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一大早,林安松打了个哈欠,起床,往桌上看了一眼,昨天放在桌子上的那两银子还是乖乖躺在桌上。
叫来小二,要了一份早点,随便吃了一点,林安松就出了客栈。
“如此自由的生活,太舒心了。”走在街上,林安松心情大好,连一年要交四百万的事情都暂时忘记。
街上人声鼎沸,看起来好不繁荣。
“刘记衣铺。”林安松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抬脚走了进去。
店铺不大,两边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虽然比不上后市的店铺,但款式着实不少。
虽然系统商城中有比眼前这些更华美,穿着更舒适的衣服,但也更贵,林安松觉得自己还是现在现实中买几件比较好。
系统商城中,就算最差的衣服,一件围腰的兽皮,也要一金,至于贵的,如龙袍,一件就是五万金,比林安松现在想要的再生剂的都贵五倍。
上万金的衣服比比皆是,超过龙袍的也有许多,从原始人开始,到未来的纳米衣服都有。
随便挑一件上万金的衣服,到米兰时装周都可以引起轰动,成为全场的焦点。
林安松在刘记衣铺中挑挑捡捡,最后选了一件套裤和背心外加一顶凉帽,瞬间和外面的行人无所差别。
三样东西加起来不到五两银子,比之系统商城中的,不知道便宜了多少。
出了衣铺,林安松走到无人的地方,在系统商城中用最后的一百金币换了一个低级人皮面具,待在脸上看起来略有僵硬,但并没有太大破绽,如同在一家无证医院整容过的面孔,却不会有人怀疑是假的。
带上人皮面具后,林安松这才往福祥胡同走去。林安松昨日坐在的如家客栈距离福祥胡同也就隔着两条街,很快就到了自家门前。
“请问林安竹林兄在家吗?”站在门口,林安松就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的哭泣声。
“你是?”林安竹抹了抹眼睛,走了出来。
不等林安松回答,林安竹又道:“你走吧,我们家现在不方便接待客人。”
却是林安松来之前,宫里已经有人过来传话,将林安松死去的消息,告诉他的家人。
家中人此刻听到消息后,皆是悲痛落泪,特别是其老母,更是伤心欲绝。
林安松并不知道宫里的人已经先他一步,问:“不知林兄家中有何事?需不需要在下帮忙?”
林安松是个老实人,道:“不满这位……这位兄台,在下家中正在准备丧事,有所不便,兄台有事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不知是为何人所办?”
“是我那苦命的弟弟。”
“啊。”林安松惊讶道:“不满林兄,在下此来正是要找令弟的,几月前,在下与令弟一见如故,说好要结拜为兄弟的,不想今日来此,就听此噩耗,还请林兄让我进去凭吊一番。”
“那……请进。”
林安松没有马上告诉林安竹自己的身份,担心皇宫中有人在这里布下眼线。
毕竟皇宫中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林安松已经死在天牢中。当然,以林安松现在卑微的身份,一般不会有人关注,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林安松的小心没有错,此时在林家四合院外面,就有一个人的目光一直对着林家大门,如果林安竹看到的话,就会知道,此人正是刚刚前来通知林安松以死的侍卫。
这侍卫出来时,就先收了小安子的好处。如果不是林安松换了一个人皮面具,那么他假死的事情也就暴露了,到时候,翁同酥和光绪面对满朝文武大臣,以及慈禧的责问,说不定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母亲,这是小松的好友,叫……”
“伯母好,在下林宇,是安松兄弟的结拜兄弟。”
“不知安松兄弟的尸身何在?在下想最后看他一眼。”
林安竹摇了摇头,道:“舍弟尸身已经没了。”
“没有看到尸身,安松兄弟说不定并没有死。”
“宫里传来的消息,又怎么会错。”
“也不一定。”林安松自然不会明说。
他不知道在自己被翁同酥带走之后,翁同酥又做了什么,之前准备的死囚替身又跑哪去了?
翁同酥确在带走林安松后,确实是准备了和林安松身形差不多的死囚,但在送走林安松后,翁同酥又返回了天牢,将替身死囚杀了之后,直接带走,让人丢在城外的乱葬岗。
在翁同酥看来,那替身死囚的面貌和林安松相差太大,如果故意将之毁容,更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还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杀了,将尸体扔掉。他可没有系统商城,买不到人皮面具。
在家中对老母亲安慰一番后,林安松就离开了,自始自终都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
林安松觉得这样也好,自己以后说不定就犯了什么事情,还是不要连累这一家老实百姓,自己以后暗中照顾一下,让他们生活无忧即可。
林安松离开之后,暗中监视的那名侍卫又等了一回,也就回去了。
而林家人在悲伤过后,也开始准备给林安松举行衣冠葬。
林家也没有隐瞒,福祥胡同的人几乎都知道,林家入宫的二子林安松已经死在宫内。
林家为数不多的亲戚,得到消息后,这几天也是陆续来到林家,参加林安松的葬礼。
葬礼当天,作为林安松的结拜兄弟,林宇也是悄然来到。
在他细心观察下,果然发现有几个人在监视送葬的队伍,让他越发不敢和林安竹以及老母相认。
林安松的葬礼很普通,很低调,他是残缺之人,本就不能葬在族地,林安竹这几天请了一个风水师傅,在城外东郊选了一个“风水宝地”,将林安松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埋了下去。
……
紫禁城内。
“真的没有看到那小林子?”躺在床上的小安子,双眼全是仇恨。
“真的没有,一直到棺材入土,都没见到小林子出来,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死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这绝对是那小皇帝搞的鬼,我杀了他的羊,他让小林子杀老佛爷的狗,我打了小林子,他就要让小林子杀我。”
“小安子,这话可千万别说。”站在床边的小太监脸都白了,就算心中这样想,又怎么敢说出来,也是小安子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然他俩都得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