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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博多地处北方极寒之地,地大却物质匮乏,因气候极差,每到冬季便极其难捱,不但民生难以维系,便连国库也无法充盈,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权者才会屡屡挑起与毗邻的晋郑两国的战端,掠夺物质,侵占城池,或以此为条件获取更多的利益。
珂布拓直面白山城,当初吠承啖带领十万铁骑自白山而入,经巨鹿到达九原,驻扎在九原之外数月,最终以晋文帝答应无忧公主和亲,并附送财宝无数才令赫博多退离九原,然无忧公主于和亲途中遇刺不治身亡,晋文帝昭告天下,赫博多因不满而再次进犯,却被威武侯孟昶龙带兵击退,从白山驱逐出境,自此之后两国人马于白山对峙,至今已有数月有余。
赫博多地势越深入海拔越高,昼夜温差较大,降雨量丰富,春季草木葱郁,十分适合畜牧发展,繁荣期直至入冬结束,在此期间以牛马的繁殖量最大。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赫博多子民高大的体格与善骑善射的特征,在这个国家,谁的兵马强壮,谁就占有绝对的主导权。
如今的当权者堪布索是从自己的兄弟手中夺取的天下,他的两个儿子——大王子吠承啖骁勇善战,于当年夺权之战中占主导地位,然性格略显狂妄自负,手段也极其强硬。二王子桑赤戈雅性子温和,待人和善,与吠承啖乃一母同胞,手中无兵权,然在民间却声望极高,深受百姓爱戴。这兄弟二人性格迥异,于很多事情上都存在分歧,吠承啖倾心实权与武力,认为向外扩张才是国之发展的根本,而桑赤戈雅却截然相反,认为一个国家的根本全在国民生存生计之上,通关贸易与学习各国农耕技术才能解决问题,战争除了带来杀戮,什么都无法得到,也因此,兄弟二人的手足之情愈发淡然!
帐营之外兵马来往,帐内却寂静无声。
高大的身子陷在厚实的羊绒毯中,因温热而香气四溢的美酒流转着琥珀色的光泽,酒杯轻晃着举至唇边,却只是轻轻一嗅,并不喝下,那拿着酒杯的男子百无聊奈的伸展了四肢,懒洋洋的一挑眉头笑道:“清风先生也该尝尝这梦回的味道,香味如此勾人,入口绵延悠长,便若午夜梦回,前尘尽染,道不尽离别相思意,先生这么多年,不还是心中想念那人么。”
明亮的烛光下坐着一人,只低头画着手中画卷,耳听那人说话,他却连眉目都未曾有一丝波动,笔未停,依然一笔一划的勾勒,凝神静气,便仿佛这帐内并无那人一般。
“先生还是这个脾气,作画时谁都不理。说起来,先生受父王所托来此也已经一月有余,那与你有着夺妻之恨的男人此刻就在白山城内,你却还能这般沉得住气,倒是让小王我佩服。”
带着明显的挑衅,吠承啖仰头大笑着将手中酒杯抛出,眼见那酒便要泼在画卷之上,那依然低着头的男人终于有了行动。放在桌旁的鹅毛扇被抓入手中轻轻一拨,那酒杯稳稳落在了扇子上,然后微微一倾,又顺着柔韧的扇面滑到了桌面上。
“自小到大你都要如此挑衅我,不厌么!”手中画笔终于放下,清风摇着鹅毛扇,慢慢走到了吠承啖的面前。
“自小到大,除了毁你画卷能让你生气之外,小王倒不知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你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泛出一丝波澜来。小王在此驻扎了这么久,不找点事做,迟早会闷死。”吠承啖有些不耐皱起眉头,然后抬眼望了望帐外,道:“先生一直说要静待时机,莫非是要等到大晋的援兵到来,将咱们严严实实的堵在白山之外么。”
清风微微一笑,到了帐门前将帘子一挑,走了出去。
吠承啖手中大军并未驻扎在柯布拓城内,而是在距城数里之外的山谷,从山谷上行,于山巅便可与白山城遥遥相望,此刻那人便站在山巅之上静静的望着白雪覆盖下的白山城,眼中带着一种难言的神色,似乎十分迷惘,又似乎,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殿下——”远远的一人奔跑而来,手中扬着一个精巧的卷筒,到了那两人面前将卷筒一呈,道:“巨鹿来的消息。”
“哦?”眉间一喜,吠承啖伸手抓过卷筒,打开顶端的封盖,自竹筒内拨出了一个小纸卷,看了之后哈哈一笑,将之递给了清风。
“白山已有行动,白少卿部属两万余人连同白山一万人马已经离开了白山前往长野,武飞云说他会于巨鹿派出一支队伍与咱们夹击前去长野的队伍,先生这招苦肉计果然使得巧妙,混个人进他们身边去,将消息准确无误的反馈回来,当真能抵千军!”
“兵不厌诈,战场上生死只在一线,斗智斗勇,各凭本事……”深吸了一口气,清风双眼微眯,将手中鹅毛扇慢慢举起,挡住了望向白山城的视线。
孟昶龙,你大概没想到,你我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吧!
“好冷好冷,今日似乎比昨日又冷了许多,公子赶紧的暖暖手吧。”
小福琐怀中捂着汤婆子从帐外而入,还带着青涩与稚气的脸上现着笑意,到了榻旁将汤婆子用衣衫擦了擦,才轻轻放入了奚昊的手中,道:“少爷今日似乎很忙,公子要起来坐一会儿么,一会儿小人去给公子看粥。”
那话倒是令奚昊的双眸一动,他抬眼去看小福琐,那几乎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又生生的被压了下去。
不行,不能问起任何有关缠绵的事情,武飞云心思缜密,自己突然问及一个素不相识的伙头军,他定会起疑。缠绵之所以没冒险带自己离开,便是因为自己的伤势未愈,他不敢在毫无把握之下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所以就算他每日看着武飞云在自己身边,就算他再难过,他都只能忍受,自己不能再任性,不能再如此孩子气了。
舌根的肿胀已经消散,却因与每日陪伴身边那人无话可说,所以无论何时,奚昊都只是安静的呆着,不说一句话,而因他的不再抗拒,武飞云欣喜万分,也不逼他做出任何回应,只令人加强戒备,不许任何人来扰他,如此一来,倒也让他过了几日安静的日子。
营地的将士们都在操练,伙头军在早膳之后有了一丝闲暇,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磕牙打屁,说着每日道听途说来的事情打发时间。小福琐有些畏缩的穿过了人群,因为他年纪小,身子单薄,所以常常被人欺负,而伙头军中也不乏无聊之辈,在见到他时总是喜欢将他拉住戏弄一番,更有甚者会不怀好意的猥亵他,而他除了默默忍受之外别无他法,所以,在人前他总是将自己缩起来,似乎这样便可以让大家忽视他的存在,可是……
因不知聊到什么话题,正哈哈大笑着的几个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在小福琐即将离去之时伸手将他一捞,一个回旋便摔入了人群之中。
“几位大哥,小的来给公子拿粥,请各位饶了我……”
“来,给哥哥几个看看摸摸,哥哥们就饶了你。”那几人挤眉弄眼的将他团团围住,然后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笑道:“这身子骨跟个娘们似的,这腰可一掐就要没了,哟嚯,还别说,这双手少了冻疮,竟也如此光滑了,来给哥哥摸一下——”
“哈哈哈哈——”
那带着羞辱的话语夹杂着爆笑声层层散去,小福琐拼命的挣扎着双手,喉间的呜咽却因被紧紧捂住而无法发出,眼见自己的衣衫被人拉开,他心灰意冷的放弃挣扎之时,突然身子一轻,然后束缚消失了。
他睁开双眼,只见那几人皆倒在地上呻吟着,而面前站着的,竟是平时也会欺辱自己的凌六。
“凌六,你疯了!你不是也做过这事儿,这会子跟老子们装什么清高!”
缠绵没有说话,只眼角一挑,慢慢回身望向了说话那人。那人捂着脸,本还在骂骂咧咧的话语突然一顿,然后向后一蹭,抓着身旁一人的衣摆慌乱的站起了身来。
好凌厉的杀气,此人的确是凌六没错,可是,为何气场完全不一样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
那人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抓着明威的衣摆爬起的身来,明威如今在这伙头军中地位已经非比往日,又兼平日里人缘好,所以威信度已与程二虎一般,听他开了口,那起哄的一群人皆噤了声,闪了开去。
缠绵伸手将小福琐的衣衫整理好,却在碰触之时发觉了小福琐不经意的冷颤。
看来,这张脸的主人当初也一如这些人一般伤害过他,他才会如此反感与害怕。
“你是来给公子拿粥的么,跟我来。”明威说完转身去了灶房,因奚昊的伙食全是另做,所以武飞云特意让人隔出了一间单独的格局来。小福琐抹去眼泪,默默的跟在明威身边进了里面,缠绵想了想,也跟着走了进去。
粥被细细盛好,缠绵又将一碟精致的小糕点放入了食盒中。将东西递到小福琐手中之时,他的双唇动了动,忍了片刻,终还是问道:“公子可好。”
小福琐双手一顿,先是有些迟疑的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抬头望向了缠绵,那眼中带着疑惑,不解,更多的是震惊,脚步一退,他有些慌乱的向后靠去。
“你是谁?!你不是凌六!你到底是谁?!”
清晨四点半回到家,太困了,所以睡着了,于是更新来晚了,十一点马上要出门加班,年底比较忙,然还是想让大家每天看到新的章节,所以为我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