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奈想着第二天要恢复训练,不用闹钟很早就醒了。
她早战刑比她更早,在发现她有醒来的迹象战刑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
“教官早。”米奈迷迷糊糊道。
“心情很好?”
他才刚刚醒来战刑就感觉到她的心情不错。
这人还真是奇怪,那种高压训练连一般的男人都无法受得了,她倒好每天想着去训练。
“是不错。”米奈一骨碌爬起来穿衣,很快就收拾好。
战刑看着她在屋里跑来跑去,腿脚应该是好利落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脚上的伤。”战刑看到她身穿男装,浑身包裹严实。
米奈将裤腿挽到膝盖,“教官,膝盖的伤口已经结痂,很快就会痊愈了。”
“自己好好注意,伤口才结痂,小心被再裂开了。”
“知道啦教官,我先过去了。”米奈兴冲冲去了训练房。
见她重新出现在训练房,乔瞳迎了上来,“九九,你伤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米奈热情的回答。
“九九,前几天我们来看你都被挡了回来,我还以为你受了很严重的伤,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小苹果一脸轻松的样子。
肖诺更是直接伸手拽了拽她的脸,“好像还胖了一点。”
米奈一想到之前他是个采花大盗,连忙后退了一步。
“咱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米奈笑笑。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真心关心她还是故意而为,至少自己归来时有人在意,这种感觉很好。
孙希也已经回来,只不过比起当初的嚣张收敛了很多。
也不知道战刑后来是怎么折磨她的,孙希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本来就很瘦,短短的几天时间更是迅速消瘦了下去。
孙希在角落之中冷眼旁观着大家对米奈问长问短,想着自己从小黑屋出来。
那时候她的身体上虽然没有任何伤口,伤得却是身体各个器官。
她气息奄奄被人扔回宿舍,乔瞳等人对她要么冷嘲热讽,要么不闻不问。
好歹自己是和他们一起从初期一路过来的,也算是一同有过革命的友谊。
米奈那个贱丫头才来几天,他们竟然对她这么热情。
孙希突然有一种感觉,米奈才是和他们一路走来的人,自己则是一个路人。
封寒仍旧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脑中时不时浮现出昨晚米奈穿着睡衣的画面。
还有她和教官之间的关系。
周勋和鬼霆不紧不慢的走来,只要有鬼霆在场,周勋都会隔他半步的距离。
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身上的气场让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低上一等。
之前见到鬼霆倒还好,从野外训练之后,她发现鬼霆处处关照她,她的心里莫名有些心虚。
就连眼睛都不敢直视鬼霆,一看到鬼霆过来就赶紧移开了视线。
鬼霆倒是觉得这样的关系挺新颖的,在家里自己是她最信赖的战叔叔。
在床上自己是她的爱人鬼霆,在这里自己只是她的教官。
身份虽然多重,对她的心始终如一。
周勋扫了一眼米奈,现在他也算是知道米奈在这位少爵大人心中的地位了。
凭着他认识战刑这么多年,战刑身边始终没有一个女人。
这个丫头是唯一的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更是被他宠到了骨子里。
以后自己可不能再轻视这个丫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不定这个丫头还会成为他们的少爵夫人。
周勋清了清嗓子,“人都到齐了,训练正式开始,今天的训练任务是体能训练。”
乔瞳似乎有些失望,“教官,我们体能已经很好了,怎么又是体能训练?”
本来按照A小组的计划今天并不是体能训练,刚刚来的路上鬼霆就特别关照过。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米奈,她的伤口哪怕已经结痂,不小心护理伤口会再次裂开。
某人为了米奈可是费尽心思,她自己不爱惜身体,战刑倒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分明想要米奈成长的是他,将她送来训练的也是他,最先心疼的还是他。
要是他自己手上的兵,哪个不是被他训练得叫娘。
战刑冷眉一挑,一双冰冷的眼睛朝着周勋看去。
“觉得太轻松了?你出列。”
乔瞳之前是小偷,对危险的感知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人。
这个还没有露面的男人危险系数远远超过了周教官。
被叫到他名字的时候他就有些心虚,但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鬼霆教官,我可没说太轻松的话。”
“你跟我出来单练。”战刑冷漠的转身,根本就没有给乔瞳拒绝的余地。
在这他就是王,谁敢在他面前放肆?
周勋踢了乔瞳一脚,“还不快去。”
周勋是A组的直系教官,见证着他们的成长。
乔瞳虽然皮是皮了一点,周勋算是最喜欢乔瞳的。
“周教官,我会不会死?”乔瞳哭着一张脸看着周勋。
“你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周勋友情提示。
乔瞳一边嚷着一边朝着战刑追去,“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米奈则是捂嘴一笑,乔瞳就像是一个活宝,不知道鬼霆教官会怎么修理他呢?
“其他人开始体能训练。”
大家都熟门熟路的利用训练房的各种器械开始锻炼自己的身体。
米奈的眼神不经意和孙希对上,孙希这几天一看就过得不好,她的脸上一片憔悴之色。
孙希只是冷冷的恨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眼底深处隐藏着一抹对米奈的惧意。
以前她杀了那么多人也不见教官处罚她,米奈只是受了伤,自己却受了那样重的刑罚。
她有种直觉,如果自己伤得是别人未必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哪怕她本就是被枪毙过一次的人,她们这样的人比一般人胆子更大。
她连死都不怕,在小黑屋呆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可怕。
这种惧怕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被折磨的那个瞬间她才知道,原来活着比死了可怕。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非人的痛苦,所以远离那个女人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