,希德一早便易容作一砍樵老叟,出门刺探安息军情。欧默想到昨夜之事,知那淫妇必定报复恩人,便早早起来,穿好衣物,将窗子欠开小缝,以便观看屋外。过了许久,见拉玛打扮俏丽,缓缓走出门去。欧默见此,蹑手蹑脚,跟着拉玛,径直走入集市之中。
这日集市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欧默跟了一会,稍一转眼,拉玛便不见踪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找了一会,仍未见到,便欲回去,行走间,却见拉玛以巾遮面,快步走入一巡卫所,欧默生疑,便在外等待。
话转这淫妇拉玛在被希德赎出后,因希德投奔休斯一去不回,便在家久旷幽怀,淫*情似火,遂勾搭上一巡城军官,名曰卡布,手下有个一百八十人。二人每日是如胶似漆,然希德回来后,拉玛恐被发现,便不敢再去,这日因实是忍不住思念,且心中计策需这军官帮携,便偷偷去了,却被欧默看在眼里。
拉玛进入巡卫所中,守门卫兵见是名妓拉玛,便笑道:“嫂嫂有日子没来,家中可有事端,要不要小弟夜晚去看看。”拉玛笑曰:“你敢来便是强的。”便走入中庭,去见卡布。进得屋内,卡布见是拉玛,将其拥在怀中,撕了上衣,又吸又咬,恨不得将那奶*头咬掉,拉玛觉得疼了,推开其首。卡布道:“小狐狸,你可有阵没来了。”拉玛道:“非我不来,只是那死鬼回来了,不好前来。”卡布听此,大喜若狂,道:“这匹夫回来的好!”拉玛不解,问道:“为何?”卡布笑道:“其不是投奔休斯了!我若将其抓住,岂不是大功一件?再者,你也不用受他那窝囊气”。拉玛道:“也好。不过他有两个帮手,力大如牛,数十人恐难以接近,我先将其拆开,你再去抓了希德,岂不是简单些?”卡布听此,笑道:“前些日子牢内逃了三亚塔耳细作,莫不是这三人。好一精细妇,我若晋升,少不了你好处。”拉玛笑道:“只求常伴将军左右便好。”卡布大喜,将其抱入内室,剥个精光,二人做了一桩好事。
好事做完,拉玛走出巡卫所,来到街市中,又钻入药局中,片刻又快步走出。欧默心有疑惑,待其走远,便进入药局,见一小厮迎面来迎,便道:“方才那女子开了甚药?”小厮笑道:“女子之事,恐难以相告。”欧默哼了一声,扔了一银币,小厮见钱,笑道:“想必爷是那女子近人,倒也不妨,那女子称夜晚难眠,我便开了些安眠的药,却不知那女子为甚开了那多,足够放倒一壮牛的了。再者,这女子说什么其夫每日对其不甚理睬,便也开了些迷情香。”欧默听此,心中不安,急忙走出药局,奔回家中。
且说希德今日未有军情可探,便早早回家来。开门见拉玛正准备饭食,心中欢喜,道:“每日浆洗灶饭,辛苦定是不少,有劳了。”拉玛听此,笑道:“小事一桩,不要再提,若能每日陪着我便好了。”希德听此,心中泛起一丝酸楚,道:“事办完了,便回来娶你。”拉玛笑道:“好”。四人用过晚饭,闲谈一会,各自睡了。
翌日晌午,希德易容作一拾荒老朽,出得门去。拉玛见希德出去,便怀揣卷细绳,去柴房烧了热水,泡了茶,再将蒙汗药洒入茶壶,搅拌匀了,斟了两盅,用木盘盛着,再做了些烩饼炒面,也用木盘盛了,端入二人屋内。且先是去了欧默屋内,见欧默未醒,便将其身边茶水倒掉,换了迷茶,再放了碗炒面,道句:“莫要睡了,日头晒腚了,速速起来吃饭,莫要待凉喽。”再去陈牛屋内,顶开房门,见牛儿正在赤膊练拳,心中喜爱,便道:“兄弟好身躯,哪个女子要是嫁了你,可是安心得很。”牛儿笑道:“嫂嫂说笑了!”再见拉玛手中餐盘,知是午饭,便穿起衣物,来吃烩饼。拉玛见其吃得狼吞虎咽,心中暗喜,心想道:“今日可算成了我的好事。”便道:“兄弟吃完喝口茶水,免得噎了。”牛儿称是,拉玛便出门去,回到房内,涂了些迷魂香,便来欧默房门前,见盅内茶水已无,欧默仍酣睡不醒,便心中一笑,来到牛儿房内。
且说这妇人一路上是遐想万篇,心中尽是那鱼水之欢、颠鸾*倒凤之情景。来到牛儿门口,轻推开门,娇声细语道:“兄弟可有忧愁可诉?”牛儿刚吃完烩饼,再喝口迷茶,不觉头昏脑涨,有些不清醒,听此声音,再闻迷情香,却是把拉玛认作杨梅。牛儿心中欣喜,便一把将拉玛拉到近前,解了衣带,行了一场好战。有诗为证:
轻袄薄衫雪峰隐,碧裙绿裤红花藏。
忽来劲风衣襟褪,欢情愉悦泪两行。
左腾挪,右翱翔,莺声雀鸣唤情郎。
香汗滴滴湿卧榻,涌泉汩汩润娇娘。
这一对男女交兵两千余合,是难解难分,不分伯仲,一个时辰方开了闸,放了水。二人劳累,加之陈牛被灌了些迷药,侧过身去,昏睡不醒。拉玛泄了淫*欲,便想起正事,急忙将自己双脚双手绑起,却仍躺在下面含*弄牛儿那活儿,一个时辰未离嘴。隔壁那欧默酣睡不醒,亦不知情。
二刻后,希德归来叫门,却不见有人来开,心中焦急,翻入墙中,见院内空无一人,急忙进入自己屋内,不见拉玛,再去欧默屋内,见欧默酣睡,倒也未起疑心,便将其叫醒,欧默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起身道:“睡了个好觉”,希德问道:“陈牛拉玛何去?”欧默不知,便道:“不在各自房内?”希德便出门去,再推开牛儿房门,却是火冒万丈,怒发冲冠,汗毛直立,大叫了声“啊”。见的不是别的,正是拉玛手脚被绑,神情呆滞,见己进入,瞬间流出泪晶千滴。再见陈牛,赤身裸体,怀抱拉玛,鼾声如雷。
希德不能自已,奔回房中,抄起一把长刀便飞奔而来,欧默听得不对劲,急忙出来观看,见希德持刀冲入陈牛屋内,急忙跑到屋内去看,也被眼前之景镇住。但见希德要砍牛儿,其大骂“安敢伤我恩人?”便一把拉住希德,一个过跤,将其摔倒在地,希德大怒,持刀来砍,二人斗在一处。牛儿渐醒,听得外面嘈杂,睁眼来看,只见拉玛被绑缚在己身前,赤身裸体,不觉一惊,急忙穿起衣甲,持斧出得门来,见二人斗在一处,牛儿便说些许话来,二人随即停手不战。有分教:
淫妇无违情男诱,英雄难过美人关。
毕竟陈牛道出何等话语,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