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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 158 章

农门科举 玉子双泽 4691 2024-11-16 01:19

  月中的司业考试, 考四书文、五经文、策论各一篇, 诏、告、表、判各一,此乃定例。

  考题很快就下来了。看到考题后, 宗泽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这些考题对他而言都不是很难。所有考试都是重首场重首题的,宗泽拿到制艺题后, 就快速的理清了脉络;想好破题后,就开始着手写了起来。很快, 不过一个时辰, 第一道四书文做完。

  有了顺利做完第一题打底,宗泽底气顿足,后面的这道经论题也是很顺当的做完。至此, 宗泽一直忐忑不安的心落了下来。看来, 国子监的考试也许只是多而已,以此难度的话,自己应对过去, 想来不是问题。

  四书文、五经题乃是今天考试的大头, 这两道题一做完, 宗泽心就定了。策论自己拿手,正常发挥拿下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后面的诏、告、表、判这相当于是应用题了, 只要平日里工夫到家了,这根本不是问题的。果然,这些题一拿到手, 宗泽就完全放松下来了。

  不过寅时中,宗泽就将所有的试题做完。不过,自己是个刚来的新人,宗泽不敢拿大,特意快速逡巡了周围一下,见有同学交卷了,他才开始交卷子了。

  考试过程自信了,只要不是那种盲目的自信,结果总是不错的。这次月中考试的结果也没让宗泽失望,很不错,宗泽是名列这次广业堂的头等之列。

  张榜公布这天,国子监很是热闹了一把,众人纷纷看榜。每堂头等都是十名,可今天广业堂的头等竟然出现了一个新名字---陈宗泽?这人是谁?之前没听说过啊。

  一时间众人惊讶不已,纷纷打探这陈宗泽是何许人也?可是一打听,这陈宗泽竟然是才来十天左右的新生!一个才来不过十天的新人竟然能在高手如云的考试中拔得头筹。真是令人惊讶。

  好多人对陈宗泽好奇的不行,更有那好奇心特别盛的,竟然跑到天字班来围观宗泽。一看,这陈宗泽竟然是个才十六左右的少年,再一打听,这人可不得了,他竟然是秦地拔贡头名呢。

  “难怪如此!拔贡头名真是不可小觑。”众人纷纷叹道。

  宗泽这次考试可算是在国子监小小的扬了一次名,至少是在广业堂内扬了一次名了。这一堂考试让广业堂好多人都记住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因着有了这次月中考试成功的打底,宗泽对接下来的考试信心大增,少了许多先前的忐忑。看来很多时候的恐惧,不是对事情本身的恐惧,而是对未知的恐惧了。

  考完月中试,接下来就是学正主持的每月十八的考试了。这次考的是四书文一篇,策论一篇,外加一道试帖诗。这次考试相对于月中考试题量减少了不少。跟宗泽平日的训练差不多了。

  因此,除了试帖诗这个宗泽天然的弱项外,制艺跟策论宗泽发挥相当突出。是以,虽是他的试帖诗稍稍有点差距,但因着另两项的突出表现;还是让宗泽顺利的拿下了广业堂的头等之列,虽然是这次吊在了头等的尾巴上,但那也是头等不是。

  一个才来没几天的新人第一次考试得了头等,还能说是偶然。但连着得了第二次头等,那就不大可能是偶然表现了。众人更是对陈宗泽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好吧,听说他来晚了,还要补考初一博士主持的考试跟初三助教主持的考试。那就看看这陈宗泽这两场考试如何吧。

  二月二十,宗泽补考博士主持的考试,这次考经解、经文以及策论、史论各一篇。宗泽的本经是《诗经》,这些年经过王进士以及终南书院经论老师的教导,宗泽对自己的本经理解的还算是有点道行了。

  所以宗泽今天的本经题做起来颇是得心应手;策论更不必说了,当是练习了。史论题,得益于终南书院的魔鬼训练,宗泽写起来也颇是够看的了。

  于是这次博士考,宗泽自觉整个文章都是做得花团锦簇,想来得个头等不在话下了。结果也确实不让宗泽失望,毫无意外的列得头等之列。

  当然,这次考试成绩在宗泽二十一补考助教主持的考试时,还是不知道结果的。宗泽现在正埋头做题呢,这次助教考的试题跟学正的考试类别是一样的,不过就是将策改成经论而已。

  这次考试对宗泽而言,真是不难。宗泽这两天来回考这些四书文、经论什么的,现在心态真是完全放松了下来,对于今天的考试,宗泽就当它是练习题了。

  这不是拿大,事实却也如此;现在在四书文、策论上面,宗泽是有这个自信的。所以,这次考试的结果当然的也毫无悬念。

  至此,陈宗泽四次考试,次次名列头等,这在国子监真是几年难遇一次这样的人物。陈宗泽的大名这下在国子监真是传开了,不说尽人皆知,至少广业堂的学子对他是熟悉了。

  因着这陈宗泽四次考试次次都名列头等,因此毫无悬念的,他将在下个月升入崇志堂。这可真是引起了轰动,这陈宗泽创造了国子监最短时间升堂的记录。一时间,陈宗成了广业堂的一个传奇。

  经此几场考试,不光是广业堂的学生,就是国子监的老师们都对这陈宗泽印象深刻了。看来,说不得国子监明年能出一个大明朝建朝以来最年轻的进士了。

  几次考试连连得利,宗泽高兴之余,更是不敢放松了。开局如此之好,自己也不能堕了自己的名头才是。不然,开局很好,后面要是失利了,那别人的唾沫星子会淹死他不说;说不得自己还会给国子监老师提供一个绝佳的反面教材。

  当然了,这些只不过是名头上的,最主要的是,自己根本就不能失败啊!一次都不行!八月的乡试决定了宗泽没有失败的机会。因此,宗泽更是不敢怠慢,绷紧发条,日日苦读苦练不止。

  国子监现在有临摹法帖的练习作业,宗泽就将之穿插到自己的学习中去。每当自己学习一时静不下心来时,就先临法帖。临个一个时辰左右,作业也就够了,心也定下来了。

  这天得知宗泽补考的助教考试又得了头等的王培,兴奋的回到寝室要恭贺宗泽。可一进到寝室,就发现宗泽正在临帖呢。

  看到宗泽这样认真,王培赶紧收回要出口的兴奋之言。悄悄的走到一边也拿起书看了起来。宗泽现在也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地,根本就没注意到王培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临完贴后读书。

  就这样读了又快有一个时辰的,宗泽才放下书准备起身走动一下。坐久了感觉人身上都僵了。一起身才发现王培已经回来了。宗泽见他看书看的正认真呢,赶紧放轻了脚步。

  不过宗泽这一番动静已经惊动了王培,见宗泽已经放下了书要休息呢。王培也放下书道:“我刚回来时看你正在用功,就没敢打扰,我也就拿起书看了起来。你还别说,寝室有人一起看书,这氛围可真是不错。”

  宗泽笑道:“是啊,读书的氛围有时也是要带动才起的来的。大家都看的话,好像不自觉的就学了进去。不如日后,王兄也列个学习表,筹划一下。这样,我们这寝室就更有气氛了。”

  王培听得宗泽这个提议拍案答道:“宗泽你说的有理。我是要好好制定一下读书大计了,总不能一直在这国子监读下去吧。我刚看你又得头等了,本想着恭贺你的,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你在用功。你这次是创造了国子监最快升堂的记录啊。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宗泽道:“这没什么的。从小老师就教导,读书之道万万不可骄傲自满,要时刻保有一颗谦逊的心勤奋向上才行。我这只不过是尊老师教导而已。”

  王培叹道:“你也别谦虚了。我看你这学习态度,再看我自己的。难怪这么多年了,我都还在修道堂打转。我跟你说,宗泽,我今天就制定个计划,像你一样用功。但凡我要是有所松懈,你一定骂醒我啊。”

  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用功,竟然能勾起室友的奋发之心,宗泽颇是高兴。要是能让这个多年毕不了业的室友今年就能顺利毕业的话,那自己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当然了,这只是说着好玩,最主要的是,宗泽也希望这个对自己帮助不少的室友能早日得成正果。

  就这样,他们寝室的勤学二人组正式诞生了,这样宗泽也不用担心扰到室友了。自己能影响到别人上进,总是让人心情高兴的。

  三月初一宗泽就被姜助教通知到崇志堂月字班上课。对于广业堂的这个明星人物,作为广业堂兄弟班的崇志堂众人都是有所耳闻的。

  今早刚上课时,王助教就宣布了这次广业堂升上来的学生名单。听得这次广业堂的明星人物陈宗泽也会到他们班上课。班上众人很是议论了一番。

  及至陈宗泽这个正主儿来到他们月字班上课时,众人很是睹目了一番。看到众人灼灼的目光,宗泽颇是有点不自在,匆匆跟众人招呼行礼过,就来到王助教指定的座位坐下。自此开始了崇志堂的学习生涯。

  经过了上个月的考试洗礼,且渐渐熟悉了国子监环境的宗泽。在司业主持的月中考试又一次来临后,表现得已是很淡定了。

  宗泽初来崇志堂的初一、初三考试都是名列头等。对陈宗泽这考试的水平,大家也从刚开始的惊讶变得淡定了。王助教也对宗泽的这次考试寄予厚望。毕竟先前广业堂的月中大考陈宗泽都是头等,没道理到他这儿来了不行。那到时说出去,会否有他王助教教导不当的感觉。因此,这陈宗泽必须得考好啊。

  这次月中考试宗泽没让王助教失望,仍然是名列头等。这下大家真是服气了,对着这样的考试圣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宗泽也是越考越顺手,全然没了先前被有人十年毕不了业的消息,而吓得不行的感觉了。月考过后,就又是本月十八的学正考试了。月中考试都没难倒他,这个考试更是驾轻就熟了。

  好了,至此宗泽又拿下了全部的崇志堂升堂考试了。毫无疑问,下个月宗泽就要去正意堂上课了。每月十八考试后,会有一次旬休。想着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去拜见恩师,于是宗泽就准备就这旬休之机去拜见王进士了;总不好真让老师先来书院,那也太失礼了。

  三月十九一大早,宗泽采买好礼品,雇了马车带着丁全往拱辰街而去。

  整个京城分皇城以及内外城的,毫无意外的,离皇城越近的宅邸那地位就越高了。王进士的品级虽然在金洲那是顶端人物,但是,在这冠盖如云的京城却不是很显眼了,因此住地就离皇城很远了。

  王家所在的拱辰街基本上都是文人居住地,虽离皇城有点远了,但也在内城的贵人区了。宗泽一路行过去,看到街道是越来越宽阔,街面也是越来越繁华。快来到拱辰街时,只见前面车马簇簇,眼见都堵了半条街了,根本进不去。

  宗泽等了一阵,见还是动不了。宗泽见等了有一阵了,还不知还要等多久的呢。于是就问车夫还有多远,车夫答说不远,前面街口就是。宗泽就打算下车走过去算了。

  丁全却是有点犹疑,他上次来时走的不是这条道儿。见状,宗泽又下车找了个路人问路。那人也说前面街口就是拱辰街了。于是宗泽就汇了车资,带着丁全下了马车。准备走到王府去。

  刚才热心回答宗泽的路人,见宗泽他们准备走过去,连忙又热情的指了一番去王府的路。宗泽拱手谢过路人,就跟丁全拎着东西要走。这时又来了一队马车队,一看那一水儿的四驾马车制式就知道来头不小。宗泽赶紧带着丁全避到一边。

  这马车队刚在这儿停了,前面就飞跑过来一管事模样的人,来到这队马车前面,对着打头押车的公子打躬作揖的说着什么。

  宗泽看这些人衣冠簇簇的,想来是去参加宴会赴喜宴什么的了。宗泽看了两眼,也不再打量了,可得快去王府的好。这么多马车堵在这儿,肯定就是这附近的人家儿开宴了。说不得,老师今天也回去赴宴呢。宗泽赶紧带着丁全往前走去。这时,竟然听得有人在叫他:“陈宗泽,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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