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开火。”又是十几个八旗被打掉,剩下的八旗纷纷拉住了战马掉头开始往回跑。
“长官,鞑子跑了。”第一分队长冲着潘学忠喊道。
“咱们也跑。”潘学忠拉过了一匹马,“所有人上马,撤退。”
特战队撤出了三十里地,在一个没人的小村子停了下来,潘学忠清点了一下人数,损失了七个人。
潘学忠又将三个分队长叫到了一起:“安排斥候,密切关注鞑子的动向。安排好警戒哨,咱们这几天先在这休息,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这个村子。”
“长官。”一个分队长问道,“咱们就在这里吗,不用再去骚扰鞑子了?”
“咱们这次打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他们一定会有准备的,咱们要等机会。”
天色微亮,多尔衮和涛敏站在炮兵阵地上,一个八旗额真报告:“启禀王爷,咱们损失了两门火炮,打死了他们七个人,缴获了这个。”
多尔衮接过额真递过来的线膛枪翻来覆去的看着:“先生,你觉得这些明军会是从哪来的,这种枪是什么枪。”
“榆林军,这些人是榆林军。”涛敏从多尔衮的手中把线膛枪拿了过去,眯着眼冲着枪管瞅了瞅,“这是榆林军最新的武器,比他们以前用的要好。”
“难道这就是阿济格说过的能打百丈远的那种火铳?”多尔衮问道。
涛敏微微一笑:“没有那么远,对付这种枪奴才还是有办法的。”
涛敏嘴上说着,心里暗暗的吃惊:“榆林湾真的搞出了线膛枪,自己在科技上又落伍了。”
涛敏转身将枪交给了后面的一个人:“把它收好,千万不能弄丢了,我有用。”
多尔衮问道:“先生,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吗,咱们是不是还要继续攻打平谷县城。”
“王爷放心,奴才会安排好的,定要他们有来无回。”涛敏高声喊道,“马上找人清理炮膛,今日务必拿下平谷县。”
满清的大炮又开始咆哮起来,涛敏一个人坐在大帐中细细的看着手中的线膛枪。上次阿济格说这种枪榆林军有1000多支,那么现在他们能有多少支,3000支还是5000支,涛敏的心里推算不出来。
这几天综合各方送来的消息,涛敏发现了一个问题,榆林军的主力找不到了。无论是大同、宁远、宣府,还是李自成的延安府,都没有发现榆林军的主力部队。这一万多人能去哪,他们会在北京还是又一次去奇袭盛京。又或者他们在天津,可是许朗和蒋北铭能这么聪明吗,他们会猜到自己要从天津卫登陆吗。
涛敏的心里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来人,拿纸笔来。”
涛敏把写好的书信交给了一个手下:“把它亲手交给涛功贝勒,要快。记住,如果路上有任何问题,先把这封信烧了,决不能落在明军的手里。”
“卑职明白。”这个送信的人是谢田在东北招募训练的汉人,此时一身榆林军服饰,对着涛敏行了一个军礼。
北京通往天津的大路上,一个排的榆林军装扮成了明军的模样设置了一道路障,正在检查来来往往的行人。天津和北京都在打仗,路上基本就没什么人,几名士兵守了一上午也没检查出什么。
“驾,驾。”一匹快马从远处急速的跑过来。
“停下,停下。”几个战士拿着长矛堵住了去路。
“吁。”马上的人拉住了马,“我是北京军官教导团的人,要去天津卫,有紧急军情。”
“先下来,先下来。”几名士兵不慌不忙的吆喝着,手中的长矛对准了战马。
马上的榆林军上士无奈,只能从马上跳下来:“你们是哪的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设置路障。”
装扮成总旗的排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上士:“你别管我们是哪的人,我家大人的命令,所有来往的人都要严格盘查,你有什么凭证证明你是北京教导团的。”
上士从衣服里掏出了腰牌:“这就是凭证,赶紧放我过去,延误军情你们担待不起。”
总旗官接过腰牌看了看,突然冷不丁大喊一声:“上士立正。”
上士条件反射的双腿并拢,“啪”的一个立正,身子挺得笔直。
总旗官又微笑道:“很好,稍息。”
上士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总旗官:“你们不是明军,你们是,也是榆林军?”
总旗官问道:“谁让送的信,要送给谁?”
“对不起。”上士傲慢的说道,“军事机密,恕不能奉告。”
“很好,保密意识还挺强。”总旗官又大喊一声,“口令。”
“什么口令?”上士被问愣了,“我怎么知道你们的口令,我只知道北京的口令。”
“很好。”总旗官一指上士,“拿下。”
几个士兵过来就将这个上士按倒在地,上士拼命的挣扎着:“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很快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总旗官命令道,“搜身。”
上士突然挣脱了按着自己的几只手,从地上蹦了起来,还没等他站稳,一支长矛直接捅到了他的大腿上,上士扑通一下又摔在地上。
“捆了。”总旗官蹲下身子笑道,“我告诉你为什么抓你,你连送信的口令都不知道你送的什么信,你肯定是鞑子的细作,不抓你抓谁。”
这个假上士和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封信被很快的送到了独立一师师部。
许朗看完了涛敏写的信后忍不住笑起来:“涛敏还真能想歪主意,写封信都写的花里胡哨的。”
“他怎么花里胡哨的了?”林兆龙问道。
许朗把涛敏的信递给了林兆龙:“潘学忠带着特战队袭击了多尔衮的炮兵阵地,涛敏的意思是让涛功在天津等待,集结完所有人马再缓慢向北京推进。”
林兆龙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完这封英汉混杂的书信:“那咱们怎么办,怎么把涛功引过来。”
“兆龙,咱们先审一审那个送信的人,问问北京那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