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水潭边,井建民把篓子放下,把一块石头放在篓子里,然后,把鱼饵撒在篓子里,最后,把一根细绳子绑在篓子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一块突出的钟乳石上。然后,慢慢地把篓子放进两尺深的水里。
“搞定,”井建民说,“我们先回去,明天上午来取鱼。”
两人回到大厅里,又开始采集地衣。
孟兰说:“天天吃地衣,吃得都烦了,一见到它,身上都起鸡皮疙瘩。这下子好了,我们吃地衣的历史快结束了,我们以后就开始吃鱼了。”
井建民捅了她的屁股一下,说:“人,真是得寸进尺,得垅望蜀。没有地衣的时候,眼看就要饿死了。有了地衣,又想着吃更好的。”
“这不算奢求嘛,”孟兰说着,掀开衣襟,把井建民的手塞进去,“你摸摸,你的女人瘦成什么样子了?再瘦下去,我怕你不喜欢我了。”
井建民摸一摸她的后背和臀,消瘦了很多,原先光滑肥腻的肉肉,不见了,只有略显粗糙的皮,摸起来有些干涩。
井建民安慰她道:“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谁呀?”
孟兰边采地及边动着嘴巴。井建民问:“你嘴巴在干什么?”
“我在想象着吃鱼的情形,一想,嘴里全是口水呀。”孟兰无比向往地说。
井建民想了想,拍了拍脑袋,说:“我有些死板了,难道我们非得明天才去取篓子?我们现在就回去,说不上已经有鱼进去了呢。”
孟兰一听,格外兴奋,两人放下地衣,就往水潭走。
到了水潭边,井建民用手拽住那条细绳,顺着它下到水里。
孟兰说:“你小心点,别掉到深水里。”
井建民说:“没事。”
他弯下腰,摸到了篓子,把它提上来。
水顺着篓子往外流,流了一地。两人来到离水潭远一点的地方,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蹲下身,用火把往篓子里一照:妈呀,黑压压一片,足有三、四斤!
鱼儿离了水,在篓子里乱扭乱跳。井建民怕它们跳得不见了,找了一个低凹的石坑,把篓子往下一倾,一大堆黑黑的小鱼,就倒在坑里了。
井建民说:“这么多呀。”
孟兰说:“把小的挑出来,放回到水里。”
井建民说:“对,你真是环保的楷模。”
“这些小鱼还会长,长大了再吃不晚。”孟兰说。
井建民把那些小一点的挑出来,随手扔回潭里,把大的都装回篓子里,掂一掂,说:“我估计有三斤鱼。”
两人回到大厅里,把地衣带上,一路唱着歌,凯旋而归。
回到白宫,立刻动手,把鱼剖了腹,肠子挤出来,洗干净了,一条条地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
通红的煤炭块,一会儿就把鱼烤得发出滋滋拉拉的声音,散发出无比香的气味,馋得孟兰直咽口水。
井建民见她有些等不及了,便把鱼放到炭火上,一会就烤焦了。
从树枝上摘下一条,递到孟兰的筷子上。
孟兰咬了一口,乐得尖叫起来。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孟兰喊道。
两人这一顿,把三斤鱼都吃光了。
幸福呀,幸福。
幸福是什么?幸福原来是痛苦给比较出来的。经过了痛苦,只要有一点幸福,就会感到无比幸福。
正在高兴,忽然,孟兰把手放在嘴边,冲井建民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
井建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小动物,正站在洞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