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贤顿时笑得喘不动气,揉着心口喘吁吁的道:“彪哥,真服了你。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嘛!。有我这样专家级的泡妞高手助阵,彪哥何愁不是攻无不取,手到擒来呀?”
“嘿嘿。总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冷彪这才咧着嘴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小子打着我的幌子,自己想泡妞呢!呵呵。”
“切,我都那么多了,哪能跟彪哥抢女人呀?”仲贤撇了撇嘴,轻描淡写道:“彪哥,你放一万个心,只要你看上眼的妞,我绝对不动,这总行了吧?”
“说话算数?”冷彪显然半信半疑。
“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仲贤却信誓旦旦。
“那好,我已经看好一个妞了。”冷彪紧接着道。
“我靠!”
仲贤眼皮一跳,立刻堆起一脸笑:“神速啊!。嘿嘿。彪哥果然是雷厉风行,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呃,不知彪哥是看上哪一个白衣天使啦?”
“董婕。”
冷彪面无表情的瞅着仲贤,缓缓道。
“啊!——”
仲贤一时如遭雷击,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脸上的笑容登时变得凝固,呆呆的愣了大半晌,才忍着胸口的绞痛,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彪哥,你。你没搞错吧?”
“嗯?”
冷彪皱了皱眉:“仲贤,你这是怎么了?跟丢了钱包似的。”
“彪哥,麻烦你换一个,行吗?”仲贤苦着脸,yu哭无泪道。
“为什么?”冷彪一脸疑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管我挑哪一个,你都帮我搞定的么?”
“不不不!”
仲贤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刚才我忘记了,还有一个重要的补充说明——除了这个丫头之外,你挑谁都行!”
“我靠,现在才说这个,你小子也有点太不够意思了吧?”冷彪似乎忍不住想笑,微微扭过头。
“彪哥,那丫头年纪还小,跟你也不般配,你就放过她,好吗?。”仲贤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年纪小又怎样,现在不都流行老牛吃嫩草么?我。”冷彪说了一半,实在憋不住了,终于爆笑起来:“哈哈哈哈!——”
冷彪仰面倒在床上,直笑得两腿乱踢乱蹬,甚至都笑出了眼泪:“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里有鬼。还说什么跟我不般配,我草,难道跟你这小色狼就TM般配啦?。笑死我了。”
“喂,你太过分了吧!”
仲贤气急败坏的踹了冷彪一脚:“我可是好心好意帮你找老婆啊,你居然还耍我?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哈哈哈,别生气,别生气。”
冷彪坐起身子,拍着仲贤的肩膀笑道:“只是开个玩笑嘛,别像个怨妇似的行不行啊?再说,我帮你的忙还少么?要钱出钱,要人出人,把亲妹妹都给了你,你欠我这么多人情,帮忙找个老婆,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少来这套!”
仲贤仍是愤愤不平的道:“小霞可是我凭本事自己追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好,就算这跟我没关系。”
冷彪摆了摆手,又道:“那我带着一帮弟兄,顶风冒雪的跟着你拼命,这总是真的吧?我还帮你看押李天龙、李天虎,这也是真的吧?”
听到‘李氏双败’,仲贤猛然一震,顿时啥也顾不得了,心急火燎的问道:“彪哥,现在那两个人渣在什么地方?”
说起正事儿,两个人都不再胡闹了。
今天凌晨,冷彪在去警局之前,就给那几个手下去了电话,吩咐他们把‘李氏双败’带回了青云会总部——太平洋大酒店,关押在负一层的一间货仓里。
“哦,这就好。”
听完,仲贤轻轻点头,似乎又有些不放心,急忙道:“他俩饿了一宿,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冷彪继续道:“今天早上我送邵警官回家的时候,顺便回去看了看,两个家伙都被绑的结结实实,只是饿得半死不活,不过,我已经吩咐手下喂他们吃了东西,死不了的。”
仲贤这才彻底放心,却迫不及待的道:“彪哥,我想马上见到他们,目前时间很紧迫,我必须尽快拿到他们手里的股份,对了,你再帮我准备些刑具,如果这两个人渣敢咬牙,就TM直接上大刑伺候!”
冷彪无奈的皱了皱眉:“我这儿倒是好说,关键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哪也去不了呀,如果把他们带到这儿上刑,人家医院肯定也不答应。”
“那你就背着我去!”仲贤狠了狠心道。
“拉倒吧你!”
冷彪立刻大摇其头:“你现在的状况,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小霞还不得把我吃了呀?”
“哎呀。别瞎心了,快点吧,背着我赶紧走!”说着,仲贤心急火燎的就要趴到冷彪背上。
“不行、不行!”
冷彪急忙闪身躲开,瞪了仲贤一眼:“我草,真TM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的小命还不如那些狗屁股份值钱吗?”
“彪哥,我自己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吗?我保证不会有三长两短,不会有任何意外,求你快带我走吧!”仲贤哀声乞求。
“跟我说这些没用!”
冷彪却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我看你小子,就是挣钱不要命!”
“我现在正式决定,不帮你找老婆了!”仲贤一时没招,只得祭出杀手锏。
“草,你少来威胁我!”
冷彪居然不为所动,冷冷的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带你走!”
其实人活一辈子,到死的时候也肯定有很多事情没搞懂。至少是理解的不够深刻。
再博学多才的人也是如此,因为对于某一件事、某一句话,哪怕是某一个词来说,都必须通过切身体会,才能搞清楚它的精髓所在。仅仅依靠道听途说,则只能达到略知皮毛的效果。
毫无疑问,仲贤也不能例外。
辛辛苦苦活了二十六年,直到现在才算真正弄明白——什么叫‘黔驴技穷’。
他心里当然知道,彪哥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不过,跟冷彪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清楚他的驴脾气,但直到今天,仲贤才发现,彪哥竟然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
事情明摆着,敢于用‘一辈子打光棍’作为代价,来坚持自己的原则,这种人还真TM不太好找。至少在仲贤看来,这是打死也不能做的事情。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身为‘黔驴’的仲贤,也彻底死心了。
无力的倚在床头,摩挲着心口呼呼直喘粗气,两眼却仍然愤愤的瞪着冷彪,明显是心里窝火的厉害。
冷彪自然担心仲贤的身体,因此僵持了片刻,便主动软了下来,走到仲贤身边,跟他并排着倚在床头。
“喂,别上火了,至于那么小家子气吗?”冷彪碰了碰仲贤的胳膊。
仲贤却猛地往旁边蠕动了一下,扭过脸。
“仲贤,不是哥不想帮你,这实在叫我很为难啊。”
冷彪郁闷的摇摇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兀自点上一支,重重吐出一团烟雾,一缕缕缭绕的白烟顿时在两人头顶蔓延开来。
仲贤不由吸了吸鼻子。自从昨天晚上去了海上皇宫,直到现在连一支烟也没吸过。现在一闻到烟草的芳香,立刻让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奇痒难忍,仿佛连肠子里都生出了毛刺。
很想讨一支烟,只是心下憋屈,一万个不愿意给冷彪好脸色,于是,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赌气翻了个身,生生忍住一声不吭。
“喂。”
冷彪暗自偷笑,抬手把一支烟送到仲贤眼前。
“哼!”
仲贤冷冷的从鼻子里出了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不然实在抵抗不了这诱.惑。
“我草,你小子还跟我真生气啊?”冷彪一时哭笑不得,撑起身子,把香烟塞到仲贤嘴里,又打着了火机给他点上。
仲贤猴急的深吸了一口,一阵久违又舒畅的感觉立刻传遍周身,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随着一股烟雾从嘴巴和鼻孔里喷出,心底的闷气竟也随之烟消云散。
事情常常就是这么奇怪,看似难以缓和的僵持,却只需一支烟就可以轻松化解掉。
一边吞云吐雾,两人也再次搭上了话头,只是各自都沉稳了许多。
其实仲贤刚才并不只是生闷气,也在暗自盘算。
他明白,就算冷彪答应协助自己逃走,但这大白天的,要想从病房里偷偷溜出去,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护士、医生的值班室,都在通向电梯、楼梯口的必经之路上。无论被谁察觉,自己也难逃被遣返回来的厄运,说不定,他们还会对自己加强看管力度,严防再次越狱。
这让仲贤禁不住怀念起从前,那段有隐身术和穿墙术的日子。
冷静下来,双方都作出了不小的让步,仲贤和冷彪才最终达成了一致——仲贤无条件放弃今天的‘越狱计划’,抓紧时间安心调养。冷彪则答应,只要仲贤在轻微的搀扶下,能够正常行走,就配合他越狱出逃。
以此纲领为基础,两人就具体细节问题密谋了一番。
——冷彪提议,越狱时间应该选在晚间,夜深人静,人不喊马不叫,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仲贤则认为,最佳时机是董婕值夜班的时候,那丫头性子软弱,比较容易说服。当然,为了预防护士长、医生巡查病房,还应该事先找好替身,躲在被窝里,以起到鱼目混珠之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