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苑的后院,一间独立的厢房。
“叔叔,有人要见您。”
“风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带任何人来烦我。”
“侄儿记得,但是我这位朋友说是您旧友的后人,而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与您当面一叙,您看……”
“我的旧友?我连朋友都没有,又何来旧友一说。”
齐风看了金贝勒一眼然后对着厢房又说道:“叔叔,你可认得一个姓金的人?”
“姓金的人?不认识,等等,你说的人可是聊金玉堂?”
“晚辈金贝勒正是金玉堂之子,今日前来拜见师伯就是想知道我一些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屋子里突然间沉默了下来,良久过后,一声叹息从屋子里传出。
“你们进来吧。”
齐风应了声“是”便单脚踩地,然后向上一窜人就到了屋顶上去。
金贝勒疑惑不解的问道:“齐班主,你这是作甚?”
“这房子没门没窗,想要进到屋内只能从房顶下去。”
金贝勒又仔细的打量一下这间厢房,怪不得他总觉得这间房子与其他的住家好像不大一样,原来这房子还真的是一间没门没窗的死屋。
金贝勒脚下轻功不弱,身子一转,脚下运起八极横云步几个点踩便上了房顶。
齐风看着金贝勒的轻身功法大赞道“贝勒爷真是好俊俏的轻功。”
金贝勒点头笑道:“哪里,哪里,对了,我们应该从哪里下去?”
“你跟着我走便是。”
金贝勒看了看四周,他心中不免起疑,跟着他走便是?这房子就这么大,难道这上面还藏有什么乾坤不成?
这房顶上还真的另有乾坤,这厢房本是由一颗万年大树的树桩所制,齐天深得无量禅师的奇门遁甲之术,所以他特意布下死屋阵法就是不想让外人来打扰他,如果想要找到入口所在就必须要按照他自己所设定好的八卦方位来行走,否则的话,无论是谁都无法能进入到木桩的内部里去。
齐风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走进厢房里的人,只见他脚踩房檐然后绕着房顶的边缘开始慢慢地行走。
刚开始金贝勒还有些好奇的跟着齐风,可当他在房顶走过第二圈的时候他就看出了问题,因为他还记得自己刚上房顶时候看到的瓦片本是那种鲜红的颜色,可现在脚下的瓦片却变成了绯红色,只走了两圈,瓦片就变了颜色,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班主,这瓦片的颜色好像和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样啊。”
“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屋顶上可,这是内阁的第二层,这间厢房一共有四层内阁,下到第四层内阁后才是我叔叔居住的地方。”
金贝勒惊讶的看了看头上的天,又看了看脚下的瓦片,除了瓦片的颜色变了以外,其他的事物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而且他也不明白齐风口中所说的四层内阁是什么意思。
齐风笑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远古阵法,所谓奇位在南,遁眼朝北,我要是仔细的跟你解释一下恐怕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所以你也就别打听了。”
金贝勒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鬼杰带他去见无量禅师走过的那片竹林和那条石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同一个道理?
二人一共在房顶上绕了八圈,八圈过后,金贝勒只感到身子一轻,然后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齐班主……”
金贝勒话音未落,他只感到自己的脚下已经站在了地面上,而齐风就在他的身边。
昏暗,潮湿是这里最为明显的特征,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半截蜡烛在闪烁不定的跳动着微弱的光芒,这样的环境也就只有乞丐会居住在这里,而这里的主人齐天的样子也正如乞丐一般邋遢。
只见齐天盘坐在地上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他的样子比丐王有过之而无不及,金贝勒怎么也不会想到齐天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叔叔。”
“师伯。”
齐风和金贝勒异口同声的叫着人。
齐天晃了一下头发问道:“你就是金玉堂的儿子?”
“没错,家父正是金玉堂。”
“哈哈哈哈,好。”
金贝勒不知道齐天的这声“好”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看着齐天的样子心里面莫名的有些发怵。
“师伯,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要打听一下我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卸岭门的事我全然不知。”
齐天一句话就回绝了金贝勒,而金贝勒的身子一下就僵在原地上,他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才好。
齐天悠悠的说道:“孩子,远离卸岭门,也不要和卸岭门的人有任何往来,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师伯,您这话怎么讲?”
齐天没有回答金贝勒的话而是反问道:“想必你已经见过鬼杰和雷阔了吧。”
“雷阔还没有见过,不过我和鬼杰倒是熟悉的很。”
“鬼杰,卸岭八鬽,名头起的是挺响,但在我的眼里,他们全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师伯,我二叔和你也属同门师兄弟,你这样辱骂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哼,鬼杰背叛师门加入卸岭门,若不是恩师替他说话,我早就一掌毙了他。”
“我二叔背叛了师门?不是师公将他与我父亲同时给逐出师门的吗?”
“那你可知道你师公为何要将他们两个给逐出师门?”
“应该是因为我二叔魔性大发了吧?”
“什么他妈的狗屁魔性大发,就是因为你父亲和鬼杰在无量寺耐不住寂寞想要走出去看看,学艺不精就想出去闯荡江湖,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这是金贝勒听到有关于父亲的第四个版本,而且每一个版本都不一样,虽说能联系在一起的那几个人物没有改变,但是事情的经过却是有很大的出处。
“师伯,我想为我父亲报仇。”
“报仇?你要找谁报仇?”
“不知道,我爷爷告诉我说是卸岭门的繁星失手重伤我父亲至死,我二叔说是我父亲是为了舍身救他而死,但师公却说是他害死了我的父亲,我现在也是不知道谁才是直接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可惜了你父亲那么高的悟性了,如果他不急着离开无量寺,不去加入那个卸岭门,那么他的修为迟早会赶超过我,如果当年我与云纵那一战有他的帮助,我也不会败在云纵的手上而在此闭关三十年。”
“什么?你跟云纵云门主还交过手?”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卸岭门就是由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盗墓团伙,掘人坟墓天地所不容,如果他们再敢动手挖掘古墓,我定会重出江湖灭他满门。”
金贝勒皱着眉头听着齐天义愤填膺的话,他能感觉得到齐天的愤怒,他也能感觉得到齐天与卸岭门有着不小的仇恨,“盗墓,比武”这两个字眼让金贝勒突发奇想,难道是云纵率领卸岭门徒盗掘了齐家的祖坟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