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杀机2
韩信皱着眉头,转过枪刃,用枪的面部猛击在士兵后颈上,将他打昏在地。而后韩信回手收枪,微微喘息着。在他身后,一路倒了近百个士兵,但他们只是倒地,韩信虽然击倒了他们,但都没有给他们致命的攻击,他并不是来杀人的,只是不能让他们阻碍他前行。想了很久,韩信终于还是铤而走险,冲出楼阁,对这里的禁卫士兵发起了袭击。一直潜伏在楼阁里是没用的,虽然有露踪影的风险很大,但为了尽快找到**君,他也不得不赌一把了。
"没有造成太大动静,应该没事吧..."韩信回头看了看倒了一地的敌人,心里默默想到,虽然没能从这些士兵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还好也没有引来其他地方的士兵——他刚才为了控制局面,已经用了最大的力量和速度,没有给那些禁卫军多一秒反应和警报的机会,就将他们击溃了,想来应该没有被其他地方的禁卫军发现什么异样吧...
"总之,已经潜进咸阳宫城了...得多加小心。"韩信对自己说着,回过头轻身朝着韩宫域里走去,沿路找寻着是否有**君的气息。韩信一路谨慎地走过了几十座宫阁,全都是寂静无人的空阁,虽然也没有遇到任何禁卫军阻碍...但这么在空无一人的宫域楼群里寻找,那渺无希望的感觉让韩信感觉很焦躁。
"昭君...你到底在哪儿..."韩信心里不断思索着,如果**君真在这咸阳宫城,那么她应该"恐怕是在其他宫域吧..."韩信走到了韩宫域的尽头处,在他前方只有一条几百米长的大道以及道路尽头,唯一的一座行宫。整个韩宫域,韩信都找便了,只剩下了最后一座行宫,想来**君也不会是在韩宫域了,所以韩信猜测她也许是被囚禁在了另外的几个宫域中吧。
想到找寻**君渺茫的希望以及身入咸阳宫城各种逐渐聚化的潜在危机,韩信感到自己剩下时间和机会都不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嬴政他们发现...所以,必须要抓紧行动了!
韩信于是握紧长枪,下意识回望了一下四周,便向着前方那最后一座行宫疾跑而去,想着经过那里以后就潜到下一个宫域继续寻找。然而,就在此时,一抹杀气远远传来,令快步前行的韩信下意识止住了步伐。
——咸阳宫城,魏宫域。白起执镰一段旋斩,将最先扑上来的三只尸魔强行击退,坚锐的镰刀在尸魔的胸口斩出巨大的刃口,浓黑的尸血直溅射在白起的战盔之上。白起用左手一抹战盔,将污浊的尸血狠狠抹去,才又清晰地看到后面猛扑而上的尸魔们。
一头尸魔强跃而起,粗长的赤爪凌空抓向白起。而白起沉稳地向左一闪,闪过过了尸魔迅猛的一击,同时握紧暗金镰猛地一记强击。只见弦月般的巨大镰刀勾住尸魔前冲的腰部,在白起狂猛臂力的带动下,硬是将尸魔高大的身躯拽飞出去,撞在了另外两个正欲扑上的尸魔身上。
然而尸魔整整有十九只啊,白起才刚打退六只,可另外十三只尸魔也在这转瞬间一而且白起实际上还无法击倒它们,尸魔是不知疼痛不惧死亡的,它们只为杀戮眼前的敌人而狂暴攻击,仅此而已。所以那些被白起强行击退的尸魔,虽然身上还裂着巨大的伤口,尸血也在泊泊流出,但它们毫无所谓,翻身爬起后,又裂开巨大的嘴巴,一边嘶吼,一边向着白起疯狂扑来。
那么多强横、疯狂的尸魔一拥而上,奈何是人屠白起,也会招架不住的!试想,如果你的敌人是一群不知疼痛不惧死亡的浴血怪物,你又能如何去因对?
所以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一头尸魔的血盆大嘴就咬在了白起肩甲上。白起的战争魔铠乃全三境最坚硬的金属"暗金"所铸,其坚硬程度是绝对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所以尸魔咬上之后,直感觉是咬在了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上一般,非但不能撼动其一分,反而自己的牙齿有要碎裂的迹象——但纵使如此,尸魔也还是没有丝豪放开嘴,疯狂的尸魔用尽了全身力量咬在白起的肩甲上,咬到自己的牙齿咯吱作响,也丝毫不放。反正,它不知疼痛!然而,尸魔的疯狂咬定却妨碍了白起的动作,他只感到自己全身背负上了一只沉重的包袱,而且,自己被咬的左手还不能活动。
也就在此时,又一只尸魔疯狂扑上,一只粗壮的赤爪猛击在不能闪躲的白起肩上。虽然有着坚硬无比的战争魔铠护体,但尸魔一爪击下,光是其力量也让白起的身体下晃了几分。而且那只尸魔一爪击下后还未结束,它用那只粗壮的赤爪按住白起,另一只爪抓向白起的头颅,然后裂开大嘴,朝白起的戴着战盔的头颅猛地咬去。
但尸魔显然是咬不动战争魔铠的,而抓着这个机会,白起突然抓起暗金镰向前一伸,将镰刃狠狠地插在身前那只抓着自己的尸魔背部,坚锐而深长的镰刀穿透了尸魔的整个胸膛,从胸口穿出,带起一串溅射的尸血。但纵使这样,也不能让尸魔撼动半分,它始终坚定而疯狂地咬着白起只是低着头,丝毫不敢抬眼去看嬴政。
"你在害怕什么?"年仅八岁的嬴政看着那个人,一针见血地问道。
"害怕你们..."他低着头,颤颤地说道。"为什么要害怕..."嬴政再次问道。
"不知道...但就是觉得你们...很可怕..."他依旧低着头说道。嬴政还想说话,但被徐福打断了。
"好了好了,二皇子,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与嬉戏,还是去找你母妃芈皇后吧..."徐福走到两人中间,将嬴政轻轻推后几步。"你要对他做什么?"嬴政看着徐福,静静地问道。
"用他来炼化尸魔..."徐福看着年幼的嬴政,故意做出一种很可怕的表情,然而嬴政不为所动。"为什么..."这次出声的是他,他微微抬起头,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别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发问。
"因为你是个怪物,你不配像个人一样活着,你还苟活于世的唯一价值,就是给我炼化成尸魔!"徐福用猩红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句话像铁烙一般狠狠烙在了他心上,但还来不及等他思考,徐福就将他从地上抓了起来。徐福一手提着他,一手捏着一柄短刀,然后用刀在他的胸口上缓缓剌出一道口子。
沉入血池,白起感到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心里最后的防线层层崩溃,恐惧如同每一丝每一滴的尸血一样死死地包围着他,吞噬着他。
他感觉不到尸魔们对他的撕咬,感觉不到手中的暗金镰,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赖以生存的战争魔铠的存在,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威震四方的人屠白起。一切仿佛都回到从前,他只是那个沉在血池里绝望的四目小怪物。
——二十六年前——小城的一隅,一个瘦弱的少年无助地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低垂着头,额上扎着头巾,皮肤苍白,眼神里凝着惊惶...在他面前,围着几十个与他一般大小却火气十足的少年,而他紧靠在墙边,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声颤抖。
"就是他,那个怪物!打!"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所有的人都一下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对少年拳打脚踢,而少年只是抱紧脑袋默默忍受着,不敢有任何反抗。
疯狂的拳脚打在身上,少年全身都在剧痛着,但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抱紧脑袋,蜷缩在地,任他们肆意殴他已经习惯了,早就习惯了,被别人的嘴巴辱骂惯了,被别人的拳脚殴打惯了,好像一切就是这样了...他已经接受了,接受别人辱骂,接受别人殴打,他于是没有一丝反抗和敢于反抗的心理,只是抱紧脑袋,想着别被打死就好了...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谁让...他是怪物呢...
拳脚疯狂地殴打中,一个人突然抓住了少年头上紧紧扎着的头巾,将其狠狠撕扯了下来。只见少年那一直用头巾扎着的额上,还有一对眼睛——少年有四个眼睛!"看见了吧!我就说他是怪物,四只眼睛的妖怪!"
"就是他带来了厄运,这个妖怪!"
"打!打死妖怪!"头巾被扯掉后,一身灰尘的少年还蜷缩在地上,四只眼睛里凝满了惊惶与恐惧,他也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是怪物的自己,讨厌自己多出来的那两只眼睛。
然而那些人又继续涌上,更加愤怒更加疯狂地殴打着他,好像就要这样将他打死一般。但没有,他没有死。他一次又一次在人们的殴打中残活了下来。人们没有一点手下留情,但他却在总是奇迹般活了下来,活到所有人都没有力气再打他了,然后他咳出几口血,捡起沾满灰的头巾戴回额头,抱着孱弱的身体继续向前无望地走去...
——十六年前——无论过去多久,他依然被这个世界当做恶心的怪物,从四只眼的少年长到四只眼的男人,没有一点变化,他还是被人们围在墙角里殴打,而且,殴打他的不再是拳脚,而是人们手中握紧但这天,一个披着红纹黑袍,名讳徐福的男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嘻嘻...四瞳怪人,这可真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啊!"徐福阴狠地笑着,抚手杀死了那些围着男人的人,然后用黑布一裹,将男人像羊羔一样拎走了。
等黑布被揭开的时候,男人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一个空旷而幽深的禁闭室。徐福将他像羊羔一样扔在旁边,根本不担心他会逃跑。
是的,他的确不敢逃跑,甚至没有想过要逃跑,就是这样的,他从小到大都是默默接受着人们对他做的一切,不论是如何痛苦的事,都是他身为怪物而必须接受的罪孽——谁让他天生是怪物呢?
但他没有想到,徐福给他的痛苦,每一秒都远远超过他的曾经受过的所有伤痛。徐福揭开一块二米长宽的地板,将十几罐不同动物的血倒入其中,然后,握着一支木桨将相互分离的十几种血液混合一色。
"虎尸骨、蛇尸胆、鹰尸目、猴尸肝、孔雀尸心、熊尸掌、鲛尸鳍..."徐福嘴里细细念着,将一样样从不同动物尸体里取出的器官扔进脚下的血池中,然后张开手,释放强大的魔蓝能量将那一池血液去材料调和一体。
最后,徐福回过头看向那蜷缩在地的四眼男人,"最后,就只剩下你了,我最完美的实验材料...就让我,来讲你炼化成真正的怪物吧..."男人只是呆呆地蜷缩在地,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而就在此时,一对明亮的目光在禁闭室里闪烁起来,将徐福和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那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身着华衣,眉目间凝着不像孩子的成熟气质,最醒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宛若虬龙一般熠熠生辉。
"二皇子...这可不是小孩子能随便玩耍的地方啊..."徐福朝着那个年幼的嬴政走去,脸上对着阴鹫般的笑。而嬴政却没有理会他,而是超前走去,直到那个四目男人的身前。
"他是谁?为什么有四只眼睛?"嬴政静静地看着那个蜷缩在地,肤色苍白的男人说道。"噢...他只是个怪物,只是一个因为血脉不干净而长出了四只眼睛的怪物..."徐福也不恼,依旧堆着笑说道,"二皇子你血脉纯净高贵,可千万别离他这样的怪物太近啊!"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畏缩在地瑟瑟发抖的怪人。而他只是低着头,丝毫不敢抬眼去看嬴政。
"你在害怕什么?"年仅八岁的嬴政看着那个人,一针见血地问道。
"害怕你们..."他低着头,颤颤地说道。"为什么要害怕..."嬴政再次问道。
"不知道...但就是觉得你们...很可怕..."他依旧低着头说道。嬴政还想说话,但被徐福打断了。
"好了好了,二皇子,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与嬉戏,还是去找你母妃芈皇后吧..."徐福走到两人中间,将嬴政轻轻推后几步。"你要对他做什么?"嬴政看着徐福,静静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