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七八月份,南方正处在抗洪防涝的特殊时期,北方却大力抗旱节水。金都水情非常严峻,四大水库的蓄水已到死库容,市政府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停止全市的农灌水。对城市居民用水和工业用水也出台许多规定。其中的一条就是每天定时为居民供应两次水,每次不超过半小时。于是在供水期间每家每户的水缸水桶水池水盆中都盛满了,一天的生活用水基本上满足了。待到下一次供水时,打开水龙头却是浑混不堪的泥水,只好开大水管白白的淌,一直淌到干净时,才又续满了水缸水桶水池水盆。有细心人曾在水表上作了记载,在节水期间所用的水要比不节水时增多了,原因是一停一送浪费了不少水。于是,老百姓便埋怨起政府真是瞎指挥,年年高喊着节水,年年都是老一套。
这个季节,正是麦子灌浆期,停止了农灌,农民只能绝收。农民兄弟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的长好的庄稼惨遭毁灭,就纷纷上城来向市政府讨个公道,于是市政府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政府领导一方面说服农民兄弟回去开展生产自救,做好以秋补夏的准备工作,另一方面又号召全市人民积极行动起来,开展捐款救灾活动。于是,每个单位都效仿四大班子的做法,纷纷制作了捐款箱,请去电视台、有线台的记者,然后先领导后群众一个个拿着崭新的人民币走向捐款箱。平时很难上电视的单位也趁机在电视上露了一面。
就在这个节水抗旱的关键时期,林家伟却不显山不露水的为金都增添了两位新人,或者说为报社新增了两位职工。这两位职工一个是常琳的妹妹常婕,另一个是于虹的弟弟于少勇。常婕和于少勇这两个外地区的待业青年一跃成为金都日报社的正式职工,并不是他们有多少能耐,主要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各自都有一个好姐姐,他们的好姐姐又遇到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好男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之前,林家伟始终认为他与常琳的关系较之于其他女人来讲是纯净的,是不掺杂任何功利的纯粹的两性之爱,他为此而沾沾自喜并引以自豪过。直到有一天,他与常琳在床上正到了关键时刻,常琳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她的妹妹上完了自费中专,请他帮个忙,能不能在金都找一份工作。林家伟对她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的问题感到非常败兴,他一边答应着一边集中精力做着他做的事,直到很完满的做完了那件事,疲乏地躺到一边时,他才意识到常琳其实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的清纯,她的不计功利仅仅是暂时的,是一个过程,一个序幕,一个铺垫,当一切基础工作做扎实了,她便顺理成章地提出了她的要求,就显得很自然,也容易使人接受。对此,林家伟并没有感到奇怪,一切都是正常的,人家付出了应该付出的,就要得到应该得到的。如果付出了,从不要求得到什么,也许反倒不正常了。他觉得他应该给常琳办一件实事,办一件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事,这样他才感到释然,才能达到心理上的平衡。以后,他见了常琳,也会感到心中无愧,想她的时候,也会觉得理直气壮。否则,总觉得欠着人家的情,总有一些放不开的束缚,总免不有点占小便宜之嫌。想到这里,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征求常琳把她的妹妹安排到报社怎样?常琳没想到林家伟答应得这么痛快,高兴得不能自已,那小嘴儿就像小鸟歌唱般地说了许多让林家伟感到非常受用的话。
当两个人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后,林家伟问常琳,她的妹妹长得怎么样?常琳说她的妹妹长得很漂亮,比她还要漂亮。常琳说到这里时突然一警觉,爬起身来,看着林家伟。林家伟说你怎么了,神经兮兮的。常琳突然点着林家伟的鼻尖说:“你可不能打我妹妹的主意。”
林家伟笑着说:“怎么可能呢?”
常琳说:“你们男人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吃了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林家伟说:“我再想,也不能想你妹。何况,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妹妹是怎样的一个人。”
常琳说:“我的妹妹绝对优秀,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动心的女人。”
林家伟便坏笑着说:“我不打她的主意别人也会打,你总不能让你的妹永远保持着一个处女身吧?”
常琳说:“别人打是别人,反正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林家伟笑着说:“为什么别人就可以打打她的主意,而我就不能打她的主意?”
常琳说:“讨厌!”说着便咯吱着林家伟道:“你有了我还不满足,还想打我妹妹的主意?我让你打,我让你花心。”
林家伟求饶道:“我不打了,不打她的主意了,行不?”
当常琳停下手后,林家伟说:“你应该充分相信你的妹妹,不是任何一个男人想打她的主意就能打上的,有了这种思想,你就不害怕谁打你妹妹的主意了。”
常琳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也是。”
林家伟说:“比如我。”
常琳说:“又来了。你真是贼心不死。”
后来,林家伟见了常琳的妹妹常婕,果然有一种一见倾心的触电感觉。仅从气质长相而言,常婕丝毫不逊色于常琳。林家伟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花季”两个字,觉得常婕就好像一朵挂着露珠的初开的花朵,晶莹剔透,水灵可人、难怪常琳害怕林家伟打她妹妹的主意,这样的提醒不无道理。
说来凑巧,林家伟刚刚打算调动常婕,市委副书记陈兆龙又向林家伟推荐了一位司机,这位司机就是于虹的弟弟于少勇。林家伟没有理由不痛快答应,因为他知道,他虽然是报社的总编,但说到底还是陈兆龙的“嫡系部队”,即使陈兆龙推荐的人他根本用不着,他也要装出非常需要这种类型的人的样子来接受,并且接受了之后还要合理安排,绝不能让上司在这个问题上对他有丝毫的看法,尤其是在于虹的问题上。
就这样,林家伟很快就把这两位外地区的青年调进了报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