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倒是很有道理。《》《》 ..”魏续一扭头,对另外几名亲兵道,“传令下去,谁要是敢认识张麻子,定斩不赦!”
亲兵们都“诺”了一声,其中一个还特地往树林跑了过去,去通知留下掩埋尸体的亲兵队长去了……
郭嘉见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心里便暗暗地偷笑道:“魏续果然是个庸才,剩下的就看吕布做何反应了。”
“下马!”魏续大喝了一声,带领着亲兵抵达中军大帐时,便大声喊道。
魏续一从马背上跳下来,便将马缰交给了郭嘉,直接道:“你带领着他们在帐外等候!”
“诺!”郭嘉和众亲兵一起回答道。
魏续直接入了中军大帐,见吕布独自一人在帐中喝着酒,便一脸笑意地跑到了吕布的身边,端起酒壶便给吕布喝空的酒杯里倒酒,显得很是殷勤。吕布对自己的这个舅子十分的了解,看到魏续屁颠屁颠的来伺候他,便冷笑了一声,问道:“是不是钱又输光了?”
魏续道:“输钱?我怎么可能会输钱呢,别人输给我还差不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吕布咕嘟喝了一杯酒,将酒杯放下的时候,便凝视着一脸笑意的魏续。
魏续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还是姐夫……不,是主公。还是主公慧眼独具,我一撅**,你就知道我拉什么屎了。实不相瞒,我找主公是有一件大事相告。”
“你?”吕布知道魏续的为人,平时吃喝嫖赌都很精通,一听魏续大事。便冷嘲热讽地道:“你能有什么大事?”
魏续见吕布不相信自己,便急忙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张字条,交到了吕布的手里,并且道:“主公请过目,一看便知……”
吕布拿过字条匆匆浏览了一眼,脸色登时大变。猛然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大怒道:“果然有奸细!”
“你从哪里得来的?”吕布横眉怒对,厉声问道。
魏续急忙道:“今夜我巡营的时候,在树林中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我便让士兵把那人抓了起来了,一搜身,便搜出来了裹着蜡丸的字条,我看了以后,才知道他是奸细。二话不就把那人砍了。我觉得这件事很大,所以便来见主公,将此事告知给主公,请主公定夺。吕布冷“哼”了一声,直接站起了身子,将手中字条撕得粉碎,大怒道:“马腾这个老狐狸,把当初的约定都抛到脑后了。没想到这才短短两年,就想来图谋我了。”
魏续见吕布动怒。便添油加醋地道:“主公,马腾确实是个老狐狸,你忘了,一年前马腾的部下不是闯入了朔方、上郡两地吗,当初是为了追赶流寇,现在想起来。当初那只是一个借口,目的是想图谋主公。也算是苍天有眼啊,马腾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吕布听魏续这么一,倒还真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他曾经和马腾有过一个口头约定,当初讨伐董卓时。吕布率部追击董卓,追到函谷关外的时候遇到了马腾带兵反叛董卓,他们两个合力杀了李儒、郭汜,迫使张济、樊稠投降……
之后,马腾的部下送来了董卓的人头,吕布和马腾便订立了一个约定。马腾将董卓的人头交给吕布,并且奏请天子封吕布为侯,而两家则约定互不侵犯。吕布当时贪图这等蝇头利,加上士兵疲惫,董卓已死,他的战心也没了,便答应了马腾提出的约定,带着人便从函谷关退兵了。
现在,吕布每每想起当时答应了马腾的这个约定,都后悔不已,如果当初他率部攻打马腾的话,攻进函谷关,将皇帝抢夺在自己的手中控制着,他也必然会成为权倾朝野的人……
吕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两年前的往事来,便有些失落。扭过头,他对魏续道:“你去将文丑、高顺、张辽叫过来,既然出了这种事情,就不得不心为妙。马腾占据关中和整个凉州,所掌控的势力范围和并州紧紧相连,若是他真的偷袭并州的话,必然会从朔方郡进攻,我必须有所防范才行。”
魏续重重地了头,抱拳向吕布“诺”了一声,可是脚步却并未移动,只是用一脸哀求的样子看着吕布。
吕布看了魏续一眼,便立刻明白了过来,随即道:“你这次立了功,等挖掘了邺城内的宝藏之后,我定然会重重赏你的。”
魏续一脸笑意地道:“多谢主公,属下告退!”
出了营帐,魏续见到郭嘉和其他亲兵等候在那里,便一脸平静地指着三个亲兵道:“去将文丑、高顺、张辽三将叫过来,这是主公的命令!”
郭嘉看着其中三个亲兵走了,他刚才隐约听到大帐内吕布的怒喝声,什么“马腾这个老狐狸”,什么“约定”之类的话语,他的脑筋便使劲的转动,虽然不知道马腾和吕布有什么样的约定,但是从这两年的形势来看,马腾在关中和凉州逐渐站稳了脚跟,却和临近的吕布并没有什么冲突,便大致能够明白一其中的道理……
他急忙拱手道:“将军,主公怎么?”
魏续道:“我抓了奸细,主公自然是要赏赐我的,等主公赏了我,我就分你一……郭三,以后你就担任我的亲兵队长吧,我发觉有你在我身边,我的好运就来了。”
郭嘉见魏续对他逐渐加深了信任,便道:“诺!的多谢将军提拔。”
魏续笑着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得意洋洋地道:“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郭嘉随声附和了两句,便和魏续等在了大帐门口。
不多时,文丑、高顺、张辽三个人都快步来到了中军大帐前,见魏续一脸得意地站在帐外,便都礼貌性的向魏续拱拱手。随后便陆续进了大帐。
魏续转身对郭嘉道:“你等在这里,我先进去,主公这次可要动真格的了。”
郭嘉了头,没有话,目送着魏续进了大帐。他牵着魏续的马匹,环视了一圈。忽然看见陈宫跨着大步向中军大帐走来,心中暗叫道:“不好,陈宫一来,肯定坏事。”
他生怕陈宫会来破坏他的好事,灵机一动,贴近马匹,趁人不注意,便取出一根箭矢,用箭头猛地朝马匹的腹部刺了一下。同时松开了手中握着的缰绳。
那马匹顿时感到腹部一阵生疼,突然变得狂躁了起来,抬起两只前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长嘶,一头便向着正前方跑去,迎着陈宫便撞了上去。
陈宫正大步向前走着,突然看见魏续的座下战马发疯似得朝他冲了过来,他脸上一惊。急忙闪到了一边,战马便从他的面前快速闪过。一溜烟的便跑出了中军的辕门,朝大营外面跑了出去。
郭嘉见那马匹没有冲撞到陈宫,心中并布灰心,他立刻走向前去,迎着陈宫便道:“军师恕罪,军师恕罪。的罪该万死!”
陈宫并不认识郭嘉,见他初开始牵着魏续的马匹,便知道他是魏续的亲兵。他对魏续向来没什么好感,刚才若非他躲得快,马匹不把他撞死才怪。他一怒之下。便气急败坏地道:“你是该死!连匹战马都看不住?留你何用?来人啊,把他拉出去砍了!”
“军师饶命啊……军师饶命啊……”郭嘉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忙叩头道。陈宫面色不改,指着就近的几个士兵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郭嘉见身边的几个士兵向他聚拢了过来,急忙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陈宫的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蜡丸迅速地塞进了陈宫的袖筒里,然后不住地求饶道:“军师饶命啊,我知道错了,请军师看在魏将军的面子上饶我一条狗命……”
陈宫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任何的不对劲,只因为郭嘉把垂死的挣扎演绎的太逼真了。他一把甩开了郭嘉的手,抬起脚便踹向了郭嘉,大声地道:“你给我滚开!”
郭嘉直接翻倒在地,在地上滚了几个滚,直接爬了起来,没命似得大声喊叫道:“军师杀人了……军师要杀人了……将军快来救我啊……”
吕布、文丑、高顺、张辽、魏续正在中军大帐中,四将刚给吕布行完礼,便听见帐外传来了大声地喊叫声……
吕布正在气头上,突然听到有人在他的帐外大声喧哗,便大怒道:“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懂规矩?”
魏续听着这声音是如此的耳熟,脸上一惊,急忙对吕布道:“主公不必动怒,我出去看看。”
“不用了,都跟我一起出去!”吕布大踏步地朝帐外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道。魏续紧紧跟在吕布后面,心中暗想道:“遭了,不知道郭三闯什么祸了,怎么又和陈宫那老子扯在一起了……”
吕布出了大帐,但见守在帐外的两名亲兵将郭嘉给抓了起来,而郭嘉则是满脸惊恐地在大喊大叫……他看了一眼从远处大步走来的陈宫,便喝问道:“发生了事情?”
郭嘉抢先回答道:“启禀主公,魏将军的座下战马突然受惊,的控制不住,那战马一下子便朝营外跑去,正好军师从辕门外赶来,差撞上了军师,的急忙前去赔礼道歉,求军师宽恕,军师二话不,直接要将的问斩。的确实有过失,可是罪不至死,的不服,这才在主公帐前大吵大闹,的不得已冒犯了主公,还请主公恕罪!”
吕布听完之后,便扭头看着已经走到身边的陈宫,问道:“军师,是这样的事情吗?”
陈宫了头,没有话……
吕布道:“屁大的事情,也值得你们这样闹腾?这子的在理,他罪不至死,责罚五十军棍即可。军师,你来的正好,我有要事要和你商量,随我进帐吧。”
郭嘉又再次抢话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陈宫怒视着郭嘉,心中十分的不爽,可面对吕布却也无可奈何。他俯身向着吕布“诺”了一声,当他手臂自然垂下之后,竟然从袖筒里掉出来了一颗蜡丸,直接滚落到了吕布的脚边。吕布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蜡丸。眉头登时紧紧皱起,立刻对魏续道:“捡起来!”
魏续也是大跌眼睛,他万万没想到陈宫的身上还藏着蜡丸,不过他的心里确实一阵暗喜。弯下腰,他迅速地将蜡丸捡起,直接剥开后,竟然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他急忙呈现给了吕布。
吕布接过字条,映照着微弱的灯光。匆匆看了一遍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那表情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陈宫见吕布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他则一脸无辜地看着吕布,却不知道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让吕布如此表情……
郭嘉站在一边心里偷笑着,暗暗地想道:“没想到跟卞喜学了这‘妙手空空’的招式,倒是用在了这上面。就算陈宫这次不死,也能成功的离间吕布和陈宫之间的关系。”
吕布将字条紧紧地拽在手里。面色阴郁,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低声吼道:“都跟我进来!”
魏续见吕布转身走进了大帐、文丑、高顺、张辽三将也跟随了进去,而陈宫也快步地走进了大帐,他急忙走到了郭嘉的身边,对抓住郭嘉的两个吕布的亲兵道:“给他垫厚。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喝酒。”
那两个吕布的亲兵会意地笑了笑,齐声答道:“将军放心!”
魏续了头,对郭嘉道:“郭三,你放心,这些都是我的赌友。不会对你下重手的,五十军棍一会儿就过去了。郭嘉道:“多谢将军关心,的感激不尽。”
魏续冲郭嘉笑了笑,转身便走进了大帐,而那两个亲兵则带着郭嘉去挨军棍去了。
中军大帐里,气氛异常的紧张,吕布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如蛇蝎般毒辣的眼神一直在紧紧地盯着陈宫。
突然,吕布抬起脚便将自己面前的桌子踹开了,桌子上的东西洒落一地,他整个人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将手中的字条揉成了一个团,直接朝陈宫的脸上砸了过去,大声地叫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陈宫早就有预感了,他不躲不闪,那纸团正好砸在了他的脸庞上,他一伸手便接住了要坠落到地上的纸团,打开看了一眼字条后,便皱起了眉头,反问道:“主公,你对属下不薄,属下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呢?”
“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明白,算我瞎了眼,竟然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难怪你当初在洛阳的时候会死乞白赖的投效我,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要加害于我……!曹操还让你干什么了?”吕布此时怒的不成样子,前者出了一个马腾派来的奸细,现在又蹦出来了一个大奸细,而且还是他最为信赖的人,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文丑、高顺、张辽、魏续听完之后,都斜眼看了看陈宫手里握着的那张字条,都想知道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陈宫知道这是有人在陷害他,可是思来想去,他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他见文丑、高顺、张辽、魏续都对这张字条感兴趣,当即冷笑了一声,面色不改,拿起字条当即宣读道:“孟德吾兄,今袁氏败亡,冀州遂成二雄并立局面,二雄如今唇齿相依,冀州急切之间难以图之。吕布对吾十分信任,我势必会鼓动其对林南下手,挑拨两军在冀州展开激战……一旦两军会战,兄便可以提中原雄师北渡黄河,先与吕布夹击林南。唇亡齿寒,林南被灭之后,兄便可反戈一击,有吾在内为内应,取吕布儿首级易如反掌。见字如故,盼兄早日回复。”
文丑、高顺、张辽、魏续听后,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文丑略显淡定,面无表情。高顺则是惊慌失措,看着陈宫的目光充满了杀意。张辽则是满脸的疑惑,目光略显得有些迟疑。魏续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并且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吕布阴郁着脸,指着陈宫道:“没想道你竟然隐藏的如此深,你原本是张邈部下。张邈和曹操是旧识好友,曹操当时是兖州刺史,白了,你也算是曹操的旧部……你不投曹操,却带着残兵前来投靠我,原来你投靠我。都是曹操和你在暗中一手策划的。我早就该想到的,亏我还对你如此的信任,没想道你却这等人。来人!将陈宫给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等等!”张辽突然站了出来,抱拳道,“主公且慢,这中间尚有许多可疑之处,还需要进一步澄清。何况属下并布相信军师会如此做……”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可的!”吕布怒道,“难怪他一直劝我杀了林南。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
“主公息怒,且听属下一言。”张辽朗声道。
“没什么好的,来人,将陈宫推出去斩首示众!”吕布一摆手,便冲帐外大声地喊道。
高顺急忙道:“主公,属下以为,这件事非同可,主公为何布听听军师的辩解?万一杀错了人。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是啊主公,属下以为。军师若是果真要图谋主公的话,怎么可能会不经意间便泄露了如此密信?反正军师现在又跑不了,就算要杀的话,属下只需拔剑斩之即可,何不听听军师是如何法呢?”张辽力劝道。
“事实都摆在这里了,人证、物证都在。还有什么好的,陈宫一定是曹操派来的奸细。”魏续和陈宫有嫌隙,几个月前,他在晋阳的时候被陈宫当众责罚过,他一直觉得这是耻辱。便对陈宫怀恨在心,一直想找个机会报复。
吕布见陈宫面不改色,一句话也不,而高顺、张辽力劝,魏续想将陈宫置于死地,便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发话的文丑,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文丑不愿意过多的参与这件事,可当吕布问起他的时候,他寻思了一番后,便自言自语地:“对簿公堂,就算是犯人,也应该有个辩解的时候吧。属下以为,不妨听听陈宫的话,之后再做定夺。”
吕布了头,对陈宫怒吼道:“陈宫,你有何话可?”
陈宫两袖清风,端正地站在大帐里,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缓缓地道:“没想到我陈宫会死的如此不值,竟然会死在一颗的蜡丸手上……”
张辽道:“军师,主公不是还没有定论嘛!”
陈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也罢!主公若要杀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杀,我自从决定跟随主公之后,这条命就是主公的了。不过,我若是就这样死了,主公一定会后悔的。以主公对我的了解,我若是真有谋反之心,必然会做到滴水不漏,更不会当众将这样重要的书信展示在主公的面前。”
吕布听后,回想起陈宫的做事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以及那份极深的城府,他有理由相信陈宫的这番解释……他的心里开始慢慢的动摇了起来,可是看着那张字条,他又对陈宫起了怀疑,因为字条上所写的确实是实情,他现在和林南正好是一人夺取了一半的冀州,而且整个黄河以北就只有他们两家势力了。
陈宫见吕布的脸上稍稍动容了,便将手中的字条给举了起来,继续道:“主公再请仔细地看看,这字条上的字迹和属下的根本就不相同。字条上的字体非常的娟秀,可属下的字体较为苍劲,单凭这一,就能断定这字条不是属下所写的,而且跟属下没有一关系。”
“也许,是你怕别人发现,故意找人代写的呢?”魏续臆测道……
陈宫冷笑一声:“魏将军的倒是挺轻巧的,我句大言不惭的话,放眼整个晋军,能够写出如此娟秀文字的人,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士兵们大多都是不识字的白丁,就算识字的人也无法写成如此的蝇头文字。张将军的字体倒是较为娟秀,但是张将军也写不出这样的文字来,这就明了一个问题,这是敌人在嫁祸于我,想借用这件事情除掉我,让主公损失一臂。”
“白天粮仓无故失火。现在又出现了这种事情,不用了,这一定是奸细所为。”高顺分析道。
魏续急忙邀功道:“是有奸细,不过已经被我斩杀了,是马腾的人,和这件事根本无关……”
陈宫继续道:“主公。你再请想想看,曹操是什么人?他现在贵为魏侯,即时再怎么亲近的人,除了他的骨肉兄弟之外,其他人不称呼曹操为魏侯,于情于理都不通。再者,这信中所写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智慧,就连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不得不为其折服。这份智慧,堪比管仲、乐毅,而且还有极为深远的谋略。”
吕布冷嘲热讽地道:“你单从这么简单的书信里便能看出这么多来吗?按照你这样,那我晋军里都是一群猪脑子了?就你一个人是聪明的?”
陈宫自觉失语,急忙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出了这书信中所隐含的信息而已……”
“主公,请原来军师的冒犯,属下以为。军师绝对不是有意冒犯的。”张辽进言道。
吕布冷笑了一声,朝陈宫摆摆手道:“继续。陈宫“诺”了一声。见吕布的怒气已经渐渐的消去了,便朗声道:“属下一直劝主公杀掉林南,确实是因为林南会成为主公的心腹大患,及早下手的话,就能及早铲除这个隐患。但是书信中所写的确实另外一番见地,属下看完之后。也觉得自愧不如。”
“一封密信,能有什么见地?”魏续冷哼了一声,随口道。
陈宫不理睬魏续,继续道:“正如书信中所写的一样,袁氏败亡之后。冀州就会出现双雄并立的局面,主公在西,林南在东,但是如果要争霸天下的话,两军势必会引起争端,互相仇视,这正是属下所担心的,所以想请主公先下手为强……不过,看完这封书信之后,属下倒是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吕布问道。
“曹操虎踞兖州和徐州,我军和林南在攻打冀州的时候,牵制住了袁绍的大批兵力,曹操的目光敏锐,他一旦得知冀州在打仗,便会立即带兵攻打青州,趁机占领青州以扩充自己的地盘,逐渐掌控中原。我军和燕军为了攻打赵军,已经是倾尽全力了,如果我军和燕军再打了起来,在黄河以南的曹操必然会出兵北上,或和林南联手灭掉我军,或和我军联手灭掉燕军……总之,不管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从形势上来看,对于我军都大大的不利,一旦唇亡齿寒,整个冀州必然会成为曹操的囊中之物。所以,属下现在的想法已经发生了改变,认为和燕军友好的相处下去,还是有必要的。”陈宫侃侃而谈的道。
吕布听陈宫的如此透彻,也觉得很有道理,同时他也消除了对陈宫的怀疑,朗声对陈宫道:“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不愿意和林南开战。陈宫倒是感到很意外,在他的眼里,吕布的嗅觉很迟钝,怎么可能知道这样深奥的利害关系……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恭维道:“主公英明。”
文丑心里一阵冷笑,暗暗地想道:“什么早就知道了,你不愿意和林南开战是另有原因,你是等不及赵侯府底下埋藏的那些宝藏而已。”
误会消除,吕布随即问道:“看来我军之中藏着的奸细并布止一个,魏续抓到了马腾的奸细,这个陷害军师的,一定是林南派来的,他害怕我攻打他,所以想先除去军师。不过还好我够英明,没有上当。魏续!”
“主公有何吩咐?”魏续抱拳道。
吕布道:“彻底清查军中奸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魏续欣然领命,当即朗声道:“属下遵命……”
吕布随后道:“我军的主力大军都在冀州,只留下张扬的三千骑兵和三万步兵把守并州各处,并州的兵力确实空虚。不管马腾偷袭我军是不是真的,我军都要做到有备无患。张辽!”
“属下在!”张辽出列抱拳道。
“你带领一万狼骑兵,迅速奔赴并州,和张扬一起镇守朔方、五原、太原、上郡等地,以备不测。”吕布道。
张辽了头,道:“属下领命。”
陈宫道:“主公,从这里调兵去并州。那冀州这边岂不是……”
“你放心,林南既然能够用这种离间计来离间你我,就一定晓得我们两军的利害关系,现在燕军刚打完仗,士兵疲惫不堪,肯定是要休整一番的。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和我军开战,而且我也准备和林南订立盟约,这样一来,曹操就不会觊觎冀州了……冀州人口多,只要给我两年的时间,我必然会训练出一支作战勇猛的军队来。”吕布自信满满地道。
陈宫道:“主公英明!”
……
郭嘉刚刚挨完了五十军棍,可是由于魏续提前打了招呼,那两个亲兵在郭嘉的身上垫上了厚厚的东西,军棍也打的轻。基本上没有伤到郭嘉。
挨完了打,郭嘉看到那两个累的满头大汗的吕布的亲兵,便拱手道:“二位辛苦了,承蒙二位照顾,我才那里不至于开花……”
其中一个亲兵道:“你是轻松了,可可怜了我们兄弟二人了,累死累活的给你打军棍,你连象征性的叫喊声都没有。”
郭嘉笑道:“对不住二位了。要不我请二位喝酒?”
两个亲兵一听要喝酒,当然开心。便跟着郭嘉一起回到了他所在的大帐。
郭嘉最开始混进晋军大营的时候,因为没有属于他的营帐,他便充当值夜的士兵,白天在营帐中休息。但自从认识了魏续之后,他的职位便成了亲兵队长,可以单独的拥有自己的营帐。所以他才带着那两个亲兵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两个亲兵都是跟随吕布身边多年的老亲兵了,和魏续的关系也很好,他们知道魏续对郭嘉十分器重,便夸赞道:“郭三兄弟,你要好好干啊。在魏将军手底下,油水可多的很啊,以后发财了,可别忘记了我们啊。”
“一定,一定!”
郭嘉轻描淡写地回答完毕之后,先是了一番吹捧两个亲兵的话,接着又给两个亲兵倒酒,把两个亲兵弄得半醉之后,便开始向他们询问文丑、高顺、张辽三个人的事情,想进一步了解文丑、高顺、张辽有什么特和弱。
两个亲兵被郭嘉灌了好多酒,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他们什么都了,就连平时受气心里不爽谩骂吕布的话也一起了出来。好在郭嘉只是向他们求解,并不是要取他们性命,否则的话,他们两个人早就死翘翘了。
郭嘉见两个亲兵昏昏欲睡了,醉醺醺地躺在那里,整理了一下收集来的文丑、高顺、张辽的情报,在心里暗暗地想道:“有棘手啊,看来要取得这三个人的信任远比魏续要难得多。明天就要交接邺城了,主公会暂时待在信都城,必须在鲜卑人进攻并州之前将吕布蛊惑到司隶才行!看来,还得从马腾身上入手……”
当晚,从中军大帐里出来的魏续便在晋军大营里继续抓奸细,这次排查要细致了许多,他为了以防万一,还专门将郭嘉给叫了过来,跟在他身边逐一巡视全营。郭嘉自己没事偷着乐,按照魏续这样排查,就是查个十年八年的也查不出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他行事还是得心翼翼的,不能露出马脚。另外,他在巡营的时候也得知了张辽率部赶赴并州,陈宫嫌疑被消除的消息。
得知这一消息后,郭嘉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策略,他决定还是从魏续下手,先将魏续捧成吕布跟前最值得信赖的人,然后让魏续去蛊惑吕布南下司隶。
魏续确实没有找到奸细,他不知道在他身边深得他信任的郭三就是郭嘉,所以,排查奸细到深夜,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也只能暂且休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郭嘉便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眺望着远处的巍峨的邺城,见城楼上只挂着寥寥的几面大旗,人影都看不到一个……他心中一惊,便急忙牵来了一匹马,骑上马匹便策马出了营寨。
经过昨夜魏续带着郭嘉进行的奸细排查,晋军大营里的许多士兵都认识了这个魏续身边的亲兵队长“郭三”,士兵们都知道魏续和吕布的关系,所以对郭嘉也很客气,见他策马奔驰,谁也不去阻拦,反而给予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郭嘉借着这个便利,很快便溜出了大营,登上一个高坡之后,便向邺城附近眺望,但见燕军在西南、西北立下的两座营寨已经不复存在了。正当他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却见一个晋军斥候从前面经过,他立即喊道:“喂!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燕军为何不见了踪迹?”
斥候一边策马,一边回答道:“不知道啊,我是早上去巡视的,燕军竟然在一夜之间便消失了,我正要赶去通知主公,就布多了,告辞!”
郭嘉听完晋军斥候的话语,他便皱起了眉头,急忙寻思了一番,心中暗暗地叫道:“主公走的如此匆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难道……难道是和曹操在青州打起来了?”
正当郭嘉心中一阵突兀的时候,他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魏续带着几名亲随奔驰过来,呼喊着“郭三”的名字。郭嘉急忙调转马头下了高坡,迎着魏续便拜道:“将军唤我何事?”
魏续昨夜没睡好,眼睛都有了黑眼圈,眼袋那里也有浮肿,活像一只大熊猫。他叹了一口气,张嘴便道:“你可让我一阵好找,要不是有人见你出营了,我还真找不到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一起去排查奸细去。”
郭嘉道:“将军,不用查了,我军如此大的动静,就算有奸细也早走了,只需让各营查找一下这一两天谁离开了军营即可。另外,燕军一夜之间便撤军了,邺城已经成为了无主之地,将军应该尽快禀告主公进城才是……”
魏续深信不疑,登上高坡,眺望了一下正前方,除了城楼上插着寥寥的几根大旗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燕军的踪迹,便哈哈地笑道:“没想到林南这子跑那么快!”
郭嘉看着魏续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晋军的大营,心中暗暗地想道:“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话主公不会走的那么匆忙。只可惜我现在已经在晋军里知名了,想走都困难。主公,奉孝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了,只有竭尽全力的将‘驱狼吞虎’的计策给想法完成了。”
魏续下了高坡,策马狂奔,直奔回中军大帐,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用进行通报,倒是先行比斥候将燕军撤退的消息告诉给了吕布。
吕布收到得知后,立刻变得欣喜若狂,随即命令全军拔营起寨,开赴邺城。
邺城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百姓、军队都撤离了,留下来的只有一地的淤泥和满地的狼藉,所有的民房里只要是能带走的东西统统都被带走了,没有被带走的也不是残破不堪,就是已经损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