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牛角兄弟,自从那日一别,我张宝早就盼望兄弟你了!只是没想到兄弟你今日才来,当真当真想煞我也!”
望着那抱拳回答的张牛角,张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搂住张牛角的手臂,开怀大笑道。吞噬小说 www.tsxsw.com
望着张宝对他的到来十分欢喜,张牛角心中微微感到高兴,嘴里回答道:“张兄弟,说那里话。以前是有事,不能和兄弟相聚,如今事情没有了,特地到此和兄弟相聚,把酒畅饮。难道张大哥不欢迎?”
“这是说那里的话,兄弟能来,张宝当然欢喜了。来来,外面雨大,我们到里面叙话。”张宝见张牛角说那话,一拉他的手臂往屋内走去,边走边道。
当下张牛角和褚燕在张宝的带领下,迈起脚步往屋内走去。
屋内,张角和张梁二人望着张宝出去带着两人进来,当即从蒲席上站起来,脸露出一丝不解。
或许是兄弟血缘之间的联系,张宝仿佛是感受到张角和张梁心中疑惑,遂抬起头望着两人脸上露出的不解,指着张牛角,解释道:“大哥,小弟,这位就是我曾经和你们说过的黑山张牛角。”
“哦?原来是张牛角兄弟啊!我兄弟老早就提起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面。”张角听着自家兄弟张宝所说的话,当即拱手行礼道。
“这位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大贤良师张角张仙师吧!在下早就听闻张仙师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来此,不想有幸得见仙师一面,当真是有缘!”张牛角望着突然对他拱手行礼的张角,当即吓了一跳,心中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但脸上则露出一抹惶恐,道。
“张兄弟说笑了,你和我二弟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如今来此,那么都是自家兄弟,就无需那般见外了。”张角望着脸露惶恐的张牛角,脸色不变的道。
“大哥说的是,牛角兄弟与小弟可谓不打不相识,如今来此就是自家兄弟。来来,牛角兄弟先请入座,我等当不醉不归!”张宝在一旁听着张角的话,遂立即道。
当下,张角让人准备酒菜,为张牛角和褚燕接风庆祝。
席间,张角举起手中的铜爵,示意张宝和张梁,同对着张牛角,大声道:“张兄弟,来,某兄弟三人敬你一杯!”
张牛角望着一同举起铜爵向他敬酒的张角三兄弟,心中微微感到激动,连忙举起手中的铜爵,道:“请!”
“喝!”
“喝!”
将手中的铜爵放下,张角见张牛角仰头将杯中酒饮干,忙示意一旁的张宝。
张宝见到自家兄长的眼色,忙会意,望着那放下手中铜爵的张牛角,道:“牛角兄弟,自从那次相离之后,不知兄弟怎么样?”
“唉!此事说来话长,本来牛角不想将此事说出来的,但是张兄弟相问,牛角就说吧!”张牛角望着出声询问的张宝,脸露痛苦,徒然低头叹气道。
当下,张牛角就将在常山发生的一些事情对着张角三兄弟讲叙了一遍,并将为什么来此的缘由,也对他们道了。
“可恶!”望着张牛角一脸的悲伤的样子,张宝当即一拍大腿,气愤道。
“牛角兄弟放心,若日后我张宝遇到此人,并帮你将其抓来,让他听你发落。”
“多谢了!”张牛角望着愤怒的张宝,抱拳道。
“牛角兄弟,不知你所说之人可是姜兴平?”张角听完张牛角说完的话,露出沉思状,旋即抬起头望着他道。
“嗯?”张牛角见张角突然向他询问,不感到奇怪,遂摇了摇头,道:“某不知道他是不是叫姜兴平,但是当时他自称姜易,某也不知道是不是仙师所说之人?”
“那必定就是此人了!”张角肯定的道。
“哦?难道仙师认识此人?”张牛角望着肯定回答的张角,询问道。
“不认识,但是有所耳闻!”张角抬起头,缓缓的道。
“此人虽说不及弱冠,但是却有好大的名声,更甚者其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哦?不知仙师为何对其这么了解?”张牛角见状,脸露惊奇的道。
“呵呵,此人我也并非了解甚多,只是前不久我一弟子传来消息,所以对此人有所了解。如今听你这么一说,一时才想起来的。”张角笑着道。
听着张角的话,张牛角心中轻轻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此人如此厉害,我败的倒不冤!”
“大哥,说这些干什么。来,我们喝酒!”
“喝!”
屋内一片欢乐,酒气冲天,屋外的雷声越来越小,降落的雨滴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小了。天上的乌云渐渐的散去,那久违的阳光也是再次普照大地,面向万物,展现着的它的祥和和温馨。
雨后的阳光是温馨的,美好的!
它的出现将人们心中那种阴霾渐渐带走,给人带来光明。
幽州,刺史府。
“大人,不知您今日找某来此,有何吩咐?”
“子瑜,你来了!”
一道声音在刺史府大堂上缓缓地响起。
只见大堂之上坐着一人,那人丰神如玉,俊朗不凡,颌下一缕长髯,外罩一件金丝镶嵌的紫黑色长袍,使其看上去气势不凡。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汉宗亲,当今皇帝刘宏的叔叔,鲁恭王之后,江夏竟陵人,幽州刺史刘焉刘君郎。
而那叫子瑜之人,却是幽州大户人家之子,姓邹名靖,表字子瑜。虽未及而立之年,但却有一身才学,一次偶然机会得刘焉赏识,被委任校尉之职。
如今来刺史府,是因为刘焉有要事相商,命人前去将其喊来。
“是的,大人!”
“子瑜,你先做!”刘焉道。
望着堂下跪坐之人,刘焉坐在大堂正中央之人对着邹邹靖道:“子瑜,今日找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不知大人有何要事相商?”邹靖跪坐在蒲席上,拱手对着堂上的刘焉,道。
“子瑜,不知你可知道姜兴平这个人?”刘焉望着堂下拱手行礼的邹靖,询问道。
“姜兴平?”邹靖闻听刘焉的话,不由眉头一皱,低头沉吟不语,良久,抬起头望向上首的刘焉,摇了摇头道,“大人,你所说之人,在下却是未曾听到过,还望大人见谅!”
见堂下邹靖摇头,刘焉想想也是,雒阳离幽州如此远,就算传递消息都没有这么快,当下命人将长案上两封拆过的纸箔递给他看。
接过刘焉传递的纸箔,邹靖将其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抬起头,询问道:“大人,此人胆敢如此胆大?”
“此事我也是不久才知道,陛下将此人发配到幽州来,让其鬼薪三年,明面上是让其受刑,实际上是为了打磨此人,希望日后此人能够成为我大汉的栋梁之才!而那袁家有希望如此,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子瑜有何高见?”刘焉感慨的道。
“大人,这件事主要看你怎么处理了!”邹靖道。
“哦?我倒想听听子瑜高见?”刘焉见邹靖这样说,大感兴趣的道。
“大人,高见就不敢当了,那么在下就献丑了!此人虽说大闹袁府,但是已被发配幽州,鬼薪三年,已经对其做了处罚,这点可以毋庸置疑。如今陛下派心腹前来如此,为了此人安全。既然如此,你何不顺水人情呢?”邹靖沉吟道。
“怎么顺水人情?”
“大人,当今天下是大汉的天下,做主的是当今圣上,而不是他袁家。您又何必怕他们呢?而且大人对此人照顾有加,此人日后必定会报答大人的。这岂不是鱼和熊掌二者都得之,不是一桩美事?”邹靖回答道。
“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说得好,子瑜说得好!既然如此此人就交给子瑜打理了!若日后能得此人相助,焉定当重重有赏!”刘焉听着邹靖的话,当即叫好道。
而远在车马驿的大堂内,又是一番景象!
“侯爷,外面的雨停了!”
一道响亮,急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胡大哥,我都说这么多次了,你直接叫我姜易或兴平就好,不需要叫侯爷的,你又忘记了?”姜易望着那说话的汉军小校胡猛,假装生气道。
“好好!姜兄弟,雨已停,不知你觉得何时上路?”胡猛望着生气的姜易,立马改口道。
“如今雨已停,那我们还是立刻上路吧,毕竟路上耽搁这么久了,若再不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胡大哥你身上的伤也要找人看下。”姜易站起身来,走出大堂,望着外面放晴的天,闭上眼,伸出双手,感受着那温馨的阳光,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道。
当下,胡猛得到姜易的吩咐,让众人收拾好东西,迈起脚步,走出车马驿,向幽州走去。
一路上,姜易等人除了在安喜县让胡猛看了下伤势,并让其好生包扎,带上点跌打药和金疮药就继续上路了。再次上路的姜易等人在路上并没有过多的耽搁,却马不停蹄,脚步离地的向着幽州赶去。
时间也在赶路中缓缓流逝。
不知不觉间,姜易等人越过冀州边境,抵达幽州。
“姜兄弟,我们到了幽州了,照这样的赶路的速度,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涿郡了。等到了那里,我等却是要先行离开了,一切就看兴平你自己的了。”胡猛望着身后的群山,缓缓的道。
“呵呵,这点小弟知道。胡大哥,等小弟日后脱困,在回雒阳和胡大哥把酒言欢!”姜易道。
“到时候,定与姜兄弟不醉不归!”胡猛笑着道。
“好!到时候不醉不归!”姜易亦是扬头大笑道。
“胡大哥,那我们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