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秀将染血手绢丢入湖水中,突然收回天网,笑道:“公孙兄,生死契约已下,你可得想开点,可千万别做出傻事来。”说罢,挥了衣袖,悠闲如踏青游客,向黑暗中走去。
待天猿湖众人散尽,小老儿叹了口气,摇头道:“真是恶人恶报,公孙天那厮残害胞弟,奸…淫弟妹,是个十足的恶人,但遇上人鱼族少主汤秀这等恶人,也算倒霉。”
却听凌枫突然冷哼一声,道:“你当公孙天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就大错特错了!”
小老儿吃惊道:“事实不是摆在眼前么?”
凌枫冷笑道:“事实,什么事实,我们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场苦肉计而已,你真当你们水猿族的少主是白痴么?这家伙比汤秀那骚包不知狡猾了多少倍,汤秀鬼迷心窍,竟然敢对你们少主下手,他以后定会十倍偿还于汤秀,只是你少主的隐忍功夫,还真她妈的强。”
小老儿听得不是滋味,悻悻道:“不错,以公孙天的为人,他定不会如此就算了,这厮做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凌枫回头看了小老儿一眼,奇怪道:“你好像比公孙天还要了解公孙天啦。”
小老儿身子一震,讷讷笑道:“嘿嘿,旁观者清,小老儿也就看人看事多了。”接着又道:“你若在水猿族呆大半年,你也如小老儿一样,了解此人的。”
“好了,这几天你就跟着汤秀,他一有什么动静,你就马上来告诉我,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凌枫回头似笑非笑看着小老儿,意的所指道。
“好的,前辈尽管放心,晚辈别的不会做,但这盯人的差事,却是最熟手不过了!”小老儿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可目光却不敢与凌枫直视,低着头屁颠屁颠走了。
所有人一走,令凌枫一时没了言语,抬着头,一边看四周景色,一边慢慢走着小路,来到一座宫场前,见这里人多口杂,许多人三三两两合在一起,议论些什么,凌枫正想仔听一下,却听有人在身后嘻嘻一笑:“老前辈,好闲的心啦!”
凌枫回头一瞧,但见身后街边坐了一个黑衣人,轻纱遮脸,凌枫微觉迟疑,那黑衣人却又站起身来,拍手笑道:“我是鱼儿。”
凌枫双眼一亮,见那黑衣人当先便走,当即跟上。
二人转过几条道巷,那黑衣人忽地扯下面纱,娇笑不已。
凌枫也扯掉伪装,笑叹道:“汤姑娘,我都化了装,你又怎么瞧出来的?”
汤劲笑道:“一个人心中若是有了那人的影子,就是那人化成了灰,也能分辨了出来。”说到这里,好笑的瞥了凌枫一眼,笑道,“易容这玩意儿,你只能骗骗他人,遇上本小姐这双贼眼,你是怎么都逃不了的。”
“好好好,你行,你利害。”凌枫苦笑道,“但你怎么也来了,你老子天目鱼知道么?”
汤劲笑道:“不知道,我是悄悄跑出来的,因为我偷听到父亲与几位长老的谈话,他们说这次水猿族举行的夺宝大会有着很大的阴谋,我一听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说到这里,一把抱住凌枫,叹道,“凌枫,我真怕你死了。”
凌枫但觉她身子微微发抖,也不觉心生波澜,叹道:“汤姑娘,你就知道变着法儿吓唬我,这里都好好的,那有什么阴谋,听话,快回人鱼族去,不然你爹会担心的。”
汤劲放开他,摇头道:“我没吓你,此次真的大有阴谋,而且还是那种很大的阴谋,我虽然没听清是什么阴谋,但听父亲他们谈话的语气,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凌枫心中一怔,挽住她的手,笑道:“先别说这败兴之事,咱们先四处走走。”言罢,也不管汤劲是否同意,拉着她就走,汤劲莫名其妙,只是看凌枫要走,她也只得随他,默默走着。
这时,汤秀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他看了凌枫与汤秀的身影一眼,突然冷哼道:“这小子怎么从洞中跑出来了,难道是老姐放他出来的,算了,反正他受真言之誓所束,终其一身也只能成为自己的奴才。
自己也没什么好操心的,先前本来还不想用他,可事情一旦有了变化,这狗奴才竟然来了这里,正好助本少主一臂之力。”说完,身上光芒一闪,接着化为了一道霞光飞射向了远处!
见此情景,凌枫暗松了一口气,可刚转身之际,半空中,就忽然传来一声男子的洪亮声音。
“水猿宫内的客人听好了,明日举行的夺宝大会分成两组进行,散修在东宫举行,而凡有派系修者在西宫举行,请各位明日一早准时参加,过时不到者则视为自动弃权放弃比赛了。”
这个声音一连在水猿宫的上空重复了四遍后,声音才消淡下去。
凌枫听到这话一怔,但随后不在意的拉着汤劲漫步于水猿宫内的各处景点之处。
可走了一会,汤劲却道:“你不觉得将参赛的修者分成两组,这事有点奇怪么?”
凌枫一愣,随既笑道:“这事虽然有点意外,但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想来是场地不够,才如此分配的吧。”凌枫心中虽然早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若他说出来,恐怕汤劲就更加不肯离开这里了,毕竟只才水猿族一采取行动,魂天强者之间争斗,稍有不慎,就会弄出大乱子,事情肯定也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顺利,肯定会惹出不少的事端。
汤劲修为太低,留在这里,危险太大了,事情一是闹大,凌枫可没精力再照顾她了,所以在这之前,他得想法先让汤劲离开水猿族才行。
凌枫边走,边想着对策,怎么样才能送走汤劲……
在水猿宫的的某间宫房内,公孙天坐在铁木椅上,其身前另有数名男女正恭敬地向他禀告着什么,而他则面无表情的听着。
此时那个先前让汤秀弄瞎的眼睛,竟然已完好如初了,眼中还不时的闪过一丝丝精光,并不知为何的冷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