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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鹧下山信天游 第十五章 洞中方一日 世上已千年

半世逍遥半世颠 傻志 2193 2024-11-16 07:10

  无尽林海,白月洞府

  葛鹧醉倒了,眼前浮现着一些不可名状的碎片,光影,和声音,毫无逻辑也毫无规律。这是六感之外的世界,意识流的世界。葛鹧的灵魂仿佛一页扁舟在意识的海洋中漂流,能够感受到的全是波诡云谲的迷雾,身后则是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组成的山峦。

  没有恐惧,没有情绪,没有黑暗,没有光明,也许这才是生命的本体,是灵魂的最终归宿。在这片意识长河中葛鹧的本我仿佛跳脱于世界的观察者,没有任何思想,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一切,似乎有些东西从意识的长河中要涌出来,当葛鹧重新开始注视的时候,又一切都归于寂静。

  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也许脱离了肉体,灵魂并非轻盈而又美好,也许一切的尽头都是这虚无缥缈的意识流,没有自我,也没有意识,没有爱,没有永恒,可能这里才是归宿。这世间真正存在的东西和万物的终点,虚无。

  就在葛鹧魂游天外,在虚无的意识流之中感受着寂灭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悸动,这种召唤熟悉又陌生,在意识之海瞬间产生了惊涛骇浪,本来随着虚空漫无目的闲逛的灵魂渐渐苏醒,这一切的原由都是因为:他口渴了。

  醉酒之后的口渴将他的灵魂从虚无之中拽了出来,愤怒地要求他指挥身体去寻找水源,葛仙童的灵魂非常无奈,一边口吐芬芳本能破坏了他美好的假期,一边重新开始工作钻进了葛鹧的身体。最终身体重启成功,葛鹧也渐渐苏醒。

  葛鹧痛苦地呻吟了几声,肥胖的身体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像极了油锅里还没有熟透的田鸡。缓缓地睁开双眼,世界一片黑暗,身体之下有一丝柔软,不过葛仙童没有时间理会,他舔了舔嘴唇,干涸的仿佛沙漠里的沙丘。

  挣扎着爬起身来,向着桌子摸去,他摸到了清凉香甜的一盆水,浑身感觉过电了一般,一种心想事成

  的喜悦充斥在心头,他举起这盆水畅饮了起来,非常的香甜,葛鹧喝了足足有一分钟,最终伴随着水流流进体内,流遍全身,终于让他感觉到了满足!!

  身体的干涸终于被水分填满,葛鹧佝偻着身体,顶着头晕脑胀的大脑袋爬回了柔软的地方,躺在一片芳香之中,盖上了自己的小被子。

  葛鹧开始思索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去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奈何白月瀑流是一等一的烈酒,葛鹧年幼的身体根本无法消化吸收掉如此多的酒精,酒劲一上来葛鹧再次选择投降,昏沉沉地开始打起盹来。

  直到一件柔软的事物搭在了自己身上,葛鹧有些恼火,本来畅快的心情遇到了些许的障碍,他费力地将那件事物抓到了自己的手中。咦?软软的滑滑的,凉凉得还透着柔软,这是什么东西呢?葛鹧想启动自己聪明的大脑来分析一下,奈何大脑醉的脑事不醒,怎么呼唤也无法启动。葛鹧无奈只好继续探索,仿佛这件事物还很修长,中间还能回折,不明所以,葛鹧继续向上摸,咦?仿佛像人手一样,软软的,末端还有分叉,揉一揉好像一颗颗熟透的葡萄,这个像手一样的物体居然还会动,在自己的手中蜷缩着。咦?这是什么虫子啊,软软的末端还长着小葡萄,葛鹧把玩了许久不知所谓。妈耶,这就是什么虫子啊好可怕!

  就在葛鹧头昏脑涨,上下其手研究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自己的头颅旁传来一声痛呼,软糯清亮的声音确仿佛是晴天霹雳,吓得葛鹧的三魂七魄,大脑心脏同时惊醒,久违的智慧终于从爪哇海度假归来。他轻念道法:“大道非凡,咫尺先天。”终于黑暗中有了光,葛鹧的灵魂却仿佛堕入了黑暗。

  那条古怪的事物哪里是什么虫子,那是一条雪白的美腿,手一样的物体是小脚丫,化身抠脚童子的葛鹧研究了了半天的小脚丫并不是自己的汗脚,而是属于睡在自己身旁的女孩。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她俏丽清秀的脸上带着红晕,眼睛紧紧闭着,睡得呼噜作响,周身散发着酒气,两条粗壮蓬松的大尾巴被自己当做小被子盖在身上,不是二尾妖狐妹妹更是何人?葛鹧一只手举着人家的小脚丫,另一只手化作照明的蜡烛,像极了传说中的死变态!!!

  葛鹧顿时感觉仿佛堕入了冰窖,浑身冰冷,头皮发麻。一时间思维陷入了一片混沌,就这样傻乎乎地举着女孩的小脚丫举了一刻钟。二尾妖狐阿狸妹妹仿佛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哼了一声,眼睛微微晃动仿佛要睁开。葛鹧头发根根倒竖起来,千万不能让阿狸醒来,不然自己百分百会被当成变态。

  天啊,葛鹧只记得自己吃酒吃得十分高兴,和白月瀑三十二友义结金兰。随后自己和青牛精野猪精拼酒,随后便人事不醒。只是在醉倒之时听着白狼精要扶着自己找地方睡觉,嚷着休要着凉了。天啊,自己醉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在阿狸妹妹的床上醒来?眼见阿狸要醒,葛鹧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姑娘,但世间所有的渣男都有一套应对之法刻印在记忆深处。只见他慢慢地将阿狸的美腿放下然后帮她盖上了小被子,将她的两条大尾巴塞到被子里,慢慢地向墙上摸去。将自己的道袍,丝绦草草地套在身上,抓起自己的红云落日履,偷偷摸摸地向洞外摸去。在洞口遇到了胖嘟嘟的大葫芦,大葫芦璧上一对卡姿兰大眼睛不屑地望着葛鹧撇着嘴哼道:“呵,男人。”

  葛鹧没空理会,左手抓起大葫芦,右手拎着自己的鞋,向外疾奔。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慌张得仿佛被堵住的邻家老葛。他来到庭院之上,口念咒语架起一道狂风向北急驰而去,只留下一声悲愤的叹息:“小孩子不要喝酒,不然下场比我还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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