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郎乐乐忽然出现在巫娜娜面前,巫娜娜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个一直要挟他的和尚,并没有为难郎乐乐,郎乐乐好像对他比较有好感。
喜的是郎乐乐没死,还活蹦乱跳的讨要十个亿来着,真是萌萌哒,该吃药了哦。
“如果你当时答应我了,这十亿就交给你保管,就是你的了。”巫娜娜诚实地说出了当时的想法,拧着两条眉毛,无奈地说道:“可你却拒绝了,而且……”
顺着他的视线,郎乐乐的目光落在了和尚方正的脸庞上。
“现在两张卡都在他手里了。”巫娜娜吐词清晰地将意思表达,郎乐乐的眉头也是皱得,都快拧得出水来了。
“那个,西疯马,可不可以将银行卡还给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伸出猪蹄蹄向着来人讨要。
什么?西疯马?
听在巫娜娜的耳朵里,他觉得好耳熟,似乎曾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嗯,眼珠转动了几下,让他想起来了,郎乐乐看到自己成了男性了,就想着要给自己取名字,好像当时她就是这样叫我来着。
嗨,这个世界真是小呀,山不转水转,同名同姓的居然这么快就遇到了?
巫娜娜刻意地抬眸,往这个货真假实的“西疯马”脸上瞧去,他到要瞧瞧,自己差点叫了这个名字的人,到底与自己有几分几毫的相似度。
说实在话,他俩一点都不相像。
巫娜娜是典型的鹅蛋脸形,这个西疯马却是周正的国字脸,就这样,两人长得不说相差十万八千里,也相差有十里八条街了。
再就是五官的摆设,西疯马的五官是要比巫娜娜的大一些,但摆置的位置嘛,西疯马摆的靠拢一些,全挤在一堆了,就显得脸庞更大了,而巫娜娜的五官很精致,摆在一块儿,很和谐,怎么看怎么帅,这就是设计之差别。
再就是肤色了,巫娜娜的皮肤是奶白色,这归功于他的前生是女儿身,保养得很好,再加上他们巫族独特的保养秘技,他的肤色比西疯马的要好太多了。
西疯马是个粗犷的和尚(长卷头发的一般都很粗犷),胸前挂着斗在的一串佛珠。他的肤色果然很糟糕,脸上麻子点子不说,身上疙瘩疤痕不论,就是那黑幽幽如煤炭一般的皮肤,令巫娜娜不敢直视。
而且此和尚的袈裟也没有好好的穿着,上半身几乎没穿,全系在腰间了,就将他黑乎乎的胸毛给露出来了,也与头发一样的,卷曲着,令巫娜娜更不敢直视。
巫娜娜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好了,还是将一双桃花眼看向郎乐乐实在。
起码她是异性,长得不赖,肤色也不坏,最重要的是,她是巫娜娜的宿命,命定的良人,打死他都不能错过。
不然,会遭天遣的哦。
巫娜娜这一恍惚,就错过了郎乐乐与西疯马的对白。
但此时,西疯马却扬着手里的铂金VIP银行卡,拍了下巫娜娜的头,问道:“帅哥,是每张卡里有5亿吗?”
“嗯。”巫娜娜还是不敢看他,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眼睛却看向了郎乐乐。
这时的郎乐乐,却是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巫娜娜没弄明白,阿Q认为,可能是她想明白了,还是自己待她好,所以,一见我就笑,我那翩翩风采太美妙?
嘿嘿,巫娜娜偷偷笑出了声。
可郎乐乐并没有往自己脸上瞧,而是伸手接过了西疯马递给她的一张铂金VIP银行卡……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
巫娜娜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珠,鼓着眼睛,鼓起勇气看向了他不敢直视的西疯马。
只听得西疯马说:“乐乐,这五个亿送给你,找一家最好的医院,将那些死虫子给取出来吧?”
巫娜娜对虫子两个字很敏感。
什么?死虫子?死虫子?他说死虫子?……
巫娜娜抓狂了。
对着西疯马抓住自己衣服领子的手背,一低头,他张嘴咬了下去。
西疯马吃痛,自觉地放开了手。
“你说死虫子?虫子都死了吗?”巫娜娜捉住了郎乐乐的手,正巧是郎乐乐抓住银行卡的手,被巫娜娜毛手毛脚地抓住了,她没提防,银行卡脱手而出,又掉到了地上。
西疯马理所当然,矮身捡了起来。
捡起来后,就没有想到,要还给郎乐乐了。
西疯马扛着他的钢叉,找了一棵百年老槐树,将钢叉靠着树杆,自己人也跟着靠向树杆,手举两张银行卡,对着太阳的光线,鉴定此银行卡的真假。
郎乐乐一门心思全在银行卡上了。
看到西疯马的动作,她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
心说:“你以为是红钞票呀,银行卡也会有伪劣产品吗?”(这,你郎乐乐就不懂了吧,文气大陆的治安很好,但科技这么发达了,什么样的新型犯罪都有呀,包括COPY银行卡。)
“喂,乐乐,你体内的盅虫呢?”巫娜娜抓住郎乐乐的两边肩膀,摇着问她。
终于,快被摇散了架的郎同学,从失神状态中回过了神,精神恍惚地问道:“你说什么?”
巫娜娜只感好笑,此郎同学还真是呀,小财迷一个。
本来就不是你郎乐乐的银行卡,只因为西疯马说要送她一张,因落了空而失魂落魄的,即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如果没有希望,是不是就不会失望了呢?
巫娜娜找不到答案。
“你体内的盅虫都怎么了?”巫娜娜暂时放下纠结的问题,依然两手放在郎乐乐的肩上,温柔地问道。
“哦,被西疯马给治死了。”被摇醒了的郎乐乐,指着槐树下的西疯马,将她与西疯马的相遇,向巫娜娜回忆了一遍: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郎乐乐从巫娜娜身边跑开了,她要离巫娜娜越远越好,怕巫娜娜赶来而杀了自己。
慌不择路,脚不停步,郎乐乐跑了好长一段路,确定巫娜娜再也追不上自己时,停在这弯涧水旁,蹲下来喝水。
涧水清澈,映照得郎乐乐如在画里游玩一般,不时有蜻蜓飞来点水,将平静的水面轻轻柔柔地划出一道又一道波纹,同时荡漾着水面里郎乐乐的倒影,歪歪扭扭,曲曲折折,如水蛇摇摆。
她将头发拢在耳朵后,掬起一捧水,正低头张开嘴……
她手里的水,猛然倾泄而下,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余光所见,一双灰色的布鞋出现在水中自己的倒影旁,顺着鞋面往上的是,同色的靺子,同色的袈裟,一身的横肉,但目露慈光。
来人手里,正举着那把钢叉,对准水面隐约可见的一条游鱼,叉了下去。
“你,你要干什么?”郎乐乐跳了起来,窜出老远,远到她认为风险几乎不存在时,才敢站住了,直擦汗。
“你没看到吗?我在钓鱼,你把鱼给惊走了……”那和尚,哦,不对,他没有留戒疤,即未正式出家,应该叫行者,收起钢叉,转过头来,细细地失量郎乐乐。
郎乐乐惊魂未定,手拍胸脯,暗叫:“幸运,遇见了一个戴佛珠的行者,他一定见多识广,而且,与他没任何瓜葛,求求他看看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开盅咒才好。”
“对不起,对不起。”郎乐乐鞠躬道歉。
从对方宏亮的声音和郎乐乐对于此钢叉的认识,他完全了解,平常人能够挥动此钢叉还是有些困难的哦。
可此行者却把钢叉当年了玩具,随意的在水面上抛来抛去,可叉上的鱼却从未间断过,只要抛下水,必定有收获,大大小小,形态各异。
他虽然怪罪郎乐乐把水里的鱼给惊走了,可此时,他的钢叉叉子上,还是有五条鱼儿在垂死挣扎着,可见,外部人的干扰,对他叉鱼的本事并没有影响。
令郎乐乐佩服不已。
“女娃娃,你一个女娃娃怎么一个人跑到荒效野外来了,也不怕豺狼虎豹吗?”行者随意问了句,手却没停地将叉上的五条鱼儿撸了下来,放进旁边的水桶里。
“好怕,可我遇到了比豺狼虎豹更可怕的……”郎乐乐跑到行者身边,指着身上布满全身的,那正在努力挤进也身体里的黑乎乎盅虫惊天动地的叫道:“盅虫……”
“哦,盅虫?”此人将浓眉一挑,伸手抓起郎乐乐身上的一条盅虫,放在眼睛底下细细地瞧,研究着,并同时粗声粗气地说:“还有我西疯马不能解开的咒?”
“你是西疯马?”郎乐乐双眼冒绿光,抓到人家跟前,抓住人家的胳膊,摇着笑道:“真的吗?你就是西疯马?”
“如假包换。”西疯马这才将视线从盅虫身上,转移到了郎乐乐脸上,问道:“你知道我?”
“呵呵,是呀,我也想到过这个名字。”郎乐乐笑嘻嘻凝眸西疯马,摇头晃脑念道:“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难不成,女娃娃想改名叫西疯马吗?”行者笑呵呵地盯着郎乐乐,摇头晃脑叹气曰:“可怎么看也不像西疯马。”
“哈哈哈,那是……”郎乐乐拍手说道:“我是想给我的一个朋友取你这个名字,但是……”
“什么?”西疯马很配合地问道,然后举起手里的盅虫道:“他一生气,就给你下了盅虫了么?”
郎乐乐被振懵了,只有点头的份儿:“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西疯马笑眯眯地回答:“因为西疯马本就是一个疯子呀。”
可他的眸光亮晶晶地,哪里有半点疯子的影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