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校尉?”
“没错!叔父,此次援救涿郡,邹校尉出力甚大,而且在最后危及时刻,若非邹校尉及时率兵赶到的话,那么那些黄巾也不会败得那么快。”姜易见刘焉脸上露出疑惑,立刻解释道。
“这、、、、、、”刘焉听姜易这么说,微微沉吟,心中却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这邹子瑜当真不可小觑,没想到区区几日就将涿郡之危解了,若是在让他前往青州的话,恐怕、、、、、、”
刘焉低着头,心中的心思不断起伏,摇摆不定。
姜易见刘焉当众人的面低着头,不回答,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再次道:“叔父,青州龚大人派人冒死突出重围前来求救,若是不出兵的话,恐怕、、、、、、而且邹校尉之才,想必您比小侄还要清楚,更何况邹校尉实乃叔父的左肩右臂也。到时候龚大人见到邹校尉的话,必定对叔父心存感激,而且、、、、、、”
而且什么,姜易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不乏那些思虑远见之人,更何况出身宗室,久经官场的刘焉。
邹靖望着姜易这般为他,心中微微感动,抬眼向姜易望去,见其也正对他望来,眼神对视之间,以明其意,旋即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此子所言不错,若非我刘焉,岂有他邹靖今日。眼下派其前去,不但可以援救青州之危,又可以为我增添名声,又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他邹靖日后胆敢弃我刘焉而去,嘿嘿,我自有妙法对付他。”
当下,刘焉不在迟疑,一扫先前之风,仰起头,口发号令。
“邹靖听令!”
“末将在!”邹靖见刘焉喊他,顿时长身而起,对着刘焉跪拜行礼,欣然应诺道。
“着你率马步军五千,前往青州解龚景大人之围。若有差错,提头来见!”刘焉望着欣然领命的邹靖,眉头微微清扬,眼中露出一抹欣慰。
“末将得令!”邹靖纳头跪拜,道。
望着刘焉发令,邹靖跪地领命的情形,姜易嘴角的弧度渐渐扬起。
“叔父,小侄有个不情之请!”姜易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副为难之色,望着站在衙堂正中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躬身行礼,道。
“哦?”刘焉望着突然之间向他行礼的姜易,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不知道他有什么不情之请,道。“贤侄,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只要叔父职责之内,我定当为你请命!”
姜易听到刘焉说出此话,心中暗自高兴。
“要得就是你这句话。”
于是,姜易也就不在矫情了,将汉帝刘宏让他担任黄巾讨逆先锋之职,招募兵马,以及领兵前往颍川之事都对刘焉说了。
“叔父,你也知晓小侄,让我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里,怎么招募一支兵马呢?”
“哈哈哈、、、、、、”
刘焉听完姜易所说,突然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兴平,我道是何事,原来是这事!
你可知,在你未回来之际,陛下就早早已经派心腹之人告知与我,此次讨伐叛逆实乃重大之事,命你为先锋之时,要我协助与你。若是姜易有什么疑难之处,命我鼎力相助。
就算你不说这事,我也会欣然相助,毕竟同为我大汉效力,况且你我又有叔侄之关系,我又怎能推脱了事呢?”
“今日叔父鼎力相助之事,兴平感激不尽。若是日后,叔父有用得着兴平的地方,小侄定当竭尽全力,已报叔父今日之恩!”姜易闻听刘焉之语,心中微微感激,顿时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嗯,起来吧!”刘焉点了点头,道。
姜易见状,站起身来,回到蒲席之上。
望着坐回去的姜易,刘焉想了想,又再次询问道:“兴平,不知你何时动身出发?”
“叔父,俗语有云:‘救人之势犹救火’。如今黄巾之乱泛滥成群,朝廷虽有诸位中郎将大人率兵镇压,但非一时之功。”姜易低下头,想了想,沉吟不语,良久在抬起头,眼神灼灼的望着刘焉,意气风发的道。
刘焉闻言,点了点头。
姜易所言不假,如今各地都纷纷传来黄巾之捷报,而且隐隐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若是照此以往下去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等到了那时,就算想在挽救也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抬起头,忙示意姜易再次讲下去。
“叔父,若想破黄巾之势也不难,但难就难在时间上。”
“哦?兴平为何有此一说?”刘焉闻言,露出不解道。
“叔父,自古就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说,若我军想快速攻破黄巾,将他们全部镇压下去,那么必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毕竟这些黄巾军气势一时无两。”姜易解释道。
“兴平所言非虚,那不知又如何才能将这股恶流镇压下去呢?”刘焉点了点头,再次询问道。
“叔父,易有上三策,可破黄巾!”
“哦?那不知是何三策?”
“我之上策为:黄巾之乱无非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者,因听贼酋张角蛊惑,慨然造反,起事。
就像陛下所言,黄巾之恶,唯张角耳!
若想能够及早的平息这股祸乱,那么唯有选死士混进黄巾内部,趁张角出其不意,袭杀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瓦解黄巾之气势。”
“这中策为:自古盗匪为祸一时有之,但并非此次这般。
我东汉自经历了王莽之乱以来,虽说时常有盗匪祸乱,但那也是小打小闹,难以掀起惊涛骇浪,可是这次的黄巾之乱不同以往。
既然这黄巾之乱是前所未有之事,那么唯有携精兵悍卒以雷霆之势铁血镇压。
只是这镇压却也有所不同。
对于那些狂热,忠于黄巾之士,我军不但要铁血镇压,还要将他们杀怕,杀得胆战心惊,闻我汉军之名,仓皇而逃。而对于那些降于我军的黄巾之士,我等不但要欣然受之,免除他们之死,还要将他们以后的去留处理好,等到时候,借他们之口,瓦解那些剩余的黄巾之心,到那时我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平息这股洪流。等到那时,我等在携得胜之师,挥军北上,和张角决一死战。”
“而这下策呢,却是:黄巾祸乱天下,无非仗着一时人多势众。可这人多势众有时候却并非好事。
我军不如派一大将,率一队精兵,奇袭黄巾,烧毁其粮草,等到那些黄巾得知,必然会军心大乱,混乱不止,而我
军也就机会来了,挥整装待发之军,以迅雷之势攻之,与奇袭烧粮之军里应外合,到那时,那些黄巾也就离败亡不远了。”
刘焉听完了姜易所说的三策,点了点头,脸露赞许,道:“兴平,汝之三策,各有千秋。上策虽好,快,但却过于凶险。若是这些混入黄巾内部的死士被贼酋张角发现的话,恐怕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下策呢,却只能缓解一时之危。若是那些黄巾吸取教训,派遣重兵守护粮草,到时候得不偿失。
而中策呢,虽说花费不少时日,但是贵在一个稳字,而且更能瓦解、消除黄巾之势。”
姜易见刘焉最终选择了中策,心中微微一叹。
这也在他意料之中,毕竟那上策太过凶险了。只不过若是按他的性子的话,必定会选择上策。
“既然叔父选择了,中策,那么小侄愿率军五千,挥枪持矛,踏平那些黄巾荡寇之志!”
刘焉欣然点头,赞扬道:“好!不愧为我大汉男儿,若是人人都如兴平一般,又何愁那些黄巾不平,张角不灭!”
衙堂内,众人脸露喜色,兴致高昂,而远在青州的一座城池,此刻却被几万头抹黄巾大军团团围住。
城楼上,一群人站在楼台上,居高临下,望着城下那些穿盔带甲,手持兵器,严阵以待,如狼似虎,流露出一股凶悍的气息黄巾军,眼中闪过丝丝忧色。
就在城中众人考虑着怎么抵御这些前来攻袭的黄巾的时候,那城楼下严阵以待的军阵突然缓缓向两边分裂而开。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宛若从天外传来,由远而近,清晰可闻,轻轻的敲开了众人那紧张而又忧虑的心房。
一骑宛若黑色的闪电,从那分裂而开的军阵里跑了出来。
马上的骑士,身形高大,体格魁梧,头戴镔铁盔,身披黝黑的盔甲,手持一杆凌厉的大刀,斜指向城楼上方,昂然顾首间,神色颇为倨傲。
“城楼上的众人听着,某乃管亥,奉天公将军之名,前来借粮,若是识相的话,乖乖打开城门,开放粮仓,放我等进去,否则到时候休怪某刀下无情!”
城楼上,一人闻听,脸色骤然大怒,顿时破口大骂。
“城下的贼子好不知羞,尔为贼,我为官,岂可借粮与你?”
城楼下,管亥闻言勃然大怒。
“匹夫安敢辱我,莫非找死不成?”
话音还未落,就见他搭弓取箭,弦拉满月,嗖的一声,发出凌厉的尖啸,对着那人射去。
长箭飞去,刺破空气,荡起凄厉的尖啸。
“大人,小心!”
眼望着那凌厉的长箭快要射中城楼之上,破口大骂之人,他身边一人却是早早察觉,当即将那人拉开,躲过了这快若闪电的一箭。
那人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了整理,再次出现在城楼上,望着那举弓张望的管亥,脸露不屑,哈哈大笑道:“贼子,尔就这点伎俩吗?若是如此的话,还是早早滚回去吧。”
管亥见城楼上那人神情淡然,脸露不屑,出言嘲讽,胸腔宛若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愤怒不已。
“匹夫,某管亥誓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