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的烟花直接将路虎的玻璃都给炸了个窟窿。
烟花的每一炮都是能够直冲天际的,冲击力有多么强大是可想而知的。
如今三十六炮全都轰在了路虎车上,玻璃能不碎吗?
女混混与那个中年大叔都急坏了。
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出现。
他们当然没有想到薛洋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嚣张的事情。
这事情做得简直丧尽天良。
大叔愤怒地冲上去,骂道:“这车你赔得起吗?你这个乡巴佬?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叫人打死你?然后在让你家里帮你赔钱?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薛洋哪里理会这个家伙,冲着月儿笑道:“月儿,你不是想要放炮吗?现在那辆车里面既没有人,也没有玻璃阻挡了,我们直接在里面放炮好不好?我们比比谁扔得更准。”
月儿当然知道薛洋势大,所以不用担心给薛洋惹事儿,立马甜甜地笑道:“好啊。”
于是薛洋与月儿一人拿了一盒擦炮。
薛洋拿出一根在*纸上擦了一下,登时点着,然后一道优美的弧线掠过,炮直接飞进了那辆路虎车里面,没过三秒钟,车里登时响起一阵炮响。
月儿开心极了,自己也拿出一根,可惜没有扔进去,又撅起嘴巴,道:“叔叔欺负人。”
薛洋哈哈一笑,道:“这擦炮的重量太轻了,所以你扔不进去,你可以换*试一试。”
说着,薛洋直接从摊位上抓了一把*递给了月儿,笑道:“你现在再试一试?”
月儿接过*点着之后,果然很轻松就顺着被炸开的车窗扔进了车里。
月儿登时欢呼雀跃起来,道:“哇哇哇,叔叔,叔叔,你看到没有,月儿扔进去了诶!”
薛洋宠溺地揉了揉月儿的脑袋,笑道:“月儿棒,月儿可真是棒,没有人比月儿还棒了。”
*重量比擦炮重,威力当然也更重。
*爆炸的瞬间,整个车都晃了一下,甚至连方向盘都给炸掉了。
这一幕实在令周围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但是众人又有些担心,因为那个中年胖大叔与那个女混混都已经在打电话叫人了。
今天这个年轻人以及这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小姑娘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班花虽然一直跟在女混混身后,但此刻还是担忧地冲着月儿道:“月儿,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刘雅在咱们学校有多大势力,你也知道……快走吧。”
尽管班花的声音控制得很细,只想要让月儿那个方向的人听到,但女混混还是听到了。
女混混直接挂掉电话,走到班花身前,左手拽着班花的头发,右手开弓连续打了五个巴掌才停下。
“你这个贱货,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欠了我男人的钱?你知不知道你是出来伺候姑奶奶的?你竟然敢投敌?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跪在地上学狗叫,然后再扒光你的衣服?”
月儿与薛洋当然也听到了班花的劝告。
月儿摇了摇薛洋的胳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薛洋拍了拍月儿白生生的小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处理。
薛洋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当一个试图帮助自己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如果自己不能出手相助,与那些在公交车上被偷钱,然后旁边人好心提醒,以至于提醒的人被小偷胖揍一顿,自己也什么都不问的人有什么两样?
这叫没良心。
而且班花的父亲欠下的债,实在不该让这么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孩儿来还。
她还很漂亮,她还很年龄,她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走。
趁她的心还没有被这个世界上某些肮脏的事情污染,薛洋要对她施以援手。
薛洋一把攥住女混混拽着班花的左手,冷声道:“撒开。”
女混混立马撒开了手。
这当然不是因为女混混害怕薛洋,而是因为薛洋动用了一丁点力量。
薛洋的力量足以开金碎石,更何况是攥区区一个女孩的手腕。
女混混撒开手的时候,嘴里还在臭骂着:“你不要得意,我的人等下就会到,到时候你就算跪在地上学狗叫,叫我亲奶奶,我也不会放过你!”
“滚。”
薛洋冷冷地将女混混推到一旁,然后拉起班花的手腕便朝月儿那儿走去。
这是冬天,但是班花却穿得很单薄,显然是被女混混虐待的。
薛洋摸着班花的手腕的时候,仿佛入手的是一块冰块。
薛洋心头立马涌出许多同情。
“呼。”
薛洋的龙气不要命地朝班花的体内输入,很快,班花的身体便开始发热。
班花的眼睛也逐渐明亮起来。
班花震惊而羞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冲着薛洋道:“谢谢你。”
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啊。
薛洋摇了摇头,更不忍心让这种女孩被一个女混混给蹂躏了。
薛洋冲着月儿道:“月儿,她一直跟着那个什么刘雅还有那个胖子,肯定在那辆路虎车里受过不少苦。你把*给她,那辆路虎车该代替他的主人偿还一些了。”
月儿离开欢欣鼓舞起来,冲着班花笑道:“娣娣,你就别担心你家里的事情啦,今天有薛叔叔在这儿,什么都能摆平,你和我一起炸车玩吧。今年过年,想必你还没有玩炮呢吧?”
班花看了看月儿手中的炮,看了看那辆黑色路虎车,又看了看愤怒不已的中年大叔以及女混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道:“他们会要了我爸爸的命的。”
见状,薛洋叹了口气,知道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不彻底解决,这个女孩的未来也就毁了。
班花也冲着薛洋与月儿道:“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你们对付不了他们的。他们都是黑社会,手底下有很多人的……”
“黑社会吗?”
薛洋微微一笑,道:“没事儿,反正我比较抗揍,他们来也就来吧。”
听到这话,周围围观的人也发出一阵唏嘘声。
“这个女孩让你们快点走是为了你们好,小伙子,可不要逞一时英雄啊。”
“在这种时候逃跑并没有什么丢人的,但是等那些人来了之后,你可就想跑也跑不掉了。”
“而且你还炸了人家的路虎车,那一辆要一百多万呢吧?你赔不起的,快跑吧。”
薛洋对于周围的劝阻声充耳不闻。
而很快,有两辆面包车开了过来,十多个手持刀枪棍棒的家伙从车上下来了。
接着,有十多辆摩托车响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广场停下,二十多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从摩托车上面嚣张地走了下来。
那些手持刀枪棍棒的家伙一看就是成熟的黑社会,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很沉默地站在那个中年大叔身后,随时听命而行。
那二十多个小青年下了摩托车则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呦,是谁裤腰带没有栓紧,把狗日的漏出来了?哪个狗日的敢欺负我们雅姐?不要命了?”
“呵呵呵,今天我就是过来看看的,看看谁那么嚣张欺负我们雅雅,怎么着?很多人叫嚣着要给我们雅雅舔鞋都排不上号,丫还轮到你个熊孩子来欺负她了?”
“MLGMB的,怎么有本事做没有本事应声啊?”
“赶紧滚出来!我数三个数,快点滚出来,否则打得连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CTMD,大过年的给老子们找事儿是不是?”
黑社会与小混混永远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但是在这种喧嚣的状况下,小混混们的叫嚣虽然很令人恶心,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的确可以带来一定的威慑力,无论是谁一个人面对这么二十多个一直在叫嚣的小混混都该腿软的。
围观人甚至默默地退后两步,以免溅了一身血。
人们不得不为薛洋感到悲哀。
薛洋实在是太逞英雄了,现在真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刘雅此刻已经上前一步,道:“王哥,狗蛋,二狗子,快点过来,老娘在这儿被欺负了!”
一群人手中拎着砖头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卸下来的一根电棒,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
“雅雅,谁敢欺负你,今儿爷们儿卸了他的胳膊与腿儿!”
“雅姐,那人呢?”
“上!”
刘雅先是道:“今天谢谢兄弟们能在这个时候赶来,我很感动,各位就是他……”
说着,刘雅已经指向了薛洋,道:“这个狗日的,将我男人的路虎车都给炸了。还有他身边的小*……”
刘雅又指向了月儿,道:“这个是咱们同班的白莲花,本来以为她是个多么纯洁的主儿,没想到大过年的和一个野男人在外面放炮,真是不知羞耻!既然这是一个外表白莲花,内在放浪的女人,今儿兄弟们直接把她架到车上好好地爽一爽!这个臭娘们,一定会兴奋地叫爸爸的!”
那些脑袋上留着一撮毛的家伙纷纷看向薛洋与月儿。
众人登时再次骂骂咧咧了起来。
其中一个大冷的天还穿着一个碎花外套的小混混勾了勾唇角,一步步朝薛洋逼近,脸上带着小混混特有的嚣张、轻蔑的神色,道:“就是你丫的招惹我们雅姐?”
所有人都为薛洋叹了口气。
因为众人知道薛洋这是要倒霉了。
班花的手也紧紧地攥着月儿的衣服角,紧张得要命。
实际上,月儿现在也紧张了起来。
月儿只知道薛洋势大,却从没见过薛洋动手。
月儿本以为薛洋今天会打电话叫人,叫爸爸张朋,叫爸爸张朋的老大铁虎,因为听说铁虎与柳中唐为了薛洋的事情特意来家里一趟过,他们都听薛洋的。
但是月儿万万没有想到薛洋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难道薛洋真的想说他很抗揍吗?
月儿现在简直担忧得要命。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做得有些过分了,如果薛洋真的被打成残废,自己怎么与父亲交代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