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的洞口的活动范围一览无余,也没有更多的潜力可挖了。山洞里却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井建民对孟兰说:“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山洞里来过好多人,不然的话,他们怎么能把那么重的棺材抬进洞里。既然来过人,肯定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我们得继续寻找,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也许,能在山洞里找到一个出口呢。”
一谈到出口,孟兰兴奋的脸立刻红了:“出口?对,说不上这个山洞有另外一个出口呢。”
“我们找。”
“我们找,一直找到底。不管这个山洞有多长,我们一定找到它的尽头,看看到底有没有出口,那样,我们就安心了。”
主意一定,两人又带着好好几个松明火把出发了。
因为树枝做的火把。烧的时间短,井建民便用水果刀,加上石头砸,弄了好多松枝,做成松明火把。这种火把烧得时间很长,在家乡的时候,以前乡亲们晚上去干活,就点着这种火把。
这回,他们到了大厅之后,没有进到有煤炭的那个洞,而是走进另外一个洞。
这个洞很窄小,有些地方只能侧着身子挤过去。
井建民叮嘱孟兰:“一定要看好,有没有叉道,以免回来时迷路了。”
两人边走边查看。
走了一会,前面渐渐地宽敞起来,洞也高了些。
拐过一些巨大的钟乳石,就发现了一个水潭。
而山洞,也到此结束。这里是尽头。
两人站到水潭的旁边,井建民说:“小心一点,不知道水有多深,当心掉下去。”
水潭的面积不小,长方形,0多米长,0多米宽。水面平静,一丝波纹也没有,像一面黑色的透明的镜子,镶嵌在钟乳石的地面上,显得神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肃穆的美感。
水潭边比较平坦,有几个钟乳石柱子坐在那里。
井建民与孟兰坐在一个半米高的钟乳石上休息。
井建民想捡一块石头投上水潭,但是这里没有碎石,都是坚硬的碳酸岩。
两人肩并着肩,坐着,静静地体验着这世外的美观。
过了一会,孟兰说:“也不知这水有多深,怎么想办法试一试。”
井建民挽了挽裤腿,说:“我下去试试。”
孟兰说:“黑乎乎的,如果你一下子掉进去,上不来怎么办?”
也是,孟兰说得对。井建民的水性不好,也就会几下狗刨,掉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孟兰站起来,说:“我们用火把照一下,估计一下有多深。”
说着,孟兰把火把举到水面上,两人伸长了脖子向水里看。
他们没有看到水究竟有多深,却发现水里游动着一群鱼!
一群黑色的小鱼。
小鱼的身体有10厘米长!
它们悠闲地在水里动,就像闲庭信步,没有恐惧,没有担忧,是彻底放松的那种游动。
在这世外的水潭里,它们从未受过其它鱼种的攻击,所以,它们的记忆里,没有恐惧。
奇怪的是,它们面对明亮的火把,却没有什么反应,视若无睹。
孟兰把火把在它们上面晃着,它们仍然没有反应,依然游动着,慢慢地。
井建民说:“它们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眼睛退化了。”
“是这样,”孟兰赞同的说,“它们看不见什么了。”
两人的激动,是无可比拟的。
不一会,另一群鱼游过来了。这群比刚才那群多得多,也大一些。井建民估计了一下,至少也有一千条。
看来,这潭里鱼不少。
两人的手紧紧地抓在一起,互相对视着:也就是说,他们有鱼可吃了?
是的。
两人点点头,告诉自己,也告诉对方。
孟兰问:“怎样才能捉到它们?”
井建民笑了:“做这个,我是行家里手。你看我的吧。”
两人回到了白宫。
井建民到洞口外,弄回来好多细细的枝条,用了一天时间,编成了一个篓子。这个篓子的口,只有拳头大,而肚子却有一个脸盆那么大。它的巧妙之处在于,那个拳头大的口,并不是真正的口,它是向内凹进去的,里面才是一个真正的口,那个口却只有两厘米直径。
井建民对孟兰说:“小的时候,我们在家乡经常用这种方法捉鱼。这个篓子名字叫捂子,也就是把鱼捂住的意思。我们把小河用一些石头给拦住,两排石头成V字形,而捂子就放在V字形的尖上。鱼儿顺水向下,就到了捂子这儿。捂子里放着一些鱼饵,鱼儿钻进去食用鱼饵,进去时容易,因为有第一个口导向,它们可以进入里面的小口时在。出来时却因为口太小,鱼儿找不到出路,就在篓子里玩。于是,我们每天早晨,就去收捂子,里面总有好多小鱼。我们管这种捉鱼的办法叫‘下捂子’。”
孟兰对井建民简直有些崇拜了,“你真行。”
井建民受到表扬,心情大好。
井建民把上次吃野鸡剩下的骨头和干内脏拿出来一些,在火上烤一烤,用手碾成小块。“这就是最好的鱼饵。我想,这些鱼生活在潭水里,从未受过打扰,肯定没有什么警惕性。而且,它们视力退化,嗅觉一定发达,这种鱼饵香香的,还怕它们不找上门来?”
孟兰脸上放光,“我们真的能吃上鱼?”
井建民说:“肯定的,没错。而且,以后会天天吃鱼。我看了,那里的鱼不少,只要我们保持一定的捕捞量,不要赶尽杀绝,就会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孟兰赞扬地说:“没想到,你还挺有环保意识呢。”
“环保意识都是逼出来的。像我们的环境里,我们当然要考虑环保了。这是生存呀。”
“其实人类的环保就是生存,但大家还没有意识到它的紧迫性而已。”
两人高谈了一番,阔论了一段,然后,带上篓子,兴致勃勃地向水潭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