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突兀,结束的更加突兀,呙锦什么都没有想,开始慢慢的往前走,呙锦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山脚下。
出了堆山,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放眼望去只看到点点灯光,周围朦朦胧胧很是好看,直到这时呙锦才开始放慢脚步,心中忽然生出一丝酸楚,从内心最深处生出,没有任何一点征兆,呙锦低着头走,眼睛却不敢眨一下,最终实在撑不住,脸上再次温暖起来。
“是姑娘你吗,怎么在这个地方。”呙锦忙揉了一下眼睛,抬头嘴角露出笑容,不远拐角处一个身影正小心翼翼的靠近。
呙锦道:“是我,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那黑影呵呵一笑紧走了几步,边走边说道:“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呙锦也迎了上去道:“这个点除了您不想睡的,不就是剩我睡不着的吗。”
贾老者道:“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在哪里都能见面,你的腿脚要比我好的多啊。”
呙锦道:“这只是一点,我知道小路,所以就先到了。”
贾老者道:“你不是住在客栈吗,怎么上这边来了,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说着抬头看了一下堆山道:“这是堆山吧,这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吗,可惜现在是晚上,要不然一定要去看看。”
呙锦回头看了一下幽幽地道:“很普通,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什么都没有,不值得看,没什么可看的。”
贾老者呵呵一笑道:“你这样说看来真的是这样,那也就不看了,我听说这里的人很多,晚上也是这样,也没有见什么,摆摊的都没有。”
呙锦道:“早两天来就可以了,或者再等两天的吧,还会有的。”
贾老者道:“这样啊,看来就只有回去了,我们一起吧,一老一少在月下行走也很有意思的。”
呙锦道:“走吧,睡着睡不着都是要睡觉的。”
两人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一路上贾老者又说了很多故事,没有一个整体的,有的甚至就是一句话概括了,呙锦并没有放在心上,唯一记得的大概也就是那父子成仇的剧情。
对于这样的事情呙锦并不是很陌生,人间帝王大都是这样来的,理智压着欲望的时候,亲情是如此的可贵,所撒发出来的也是无尽的美好,怎么看都能有无尽的温暖。
一旦欲望上来,剩下就只有自私,什么都是自己的,什么都不是自己的,这就是凡人的境况,呙锦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的很清楚,不能下什么决定,别人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事情看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了,或许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她们身上的,这样的念头在呙锦的脑海一闪而过。
到了客栈门口,贾老者并没有进入客栈,只是在空地上停下来,又坐到原先的地方,顺势摸了一下茶壶有些欣喜的道:“运气还真不错,这茶还是热的。”
呙锦正在那里发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听老者这样说抬头看看影像他们,向老者走去,贾老者看着呙锦,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怎么你还不准备睡觉吗,明白是不是不准备起来了。”
呙锦坐下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喜欢你了,总觉得你很亲切,这种感觉很熟悉。”
贾老者一愣,而后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道:“老年人总有很多的共性,或者你是从我身上看到自己亲人的影子,按照我这个年纪,应该是你的爷爷,或者老爷,这样也就合理了。”
呙锦也伸手去拿茶杯,正如贾老者所说的那样是热的,呙锦倒了一杯,并加热了一下,从这茶杯的温度中能看出来,呙锦离开并没有很长时间。
也就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很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那些妖怪,和最终让他带话那人,呙锦在想那人是谁,但从呙锦的感觉来看,这人的修为一定不低,能说出那样的话应该也不是在吹牛。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证明他和女娲娘娘一定有什么关系,从他的话中能听出来,女娲娘娘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呙锦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女娲娘娘是不可能有什么错误的举动。
要嘛是那人搞错了,要吗就是在诬陷女娲娘娘,呙锦能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原因,至于那人的身份,应该是和瑞族有关系,呙元初他们应该很清楚,只是不知道呙元无他们是什么情况。
呙锦确定没有感应到他们的气息,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在这里等着,好在时间不会很久,呙锦不用在受这样的煎熬。
贾老者看着呙锦道:“你说你住在这里,应该不是你一个人吧,明天一定要见一下你的家人,从你的性格来看,你的家人一定是很幸福的。”
呙锦笑了笑点点头,本来呙锦是想说自己没有家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呙锦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或许是不想和老人解释太多,或者根本就是害怕老人多心,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贾老者道:“我觉得你们就应该趁着年轻多上外面走走,有些地方真的和我们这里有很大的差别的,没有见过就真的不知道。”
呙锦道:“世界这么大,总有地方是没有见过的,怎么能看的完的,看不完岂不是更加遗憾吗?”
贾老者哈哈笑了起来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我倒是觉得,看的多了,看不到的就少了。”
呙锦道:“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看,什么心情看,和谁看总是会有很多变化的,有变化就不一样,看一次就会产生更多的问题,看的越多,看不到的也就越多。”
贾老者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你的这个观点倒是很新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要是这样的话就只能看一年四季都一样的地方了。”
呙锦笑了笑,她的话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怎么理解都是一样的,不要说别人,就是呙锦的自己,刚说出来和之后想的也是不一样的。
或许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景物始终都只是景物,别人看到的就只是别人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贾老者忽然想起了什么,呵呵一笑道:“我倒是想起了还真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
呙锦微微一笑,贾老者所关心的这个问题,和呙锦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的地方对呙锦来说实在是太常见了,所有的仙山洞府大多都是这样,四季都和春天一样,百花盛开,各种奇珍异兽在周围出没。
听到的都是仙音,看到的都是美景,这些地方无一例外都是有助有修行的,能更好的吸收天地灵气,和女娲娘娘在一起的时候,呙锦总是常常在这样的地方促足。
这些地方通常都是很隐秘的,凡人是没有机会得见的,呙锦也明白,要是凡人真的见到了这些地方,所感受的恐怕也之后震惊了,这是最好的形容词,赏心悦目到一定程度,就是这样。
贾老者突然这样的表现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些地方,想象是很奇妙的东西,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一旦加上想象,总会发生一些变化。
生灵在想象的时候,承受的能力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美丽的更美丽,邪恶的更邪恶,呙锦不认为贾老者能见过这样的地方,他所说的也都是听别人说的,所谓的传说总是很美丽的。
贾老者说的确实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是,都是听别人说的,不过他说的这个地方却是让呙锦产生了兴趣,在这个世界在最东边的地方,有一个叫骨豆曲的地方。
那里的人和其他的地方人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他们也都会生老病死,也会被杂事所困扰,总之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该有的一样都不少,骨豆曲是一个王朝,和他们这里的没有什么区别。
人是这样,地方却有很大的不同,也不能说地方的不同,也只能这样说,之后呙锦明白为什么贾老者会这样纠结,事情也确实是这样的。
骨豆曲一年四季都是一样的,这里的一样并不是看到的,而是感觉到的,这句话的具体解释就是骨豆曲也有春夏秋冬。
春天百花盛开各自争艳,夏天枝繁叶茂流水潺潺,秋天果实累累北雁南飞,冬天白雪皑皑翠烟满满,只是人们的感觉确实一样的,或者说周围的温度都是一样的,一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贾老者说过之后看着呙锦道:“你能感受到吗,别的不说,单是在温暖的情况下看雪花就是一件很梦幻的事情。”
呙锦道:“这样的地方怎么有,就是有也不是真的吧。”呙锦就是这样想的,她们都是有法力的人,很多幻觉都是能实现的了的,幻觉终究只是幻觉,始终都不是真的。
贾老者说的在温暖的状况看雪花飘落并不困难,可是这样没有任何意义,贾老者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不相信,哪有这样的事情,要真的这样的话,也太奇怪了吧。”
呙锦笑了笑的,这样确实是很奇怪的,存在不存在都是很奇怪,不过老者的话应该是没有说完,果然贾老者继续道:“可是这个地方这样存在,我虽然没有去过也知道是真的,我见过哪里的人,叫王步尔,我们是朋友的。”
呙锦依然只是笑笑,没有反驳,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关于这一点她和贾老者不再一个水平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呙锦突然想其王步尔这个名字她应该在哪里听过。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贾老者说的话未必就是假的,也就是说骨豆曲是存在的,呙锦下意识的想要真是这样的话,应该去看一看,也值得去看一看。
呙锦道:“世界那么的大,什么的情况都是存在的,我们没有就见过的还是很多的。”
贾老者道:“这个地方一定要去看看的,我这次就是这个打算,一直往东走总有一天会走到的。”呙锦看着贾老者心生很多个感悟,凡人能活到老人这个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
有向往始终都是好的,有目标就会有动力,贾老者道:“我还听说骨豆曲这样地方,表面上看是一个人在掌控,其实则是有两个掌控者,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次去一定是要弄清楚的,这样人生才算是完整吗?”
呙锦道:“您的人生大概和他们没有什么本质的联系吧。”这是呙锦的真实想法,不管什么状况,自己的始终都只是自己的,和其他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至少没有根本的联系。
贾老者或许会为了骨豆曲经历一些苦难,或许最后根本就见不到骨豆曲,这样看来是贾老者做的一切都是骨豆曲。
仔细想想的话就会明白,贾老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他心中的愿望,这个愿望可以是骨豆曲,也可以是其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呙锦想的明白,呙锦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说出来是美好的,说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贾老者笑了一下道:“这个地方早晚都是要去的,与其说是看看那里的情景,不过是为了要弄清楚,为什么是一个人掌权,两个人说了算的,这样的情况真的有吗?”
呙锦道:“应该有吧?”接下来的话,呙锦没有再说下去,这件事情牵涉的太复杂,往小的地方说,呙锦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待这件事情。
这是一个优势,即便是无法明白他们的感受,却能看到很多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不夹杂任何感情总是能公平一些。
呙锦始终都觉得这样一句话是有毛病的,评判本来就是需要感情的,不加载感情怎么能做的到,还有就是生灵真的可以不夹杂任何感情吗。
往大的方面说呙锦也是局中人,天道就是这样的,呙锦因果的参与者,无法跳过过程知晓结果,贾老者并不了解呙锦的想法,他也没有打算要放弃这个话题。
贾老者再次喝了一口茶道:“还是现在这种状况好,一个人说了算能解决很多麻烦,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也是很迅速的,就像今天我们处的这个状态。”
呙锦明白贾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呙锦已经见过了很多朝代的更替,一个统治者的灭亡,就意味着另一个统治者的开始,中间所经历的什么,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明白。
人间一个朝代的灭亡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关键的和统治者有很大的关系,统治者要是好的话,朝代也会跟着好。
可惜的是凡人的生命总是很有限的,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这些无限的欲望在各种优质的环境激励下快速的增长。
资源都是有限的,有人占据的的多,有人就会占有的少,当最终的资源无法满足仅有的生存时,就不会在逆来顺受,就会反抗,每个朝代都是这样,每个反抗者都是这样。
从某些程度来说贾老者说的并没有错,一个人的说了算大家的力气就会往一处使,自然能得到一个非常好的结果,所有的都在领头者,他的成败就是大家的成败,这是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贾老者笑了笑道:“你还小这个问题好像并不清楚,我们这个生活好啊,没有战乱,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维持多久,我就不担心了,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呙锦道:“可不就是这样吗,以后的事情还没有到了,担心也是没有用的,既然这样的话毕就不用考虑了。”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想的开事情怎么想都没有问题,要是想不开的事情,怎么都是想不开的,贾老者喝了一杯茶,抬头看着天空。
呙锦看着他一眼,贾老者的眼神似乎有一种呙锦感应不出来的东西,埋藏的很深,呙锦看的很明白,贾老者叹了口气道:“生活固然很好,只是难以持久,还是天上的日子好啊,那些神仙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什么烦恼都没有,这样的生活才能长久啊。”
呙锦看着贾老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呙锦微微一迟疑,很快也就明白了,贾老者就是一个凡人,他应该没有见过真正的神仙。
事实上就算是遇到过他也不清楚,像人间所有的凡人一样,对于凡人的认识多是传说,传说不一定是假的,但一定和事实有些出入,多少都美化了很多。
这也是凡人的秉性,神仙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所有看的见摸不着的美好的东西,他们都会心生向往,也觉得都是好的。
呙锦还没有说什么,就见贾老者往她这里歪了歪头有些神秘道:“你说说上面的那些人到底是谁说了算呢,是不是一个人呢,他们每个人都有香火,会不会因此生出一些事端啊。”
贾老者说过看了看四周口中默念道勿怪勿怪,不过只是说说罢了,呙锦看着贾老者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凡人的真实表现。
在所有的凡人心里,神仙都是很伟大的,他们无处不在,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监督在他们的眼里,做不好的事情时心里还是很胆怯的。
这是大部分的想法,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按照先前的这个制度不关生前做的什么,死后都会清算干净的,该得到的奖赏还是该受到的惩罚都是要兑现的。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只是这里面牵涉的实在是太多,因果报应都在其中,一两句话说不明白,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坏人会存活很长时间,有些好人却早早的就消失了。
所有的事情都有看的见的和看不见的,看见的和看不见的也是这样,呙锦依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是她回答不了的,三界一天庭为主,生老病死都归他们管,和天庭做对的是妖怪。
这样的关系已经存在很久,未来也会持续很久,非要说出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为了和阴阳相对应,神仙凡人妖怪是平常的三类生灵。
除了三个其他的还有一些,要嘛是不问世事的方外之人,要不就只是过自己日子的闲人,他们都生活在天地之间,可天地之间事情好像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分布在东南西北,过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些人一直都存在,有的天庭是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不管知道不知道,他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天庭就不会去管他们。
天庭之下都是庶民,天庭之人都是管不了的,呙沐他们也属于这样的人,如果不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没有谁会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有谁真正的关心他们。
今天过后,即便是呙沐他们想要清净,恐怕也会有人不允许,呙锦有时候就在想,她们这种修为方式真的很好,有自己的形式,关键和其他的是没有关系的,不会遭人妒忌。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进行的,很好,今后应该还不错,有些问题是不能去想的,甚至念头都是不能动的,念生便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所谓的因果就是这样。
呙锦没有说什么,也不再想什么,她努力让自己从这样的情境中走出来,更准确的说法是不能走进去,这样的问题不过是贾老者偶然产生的,是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的,说过之后兴趣也就来了,变得不一样了。
贾老者接着他的话道:“这么多人都在享受人间的香火,那些享受不了的该怎么办,天上有那么多的实现,彼此的力量都很大,要是他们发生矛盾了该怎么办?”
呙锦看着贾老者笑了笑,贾老者这样问很有意思,修行之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是不会打架的,贾老者的担忧是不错的,一旦神仙打架受灾的恐怕就是凡人了。
那情景就如同几个孩子在摆弄一窝蚂蚁,小孩子的举动对蚂蚁来说就是意外之祸,面对这样意想不到的灾难,蚂蚁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他们能做的就只是听天由命。
呙锦想不明白该怎么说,所谓的因果到了这里怕是解释不了,那小孩子不过是一时兴起,蚂蚁窝刚好就在那里罢了。
凡人对那些神仙和蚂蚁没有什么区别,谁也保证不了神仙会不会一时兴起,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对蚂蚁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不希望有小孩子这样力量存在。
好在这样的想法不会在人类中出现,应该不会出现,神仙帮了那么多次人类,呙锦道:“这个问题太复杂,怕是我们都解决不了吧。”
贾老者点点头道:“或许吧,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遇到危险的时候无法解决。”
呙锦站了起来道:“睡觉吧,已经很晚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贾老者道:“你睡的着吗?”呙锦回头,贾老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都失眠了,你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多烦恼怎么会睡不着呢?”
呙锦没有回答,径直向客栈走去,直觉告诉呙锦不能留在这里,不能留在这里,呙锦刚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慢慢的回头,贾老者还坐在那里,正端着茶杯对着呙锦。
见呙锦回过头来呵呵一笑道:“你不是要休息吗,怎么不动,是不是觉得这月色还不错。”
呙锦暗暗运动灵力,微微一动贾老者就道:“我觉得这老头说的还挺对的,神仙不能打架,打架不好。”
呙锦一愣,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到刚刚坐的地方重新坐下来道:“你想怎么样?”
贾老者轻轻喝了一口,把茶杯放下道:“不得不说凡人这一点就是好,这茶喝起来就是想,力量再大也是不行的。”
呙锦道:“凡人什么都好,要不然你也不会上了他的身,有必要吗?”
“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挺麻烦的,这样的话就让他消失吧。”双土一挥手贾老者就消失了,双土本来的面目也就显现了出来。
呙锦那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双土就出手了,呙锦愤怒极了,反手就是一扇,在快要挨着双土的时候停住了。
呙锦已经站在桌子上,周身灵力大盛,呙锦表情严肃,整个过程,双土始终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他又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呙锦慢慢的收回六玉扇重新坐下来,双土看着她呵呵一笑道:“好在茶没有什么损失,要不然我还要进客栈去拿一杯,有些费事。”
呙锦没有看他,强忍着愤怒道:“你想怎么样?”
双土站起来,左右看了看道:“这个地方不能说很美,也不错,早知道我早就来坐了坐了。”
双土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坐下道:“对老头是不是有些抱歉,这也是命中注定不是吗,再说你不是才认识他吗,彼此根本就不了解,你怎么知道这老头不是坏人,我就觉得她是坏人。”
呙锦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呙锦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无奈,那种深深的愤怒中夹杂着无可奈何,明明有很多话药要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呙锦笑过之后舒服了一些,呙锦大概明白到什么叫任何事情发展到极端,就什么都表达不出来了,双土看着呙锦道:“女孩子果然不一样,你是我目前见过最能控制情绪的小孩,这和你的年纪好像不符合吧。”
呙锦胸口堵得慌,心脏马上就要窒息,对于情绪的控制呙锦他们是经过训练的,遇到事情都会很冷静,双土就这样简单的两句话几乎就让呙锦昏过去。
很久之后呙锦才明白,之所以会这样,和双土没有太大的关系,呙锦觉得过不去的是她的内心,呙锦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双土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你来这里的不就是为了找我吗,还是只为了听老头给你讲故事啊。”
呙锦一愣笑了笑道:“既然早早的就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呢?”
双土笑了笑道:“我实在是不忍心打搅这样一出好戏啊,这样的天伦之乐,真的让人羡慕,要是打搅了岂不犯了大忌。”
呙锦眉头一皱,双土这样说就等于承认他早就来到这里,呙锦无法确认的是他什么时候来的,既然知道故事的事情,至少在呙锦出山之前就来了。
以双土的修为来说是不可能感应不到山中那人的存在的,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如果按照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话,两人都是要他们面对的。
呙锦感觉到不妙,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不管怎么呙锦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这也是呙锦刚刚停手的原因,明知道没有什么用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在双土出现之前,呙锦真的希望这里有什么事情,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如此无所事事,也就不会如此胡思乱想。
等问题出现之后,呙锦才发现自己对双土来说和不存在,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在双土面前她没有一点办法,呙锦笑了笑道:“看来我们做什么都没有用的,怎么都无法逃脱你们的手心。”
双土呵呵一笑道:“不管这话是不是在恭维,听着都是很受用的,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呙锦道:“难道说你还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是干什么的。”
双土道:“知道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你来这里相当于救了这个镇子一命,或者说至少让他们多活了好长时间。”
呙锦一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双土道:“这很明显,这里也算是你们的大本营,不管有没有作用,都不能让它存在。”
呙锦的愤怒再也忍受不住道:“你们这样做不怕遭受天谴吗?”
双土做出委屈的模样道:“天谴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吗,要知道可是有连女娲都不害怕的人,天谴有什么用吗?我还以为你不会发怒呢,可惜没有什么用。”
呙锦再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在那里笑,双土也跟着笑,等到呙锦的笑声停止后,双土道:“这也怪不得我们,你们要对付我们,你们找了这个地方,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想想这样的结果呢,现在抱怨有什么用。”
呙锦冷哼一声,双土道:“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态度有些不好,你如果不愿意我在这边的话,那我就上那边去。”
呙锦看了一眼双土,抿了抿嘴唇,那话她没有说出来,双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如果他要真的那样做的话,呙锦就算是不要性命也会阻止他的。
那边是情况呙锦清楚的很,双土要是过去的话,呙沐他们的处境就会更危险,双土看着呙锦道:“这种任人宰割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痛恨自己平时没有好好修行,到了关键的时候力量也就不够用了。”
呙锦苦笑一声,从某个角度来说双土说的是对的,力量真的就是最直接的,也是最明显的,若是换做其他的场景呙锦或许还会说出一些大气的话,不能说这些话是不正确的,此刻却显得如此没有什么用。
双土继续道:“我是不会去的,只要这边的事情处理好,那边的事情的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呙锦看着双土,这话是什么意思,呙锦很清楚,虽然不知道具体到这里来为了什么,看来就真的像女娲娘娘说的那样,堆山的情况真的很复杂,呙锦很庆幸自己撑到了这个时候,要是提前做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双土抬头看了一眼月亮道:“现在时间还有些早,这样坐着实在是无聊,要不你也给我讲个故事,打法时间吗?”
呙锦自然不会当真,双土这样说不过是轻松的表现,说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在没有出现这事情之前,呙锦她们是拥有这样心态的人。
呙锦不认为这是双土再夸张,他有这样的实力,呙锦笑了笑道:“我没有什么故事可说的,我的故事都是一样的。”
双土冷笑一下道:“是啊,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顺利的,哪里知道人生疾苦啊。”
呙锦有些疑惑的看着双土,单是听这话,呙锦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双土的嘴里说出来的,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呙锦就认定双土不是一个好人。
一个高高在上的修行者,是不会明白生命到底是什么了,他们的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能得到什么,其他人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草芥一样的存在,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
呙锦承认这样有些感情用事,理论上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看着双土你一刻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有些状况下是装不出来的,呙锦心中在不停的问,到底为什么这样,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双土的表现就只是一瞬间的,很快也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双土看着的呙锦道:“那怎么办,还有那么久天才会亮。”呙锦道:“天亮了有什么好,太阳出来就没有月亮了,月亮很美。”
双土笑了一下道:“你不用这样说,你想知道什么就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呙锦脸色有些微红,叹了口气,双土说的没有错,呙锦就是想知道天亮要干什么。
这样的话始终无法直接问出口,这是机密的问题,问了双土也是不会说的,这是呙锦的想法,始终都只是她的想法。
按照双土他们的说法的话,呙锦他们是好人,好人做事就应该光明磊落,这也是呙锦她们一贯的宗旨,甚至这也是她们身为正面人物的标志,有了这样的证词在,就好像他们的力量会得大量的提升一样。
呙锦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可是她不能否定她不是这样想的,呙锦这样做不经不是光明的,相反还有些许阴谋诡计的味道,要是不被发现也就没有什么了。
可是现在被发现了,那种坏事被当场做主的感觉不好受,如果呙锦要是换成呙炎的话,这样的想法就不会出现,呙炎还会说,计谋是没有什么好坏之分的。
呙锦轻咳一声道:“你明天要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
双土再次大笑起来,看着呙锦道:“你怎么就一定会认为我一定会告诉你呢?”
呙锦有了心理准备笑了笑道:“我不这样认为,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如此而已。”之所以会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最重要的只是想获得太多的,不想失去定然会有所顾忌,承认了也就好了。
呙锦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救呙沐他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呙锦心甘情愿做任何事情,心里的症结打开了,其他的就豁然开朗了。
呙锦这样的反应双土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呵呵笑了一下道:“明天的事情还没有到来,没有到来的事情就不要去考虑它,来了自然也就有解决的方法。”
呙锦尽力表现出什么都不在乎,脑子已经开始不住的翻滚,明天会有什么事情,不管呙锦相信不相信,都不受控制的想到呙沐他们那里,双土所说的一定是和这些有关系的。
邽山的事情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既然双土这样说的话应该还没有大的问题,明天一到就不行了,现在看来邽山很堆山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从双土的话中不难看出,堆山的事情不会比邽山的轻松多少,呙锦分析了所有的可能,得出了一个最合理的答案,堆山应该有和女娲娘娘阵法有关的东西。
呙锦努力想了一下阵法需要的条件,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呙锦所想的所有事情都夹杂着她美好的愿望,都会情不自禁的往好的方面想,会本能的忽略对自己不好的东西。
阵法所需要的具体是什么呙锦是不清楚的,既然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任何办法判断这里有没有,呙锦的就是这样做的,没在乎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