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脑子被门夹(求投资关注)
咚咚咚,客厅的挂钟响起了准点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没有接上郭文的话。
明明知道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郭文,但是他已经有了婚姻之实,新娘不是我。
季凡啊季凡,眼前这个男人终究与你无缘,你还在想什么呢?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点上一支烟,希望涌上心头的醋意能够跟着吐出的烟气一起烟消云散。
可是并没有。
我闭上眼睛,不想见到这个男人,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希望他快点从我眼皮底下消失。
“季凡,你学抽烟了?这对你的心脏不好。”
“去你的狗屁关心,有你什么事!”我心中恨意顿生,心里念他一百遍渣男。
郭文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叫王艳的名字,他没接。
“王艳是谁?”我问道,心中却已猜出几分。
“我老婆,她叫王艳。”郭文说话的声音极低。
“老婆的查岗电话吧?你怎么不接?”我尽量控制住快要爆炸的情绪。
郭文没有回答。
面前这个曾经许下海誓山盟一辈子只要我一个女人的男人,曾经在海边向我浪漫求婚的男人,曾经为了满足我去巴黎圣母院的愿望而推掉公司老总百万项目的男人,三年后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老公,真是讽刺的人生。
毕竟,女人都是自私的,我开始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不应该再对郭文的事情有任何关心和留恋。
是因为我的狠心离开,才给了他爱上别人的机会吗?
郭文知道王艳的存在对我意味着什么,他是一个察言观色很准的人,我们曾经在一起五年,哪怕我动一下眉毛,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若是换成在五年前,如果郭文有别的女人,我早已爬到南市的某栋高楼楼顶,两脚悬空坐在楼边上威胁着要往下跳了。
他拿起我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说道:“好久没闻到高级香烟的味道了。”
没抽,而是将香烟放进了上衣的口袋,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手指顺着烟圈转动,继而打散,苦笑着说道:“那年,我刚从戒毒所出来不久,始终走不出失去你的痛苦阴影。就是这么凑巧的一次,在酒吧喝个烂醉后,她出现了,后来她怀了我们的孩子。”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想发火,心里滋味难受,却又默默咽下了这口气。
回想起跟着郭文的五年,他闯出的大祸已数不清,摆平一起又来一起,难道王艳怀了郭文的孩子也能赖在我头上?
“我不是自愿的!我犯迷糊了,当时我心里只想着你,我以为她就是你,我以为你回来找我了!”郭文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掩面而泣,或是他终于有机会跟我道歉,又或是他终于讲出了心中的埋怨,埋怨我的狠心离开让他彻底失去了我。
分手后的三年里,郭文经历了什么,我不太有兴趣从头到尾知道,跟他聊的近两个小时,我心中牵挂的是助理小周发来的最新方案,还需要时间去修正和审订,这可是今年集团能否成功收购辉煌传媒集团的关键,一旦收购成功,相当于坐稳南市传媒产业的半壁江山,如果收购不成功,那就拱手让给与我们平起平坐的龙腾新视传媒集团,他们很有可能在将来不久也把我们集团给收购了。
郭文还在喋喋不休讲着他的过往,我开始有点心烦意乱,独自走出阳台透透气,示意郭文不要跟来。
从南市中心地段最贵的住宅32楼往下看,有这么一瞬间,对这座夜色下繁华的都市没有了情感寄托。
小周给我打来电话,这通电话足足打了二十分钟,我几乎忘记郭文还在屋里等待。
我想通了,不能再因为这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未来,他的事关我屁事,他过得怎样,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进屋以后我没再理睬他,自己冲上一杯咖啡,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我的工作。
“凡凡,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郭文问道,又用他惯用的可怜眼神看着我。
竟然敢叫我小名凡凡?还叫得这么甜,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
我恨自己是个傻姑娘,心里有一百万个不同意,却从嘴里说出了令我讨厌的两个字:“可以。”
看着电脑荧幕上显示的方案总共有302页,我不能再受这只嗡嗡作响的“苍蝇”影响,不然恐怕到清晨六点都完不成工作。
郭文对于我的允许深感意外,于是他在我家里开始“闲逛”起来,抚摸着挂在墙上的相框,看得入神,里面存放着各种关于我工作生活的照片,似乎想从中了解那几年我的生活状态。
我忙着与在办公室加班的组员视频会议,根本顾不及郭文在捣腾些什么,我可不能因为前男友的到来而撇下工作不管,心里还是那句话:他的事关我屁事。
深夜十一点半,洗漱干净后的郭文换上了我新买的一件男士高级真丝睡衣,他很纳闷为什么我会有男士的睡衣,我没时间跟他解释,任由他自己随意去猜想吧。
他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看样子是熬得太累了。我偷偷望去,回想起他以前每次钻进我怀里要我哄着他睡觉,真把我当成他妈了,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他那带着微笑入睡的样子还是如此可爱,对我来说是如此熟悉,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未曾离开过。
以前的日子虽然清贫,却也还能凑合着过,如果他再努力一点点,再聪明一点点,攒够钱买一间属于我们的房子,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假期里我们可以出海看鲸鱼,到芬兰看极光,去玻利维亚看天空之境,我也能名正言顺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孩子,从此走上家庭主妇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哎,想哪儿去了?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把自己打醒。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睡眼朦胧的郭文看了来电显示,急忙接听,脸色变得很差,匆忙挂掉电话后换好衣服,对我说:“妈妈打来的,我得赶紧走了,爸爸的病情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