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看赌*马呀,赌*球呀,和拳*击……等带有赌*博*性*质的竞*技比赛,参赛者和观赏者,都多多少少有些暴*力*倾*向,通常崇尚强者,而鄙视弱者。
因为竞技这个项目,就赞同于弱肉强食的进化规律,优胜劣汰,特竞天择,自然规律是也。
所以,当那个肌肉男,向着三个女生的头顶,投掷明月弯刀时,现场的所有人,是的,几乎所有人都挥动手臂,群情激昂地高喊着:“穿过去……”、“穿过去……”
郎乐乐不敢看这血腥的场面,她双手捂住了巴掌大的脸,但好奇心又驱使她撕开了手指缝,小心地观看最后的结果。
过程也一览无余了。
那把泛着寒光的明月弯刀,向着第一个女生头顶上的红苹果飞去了,很准,不带任何悬念地正中靶心。
“啪……”刀尖穿入了红苹果肉里,刀宽将其振开成了两瓣,在这里,掌声如雷,高喊声更振奋人心。
再然后因为惯性,明月弯刀飞向了第二颗红苹果。
力量弱了一些,刀尖穿入了红苹果肉里,刀宽也将这个苹果劈成了两瓣,但是,速度缓慢了下来,那两瓣的分离一点都不干脆,拖泥带水,还有碎渣落下来。
完全不像第一个红苹果的被劈开时那么干脆,这是因为阻力所为,郎乐乐放下了手。
因为刀离第三个苹果,出现了偏差,明明三个苹果在一条直线上,三点一线,已经过去了两点,为什么第三点出现了偏差呢?
这点,郎乐乐难以理解。
但只见那把明月弯刀,穿过了两个苹果之后,它的力量居然全衰竭了,只是像征性地去接触下苹果的表皮,但还差有几个厘米,刀尖往下……
“天,晕……”郎乐乐又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脸,这次,真的不敢看了。
要知道,苹果是顶在女孩子的头顶上的,而那明月弯刀躲过了苹果,径直往下而去,不是头顶,就是额头,或者身体的一小部分。
一旦碰着,不是见血就得受伤,郎乐乐很害怕。
不敢看,又想看。
在这样矛盾的苦楚中,她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
甲:“弯刀本来是直线运动,怎么转换成了弧线运动了呢?”
乙:“它的刀本来就是弯的嘛,转换成了弧线运动,很正常的嘛。”
甲:“这不符合常规呀,为什么可以直直地穿过第二个苹果呢?”
乙:“有可能是力道不够的原故吧。”
甲:“奇怪,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乙:“你是不是赌这个男的赢?”
甲:“是呀,所以,我输了……”
……
郎乐乐别的听不进去了,当听到这个人说自己输了的时候。
这不,正是自己下的赌注哦。
这么说,男的输了,就表明第三个苹果没有被刺穿。
她这才松开了手,急迫地寻找着那把弯刀落地的位置。
舞台上,惊险已经解决了,三个闭着眼睛的女孩睁开了眼睛,那个肌肉男,莫名其妙的转头四顾,问主持人道:“我的弯刀呢?怎么会打偏了?”
原来,眼见着明月弯射向第三个苹果时,也只差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时,那把弯刀居然转过了方向,从右边斜飞了出去。撞到了台柱上了,砰发出了一丁点火花,然后才不甘心地弹跳到了舞台地面上,滚了几滚,才完整地落了地。
台底下的观众,唏嘘一片。
可见,失望,是大多数人的表情,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输的人占更大多数呢?
穿着亮片衣服的主持人,站在灯光下,他的衣服闪闪发亮。
“呵呵,明月弯刀……”那把明月弯刀就在主持人的脚下,他弯腰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或许这个主持人也是第一次与这个表演合作,因此,他与郎乐乐一样的表情,有可能想法也是一样的,如果这个肌肉男没有练习好这“百步穿杨,他怎么敢上场来表演呢?这不是明摆着来输钱的吗?”
按常理来说,这个失误是不可能发生的,对吧?
所以,主持人就把弯刀递还给了肌肉男。
“是失误了,对吧?”当弯刀递到肌肉男的手里时,他小声地问道。
“不是,是有人捣鬼。”肌肉男眼望着郎乐乐这边,目光阴郁。
晕,他怀疑我们捣鬼了?
郎乐乐心头一跳,不自觉地往喜乐脸上望去。
如果真有人捣鬼,郎乐乐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喜乐的,对不对?
因为他赌的是这个肌肉男输,意味着肌肉男的失败,也是郎乐乐的失败。
郎乐乐输了,就得认喜乐为师。
既然是钱振宇看上的人,而钱振宇明明知道,梦魇娘子是郎乐乐的师傅,现在,他又要塞给她另一个老师,那么必定,喜乐有他过人的本事。
也是哦,他们各有所长,可以互补的,对不对?
梦魇娘子是女的,她拿手的本领是魔药。而喜乐,据他说是体能,纯属力量的比拼。
何况,人的一生当中,不可能只有一位老师。
比如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任老师,然后上幼儿园,有幼师,然后上小学,初中和高中……
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喜乐捣了鬼,郎乐乐居然,愿赌服输,她愿意接受这个男老师了。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这么帅。
对于颜值控的小女生来说,心里的抗拒来源于怕被伤害,而本能的防御罢了。
一旦卸下了防备,那么,也就从心底里接受,并愿意配合,从而达到师徒同心,向着他们的目标而努力。
“各位赌友,跋户说他的失败,是因为有人捣鬼了,你们同意吗?”
主持人挺煽情的,居然举起肌肉男跋户拿着明月弯刀的手,向大家征求意见。
“不可能……”底下众人空前的团结,众口铄金。
“怎么捣鬼呢?”也有反对的声音,虽然很少,很微弱,但他在众人说完之后,他才大声喊出来。
足够这空间的每个人都能够听到。
“我还没有证据。”跋户摇摇头,很遗憾地回答。
“切,愿赌就要服输。”因此,大家纷纷以正义使者的身份,告诫他。
“但是,我想重新开始。”跋户不服,他对主持人请求。
“跋户说他要再开一局,大家同意吗?”主持人说完,将话筒对准观众,希望听到他们的回答。
“不同意。”郎乐乐第一个发言。
虽然她输了,但她不愿意那三个女生,再受一次惊吓之苦。
是哦,在肌肉男掷弯刀的时候,三个小女生都闭着眼睛的,虽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恐惧,但凭睁眼这一事实,郎乐乐就猜到了,虽然他们一定配合过的,才敢上台来表演,但是,她们还是怕这个肌肉男失误的。
而果真,还是失误了……
有了她带头喊话,紧接着就有人跟风,举拳头回答:“不同意,要再开一局,那就是另一局了,这局还算。”
而有些人想看看,再一次的表情,但转念一想,虽能保证你是真失误,还是真水平呢?
要如果还是这重复的结果,那不是瞎耽误他们的时间么?
所以,只有“不同意”……这一种声音在回复着主持人。
“跋户,你看你听,大家都不同意。”主持人收回了话筒,向肌肉男讨一个主意。
“请问,你听到大家的意见了,你还有什么想法或建议吗?”
表明主持人的开朗,民主,他既然征求了观众朋友们的意见,那他也一定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做到公平,公正,和客观的原则嘛。
“我希望大家再给我一个机会。”跋户真诚地回答,然后,向着观众席,他团团鞠躬。
“机会只有一次的,对不对?”
还是郎乐乐,她再次举拳头高喊:“这又不是五打三胜,这是一次定输赢的,你不要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赔钱……”
她一声“赔钱”,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对,要他赔钱。”不管自己是输是赢,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叫道。
那些下赌注下输了的人,他们纯属起哄,人多嘛,热闹。
而喜喜却拉着郎乐乐的手,笑道:“乐乐学姐,你好正义哦。”
“啊?怎么说?”郎乐乐没有料到,先是一怔,然后喜笑颜开,然后傻傻地问道。
“你自己赌输了,还不给自己扳本的机会。”喜喜分析道:“这,不是正义是什么呢?向你学习……”
“啊?哦,是……”郎乐乐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无意识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前两个字是无任何意义的字,而最后这个“是”字,她肯定了喜喜所说的正义之说。
“那,是不是会遵行愿赌服输的原则呢?”喜喜继续激将她。
“当然。”郎乐乐不只是激将之计,很自然地遵行最原始的想法,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吞吞口水,回答道:“我从不反悔。”
“好,那就签约吧?”钱振宇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张合同,还有一管签字笔,悉数递到郎乐乐的手里了。
“合,合,合同?”郎乐乐晕乎乎地接过这张纸,眼睛已经迫不及待地看下去了。
眼睛瞟着上面的字,她的心里却抱怨开了。
“认师徒关系,还要签订合同吗?”
“好像,我们上学的时候,并没有与老师签定合同这一项吧?”
郎乐乐百思不得其解,眼巴巴地望着合同,陷入了沉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