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昊终于还是放开了赵清芳，在赵清芳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
赵清芳明显错愕了一下，随即转过了身，背对了赵昊。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赵昊望着桌上那张纸条，缓缓道：“男人是可以把性和爱分得开的。”
“好好珍惜自己，路还很长，有些事情，没你想象中那么美好的”。
这是赵昊对赵清芳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一句话说完，赵昊的目光便再没有移到赵清芳身上一点。
赵清芳终于还是走了，透过玻璃反射出的暗淡光芒，赵昊清晰地看见，赵清芳的脸上满是泪水。
赵昊长吁了一口气，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的话，只怕赵昊早已扑倒了她的身上，但赵清芳毕竟不是一个陌生人。
所以赵昊只能让自己忍，只能让她伤心，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第二天，上午时分，保安室中，赵昊拨通了钟灵慧的电话。
“慧儿，好久不见，我好想你”，赵昊道。
“你……什么好久不见，前天你才见过我”，钟灵慧的声音明显带着点娇嗔，隐约还有点开心。
“对了，慧儿，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一下”，赵昊道。
“哼，我就知道，你没事的时候，才懒得给我打电话呢”，电话那头钟灵慧说道。
“我没事老给你打电话的话，你指不定哪天就烦我了呢”，赵昊嘻嘻笑道：“而且，我问的是关于你馨儿妹妹的事情”。
“啊——馨儿妹妹，你是说舒馨？”钟灵慧吃了一惊，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
“我哪敢呢”，赵昊抽了一下鼻子，道：“慧儿一个人就快要把我逼死了，我还敢……”，赵昊顿了一下，道：“我总觉得那傻姑娘有些地方不对，慧儿，你能不能和你同事联系一下，告诉我她在学校登记的户籍地址？”
“什么地方不对？”钟灵慧问道。
“我觉得有人可能要害她”，赵昊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应该知道的，这个世上，像她那样的女孩，就算她低调，有些事情也是躲不过去的。”
赵昊当然没有告诉钟灵慧真正的原因。
“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钟灵慧的声音似乎还有些疑虑道：“你要是真敢打她的主意，我保证以后真的不理你了”。
“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骗慧儿啊，何况慧儿那么聪慧，我就算是想骗也骗不过呀”，赵昊嘻嘻笑道。
“青华城，东华县，曲水乡，舒家寨”，这就是钟灵慧给赵昊发来的地址，舒馨的户籍地址。
“对了，舒馨她父亲叫什么名字”，赵昊想起来了这条，忙问道。
“舒明辉”，钟灵慧回答道：“日月的明，光辉的辉”。
挂断电话之后，赵昊将“东华县，曲水乡，舒家寨，舒明辉”这十二个字牢牢刻在脑海中。
舒馨的家，果然在乡村，根据对青华城的了解，赵昊知道，那什么东华县曲水乡距离青华城约摸一百多公里。
赵昊本来还打算晚上抽点时间，先去看看的，这样一算，也只有周末才能去了。
好在据李明理说，这几天晚上，舒馨并没有开直播，无论是她自己害怕了，还是赵昊言语起的作用，只要舒馨没继续开直播，终归不是一件坏事。
舒馨显然很缺钱，她本身身体没毛病，平常又那么朴素，新月学院的学费虽然高，但还不至于将她逼到这种地步，所以，赵昊一直觉得，舒馨的家庭条件一定有问题。
这就是赵昊对舒馨的家庭条件，一直耿耿于怀的主要原因。
下午的时候，吃过午饭，赵昊正在保安室中，看那本驾考书。
就在这时，赵昊的手机突然间就响了。
赵昊掏出手机，来电的赫然是李笑笑，青华城南城公安分局的李笑笑！
“李警官，想不到你居然存有俺的手机号，真是受宠若惊啊”，赵昊嘻嘻笑道。
电话那头怔了一下，随即道：“你现在给我过来，我有事情要找你”。
“什么事情啊，大姐？”赵昊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正在上班啊，你以为我是你们人民公仆啊，上班的时候，干啥都行啊！”
“重要事情，人命关天的事情”，李笑笑急切地说道：“把你领导的电话给我，我跟她说。”
赵昊只有把丘岚的电话给了李笑笑。
三分钟后，李笑笑重新给赵昊打来了电话，道：“好了，我已经跟你领导说好了，她一会儿就派人过来，等下我把地址发给你，你马上给我过来！”
这句话说完，李笑笑也不等赵昊说话，立刻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发给了赵昊一个短信，短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地址是青华城南城区的一个公园，十五分钟后，赵昊奔到了那个公园外。
远远的，赵昊就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女人，不是李笑笑还会是谁。
看见一身保安服的赵昊走来，李笑笑轻轻一笑，道：“你就不会换一身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也是哪家的女保安呢”。
的确，保安服和警服倒是真有一点相像之处。
赵昊苦着脸道：“李警官的命令那么着急，俺敢不马不停蹄地过来么？”
“这句话说得还算是识时务，也不枉我那天帮你救你女性朋友了”，李笑笑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赵昊边跟着李笑笑走，边问道。
“去看一样东西”，李笑笑道。
“看什么东西？”
“看一条咸鱼”，李笑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着李笑笑已经带着赵昊来到了一个殡仪馆。
赵昊怔住：“看咸鱼来殡仪馆？”
李笑笑道：“你跟着我来就是了，你还怕我会吃了你？”
赵昊只有跟着她走进了殡仪馆。
这是赵昊第一次进入殡仪馆，一进入殡仪馆，赵昊便仿佛感觉到一种阴森的冷气。
李笑笑直接带着安颖来到了一间冷藏室，一股寒意立刻扑面而来，赵昊脑海中立刻就浮现了小时候看的僵尸片中的某个情景。
李笑笑已打开了一个冰柜，然后，赵昊立刻就知道了她口中的咸鱼是什么东西了，李笑笑口中的咸鱼赫然是死尸，被冷冻着的死尸。
那是一条约摸三十多岁的咸鱼，身材中等，国字脸，留着一个八字胡。脸色被冷冻得有些发白，须发间依稀有一些细碎的冰晶。
这还是赵昊第一次见这所谓的咸鱼，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说过，我以后有抓不到的犯人可以找你么？”李笑笑道。
这句话赵昊记得，正是他为了查那手机的位置的时候，向李笑笑许的话。
“具体是怎么回事？”赵昊向李笑笑问道。
然后，李笑笑便向赵昊讲清了事情的原委。
这具尸体是昨天早上被一个路人发现的，发现于一个公园旁，据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正是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
死亡原因，为被人以利器刺穿胸膛，不过这具尸体却还有一个伤处，那就是被人阉了，被人割去了生.殖.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