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在暗处瞧得大皱眉头,等得汤秀去远,才现出身来,喃喃道:“这家伙真是衣冠禽兽,这女子这样帮他,他竟然还下得了手。”但他想了想,那女子也混账了很,为了情人,竟然连亲爹亲哥也不要了。
但一想到她之前说她大哥要与汤秀在天猿湖会面之事,凌枫只觉得有些密秘要浮出水面了,看着汤秀远去的身影,一咬牙,飞奔离去。
沿着旧路来到谷外,第一眼就看到谷口站着那个小老儿,凝目向着死亡洞这边。
他一看见凌枫,就惊呼道:“出来了,你竟然从死亡洞出来了……”
看到这小老儿一直守在这里,凌枫心中也有些感动,飞奔上前道:“你可看到有人从这里出来么?”
小老儿怔了怔,疑惑道:“死亡洞若真是能闯过,进口虽然只有一个,但出口都是成千上万,在任何一处,都可以出来,但从进口出,又从进口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呢!”
凌枫听得一楞,心中感到有点不妥,但有什么妥,却又说不出来,顿了顿,才道:“你知道天猿湖在那么?”
小老儿连声道:“天猿湖便在不远,我识得路,前辈现在就要去那里么?”
“不,等到午夜时分去吧!”凌枫微笑道。
小老儿点了点头,一时无事,二人就在水猿乱逛了起来,等到午夜时分,沿着小道而行,来到天猿湖附近,伏在远处观望。
过不多久,便见公孙天领着三名锦衣武奴前来,这三名手下瞧瞧四周,便各自散开,隐遁于木石之后,凌枫心道:“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奸诈,也不知是谁算计谁了,不过不管谁计谁,袖手旁观的人应该不会遭难。”
不一阵,果见汤秀飘然而来,站在湖前,左看看右望望,神色颇是悠闲,忽听他笑道:“公孙兄,久等了。”
“那来久等之说,我也只不过刚到!”凌枫掉头望去,只见公孙天手摇羽扇,笑吟吟走了过来道:“汤老弟,你果然守约。”
汤秀笑道:“公孙兄有约,小弟岂敢不来?不知公孙兄有什么事?”
公孙天苦笑道:“老弟就会打趣,我来还不是为了我们之前的那些事么?不知你意下如何,是否能下定决心一拼了,这样一来,你们生死就存于一线了。”
“生死存于一丝?”凌枫听得心中一震:“这些家伙究竟想要干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然要用命去赌?”心中也颇想知道答案,便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凝听。
汤秀笑道:“此次来参加夺宝大会的魂天强者,共有多少个?”
公孙天笑道:“不多,也不少,但用于血祭却是够了!”
汤秀抿了抿嘴,眼角厉芒一闪,嘻嘻笑道:“你们血猿族此次以夺宝大会为诱耳,将这么多魂天强者骗来,用他们精魂神魄进行血祭,就不怕触犯众怒么?”
“用魂天强者血祭?”凌枫脸色一变,听得心头突突直跳,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寒意,心想这水猿族也太狠毒了吧,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共愤人心的事。
公孙天沉默片刻,做难状道:“老弟,实不相瞒,凡是有派系,背后有后台的魂天强者,我们水猿族都不会动,这次用于的血祭的魂天强者,都是些散修,那些散修无根无系,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操心的,到时只要血祭成功,我们水猿族就会多出一个魂宇强者,那时候,就是三大势力的人也不会说什么了,因为水猿族已有实力,与之抗衡了。”
汤秀笑道:“那个成为魂宇强者的人选是谁,你们水猿族是否决定了?”
公孙天摇头道:“这个只有族长知道,我也不知。”
汤秀面色一沉,寒声道:“你既是水猿族的少主,怎会不知?”
公孙天尴尬道:“老弟休怒,此事公某委实不知,水猿族的事,我也不是事事皆知的。”
汤秀眼珠一转,笑道:“那么密钥如今在哪里?”
公孙天道:“只要老弟能帮我成为这次血祭的主人,让我成为水猿的第三位魂宇强者,密钥我必定双手奉上。”
汤秀笑道:“公天兄能道出血祭事件,果有诚意,但让你成为血祭主人之事,细节繁琐,待我禀告我家老头后,再行定夺。”
公孙天忙作揖道:“全赖汤老弟周旋,否则失去这次机会,我这一辈子都无望进入魂宇境界了,这也是我之前找上你们水猿族的原因。”
汤秀笑道:“这件事情在没有完成之前,要是走漏了风声就不妙了!为避嫌疑,不能同行,公孙兄请先走一步。”
公孙天笑道:“那是应当。”一拱手,掉头便走,未走丈许,汤秀忽一张手,掌心迸出一蓬白光,倏将公孙天浑身罩住,竟是又是那一张天鱼网。
孙公天大惊,欲要挣扎,那天网遽然收缩,纤细天丝变得坚逾精钢,一跟跟陷入他的肉里,公孙天惨叫一声,欲要怒问,汤秀已来到他面前,叹道:“公孙兄,对不住,在你没有成为魂宇强者前,汤某得先在你身上布下生死契约才放心,不然等你真正达到了魂宇竟界,那时候你突然想反约,我们可没有丝毫办法来制你了。”说罢哈哈大笑,双手不断放出光点,让之融入公孙天的身体之中。
此时孙公天已被捆绑起来,两眼望着汤秀,无比怨毒,汤秀伸出一跟食指,忽地前送,公孙天喉间发出艰涩声音,左眼流下血来。
汤秀掏出手绢,拭去指尖血渍,笑道:“我最不爱别人瞪我,留你一只眼珠子,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怕爹怨我下手太狠,只知威压,不知怀柔,你也知道,老人家年纪越大,嘴巴越碎,心也变得慈悲了,不过你也放心,以你们水猿族的恢复能力,这只眼睛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
凌枫虽厌恶汤秀笑里藏刀、阴阳怪气,但这公孙天假心假意,生平作恶也定然无算,受此折磨,也算罪有应得,当下懒得多管,任由他们狗咬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