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郎乐乐遇见了一个行者和尚,他的名字叫西疯马。
在郎乐乐的思想观念里,行者和尚就是像沙和尚一样的,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阅无数人,见多识广,视野很开阔。
那么,对于自己身受的盅虫危害,以他的身手,学识,及能力,应该是可以解除的了吧。
满怀希望,郎乐乐饱含热泪,抓起西疯马湿漉漉的大手,深情地请求道:“疯子前辈,可不可以帮乐乐解除这玩意儿……”
这时刚巧一只虫子不知死活的,爬到了郎乐乐的左眼睛睫毛上了,正努力地往睫毛下面的眼睛里跳……
乖乖里格隆,这还了得,如果让盅虫子进了眼睛,那还不得成瞎子了呀。
郎乐乐在恳求西疯马的帮助的同时,一巴掌就拍向了正欲作跳跃姿势的黑盅虫,她恍惚所见,一只湿漉漉的大手,闪电般出击,在她的手落在眼皮上之前,骇然将虫子抓在了手里。
可郎乐乐想要缩回手时,已经晚了,她如愿的拍在了眼皮上了,由于用的力气有些重,这一巴掌毫不留情面,就听到“啪……”的一声,清脆悦耳,动人心魄。
可以理解,她想一掌毙了这只盅虫的小命的,对吧?
当即,眼皮肿了,耷拉下来,睁不开眼睛了。
郎乐乐睁着一只右眼,闭着肿得老高的乌青的左眼,喜悦地望着西疯马。
“疯子前辈,好身手,一定有办法解除此盅虫的,对不对?”郎乐乐在投糖衣炮弹的同时,竖起了大拇指,满是崇拜的望着西疯马。
“那是,还没有我西疯子解除不了的盅咒。”行者很肯定地点头,在郎乐乐崇拜的目光中,将虫子对准太阳光,手指轻轻一点,就见淡黄的光线从他的指尖流泄而出,直指那只小黑盅虫子。
光线的尽头,小黑虫子身上,立刻出现了火光……
这一场景,令郎同学忽然想起了太阳能和凹凸镜的形状及原理来了。难不成此疯子前辈的功夫,取自于大自然的光合作用吗?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虫子被这缕黄光,烧得滋滋冒油冒烟,最后,成为黑点,化为了灰烬,随风吹落,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哇噻,疯子前辈,你好棒哦,太棒了,武功天下第一!”郎同学开心地跳了起来,抓起西疯马的双手,跳啊笑啊,好不快活。
她能不快活吗?被盅虫控制之人,生不如死,机缘巧合,让她能够遇见这么厉害的高手,好像还谈得来,人家也有帮助之意,她的盅咒有望解除了耶。
“女娃娃,这不是武功,这是魔法哦。”西疯马说道“魔法”二字时,手指对准郎乐乐手臂上,几只还在努力爬行的小盅虫,如法炮制,黄线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游移,不一会儿,几只盅虫在光线的烧烤下,被烧焦了,被烧成了黑点了,被烧成了灰烬了……
而他对于光线的亮度及深度,拿捏得真是精准,一点都没有伤及皮肤,只是皮肤稍微有些温热,在这阴风阵阵的深涧,这样的温度很怡人。
“疯子前辈,快,将这所有的虫子都烧掉吧……”郎同学热切地将能坦露的部位,全部坦露于西疯子的面前。
此和尚却严厉地制止了,黑幽幽的脸上亦呈现出了些紫红。
西疯马摇手叫停:“女娃娃,别急,既然遇到了西疯子,我一定帮你解除,别急别急。”
他示意郎乐乐,将他的那根钢叉搬到岸边的那株百年老槐树下,他将鱼桶也提到了老槐树下。
当郎乐乐搬动那根钢叉时,她是着着实实的累着了,钢叉一丈有余,重量在二、三十斤以上,开始时她有些轻视地用一只手去拿,可一抓一提时,钢叉纹丝不动,还有带动着她的脑袋往前倒栽的倾向。
郎乐乐这才认真的用双手牢牢抓着,双手同时用劲,这才总算将钢叉给提了起来,幸好离老槐树的位置不远,她将钢叉扛在肩膀上,东倒西歪地走着猫步,向着目的地咬牙进发。
“好,辛苦了,有重赏。”西疯马早就将鱼桶给搬在了老槐树下了,他的人斜靠着树杆,手里举着一根棒棒糖,隔老远向郎乐乐招手。
哇,是棒棒糖吗?
郎乐乐眼睛一亮,那只肿得老高的眼睛,都兴奋地睁大了,两眼泛着饿狼般的绿光,扛着钢叉冲到了老槐树下。
跳起来去抢,西疯马也没怎么为难她,她一伸手就将棒棒糖给抢到手里了。
瘫坐在潮湿的地面上,背靠树杆,张嘴就啃这根所谓的“棒棒糖”。
入口时很滑很……
呸!
郎乐乐本是怀着陶醉的心情,闭着眼睛舔食这根棒棒糖来着,可是,她一口浓痰急速地吐在地面上,嘴角还流着残余的涎水在风中荡秋千。
“喂,怎么味道是苦的?”吐完之后,她委屈地抬眸,望向满脸笑容的西疯马,只见他的脸上,调侃意味极浓,居然最后,忍不住“哈哈哈……”指着郎乐乐的脸大笑不止。
把郎同学搞得莫名其妙。
满是问号的眼睛不解地望着西疯马,那只肿得像灯泡的眼睛又耷拉下来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很滑稽地问道:“我很丑么?”
原来,在郎乐乐的心目中,人家西疯马前辈,是在笑自己长得难看,因此有些自卑了。
人家还未回答,她就低下了头,对着此棒棒糖发呆。
“哈哈哈,真是马大哈,你没有看出这棒棒糖与平常的不一样吗?”西疯马指着郎乐乐,很开心地笑着说。
笑声中,郎乐乐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
心说:“此疯子前辈还真是有眼光,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个性来了。”
正因为她马大哈,没提防人家给她吃的东西会不会有猫腻呢?
要是,如果此人想害她的话,我倒……
郎乐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危险之极。
因为如果此棒棒糖是毒药的话,你郎乐乐不是命绝于此时此地了吗?
她就这样的相信了人,而将母亲从小就告诫她说:“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你不能保证别人会害你呢?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谨记!千万要谨记呀!乐乐,女儿!”
言犹在耳,郎乐乐为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而心生歉意。
“疯子前辈,这棒棒糖不会是毒药吧?不然为什么是苦的呢?”郎乐乐将手里的棒棒糖又给递了过去。
可西疯马并没有接,而是收起了笑容,满脸严肃地说道:“你看我像坏人吗?会在此棒棒糖里下毒吗?理由呢?”
“呃,这个……”郎乐乐在人家严肃的面孔下,以及他曾帮自己烧掉了一些盅虫的份上,为自己的多心而羞愧。
“对不起!”真诚地说声抱歉,但目光所触的不远处,却有一具没有生命的遗体正趴在这片深涧下湖泊的岸堤上,就是从娜娜追来时所见到的那具丑得不能再丑的尸体。
郎乐乐不敢看,只是扫了一眼,心有余悸。
此时,大着胆子,指着问道:“那,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哦,他呀……”西疯马顺着郎乐乐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具死尸,很不屑地耸耸肩膀,撇嘴说道:“谁叫他要抢你手上的那串棒棒糖呢?”
“什么?”郎乐乐没有听清,或许听清楚了,可是她犯迷糊了。
挠挠头皮,斜着眼睛,不解地问道:“抢我手里的棒棒糖?”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西疯马答非所问,只见他忽然从水桶里抓起了一条鱼,不大不小的这条鱼,鱼鳞却是绿色和黄色相间的颜色,即一片绿色旁边嵌着黄色的鱼鳞,排列有序,鱼的胡须却是大红色,鱼身像鲤鱼又像蛙蛙鱼,郎乐乐觉得这个小生命,应该算是怪物了吧。她在心里给这条鱼取名“小怪鱼”。
小怪鱼在西疯马的手里乱蹦乱跳,希望可以脱离掌控而自由活动。
西疯马也没有怎么为难小怪鱼,将它向天空中直线形抛上,小怪鱼欢呼着奔向天空,以为从此可以海阔天空,自由自在了。
可是,在小怪鱼因为重量再向下直线落地时,西疯马双掌如风,风中出现了条条可视的黄色光线,朝着小怪鱼削去……
可怜,郎乐乐似乎都听到了小怪鱼哀号的声音了。
而这些可视的黄色光线与刚才烧烤盅虫的线条宽度不同,这些稍微要宽一些,不是带有温度去烧鱼,它们没有温度,但锋利如刀般,将小怪鱼一刀刀切割,霎那,整条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怪鱼,居然变成了一片片的生鱼片。
西疯马将那鲜嫩的被剔除了鱼刺鱼骨头的生鱼片,给装在一个白瓷的盘子上,一片一片摆放整齐,码得像朵花似的,好看,肯定也好吃。
然后,又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了瓶瓶罐罐,花花绿绿地摆了一地,将郎乐乐同学给看傻了,有木有?
因为这瓶瓶罐罐不是别的什么物什,而是吃生鱼片的所有佐料,包括芥末都有,什么海鲜酱油、醋、姜丝、蒜泥和山葵泥……等等应有尽有,使得郎乐乐忽然想起了地球上的某朝某代的《满汉全席》,花样繁多,看花了郎乐乐的眼睛。
“疯子前辈,你请客吃生鱼片吗?”郎乐乐咽着口水,很没骨气地伸手去拈生鱼片,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饿了,我先吃了哦……”
说着话,她的嘴角很不争气地流下了两串口水,被风给吹进了摆有生鱼片的盘子里了。
“对不起!对不起!”郎乐乐慌忙道歉,同时,将整个盘子给端了起来,非常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弄脏了,我吃,你老歇着吧。”
哈哈哈……她的脸皮真够厚的,将西疯马给看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