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白云轻浮,璀璨的金线透过云隙,照射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仿佛白色的银幕上留下了淡淡的金色脚印。www.tsxsw.com凛冽的寒风抽打在人的脸上,宛如斧劈刀削般,令人产生火辣辣的疼痛感。
远处,涿郡城不远的官道上,一道身着黑色长衫,腰悬佩刀的人影缓缓地踏步前行。
这道人影不是他人,正是前往涿郡的姜易。
此刻姜易的心情十分的淡定,并没有因为刚才路上援救刘璋发生的小插曲并没有将姜易的心情打扰。
缓缓的停下脚步,姜易抬头望了望上方散发璀璨的光线,缓缓的伸出双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那短暂的温馨。
良久,姜易轻轻的吐出一口白练,睁开眼,望着周围皑皑白雪,渐渐有融化的迹象,而后又抬首望向前方不远处隐隐出现的巨大城池,旋即加快步伐,向着前方不远处的涿郡城走去。
涿郡城外虽说凄冷严寒,但是城内却热闹非凡。
青白相间的街道上,遗留着被来往的行人践踏的点点雪渣。
走在上面,偶尔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为这宁静的街道弹奏一曲踏雪曲。
城门处,一群身披甲胄,手持兵器,精神抖擞的士卒分成两列,来回检查着进出门的行人。虽说检查,但是这检查却是比较松弛,毕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望着前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城门,姜易嘴角一笑,旋即脚下步伐加快,向城门走去。
当他踏步向城门走来之际,守门的门伯早已望着身穿黑色长衫,腰悬佩剑,器宇轩昂,面带淡淡笑容的姜易,遂上前几步,对着他抱拳行礼,笑呵呵的道:“姜兄弟,又来醉英楼喝酒了?”
“呵呵,是啊,范兄弟,好久不见了!”姜易望着上前对他抱拳行礼的身材高大,体格魁梧的中年男子道。
眼前的门伯,姓范,单名一个泽字,是他在一年前来涿郡之际,准备到城中醉英楼喝酒认识的。
“范兄弟,走,今日,我做东,再次到醉英楼畅饮一番!”姜易望着范泽,再次道。
“呵呵,姜兄弟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今日是某当值,却是不能走脱。若日后有机会,还是某做东请姜兄弟吧!”范泽拱了拱手,对着姜易道。
姜易望了望来来往往,渐行渐多的行人,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打扰范兄弟了!”
说完,姜易也就不在打扰值守的范泽,迈起步伐向城中走去。
穿过城门,望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自得其乐的行人们,姜易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拥有安宁的生存地就是最大的快乐吧。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份安宁,在不久就会丧失,离他们而去。
因为乱世即将来临了!
“顺其自然吧!”
将心中的烦恼抛下,姜易不在想这些徒增烦恼的事情了,迈起步走向北大街。
涿郡城中要说最繁华的地方当属北大街,那里是整个城池中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
可以说整个涿郡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大都在此建府落地,而且涿郡的县衙也离大街不是很遥远。
更重要的是,整座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坐落于此。
醉英楼,因其有不醉不休方是真英豪的说法,所以才名满整个涿郡,甚至整个幽州。这只是其一。
而且该酒楼最出名的就是它独一无二的酒——醉仙翁。
为什么叫醉仙翁呢?
盖因这座酒楼的掌柜因夜梦仙翁,告知其酿酒的方法,之后他感其意,遂改酒楼之名,并以此酒为这座酒楼的镇店之物。
这就是醉英楼只来意。
此刻,这座酒楼仿佛沉睡的巨兽般坐落于北大街的要道上,可以说因为它的存在,到是为涿郡城增添不少热闹的气氛。
站在大街上,望着气势恢宏,古朴典雅,二层楼阁的醉英楼,在望着那生意火热的情景,姜易大叹,旋即抬起脚步走进酒楼。
望着迈步走进酒楼的姜易,酒楼小厮老远就看见了他,当即脸露笑容,对着姜易走去,道:“公子,还是老地方?”
望着那上前面带笑脸,精明能干,年龄不是很大的酒楼小厮,姜易嘴角绽放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酒楼小厮望着点头的姜易,当即转身在前带着姜易向醉英楼二层走去。
望着在前方带路的酒楼小厮,姜易缓缓地轻抬脚步跟在他身后,往二楼走去。
缓缓地登上楼阁,望着眼前宽敞,但却比较清冷的二层,姜易满意的点了点头。
醉英楼二层相对于一层而言,要安静很多,毕竟能够登上二楼的,大多在涿郡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不是,也是非富即贵之人。而且那二楼还有一些**的雅间,而这些雅间就是为那些人所设。
望着靠近窗口的空位,姜易走到长案旁,转过身对这那小厮,道:“还是和以前的一样,只是这次多来点酒!”
“好嘞,公子,您稍等!”
望着躬身退去的酒楼小厮,姜易微微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静静的等候这酒食的到来。
醉英楼的服务效率相当快,姜易眼还没闭多久,就听到轻轻的脚步声。
缓缓的睁开眼,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姜易就看到那酒楼小厮手持托盘,将酒食之物一一端了上来,在其身后还有一位膀阔腰圆,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手托一坛酒。
酒楼小厮见姜易望着他们,遂让身后之人将酒放在长案上,而后对着姜易道:“公子,你要的东西都来了,请您慢用!”
“嗯!”姜易望着站定的酒楼小厮,点了点头。
见到姜易点头,酒楼小厮和身后的彪形大汉对着姜易微微躬身作揖,就转身离去。
望着离去的酒楼小厮等人,姜易缓缓的打开用泥密封的酒坛,端起它对着长案上的大碗倒了满满一碗,然后放下酒坛,端起大碗,仰头独自大喝起来。
“痛快!”
一碗满满的酒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姜易微微的闭上眼,感受着喉咙一直到腹中传来的阵阵烈焰般火热,身体一抖,这冬日的严寒渐渐被驱散掉。
良久,睁开眼,在望着眼前长案上丰盛的食物,姜易一时间食欲大好。
正当姜易吃得正盛时,突然从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眉头微微一蹙,倾耳聆听。
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
“滚开!你这老东西,小爷拿你东西是你的福气,还找我要钱?莫非不想要你这老命了不成?”
“不!你不能走!”一道略显苍老,焦急的声音响起。
“滚开吧,你这糟老头!要不是看在这东西的份上,小爷早就弄死你了!”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道。
“不,不、、、”
那道苍老,焦急的声音望着一脚踹开他,转身准备离去的身影,想着自己在家卧病在床的妻子,渐渐露出绝望的喃喃自语道。
大街上,一头发苍苍,脸布皱纹,身穿灰色粗布衣的老者卧在冰冷的街道上,扬起头,望着前方那道年轻的身影,脸露绝望之色。
“站住!”
正当老者绝望之际时,一道清脆的娇喝声突然响起。
而后就看到一道年轻,貌美如玉,肌肤似雪的身影从人群里缓缓地走了出来,蹲下身子将那卧在冰冷雪地里的老者扶了起来,并轻轻拍了拍老者身上残留的雪渣。
那道准备离去的年轻声音,闻听这道娇喝声,离去的身体微微一怔,而后转过身来,笑眯眯的望着眼前搀扶老者的少女。
“这位姑娘,有事?”那道年轻的身影望着眼前的貌美的少女,当即大感天人,没想到在这大冷的天遇见了这么一位貌美的年轻女子,再加上现在他心情不错,当即客气的道。
“将你手上的东西还给这位老人家,否则休怪本姑娘不客气!”那位貌美的少女搀扶着老者,对着眼前身着锦绣绸缎的青年男子道。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姑娘怎么个不客气法。”望着眼前如玉的脸庞,肌肤似雪的少女,青年男子眼露淫亵之色,心痒痒的道。
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像今天遇到这么一位有绝色的女子,到是头一遭。
“哼!既然如此,那么休怪本姑娘了!”那位貌美的年轻女子,娇喝道。
“呵呵,我也很想见识下姑娘的厉害!”青年男子微微一笑道。
“你们给我上,领教下这位姑娘的厉害!”
“喏!”
青年声音落下,就见其身边走出三人,对着身边的青年应声道。
“哼!本姑娘到要看看你们这些阿猫阿狗有多厉害?”
望着眼前一脸凶神恶煞,摩拳擦掌走出来的三位彪形中年男子,邹玉娘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本姓邹,名玉娘。乃幽州人氏,如今芳龄十七,生得是玉面雪芙、娇躯婀娜,虽只是一介女流,却不甚爱女红,唯独喜爱舞刀弄枪,如今来说到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一身武艺远胜乃兄,一杆银枪使展开来,十数条精壮汉子休想近身。
而其兄乃是刘焉麾下校尉邹靖,今日这般急切,却是有要事前往县衙寻找邹靖。
如今却好,县衙没去成,在路上却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对于从小舞刀弄枪的她来说,怎能不大怒?
那三人从青年身边走出来,一脸的凶神恶煞,望着眼前如花似玉,娇躯婀娜的少女,见她不但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那样子仿佛很期待的样子,当即一怔,三人纷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莫非这少女对我家公子倾心不成?”
旋即三人摇了摇头,将心头的疑惑抛去,停下脚步,对着那貌美如花,肌肤如雪的少女,拱手道:“姑娘,我等得罪了!”
说完,大吼一声,三人对视一眼,分三路对着场中的少女拦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