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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清穿之皇长子 因果定律 7256 2024-11-15 18:32

  索伦图一个人, 别误会, 这种一个人的定义就是,他一个人带着十几号跟班, 在街上。

  胤禔摆手:“别下马,咱们就这样说说话,你这是出去跑马, 怎么就你自己?”

  索伦图顿了一下,然后才道:“回大阿哥,是只有我自己,这个……”

  胤禔品了一下, 觉得自己这话有毛病,他道:“我常见康王府的格格,你和令妹不是和王府阿哥、格格玩的好么?”

  “是这样的, ”索伦图也自然多了, “我家妹子也大了, 阿玛、额娘说大姑娘就不能总往外跑, 所以如今我出来都是一个人的。至于巴尔图阿哥, 大阿哥没听说吗?皇上下旨, 让王府阿哥择一入宫读书。”

  “我一直在外头难怪不知道, 所以,你是要去外城?”

  “是,到外城去,给我妹子买些纸笔,她要画画。”

  胤禔眼睛一转, 索伦图觉得腿肚子转筋,这位爷九成是想要……

  “巧了,我就去过一次外城,还是往国子监去,这会咱们一起走走罢。”

  京城分成内城、外城,最初入关的时候,旗民杂居。结果出了什么命案,旗人说是民人干的,民人说我哪敢呢,绝对是旗人干的。彼此推诿,官府硬是抓不到人,乱糟糟好一通闹腾。

  最后摄政王多尔衮下令,民人迁居外城,内城日后只做旗营、及官员府邸之用。

  而平民都迁到了外城,这也造成了一个后果,如果内城的高官显宦想买东西、逛逛街,不好意思,您往外城来吧,内城这会基本没有可玩的地儿。

  这个世界属于所有人,但归根结底是属于达官显贵的,所以内外城分开的种种禁令,实际上没有施行多长时间。经商的要赚钱,达官显贵想享受,最后这禁令成了一纸空文也就不奇怪了。

  时间长了,民人住在内城,旗人住在外城也不奇怪。加上这些年,如明珠这种有钱人到处买房子置地,旗人彼此离开自己的所属旗营居住也不少见。

  想要通过一个人的住处判断他的旗份、身份,比起开国之初,已经有点困难了。

  胤禔跟着索伦图穿过正阳门,来到了正阳门大街上,也叫前门大街,前朝的时候这地方就有菜市、鱼市,珠市口等等。各地招待入京举子的会馆也在这里,围绕会馆,各种娱乐业也蓬勃而生。

  等到了如今,因为朝廷严禁戏园子、茶馆,青楼楚馆这些地方开在内城,所以外城比之前朝就更热闹了。要什么有什么,衣食住行,没有你找不到的。

  上次胤禔和班第在合宜坊吃饭,就是从东北边国子监绕过来的,而索伦图要给妹妹买东西的地方也就在这三条街上。

  “你先去罢,我溜达溜达,没事就回宫了。”

  索伦图小心道:“那大阿哥千万小心,索伦图告退了。”没有康王家的孩子在这,索伦图有点怵这位大阿哥,万一哪句话答对不好,给家里惹祸就不妙了。

  索伦图虽然不是长子,但他也知道,自家阿玛科尔坤那是明相的铁杆,万一惹大阿哥不高兴,叫阿哥对明相说点什么,那他可是药丸。不过今日看,这位大阿哥倒还好相处。

  阿弥陀佛,没惹祸就好,索伦图带着人买东西,买了赶紧回家,可别瞎逛了。

  胤禔就没那么多顾虑,时间早得很,他带着人在外城到处溜达。最后跑到合宜坊旁边的馆子吃涮羊肉,说来也巧,居然在这看见了容若、曹寅和顾贞观。

  “诶,你们怎么在这啊!”

  胤禔翻身下马,饭馆子里的伙计赶紧迎上来:“小爷,您这边请。”就把胤禔带到了容若这一桌。

  “边去,给我点地方。”胤禔毫不见外的和容若挤在一起,探着头:“子清侍卫和顾先生这么好心情?都跑出来吃饭啊。”

  这一趟草原走的,容若和小表弟更不见外,脸上勉为其难的挪了挪,然后道:“我们给顾先生送行,你凑什么热闹。”

  “顾先生要回南。”曹寅将筷子递给胤禔,然后叫店家另找一桌给侍卫们。

  “为啥啊?”胤禔惊讶道:“先生在京城住的不舒坦吗?为什么要走呢。”

  顾贞观笑道:“我离家许多年了,如今该办的事情办好了,也要回家看看。还是要回来的。”

  “那就好,吴先生怎么没来送您……”胤禔话音刚落,桌下容若踢了他一下。

  “哦,他正在教导二公子读书,走不开。”

  这不对,顾贞观和吴兆骞什么情分,他要回乡,按理说吴兆骞理所应当该来送送。这么好的一对朋友,不会闹掰了吧?

  “阿哥眼力不差,他们是闹翻了,不过又好了。”送走顾贞观,三个人骑马回城,曹寅如此说道。

  容若接着道:“吴先生是又急又不好意思,小病了一场,顾先生就不准他来送。唉,那天我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可故人心还是故人心。”

  “这世上不会有永远不变的东西,”胤禔笑道:“可是不也有话,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一个人如果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算变,也不会变太多吧。性格里一些东西,会跟着人一辈子。”

  “这么说好,我觉得这个说法好。”曹寅笑着指向容若:“就像他,多愁善感一辈子改不了的。”

  容若闻言也只是笑,要说他这个人的脾气也是真好,所以胤禔就特别奇怪,他怎么就死活和现在的媳妇过不下去呢。

  等胤禔和他们告别之后,曹寅就对容若道:“听我一句劝,女人在世上艰难,你和你媳妇要是能缓和,就让一让她。也免得太傅和一等公脸上也不好看。”

  “我和她大抵是相见两厌,你能信吗?如今京中女子多读书,她居然就略认得几个字,成婚第二天,我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容若对朋友大吐苦水,“她居然还管卢氏叫南蛮子,说她不好,哼!”

  这就让曹寅无言以对了,这第一面就没处理好,以后想改也难了。

  “别说我了,你也是,什么时候再娶。”曹寅的妻子也早已亡故,如今也二十来岁的人了,难道也这么单着。容若道:“你可还没孩子呢。”

  “没孩子正好,”曹寅出了会神,然后一笑:“将来,正好都给我弟弟,这样,我那位母亲才安心。”

  曹家这个嫡庶略有矛盾,容若也是知道的,摆明了那位孙氏夫人是皇上的奶娘,可她的亲生儿子却不招皇上待见。如今也只能替曹寅叹息,都是家中难事一堆,难处的很。

  “听说曹玺病重,孙儿想这次南巡,也想让曹寅顺势接任织造一职。”康熙同太皇太后说道,祖孙俩正在慈宁宫说话。

  “你可是舍得放他出去了,曹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让他去江南干那个活并不难。”太皇太后道:“也是让人家一家团聚了。”

  康熙笑道:“是,等到回来,孙儿就预备给保清封爵娶妻,到时候您就有玄孙可以抱了!”

  “……你要给保清封爵,”太皇太后收起笑容,“打算封个什么爵位?”

  天子之子当封王,康熙觉得胤礽是太子,那么保清自然可以效法康熙的兄弟们,他就道:“自然是和二哥、老五、老七一样,封亲王啊。”

  当初裕亲王、恭亲王,纯亲王都是十四岁成婚封爵开府,前朝乃至更前的朝代也差不多,康熙觉得这没什么问题。统一让亲贵们知道,关外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皇帝一言九鼎。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果然是父子,玄烨有时候和福临也很像。她问道:“保成和保清兄弟俩,同你和你的兄弟们,一样么?你的兄弟们有明珠做舅舅,还是有索额图这样的叔姥爷?”

  康熙不是笨人,太皇太后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是皇帝,名分早定,为兄弟封爵的是自己。胤礽是皇储不假,可他只是储君,做主的是自己。

  加上明珠,康熙眉头紧锁,他正坐在南书房里,看着内阁送上来的奏折。明珠……他能办事不假,但是这个不自觉的,到哪拉拢哪,排挤异己的德性……怪道他最开始能和高士奇处的好,因为两个人本性仿佛。

  如今处的不好,也是因为本性太像,一定会起冲突。

  胤禔常和成德混在一起,并不见他同明珠多么亲密,再说他和保成都还小。可是,为了他们兄弟着想,最要也不能让外人觉得太子身边太单薄,而大阿哥却羽翼丰/满。

  康熙想起之前处置索额图一门的时候,那些短暂的风言风语,或者,先不给保清封爵才好?稍微往后拖一拖,等到保清自己能立起来,总比让人将他和明珠绑在一块要好得多。

  正巧朱彝尊也在南书房奉命处理文书,康熙就问道:“朱先生与明珠有旧,觉得他如何?”

  “臣与明珠有旧,所以……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罢。”

  “诶,朱先生莫要多想,朕只是随意问问,你随意回答。”

  朱彝尊小心回答道:“其实臣感激明珠不假,不过平素臣下只和成容若有些来往,同明珠打交道并不多。他能办事,对文人也很包容客气,只是……明珠到底对臣帮助良多,之后的话,臣只能说,他同高士奇相似。”

  “一样的喜欢自己人,一样的喜欢揽权说了算,是吧?”

  朱彝尊做手足无措状:“臣不是、臣只是,皇上,这,”

  康熙意味深长的笑笑:“朱先生,你没有欺骗朕,这很好。朕也给你提个醒,朕欣赏你,你和成容若来往,离明珠远些并无坏处,先下去罢。”

  看着桌上的密奏,过去康熙还没仔细关注过,现在看来就在自己眼睛下面,南书房也是波涛汹涌。高士奇排挤朱彝尊,排挤严绳孙、排挤博学鸿词科选出来的人。唯一没被高士奇排挤的,是高士奇的儿女亲家。

  哼,康熙将桌上的奏报狠狠地揉成一团,蛮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六月里,康熙下令,将徐乾学、徐元文兄弟俩的儿子,从这次顺天府乡试中举名单中黜落。徐元文被降职,徐乾学从南书房调去了詹事府。处置徐家,算是给湖广、福建,江西的学子一个交代。

  “前朝的时候,朱元璋下令说,江浙之人不准入户部为官。等到弘治、万历两朝修撰明会典,还加上不准苏松江浙等人如户部为吏,过去还觉得未免无稽,现在来看也算先见之明。”

  阿拉木借着这次的事情,给胤禔讲起了朝廷体制,主要从顺治时候开始的“南北之争”,如今的“南南之争”,顺带还讲了一嘴前朝旧事。

  “汗阿玛虽然处置徐家,但是下手并不狠,看来日后这对兄弟还会翻身的。”

  阿拉木笑道:“那是自然,人品是一回事,才能是另一回事,毕竟还用得着他们。”

  用得着,胤禔下午射箭的时候,就分心想到,用得着真是个好词。江南大族盘踞多年,顺治初年苏州还发生过抗税案。文化人觉得鞑子收税收的不对,凭什么追缴,借着顺治皇帝丧期闹事。

  最后金圣叹和一干人等死于哭庙案,税也收上来了,和前朝税率仿佛,顺治初年收税却高出崇祯年间几倍。读书人、士大夫,胤禔挽弓搭箭,长箭射在靶心上,一声闷响。

  他们很讨厌,但实际政治生活离不开他们,想要改造也只能一点点来。

  胤禔还不知道,自己原本可能到手的爵位,已经挥着翅膀远去了。康熙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先不给胤禔封爵,让他在宫里成婚,也不急着开府。

  这个决定让康熙觉得有点委屈长子,于是他修改计划。原本他打算只带着皇太子去江宁祭明孝陵,现在他决定要带上胤祺以上的所有阿哥,正好皇太后膝下还有富尔祜伦尽孝。

  年初,康熙召各王府阿哥入宫读书,富尔祜伦不比旁人,直接住进了宁寿宫。纯王隆禧身体愈发不好,福晋每日担忧丈夫、打理王府就够忙了,能让富尔祜伦养在太后宫中,也让福晋放心些。

  加上去年德妃所生,也被皇太后抚养的九格格,如今太后膝下真是孙子、孙女俱全,宁寿宫热闹极了。太皇太后见了也颇觉安慰,起码这是皇帝的好意,日后皇太后也不至于膝下凄凉。

  富尔祜伦在家中是嫡长,又是独生子,迟早是世子,无人敢怠慢他。

  康熙对这个小侄子也格外爱护,皇帝的兄弟们子嗣也艰难:纯王就这一个儿子、恭王儿子倒是都活下来了,可都是庶福晋、妾侍所出,裕王家也是连着死儿子,直到前年才有一个保泰站住了。

  皇帝闲来无事想想自家兄弟几个的子嗣,如今也颇感安慰,好歹陆续都站住了,要不然可怎么好。

  而皇太后爱护孙子,可想而知,两个课业轻松,正在“人憎狗嫌”年纪的小男孩得多能闹腾。今天弹弓打的御花园残花败柳,明天对小太监恶作剧,后天就要上房揭瓦。

  太监嬷嬷等闲不敢管,对皇太后告状无用,皇太后和巴林公主,甚至太皇太后还给这俩皮猴叫好。

  于是,固定在长街射箭骑马的胤禔就被康熙委派了一个差事,“你啊,多看着点胤祺和富尔祜伦,这两个小子……帮你祖母省省心。”

  和这两个天魔星比起来,胤祉和胤禛那就是天使下凡,胤禔见了话痨胤禛都不觉得烦了。

  “胤祺,不准动你四哥的弓!”胤禔口干舌燥,第无数次扯着嗓子喊道:“小心胤禛揍你!”

  胤禛正在研究自己的箭靶,怎么就总是距离红心偏一点呢,听见大哥的喊声,又看见胤祺从自己的弓旁边溜走,当时气得脸色发白。

  胤禔一看不好:“别生气、别生气,大哥看着他呢,小五没动,不生气啊。”这孩子气性也大。

  胤禛站在原地忍了又忍,再三运气,最后看到胤祺和富尔祜伦往自己的本子上画猫胡子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四阿哥操起身边的木刀,追着胤祺和富尔祜伦,要一对二揍他们。

  大阿哥觉得自己头疼,身边还有一个正在念叨“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掉书袋的胤祉,胤禔蹲下抱头,这帮小东西太烦人了。

  “最近带着你弟弟们学骑射,感受如何?”康熙微笑着问胤禔:“有没有体会到一点长兄的体会啊?”

  胤禔有气无力的回答:“儿子真的明白了,做他们大哥就这么烦,汗阿玛是儿子等的父亲,只会更累,更操心。”会早衰的,他绝对不要那么早生孩子,绝对不!

  皇帝笑的非常开心:“你能有这番体会也是难得,好了,九月里,朕要带着太子去祭明孝陵。胤祺以上的皇子都要同去,富尔祜伦在宁寿宫,照旧和海善他们一起读书。你也准备一下,收拾收拾东西。”

  去江南!

  胤禔头一个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想到,康熙不怕谁来个博浪沙,把他黑在江南?听上去就觉得挺危险的。

  “唔,保清你不高兴,还是不想去?”

  “不是的!”胤禔发现这是个好机会,心机boy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儿子只是知道江南不同于关外和塞北,汗阿玛此去,不会有危险吧?”

  儿子真挚担忧的眼神击中了康熙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皇帝被一击毙命。

  康熙马上表示:“朕此去,就是展现诚意,否则一辈子不往南走吗?开国之初留下的麻烦,该处理总要处理,拖着才不好。你还小呢,想的这么多,劳神劳心会伤身体的。去罢。”

  胤禔离开了,康熙还保持了相当美妙的好心情,直到他打开另一份奏报,江宁织造曹玺愈发病重,请求皇上派人处理织造等一应事务。康熙收起笑容,叫来了曹寅。

  九月,草长莺飞,不,是收获的季节,康熙皇帝自京城往南去了,这是入关之后,皇帝第一次南巡。不止京中亲贵议论纷纷,南方士人听说消息也心思浮动。

  这次随驾的除了皇子外,还有高士奇、朱彝尊等人,曹寅和容若当然也在随驾之列。胤禔这次就没法带着侍卫出去浪了,他光荣的成为了“保姆”,被赋予一个任务:看孩子。

  三四五都是头次出来,让他们安稳的坐在车里已经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了,胤禔只能想方设法逗他们玩,在车里读书说话,好歹让他们安稳到了离开直隶,才敢放他们出来骑马。

  胤禔四肢摊开假装自己是块毯子,这几个小祖宗可算走了,出去骑马,负责的就是侍卫和太监,自己可算能歇会了。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全都就在车外道:“阿哥,太子爷叫人请您过去,您?”

  “……我这就去。”

  胤禔一进太子的车厢,也不坐,直接就趴在毯子上:“太子就恕我无礼,趴会,真得趴会了。”

  “哈哈哈哈。”胤礽抚掌大笑:“你也有被为难的一天,那几个小的厉害,真厉害。”

  幸灾乐祸真是不可爱,胤禔躺在毯子上,顺手还摸了块点心吃。胤礽找他来只是聊天,太子爷也是人,也会寂寞,除了康熙给予的全方位父爱之外,他也需要和同龄人社交。

  胤禔现在可以算是他最大的社交对象,剩下的小阿哥年纪太小,而且都没说过几句话,压根不熟。

  “汗阿玛说了,要带我去祭明孝陵,”胤礽也拿起一块点心:“汗阿玛还让我准备和江南士人见见面。”

  “你是太子啊,让他们看一看风度,这也是个展示过程。”胤禔看出来了,太子有点紧张,他笑道:“我猜,等到回京,汗阿玛会让你出阁读书,反正都要见那些人的。”

  “你在渌水亭常见那些南方文人吧。”胤礽问道:“他们好不好相处?”

  胤禔的眉棱骨一跳,或许他想多了,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自己常去渌水亭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江浙人不能入户部为官做吏,出自皇明祖训和弘治、万历两朝明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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