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懂事吗?欧阳月淡淡望着芮余欢,此时后者已经委屈的委在了老宁氏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倒是十分的难过,欧阳却是眯眼望着芮余欢的下半张脸,芮余欢的伤她也就前两天去看望,在厢房里看过,竟然这么严重吗?欧阳月似笑非笑一笑:"芮小姐的脸弄成这样,也确实很可怜。"
欧阳月这一笑,在老宁氏看来却是幸灾乐祸,她当时气的随手操起茶杯砸了过去,欧阳月身子悠然一转,轻巧的躲过那茶杯,"啪,砰"茶杯立即碎裂开来,震的在场众人耳膜都动了一记,欧阳月面上笑意更浓,只是那神情却越发冰冷:"看把祖母心疼的,竟然一时失手将茶杯挥掉了,多亏月儿躲的及时,不然真砸坏了,祖母最后也一定要心疼的吧,真是好险啊。"
老宁氏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疼,不,欧阳月这么气她,她才不会心疼,她真出什么事能消停下来,她还乐不得的呢,岂会心疼她,真是不知所谓。而且欧阳月这番作派,老宁氏越发感觉威严被踩了,气的胸口起浮怒道:"我让你好好照顾余欢,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害她至此,你现在还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我看这分明是你故意的吧,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孙女,心肠也忒过歹毒,太不像话了!"
欧阳月嘴角的笑痕更深了,微微歪着头,带笑的眼睛月芽一般的弯起,样子十分可爱,但在老宁氏看来却说不出的愤怒,欧阳月淡淡道:"祖母之前不是还跟月儿说过吗,芮小姐知书达理,又很懂事乖巧,做事又很知道分寸,让我们出去多着她点,一切都听芮小姐的吩咐,不能给将军府的脸面抹黑。月儿可是除了早先与李府的如霜小姐约好骑马前行,其它的事都很唯芮小姐的命是从呢,绝对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祖母怎么现在反而让我照顾芮小姐吗,这可不好,我当时太过听祖母的话了,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害的芮小姐受伤了,真是罪过。"
"你...你故意气我呢。"老宁氏面上涨红,她没想到欧阳月竟然胆子这么大,拿着她的话来堵她的口,偏想想这些,还真是她在欧阳月她们临出门前命令的,现在可不是拿着她的话来打她自己的脸吗,老宁氏面子还怎么挂的住。面部极为阴冷,恨透了欧阳月这个浑帐的东西,这家里还没有谁敢这么跟她说话,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月儿哪里敢气祖母呢,只是对祖母的话不是很明白,所以多嘴问一遍罢了,祖母若是不愿意说,月儿自然也不敢再多嘴了。"欧阳月连忙摇头,面上一脸的无辜,但越是这般无辜,越是让老宁氏怒火中烧。
"不论如何,你与余欢一起出门,她人生地不熟的,你们两个不会仔细照看着点吗,看余欢这么惨你们就高兴了?怎么说余欢也是将军府的人,她出了事难道你们面上还有光?你竟然还在这里笑眯眯谈起此事,真不知道你那榆木脑袋一天天在想些什么,非闹出一个又一个丑闻,像你成了京城人人喊打的三丑你就高兴了?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个蠢笨的孙女,简直丢尽了我的脸!"老宁氏被欧阳月彻底激怒,根本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不管了,斥责欧阳月的样子,恨不得她现在就愧疚的自残而死才好。
这话听的本来对欧阳月有矛盾的宁氏、红姨娘、花姨娘还有明姨娘都愣了一下,惊讶的望着老宁氏,老夫人似乎是认真的啊?她对欧阳月有这么痛恨吗?对芮余欢有这么喜欢吗?当然若是欧阳月因此受到什么责难,她们是很高兴的,只是那眼神又不禁在芮余欢身上扫了扫,以后她们是不是该好好巴结下芮余欢这个老宁氏的新宠呢?
明姨娘微不可察的冷哼一声,芮余欢这戏演的倒真是不错。
欧阳月面清冷了一分,幽幽道:"芮小姐做出什么事,我当然不会跟着长脸,人家只会嘲笑我呢。说来我也很奇怪,就在去五行寺的当天夜里,我与李家如霜小姐去五行寺后山散步,芮小姐伙同付媚儿、木翠微以及一众京城的公子小姐,说是要去抓奸。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日我太生气,李家如霜小姐受我牵连无辜被当成奸夫,我自然要劝哄一下,结果第二天芮小姐面上便伤了,我去探望芮小姐,她又在休息,倒是没来的及问芮小姐面上这伤是怎么弄的。芮小姐不如在大家面前,一起为我解惑吧。"
"抓奸?余欢带人去的?"欧阳志德眯着眼睛望着芮余欢,眸子不敛锐利,好像一把钢刀重重刺在芮余欢的心中,她当时吓的身子一摇晃,好在老宁氏一直扶着她,芮余欢没因此倒下。
"当时倒是有不少的公子小姐呢,芮小且就在人群中应该错不了吧,是不是呀芮小姐。"欧阳月淡淡笑望着芮余欢,芮余欢更是泫然欲泣道:"三小姐,余欢当时已经当众解释过了,只是担忧您夜晚不归前去寻找你,但是那付家与木家小姐却是一口咬定你与男子私会,余欢因为不信才跟去的,三小姐真的误会我了,余欢并没有恶意啊。"
老宁氏一听,眉头竖起:"难道就因为你怀疑,所以你将余欢的脸伤成这样?这一个弄不好,她一辈子就毁了,你也下的去手,如此之狠毒,如此的不知好人心,以后谁还会真心待你,快点跟余欢道歉。"
欧阳月皱着眉,声音已有些不耐烦,这个老宁氏简直就长了块铁脑袋,白痴无能的可能,出了事根本不用脑子想想,难道不弄死她,老宁氏不罢休吗,她不禁冷言道:"祖母心疼芮小姐,护犊心切这情有可原,但是总得让人把话说完吧,我说了芮余欢的脸是我弄的?芮余欢说了?二姐说了?难道在祖母心中,我就该是蛇蝎狠毒的女子,身边所有人的一切过错都必须、也必然是我做的吗,祖母以前的公正之心在哪里,月儿倒是真不明白,月儿到底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让祖母这么怨恨,祖母可否为月儿解解惑。"
老宁氏哼了一声:"即不是你,又是谁做的。"
欧阳月"啊"了一声:"据传那个与月儿有私情的是七皇子殿下呢,反正月儿一向胆小又怕事,当时便连忙躲开了,之后芮小姐是遭了七皇子的手呢,还是被人含怨报复我就不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